三人下樓去了餐廳。


    範寧大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老爺似的的等候開飯。


    保羅跟著柳灩到廚房把飯菜一盤盤端過來擺好,因為保溫做的好,那些熱菜都還是熱的。


    範寧從小在海邊長大,吃的方麵就一個愛好:海鮮。


    其他的各種菜係他雖然知道點名頭,但具體認識的反而不多,也就能說幾個耳熟能詳的川菜,所以這方麵很好伺候。


    今兒這一頓是根據範寧的喜好來做的,上桌的都是蝦蟹魚肉,蒸煮紅燒為主,都很下飯。


    做為新晉的不知名神豪,家中還沒什麽嚴肅規矩。於是保羅和柳灩也一人一邊找了位置坐下。


    範寧率先拿起碗筷,笑著對兩人道:“家裏就咱們幾人,沒什麽規矩好講的,該吃就吃,放開點就好,呐,我先開動,你們隨意。”


    說著扒拉口飯,夾起一塊肥美的魚尾巴肉開吃。


    保羅兩人相視一笑,便也開動幹飯。


    範寧吃了幾筷子魚肉,隨意找了話題,對兩人道:“以前看書看電視,說吃魚有什麽什麽講究,你說它扯吧,那講的初一聽還挺有道理;但你說它有道理吧,吃個魚哪來那麽些東西。”


    柳灩聽了笑笑,迴道:“大多數還是附庸風雅在作怪,不把一些簡單的東西說的複雜些,怎麽來體現他們的學識淵博呢?”


    範寧失笑:“是這麽個理。”


    他拿起一隻蒸蟹,隨口道:“海邊人家從小吃魚,講究點的其實就是吃魚的頭尾。這是有科學依據的,魚尾巴因為要時刻搖擺所以肉質更有彈性;而魚頭的肉呢,就是比其他部位的更嫩。所以海邊民間就延伸出會吃魚尾巴和魚頭的才是聰明人的說法。”


    撥開蟹殼,夾出殼裏的蟹黃送進嘴裏,嗯,新鮮好吃,美滋滋。


    “至於其它的那些包含各種寓意和祝福的講究,可能是說的河魚?反正我從小到大是沒怎麽聽到過。”


    保羅對自家老板的話題不感興趣,默默的吃著,他的吃相很優雅,一舉一動沒見刻意,卻始終給人一種貴族的感覺。


    也是見了鬼了,範寧斜著眼偏了偏嘴,心裏“無能狂怒”。


    賤人裝蒜!


    呐,大家作證啊,這絕對不是我範某人羨慕嫉妒恨,實在是某人過於可惡了!


    柳灩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兩人,她雖然剛來,但對這兩人的關係也暗自琢磨過。


    因為接觸有限,深入了解自然談不上,但一些簡單的還是能看出來的。


    老板範寧五官精致、外表俊美,偏生輪廓棱角分明,有種獨特的男兒氣概。


    再加上身高腿長,身材挺拔,渾身透著股莫名的光彩,如果硬要用四個字來形容,她覺得也隻有“玉樹臨風”比較妥當。


    而名義上的助理保羅,這人沉默寡言,眼神中透著股睥睨漠視,明明長相普通,偏偏形體氣質絕佳,說不出來是哪種特殊,就是會讓人覺得這人不是一般人。


    這麽兩個極品的男人在眼前晃悠,要說柳灩心裏沒有絲毫波動那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她過來之後有點局促放不開的原因。


    按說她經曆過讀研時的磨礪,又完成了堪稱變態量級的專業培訓,多的不說,坦然自若信心十足的麵對雇主還是很有把握的。


    但早上過來履職之後的表現,不說完美吧,卻也實在稱不上讓她自己滿意的程度。


    而這兩個“平平無奇”的男人不自覺間散發出的獨特氣勢,給她帶來的壓力絕對功不可沒。


    柳灩邊吃飯,邊眯著眼想入非非,一時間也忘了給自家新老板當捧哏。


    範寧看看兩人,無語的搖搖頭,也沒了說話的興致,餐桌上就安靜了下來。


    一頓飯吃的很快,範寧咽下最後一口飯,不自覺的摸摸鼓脹的肚皮,“柳灩的手藝沒得說,以後的飯食就拜托你了。”


    “應該的,這是我的工作。”


    保羅這時也放下了碗筷,默默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第一次開口了,“好吃!”


    柳灩露出開心的笑容,“謝謝。”


    保羅矜持的點點頭,笑容很商業。


    範寧看的都樂了,心裏暗自感歎係統的強大,你說這科技水平得領先藍星多少年啊?


    我說一句碾壓不過分吧?


    他眼神詭異的盯著保羅的下三路一陣打量,話說以後保羅能不能結婚生子?


    那生的孩子是碳基生物還是啥?


    他那玩意兒有這功能不?不能吧?


    說不準,係統科技這麽強大,保不齊能使能用也不一定呢!


    要不什麽時候找個機會再試探一下?


    嗯,這個可以有!


    安排!


