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獅郎走出一片狼藉的戰鬥場時,雛森立刻迎了上去,抱住小個頭的他高興道:“太好了!小白,你贏了!”

    冬獅郎使勁掙紮著推開雛森:“你差點悶死我了,呆子!”

    雛森立刻紅了臉,羞愧道:“抱歉,小白,我太高興了……”

    定定地看著雛森,一抹自信明朗的笑容浮現在冬獅郎青澀的臉龐上,他語氣認真地說道:“叫我日番穀隊長。”

    不容反駁的語氣,卻不顯得囂張,他,日番穀冬獅郎,的確有這樣說的實力和資格。

    【某朵:關鍵性台詞,撒花~~歡唿~~ - -咳,雖然小獅郎不喜歡銀子,今天還是不能太高興】

    “白。”木眠也走了過來,臉上是她慣有的微笑,她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高興或其他,一如往常,但冬獅郎覺得這樣很好,因為這意味著,木眠沒有太小看他。

    “木眠,承諾我兌現了,你也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冬獅郎微仰頭看著木眠,表情尤其嚴肅。

    “我知道的。”為了讓冬獅郎不用總是仰著頭,木眠微微躬下身,雙手撐在膝蓋上,微笑道,“你提前做到了,那麽,想到什麽獎勵呢?”

    冬獅郎眨了一下眼睛,祖母綠色的眸子映射出一種柔和的波光,仿佛蕩漾的湖水,他笑了一下,並不是多麽燦爛的笑容,卻如春日的繁花,陰柔,耐人尋味:“迴隊舍再告訴你。”

    “是嗎。”木眠並無其他反應,微笑著輕揉冬獅郎的短發,臉上是一片坦蕩的溫柔,因為不像往常那般長發披肩,此刻的她更加清明柔和。

    “木眠,我可以抱你嗎?”冬獅郎臉色微紅,問道,繼而又很快地補充,“但如果你要把這個當做獎勵的話,還是算了。”

    “木眠姐姐,小白真的很喜歡你呢。”雛森掩嘴輕笑,由衷地說道。

    木眠隻是靜靜微笑,沒有說話,朝冬獅郎張開纖細的雙手。

    冬獅郎一步上前,斜上地扣緊木眠的肩膀,下巴靠在木眠的左肩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一定會努力地變強,強到讓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你,就算你自己也不行。”

    “啊拉啊拉~日番穀隊長和木眠的感情很好呐~”

    一道輕佻散漫的聲音驀然傳來,木眠眉心一皺,冬獅郎也在這時主動鬆開了木眠,小臉嚴肅地看著市丸銀,目光不善。

    “木眠,小穀抱你了耶,我也要我也要!”小九雙眼亮晶晶地從市丸身邊飛快地跑過來,拉住木眠的手。

    木眠的手沒有動,沒有迴握小九的手的意思,也沒有掙開她的手的意思,表情有一點點發愣,站在旁邊的冬獅郎以為木眠並不樂意,於是把木眠的手從小九的手裏抽出來,不悅地緊皺眉心看著小九和市丸二人。

    “木眠,你怎麽了?”小九疑惑不解地問,語氣帶著些許黯然和失落。

    心髒沒由來地刺痛,木眠失神地看著地麵,漸漸皺眉,眼睛眨了兩下,不解自己的反應,為什麽會這樣?

    還在愛他的時候,靠近他,他就越疏遠,當好不容易決定放棄時,他卻一再出現在自己麵前,這算是怎麽迴事?

    木眠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頭看小九,牽強地揚起笑容:“抱歉,在想一些事情。”

    “啊,被木眠忽略了……”小九扁起嘴巴委屈地說道。

    “下次不會了,小九。”木眠語調柔和地安撫道。

    這時,其他幾位隊長也走了過來,一一向冬獅郎道賀,總隊長山本也帶著副隊長前來說了幾句官麵話,由於冬獅郎並非是很健談的人,年紀也太小,與隊長們並沒有太多的交集,於是隊長們很快地各自都準備迴崗位忙自己的工作了。

    “小九,我要迴隊舍了。”木眠說道,同時也把頭上的靈子發繩摘了下來,放下頭發。

    “你真的不迴十一番隊了嗎?”小九目光隱忍地問。

    “是的,我想在十番隊。”木眠頓了頓,眼神流露出一點柔情的色彩,隨之解釋道,“照顧白。”

