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又如同它出現時一般突兀地消失在了空間中。“壞消息。”紮坦娜說道,她的語氣相當的嚴肅,“就在半分鍾前我們查明了,那孩子說的是實話。”布魯斯抬起頭看向她,麵色嚴肅:“哪一部分?”“全部。”紮坦娜說道,“康斯坦丁已經去調查舊日的封印問題了。但是,我不得不說,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麻煩了,布魯斯,這超出我們能力範圍了,哪怕命運博士都很難對抗一個沒有封印限製的、全盛狀態下的舊日支配者,更別提外神這種不可名狀的東西。況且……”那可是秘星之眼。雕琢文明之筆,觀測宇宙之眼,萬千命運軌跡的洞察者的權能之強甚至已經到了難以理解的程度。哪怕是在多元維度之外、被眾多外神統治的無盡虛空之中,的實力也絕對名列前茅。“唯一的好消息是,我們還有時間。”紮坦娜說道,“舊日不會立刻醒來。”“你們有辦法加固那個封印嗎?”布魯斯問道。紮坦娜搖了搖頭:“那個封印本就是讓舊日沉睡的封印,一旦開始蘇醒,封印也就自動失效了。”“為什麽舊日會突然蘇醒?”布魯斯問道,“或許找到原因,我們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不知道。”紮坦娜說道,“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去調查的問題,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何秘星之眼的信仰會如此突然地再一次在地球上傳播開來。”“再一次?”布魯斯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沒錯。”紮坦娜說道,那扇門再次在她的身後浮現出來,“在幾百年前的地球上,秘星之眼的信仰曾經在很小範圍內的地區散播過,但後來,這個信仰突然消失了,隻存留在極少部分文獻的記載中。”“為什麽會消失?”“不知道。”紮坦娜說道,“一夜之間就人間蒸發了。”“很小範圍內傳播,主要是在哪些地帶?”布魯斯繼續問道。“在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那裏曾經生活過一些人,整個聚落的人口最繁華的時候也不超過一千人。”紮坦娜說道,“他們似乎是航海時代流落荒島者的後代,使用的語言與我們基本相通,也有過一些當地的書麵記載,但他們的曆史卻是突然中斷的,目前隻能在考古學的文獻裏查找到隻言片語的資料。”“……外神和舊日同時在沉寂許久後重新活躍,這之間或許有什麽聯係。”布魯斯思索著說道。“這也是我們的思路,我會繼續調查。”布魯斯點頭,他的目光從落地窗外來往著行人的道路上掠過,低聲說道:“我準備去那個救濟站裏麵看看,或許能有些別的線索。”紮坦娜愣了一下,隨後她向前一步,語氣急促地說道:“不要那麽做,布魯斯!”布魯斯沒想到紮坦娜反應會這麽大,他也站起身,皺著眉說道:“為什麽?”“那是個魔盒。”紮坦娜嚴肅地說道,“你永遠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瘋狂的噩夢,不要打開它,千萬千萬……不要好奇,拜托你了。我們還不想失去你,哥譚也不能失去你。”那裏是他們魔法側的人都不敢輕易窺探的禁地,沒有人知道裏麵有什麽,也沒有人知道窺視的後果。他們仿佛是深夜裏的孩子,一片黑暗中隱約聽見衣櫃有聲響,卻不敢去打開它。“……”布魯斯沉默了。“另外,布魯斯……”紮坦娜重新打開了門,半隻腳踏入門後,她有些擔憂地迴過頭說道,“雖然舊日短時間內還不會醒來,但舊日封印的鬆動會讓那些沉睡的眷者們逐漸蘇醒,哥譚或許首當其衝……要當心啊。”布魯斯點了點頭,目送紮坦娜消失在了門後。……第20章 月亮20企鵝人站在夜風中的屋頂上,被哥譚潮濕的風吹得直打哆嗦。“可恨我年輕時候落過水,這老寒腿可是一年比一年嚴重了……”他咕噥著抱怨了一句。“又不是不能治。”一個略帶笑意的少年音在他身後響起。企鵝人一怔,猛然迴過頭。他看見一個娃娃臉的漂亮少年正站在樓頂的圍欄上,腳尖點在纖細的鐵欄杆上,略有些瘦弱的身影在哥譚深夜獵獵的風聲中搖搖欲墜。他認識這個少年。那天夜裏,就是這個少年站在他麵前,給了他能夠在夢境中與自己的母親重逢的能力。“教宗讓我和你交接。”少年直入主題,毫不拖泥帶水,“說吧,是什麽事情。”企鵝人不敢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本傑明??維克,一個在哥譚很難得的有良心的會計。他本來是在為羅馬人手下的一家公司幹活,但因為精力旺盛,閑著沒事幹跑去翻幾年前的賬本,發現了他們報稅方麵的一些問題,並及時上報到公司,讓上層補齊稅款,避免被irs抓到。”irs,美國國家稅務局,傳說中比fbi還厲害、無人敢惹的抓偷稅能手。“法爾科內啊……”尤萊亞輕聲說道。話說迴來,因為信仰才剛起步,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他已經讓這老家夥多活了一個多月了。企鵝人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強壓住內心裏突然湧起的恐懼感,繼續硬著頭皮說道:“對,但顯然這個老家夥並不需要所謂的正義會計,他故意暗箱操作,讓獵頭公司找到本傑明,勸他跳槽去了能給他開更高工資的黑麵具的公司。”“……黑麵具?”尤萊亞要被這些黑幫老大們繞來繞去的陰謀詭計弄暈乎了。“本傑明在去了黑麵具的公司之後,繼續勤奮工作,成功找出了黑麵具公司內報稅的問題,涉事金額達到上千萬美元。”企鵝人繼續說道,“他當時並不知曉黑麵具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所以他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了自己的新上司。”“哦豁。”尤萊亞挑了挑眉,“好一招借刀殺人。”“是的。”