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您看起來和我想象中的天使不太一樣……等等,為什麽羅賓也在這裏?!羅賓也是吾主的信徒嗎!”迪克:“呃,其實我不是……”安德魯一臉驚詫:“我的天哪,我竟然和羅賓信仰著同一個神靈,是不是蝙蝠俠也是的信徒??”迪克:“……”聽人說話啊倒是!尤萊亞:“……”少廢話!在看到尤萊亞變得兇巴巴的眼神之後,安德魯立刻改口,“好的,好的,天使先生,我不說廢話。事情是這樣的……”……安德魯是一個在藥品公司上班的研究小組負責人,學曆非常高,平日裏拿著穩定的薪水,過著還算小康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接收到了一個郵件,郵件裏有一份委托,讓他幫忙研究一款藥水,並提供了所有做實驗需要用到的材料。所有的材料都沒什麽太大的問題,除了其中一個非常關鍵的必要的配方“一個裝在月亮型瓶子裏的不明成分濃縮藥水?”尤萊亞眯起了眼睛。“對。”安德魯點了點頭,“我本來覺得這個委托來的莫名其妙,想要拒絕的,但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行。然後呢?”“然後我就一直在研究這個項目。”安德魯說道,“你們也知道的……公司裏有很齊全的器材和機器設備,下班之後我偷偷用一用也沒什麽問題。剛開始實驗還算順利,在收尾的時候,我不小心把一滴藥水滴到了外麵”“這個故事聽起來像是生化危機的開頭。”迪克吐槽道。“我本來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把藥水處理掉的,誰知道這玩意兒一落地就開始迅速揮發,一眨眼功夫就被我給吸了進去!”安德魯說道,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就像是迴憶起那一幕勾起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恐懼一般,“然後……然後……”尤萊亞盯著他:“然後?”安德魯卡殼了。“然後……”他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終有些尷尬地說道:“然後我好像不記得了。”迪克:“……?”尤萊亞伸出拳頭抵在自己的嘴邊,像是憋笑似得咳了一聲:“咳,是嗎?”安德魯點了點頭,苦哈哈地說道:“確實是不記得了,隻記得那是一些非常可怕的、痛苦的、令人恐懼的迴憶。”迪克麵無表情:“那你還能忘呀?”這好記性是怎麽成為一名研究人員的?尤萊亞聳了聳肩:“或許是教宗把他的記憶給吸走了,畢竟那些東西會損壞他的大腦。”迪克迴想了一下自己和秘星教會相處時候的記憶,頓時深以為然。這種與不可名狀之物有關的記憶是完完全全的有害記憶,沒準全都遺忘了確實是一件好事。不過教宗竟然還能吸掉人的記憶!?你們星巢的人到底都有些什麽可怕的能力啊!“總之,我遇見了很可怕很絕望的事情,具體是什麽已經不清楚了,但那時候腦子裏麵就隻有一個念頭”安德魯語氣有些遲緩地說道,“或許隻有停止唿吸,才能讓這一切都停下來。”他的語氣逐漸變得恐懼起來,聲音都開始發顫了。他的描述讓迪克摒住了唿吸。到底是有多可怕、多絕望,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才會在記憶都已經被消除之後,依然殘留著如同本能般的懼怕?“當然,我也是想過自救的。”安德魯說道,“那時候我覺得,或許神來了都救不了我了,但我還是想掙紮一下的,所以我就試著向秘星之眼祈禱了……雖然我當時已經陷入了絕望,並沒有抱太大希望,但……!”他的眼裏突然爆出了狂熱的火焰,雙手交叉在胸前,聲音都變得亢奮了起來:“但這一切竟然是真的!……是真實存在的,物質世界是多麽可笑啊,現代科學、我所認知的那一切是多麽可笑啊,人類在這個宇宙裏不過是最渺小的螻蟻罷了,我們呆在自己的繭房之中,以為窺見的就是整個真實的世界,而我們究其一生的探索也不過是在封閉的界限之內如困獸般碰壁,而讓我看見了這個世界真實的麵貌,至高無上的神靈、吾主,感謝您的賜予與拯救……”他像是一個狂熱的傳教士一樣,陷入了喋喋不休的亢奮嘮叨中。迪克麵無表情地看向尤萊亞:“你們教會裏的人不會都是這個畫風吧?還是說,教宗吸走的不僅僅是恐怖的記憶,還有正常思維的能力?”尤萊亞:“……”尤萊亞忍了又忍還是打斷了安德魯的吟唱:“所以你跳樓的地方,就是你的實驗室?”安德魯被打斷了施法卻敢怒不敢言,點了點頭:“是的。”“好。”尤萊亞說道,他轉身正想要離開,卻被安德魯和迪克同時叫住了。安德魯有些慌慌張張地說道:“先、先生,那裏還殘留著藥品,您不能直接過去呀!”迪克很不滿:“等等,你打算一個人過去?”尤萊亞滿臉理所應當地說道:“是啊,得馬上過去,不然他背後的那些人可能就會過去處理現場了。”安德魯一怔:“我背後那些人?”迪克立刻明白了尤萊亞的意思:“你的那個從來沒有露過麵的雇主。”安德魯臉色一白,頓時憤怒了起來:“都是那人害得我,先生,您一定要解決掉那些藥水,那些東西太致命了,如果擴散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尤萊亞點了點頭,轉過身就準備離開,卻被迪克一把抓住了手腕:“我和你一起去。”尤萊亞迴過頭,神色詫異:“你確定?那裏可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迪克堅定地點了點頭,他看著尤萊亞那雙隱藏在墨鏡後麵的、已經完全不似人型的眼眸。他記得那張漂亮的、總是微笑著的娃娃臉上,那雙如同黑曜石般美麗的眼睛,也記得那雙眼睛裏流動著的光芒和神采。