    “這樣呐……知道了。”小九笑容苦澀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市丸看了木眠一會,也轉身追上小九。

    應該是對自己的絕決失望了吧,他?自己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與小九之間也有隔閡了,其實根本和她沒有關係的,但自己也沒有故意去迴避她啊……

    木眠輕輕歎了一口氣,收斂了思緒,對冬獅郎和雛森說道:“我們迴隊舍吧,小音一個人在隊舍呢。”

    走在迴去的路上,雛森問:“木眠姐姐,音為什麽不來看小白的戰鬥呢?”

    木眠直視前方的景物,迴想了一下少女清冷卻惹人憐愛的麵容,淡淡說道:“小音她,覺得白一定會贏的,而她也並不看重過程,所以她說在隊舍裏等我們迴來就好了。”

    “這樣啊。”雛森似懂非懂地說道,不再發問。

    三人迴到十番隊後,徑直去了隊舍第六席的獨立房室,而落離果然是一個人在房間裏。

    “是冬獅郎贏的吧?”讓木眠三人進入房間以後,落離問道。

    “是的。”木眠點頭,看一眼小臉嚴肅的冬獅郎,“戰鬥很精彩,連我都沒有想到白竟然學會了卍解。”

    準備來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落離了然地頷首,隨後望著地麵發呆,若有所思。

    “對了,白,你要什麽獎勵呢?”木眠轉頭過去。

    冬獅郎思索了片刻,看了一下落離和雛森,繼而鄭重地對木眠說道:“我希望你可以真正快樂起來,就算暫時做不到,可不可以,不要再勉強自己笑了?”

    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

    木眠的眼睛睜大了一點,內心被觸動的感覺在體內發酵,隨後眼睛有些泛酸,她微笑,習慣使然的弧度:“有你們在,我很快樂。”

    冬獅郎看著木眠的眼神不言不語,隨後蹙眉偏頭,低聲自語:“誰知道呢……”

    “好了,好了。”木眠的表情軟化下來,對冬獅郎笑道,“我答應你,白。”

    冬獅郎微微彎起嘴角:“對了,今天不是還要和落離去一個地方麽?”

    “是的。”木眠向旁邊一直在看戲的兩人看去,說道,“小音,我們現在去十二番隊,小桃,你也要迴五番隊了吧?”

    “嗯。”雛森雙眼含笑地看著冬獅郎,雙手還是合握在身前,乖巧可人的模樣,“那木眠姐姐,小白,銀,我先走了,藍染隊長那裏還有工作要做。”

    四個人一同出了房間,雛森向隊舍大門走去,迴頭又衝冬獅郎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笑道:“小白,要加油哦!”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冬獅郎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都說了要叫日番穀隊長了,尿床桃。”

    雛森笑了笑,不久後身影消失在走廊上。

    “好了,我們也走吧。”木眠說完,率先離開了。

    冬獅郎和落離緊隨其後。

    十二番隊

    “哦?”涅繭利坐在木桌的對麵,發出了他慣用的疑問語氣詞,隨後傾身過來握住落離的下顎,左右觀看,確認了之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沒想到你還是死了。”

    “父親。”落離端正地與木眠和冬獅郎坐在涅繭利的對麵,神色肅穆。

    “怎麽,落離音?特地到這個地方來找我?”涅繭利的聲音已經不是落離所習慣的,變得沙啞而尖銳,但他的語氣,卻還是與以往的尖酸刻薄無二。

    涅音夢把茶水放在四人的麵前,隨後站在了涅繭利身後的右側。

    “我的確一直在找您。”麵對涅繭利的刻薄,落離早就習以為常了,這個男人的溫柔她是從不奢望的,除了,很久以前,“父親,您過得怎麽樣?”

    太過莊重和禮貌的語氣,讓氣氛頗為怪異,木眠和冬獅郎都是在旁邊安靜地聽著,不說過,也沒有必要說話,聰明地保持著緘默。

    “與其關心我,倒不如管好你自己吧。”涅繭利臉上是落離全然陌生的麵容,神情倒是不曾改變,依舊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冷厲,“你是怎麽死的?”

    這一次落離低著頭,沒有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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