企鵝人說道,“黑麵具相對來說要殘暴的多,他拒絕補稅,並威脅本傑明不允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本傑明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被滅口,便去老東家法爾科內那裏尋求幫助。”尤萊亞嘴角抽搐了一下:“呃……”企鵝人:“是的,信使大人,這個行為很愚蠢。”“好吧,但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尤萊亞輕聲說道。畢竟對於底層的普通百姓來說,他們也就隻能在夾縫中生存,一旦被卷入黑幫的鬥爭中,報警都沒有啥用,警察總會比黑幫的子彈來的晚那麽幾秒。“但是他顯然盤算錯了。”企鵝人說道,“法爾科內隻是一直在追問他要黑麵具偷稅的證據,並不保證會提供庇護,因此本傑明很聰明地沒有給他。”尤萊亞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麽現在事情就很清楚了,本傑明手握黑麵具偷稅的證據,如果他曝光出去,黑麵具將會麵臨高額的罰款,甚至是牢獄之災,那麽這位黑幫大佬必然不會放過可憐的本傑明,等待他的將會是永無止境的追殺。哪怕他不曝光出去,這份證據也是一份燙手山芋,黑麵具投鼠忌器或許還能讓他多活一段時間,但他還有家人和孩子,這一舉動無疑讓他的家庭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中。因此,他隻能找法爾科內尋求庇護,但法爾科內要求他交出那份證據,不然就不提供庇護。而本傑明根本沒辦法保證他交出證據之後,法爾科內依然會信守諾言。畢竟他隻是個無權無勢的小會計而已,在大佬的鬥爭中,也不過是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那份證據對他而言,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本傑明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法爾科內坑了,畢竟黑麵具出問題,法爾科內將會是直接受益者之一。”企鵝人說道,“所以他對法爾科內的信任程度也降低到了冰點,現在已經完全走投無路了。”“既然如此。”尤萊亞說道,“他想向神祈求什麽?”“擺脫法爾科內和黑麵具。”企鵝人說道,“正常工作生活養家糊口。”“我明白了。”尤萊亞輕聲說道。“……信使先生?”企鵝人想了想,試探性地說道,“其實我可以為他提供庇護。”畢竟企鵝人的勢力在哥譚也是屬於最頂尖的,在兩大黑幫的手下保護住一個小會計還是可以做到的。尤萊亞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實話,企鵝人能做出這個決定還真讓他有點意外。雖然他已經成為信徒,而且也承諾過不再做那些大奸大惡的事情,但他到底還是以地下生意為主。如果得罪了羅馬人的幫派和假麵會社,對他自己的產業將會有很大的影響。但是,尤萊亞並不打算讓他介入。他必須要淡化企鵝人在秘星教會的影響力。所以尤萊亞搖了搖頭:“不必,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企鵝人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好的。”“既然你的腿不舒服……”尤萊亞說道,“就早點迴去休息吧。”企鵝人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看見一直穩穩站在欄杆上的信使向後一倒,如一片風中的羽毛般輕飄飄地從高樓的樓頂倒了下去,消失在了夜空中。企鵝人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去到欄杆邊去看看,但到底還是硬生生遏製住了這種衝動。畢竟……那可是神使啊。與教宗一樣,都是直屬於秘星之眼的存在他的強大顯然毋庸置疑。這麽高的頂樓也是說跳就跳,而且還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這麽看來,某個大蝙蝠已經完全被比下去了!企鵝人內心再一次被奇怪的自豪感給填滿了。……一不小心腳一滑就從樓頂上摔了下去的尤萊亞:……霍索恩:“我深刻反省這種為了刻意營造氣場而故意站在圍欄上的危險行為。”【距離墜落到地表還剩2.41秒,請您盡快轉移。】霍索恩:“走你。”話音未落,尤萊亞便化作了一團灰色的煙幕,消失在了半空中。看著又上升了的汙染度,霍索恩欲哭無淚。蹲在不遠處信號塔塔尖上目睹了這一切的蝙蝠俠眯了眯眼睛。尤萊亞身上的追蹤器依然在運作著,在尤萊亞化作灰霧消失的瞬間,地圖上的小紅點也消失了,隨後便在不遠處再度出現。“空間轉移……”蝙蝠俠在內心略微估算了一下,“目前已經進行了四次瞬移了,每次的瞬移距離都不到一百米,這是極限距離嗎?而且使用次數並不多,或許是有什麽使用代價?”尤萊亞並不知道某位偵探已經快要把他的技能給推理出來了,他平穩落地之後,便順手絆倒了一個正在偷錢包的小偷,然後拿著險些被偷的女士給的十美元感謝費,買了杯可樂,坐在路邊便咬著吸管喝了起來。尤萊亞:日行一善,願秘星之眼注視著你~蝙蝠俠:……就……就這麽不動了?他正在思索著這個行為的意義的時候,通訊器響了起來。“嘿,布魯斯!”迪克的聲音傳來,“都這個點了你怎麽還沒迴來,今晚還夜巡嗎?”“今晚取消。”蝙蝠俠說道,“我有別的事情要做。”“哦……”迪克頓了一下,隨後躍躍欲試地說道:“那我一個人去夜巡吧。”“不行。”蝙蝠俠連半秒都沒有猶豫便說道,“你還不具備一個人去夜巡的能力,你可以做一些別的有意義的事情。”迪克:“……”什麽叫不具備能力?會不會說話呀,哪怕說一句太危險了都比這句要溫暖人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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