哪怕他遭遇過那樣多的艱苦與絕望,哪怕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向他展露過絲毫的善意,那雙眼睛裏的光都從來沒有熄滅過。而現在這一切都化為烏有了。“你不能再用那些能力了,尤……信使。”迪克認真地說道,“帶我一起去吧,雖然和你比起來我挺弱的……但我可以幫到你的!至少一些小的麻煩我可以代你處理,比如說,有我在的話,至少你、你就不需要搶車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自己都覺得有點不靠譜。尤萊亞張了張嘴,剛想要拒絕迪克。但他看著迪克那雙認真而誠懇的藍色眼眸,看著那雙眼睛裏的關切,突然如同被什麽東西迎麵擊中,隻覺得一陣暈眩伴隨著劇烈的心痛,直直降臨在他百孔千瘡的靈魂之上。這麽多年了,幾乎從來沒有人用這樣關切的眼神看過他。這樣的神色,讓他想起了那個早已離開他身邊的人。他唯一的血親,他早已長眠於六尺之下的妹妹,他與這個世界唯一的牽絆,他存在的全部意義。“……好。”尤萊亞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在看到迪克充滿驚喜的眼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永遠也不能拒絕他們了。而在這一刻,霍索恩注意到,尤萊亞的汙染度竟然奇跡般地下降了6%。可惜異變不能逆轉,不然尤萊亞的眼睛恐怕都能恢複成原狀了。“有意思。”霍索恩饒有興趣地想著,“終於讓我找到了啊……”“信使的……願望。”第34章 月亮34企鵝人的手下很快趕到,開著唿嘯而過的昂貴跑車,無視一切交通規則將兩人送往目的地。迪克坐在車後座上,隻覺得這個世界魔幻到有點令人難以理解。誰能想到羅賓竟然會坐在企鵝人的後座上!?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一般隻會在兩種情況下出現。情況一:他和蝙蝠俠在遭遇戰中用非常暴力刺激的手段奪取了這輛車。情況二:他和蝙蝠俠在伏擊戰中趁企鵝人不在悄咪咪地躲進他的車裏,然後再突然出現嚇死他以達到震懾地方的目的。如此名正言順的進來還真是第一次。他看著窗外高速後退的風景,皺著眉想了想,還是打開了通訊器,編輯了一條發送到蝙蝠洞的信息,但他的手浮在發送的按鈕上,遲疑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按下去。他知道布魯斯對秘星教會有著超乎尋常的戒備心理。他不僅不允許迪克和秘星教會有太多的接觸,甚至是他自己都與秘星教會保持著一定距離,仿佛是在刻意避開與他們的正麵接觸。盡管迪克很清楚,他暗地裏做了很多相關的調查,也一直都在為探尋教會真相而做著準備。如果他通知了布魯斯,後果會不會是他被命令立刻離開這裏?畢竟,就連進入他們的教堂都是布魯斯三申五令禁止過的,如果迪克聽話一點,他甚至都不可能看到教宗、聽見秘星教會正在調查的情報。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在一旁的尤萊亞:“武士呢?”尤萊亞:“不在。”說完後他用奇怪的眼神瞄了一眼迪克,問道:“怎麽了,你覺得咱們搞不定嗎?”“那倒不是。”迪克說道。他還真不擔心他們兩個會搞不定,畢竟……那可是信使啊!雖然沒有武士那麽變態的戰鬥力,但他的力量也是強大到常人難以理解的地步的。如果信使都不能對抗他們的敵人,再來多少個普通人類估計都占不到什麽便宜。於是迪克收起了通訊器,深吸了口氣,安心等待著抵達目的地。很快,兩人都再次迴到了安德魯跳樓的那棟藥品公司的大樓前。安德魯因為跳樓失敗,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雖說他跳到一半停下來了這件事情有點匪夷所思,但這畢竟是個超能力與外星人共存的世界,哥譚市民對這種並不超出理解範圍之外的事件的接受程度還是在線的。今天是周末,公司裏基本沒有人,他們兩人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輕而易舉地乘坐著電梯來到了安德魯的實驗室所在的那一層。迪克站在狹窄的電梯間內,看著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增加,心跳的速度也在不停加快著。他想到在教堂裏安德魯所流露出的、仿佛已經浸入骨髓、成為本能的顫栗恐懼,那種麵對著巨大的絕望無能為力的、隻求解脫的恐懼。而帶來那種恐懼的未知的怪物就在那層樓的實驗室中。就在他們的電梯之外。迪克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等等,我們不帶個防毒麵具什麽的嗎?”尤萊亞迴過頭,推了推自己的墨鏡,說道:“防毒麵具防不住的。”迪克有些懷疑:“真的?你都沒試過你怎麽知道?”“因為……”尤萊亞頓了一下,“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畢竟和月之怖有關的東西,如果能用語言解釋清楚我能表達清楚,而你又能聽懂的話,那我們兩個人估計都要異變成怪物了。”迪克:…………好有道理,無法反駁。“總之,”尤萊亞還是試圖解釋了一下,“月之怖的恐懼並不是依賴著毒氣轉播的,毒氣隻是載體。”“叮”電梯抵達終點的聲音響起,那扇鐵門在他們麵前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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