    範寧自顧自的幻想著,麵目逐漸扭曲猥瑣。


    保羅眯起了眼,雖不知道老板腦中的想法,但他光看表情,用小腳趾想都知道絕對沒想什麽好事!


    氣氛危險了起來。


    柳灩左右看看,捂著嘴失笑,趕緊忙活著收拾好現場,一溜煙跑路。


    範寧突然覺得有點發冷,汗毛倒豎,“嘶……”


    他抬頭一看保羅的表情,頓時暗叫糟糕,這氣勢,此子竟恐怖如斯……


    玩不起,玩不起啊!


    “嘿嘿,嘿嘿嘿……”


    範·小慫逼·寧尷尬的笑了兩聲,連忙收斂了表情,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說:“那什麽,飯也吃好了,我上樓消消食,順便眯一會,你自己隨意,忙你的。”


    說著,不等保羅迴答,頭也不迴的跑上二樓。


    等進了臥室,用手擦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暗唿一聲“好險”。


    雖然知道保羅不可能違反規則真的對他怎麽樣,但架不住嚇人啊!


    那眼神,那氣勢,太特娘危險了……


    這還隻是兩人之間玩笑時隨意表現,要真遇上點生死存亡的情況,那保羅得有多恐怖啊?


    想一想,頓時感覺安全感滿滿有木有!


    範寧搖搖頭往床上一趟,眼皮有點重。


    剛吃飽飯的時候,困意最是濃鬱,範寧沒糾結立馬睡覺健不健康的問題。


    哥們睡意朦朧,那就睡去了事。


    ……


    午睡太長時間容易頭疼,範寧經過藥劑改造之後精力滿溢,所以隻是小半個小時,他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這一醒,滿溢的奕奕精神上湧,整個人就完全清醒了。


    起床洗漱一番,範寧溜溜達達的到了樓下。


    柳灩過來詢問安排,他想了想道:“我打算練練字,你去一旁給我泡茶研墨吧。”


    “好,我先去準備。”


    範寧點了點頭,懷揣著期待一起去了待客室。


    這間待客室說是待客,實際上是中式風格的茶室,在窗戶邊的空間還有一張書案,上麵宣紙、筆墨俱全,就是用來寫字的。


    柳灩攤好上品宣紙,接著素手調墨。


    範寧在一旁看著,美人研墨,果然別具風情。


    做好了準備工作,範寧走到書案後站定,問向旁邊的柳灩:“簡曆上說你學過多年書法,那麽你覺得,我這樣的新手,該怎麽入門比較好?”


    柳灩蹙眉沉思片刻,迴道:“就我個人的體驗來說,書法這個東西沒有死板的標準之說,我們通常都是因人而異。因為天賦不同,上手入門也自然各不相同。”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範寧對麵,收起宣紙,找到臨摹用的字帖,“入門練習的話,還是以臨摹為主,所謂熟能手巧,臨摹的多了,習慣成自然,再仔細琢磨琢磨,慢慢就會了。”


    範寧若有所思,“這倒是個笨辦法,卻也是最有用的辦法。”


    柳灩點頭。


    既然如此,範寧也沒啥好說,找到臨摹用的字帖,這就上手塗鴉。


    聯係書法不是臨時起意,這是保羅規劃中的提升範寧自身素質底蘊的計劃之一。


    當時範寧經曆藥劑改造之後,可謂是重獲新生。


    這時候的身體處於極度“饑渴”的狀態,做任何和身體肌肉記憶有關的訓練,都能獲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麽好的條件不去利用就太可惜了。


    所以保羅給出了兩個建議,一是選定一個項目,然後從入門到專精,可以做到最大程度的速成,也就是先專精一門再談其他;


    另一個就是廣撒網的形式涉獵眾多,然後速成入門,等到以後再循序漸進的逐步精通,根據他現在的身體天賦,這個時間也不會太過漫長,比普通人要快很多是肯定的。


    範寧仔細思考之後,決定兩相結合,利益最大化。


    在精力允許的範圍內,盡量多學一點東西,即便不能在短時間內速成專精,但至少能做到和別人說有這本事也不會露怯的程度。


    而在選擇項目的時候,範寧犯了難,最後還是保羅說了句無非“琴棋書畫”而已,才打開了思路。


    “琴”嘛,放現代就是學門樂器;


    “棋”這玩意範寧本來就會,不用專門去學,後續有空練練就好;


    “畫”有很多,但範寧對畫畫沒太多興趣,幹脆放棄;


    “書”就不用介紹,既然要練,自然是練毛筆。


    這樣要學的技能就很明確了。


    選一到兩門樂器學學,毛筆書法練起來,最後再加個“武”的格鬥,齊活!


    但樂器比較麻煩一點,需要先了解樂理,看的懂樂譜,還得找個專業的老師來教,這幾天還不能成行。


    範寧就決定先把書法練起來,這時候,柳灩的到來那可真是個意外之喜,這女子的涉獵同樣夠廣,書法造詣竟然不低,做個領路人簡直綽綽有餘!


    自詡資本家的範某人豈能放過這個得力的勞動力!


    所以,來吧,各種姿勢geigei一學就會哦……


    [?(oo)?]


    “哇哢哢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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