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形成的壓迫感很強,幾個人都覺得心裏像壓了塊大石頭。

    但過了兩三分鍾之後,就在他們的視線裏,兩艘飛碟卻又都慢慢地消失了。那消失的過程真的是“慢慢”,像是要讓他們故意看到似的。

    他們已能通透地看見藍天和天上的白雲,似乎證明飛碟真的離去了。但它來時沒有聲音,去時也沒有響動,就還是讓大家懷疑飛碟是不是隱藏起來了,隻是他們看不見罷了。

    用特異功能來感應,他們認為飛碟應該確實是走了,但潛意識裏仍是不敢相信。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兩艘飛碟到底幹什麽來了?他們的特異功能也感應不到任何答案。

    於是他們就都意識到,自己被蓋亞賦予了一種使命,卻馬上就麵對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對手,這考驗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本來的出身就是凡人,沒有任何星際對抗的經驗,這就讓他們不能不有些懵了。看起來下麵每走一步,都得加上十二萬分的小心。

    正愣怔中,突然秦壘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急忙接聽,原來是他妻子打來的。其他人已有特異功能,當然也聽得見,就聽秦壘妻子在電話裏焦急地說:“你到哪裏去了?快迴來吧,公安局的來找你了,說是你把一個人給打殘廢了。我真是不明白,你前幾天剛被別人打,這才剛出院,怎麽會去打別人呢?”

    秦壘和眾人一聽,就知道他昨夜教訓那幫痞子的事又惹出麻煩了,便都急忙應用感應查找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結果發現,原來昨夜那個痞子頭被打後,就被直接送到了醫院,同時也通知了他的父母。這痞子頭的父親可不得了,在黑馬城別看官不大,卻是個牛b人物,據說他有個叔叔是省裏的大官,有仗恃。這牛b人物一聽兒子說,他們先是受人雇傭打了一個人、如今這個人的鬼魂卻報複了他們,這牛b人物就氣炸了,根本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會有什麽鬼魂,當下就給在公安局的朋友打了電話,說是讓他們去查一查,這個打了他兒子的人到底是誰,是鬼還是人,若是人,他把咱兒子打了,可不能輕饒了他。但公安局畢竟不是他們家開的,人家警察辦案也得講究個證據,便先是派人趕到了醫院,詳細向那小子打聽了一下事情經過,結果一聽就明白了,原來是他先帶人打的別人,別人這才報複他的,本來就是活該,卻還要勞動警察叔叔的大駕,便都有些不情願去找這個人。怎奈這牛b人物跟他們的上司有交情,推托不得,這才又連夜展開調查,得知實施報複者原來是xx局的,叫秦壘,前兩天被打剛出院,根本不會什麽武功,怎敢一個人挑戰那一大群人?而這樣一折騰,天也就亮了,幾個警察又故意磨洋工,吃了頓飯,又到秦壘的單位再次核實了一些情況,這才找到了秦壘的家。而此時,秦壘已到了嶽莽這裏,且剛剛見過了傳說中的飛碟。

    感應到了這些情況後,其餘的人就都在心裏埋怨起秦壘來了,心說你剛有了特異功能,就去報複打過你的人,現在人家糾纏起來了,何苦呢?你報了仇,也就是心裏舒服一些了,對原來受過的痛苦畢竟於事無補,難道現在,你為了擺平這個糾纏,就還要使用特異功能嗎?那會不會引起更多的紛擾?

    秦壘當然知道大家在想什麽,就慚愧地咳了一聲,說:“好漢做事好漢當,我自己惹的婁子,還是由我自己擺平吧。”

    “那你打算怎麽辦?”和秦壘最有交情的唐森問。

    “目前還沒辦法,可我總得先迴家看一看吧。老婆孩子本來因為前幾天的事為我很擔心,現在我又惹事,太對不起他們了。”秦壘鬱鬱地說。

    “哎,我倒是有另一種很模糊的感覺。”崔婷婷插話道,“你們是不是有這種察覺,我們所經曆的一切事都不是單獨的,秦壘報複那幫流氓的時候,引出的是與土星人見麵,而他打架的事,今天又接連上了,說不準就還和什麽事聯係著。要不這樣,我們幹脆都隨秦壘迴去好了,到時再相機行事,怎麽樣?”

    眾人想了想,都覺得眼下隻能這麽辦,便又叮囑嶽莽,仔細防範這裏飛碟突然出現的事,一有情況要馬上發信息,然後才身形一動,轉瞬間已到達了秦壘所住樓房的樓道之中,因為這時的樓道中沒有人。

    到了門口,秦壘帶著幾個人敲門進去,發現幾名警察還等在他的家中。

    “對不起,我剛才有事出去了,也正好在剛才接到了我老婆的電話。請問找我有何貴幹?”秦壘問警察。

    警察又說明了一下來意,然後就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著秦壘,又看了看跟來的幾個人。

    “不可能吧!”秦壘聽完,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說,“您剛才說他們打架的時候是幾點鍾?”

    “大約在晚上九點至十點之間。”警察說。

    “那可就奇怪了,在這段時間內我哪裏也沒去呀,和這幾個朋友在一起打麻將來著,不信,你問問他們。”

    其實在秦壘想這樣迴答時,黑馬等人就已經知道秦壘腹中的應對方案了,那是在警察說明來意的時候,秦壘突然想到的,此時他們當然得配合秦壘,就都急忙說:

    “是的,沒錯,我們昨晚確實是在一起的。”

    “是啊,因為他的車被流氓砸壞了,還是我開車送他迴來的呢,迴來時都過半夜了,這期間他根本沒動過地方,怎能出去打架呢?”

    “說他出去打架?開玩笑吧,他要是會打架,前幾天也不能躺在醫院裏了。”

    眾人這麽七嘴八舌地一說,警察也覺得糊塗了,人家秦壘有這麽多人證明沒有作案時間,且看他還真是剛剛傷愈的樣子,又經過了仔細調查,沒人說他會武功,那是不是那小子被打迷糊了,隨口冤枉好人呢?

    “看這樣子,那個參與打架的人還真的不是你。”警察琢磨了一會兒,終於做出了判斷,“可為了穩妥起見,我們還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到醫院讓那小子認認你,要是他也認定不是你,那你就沒事了。”

    “沒問題。”秦壘笑著說,然後又對黑馬等人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那你們也迴去吧,看起來今天這個麻將局湊不成了,卻正好給我做了證明,謝謝了。”

    黑馬等人憋著笑,都點了點頭,見警察開始往外走,幾個人便用剛才的謊話又安慰了秦壘妻子幾句,然後也下了樓來到外麵。秦壘則上了警察的車,直接開往醫院去了。

    兩個小時後,秦壘又到了黑馬家中,唐森和劉雲還在這裏,因為他們實際上已近乎沒有家了。

    “怎麽樣?一切都符合預期吧。”崔婷婷一見秦壘迴來,就笑眯眯地問。

    “當然,看來我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在當時馬上就想到了辦法。”秦壘坐下來,開了一瓶飲料,邊喝著邊說,“我一到醫院,警察就帶著我到了那小子床前,我一看,他受的傷果然比我還慘,兩個肩胛骨都被打成粉碎性骨折了。看那樣子,嚇掉的魂還沒有迴來,眼光非常呆滯。警察就喊他,說你看看這人,是打你的那個人嗎?那小子就很吃力地抬起頭,可一看到我,馬上就像見到鬼似的又哆嗦起來了,眼睛裏的目光充滿驚恐,還叫,鬼呀,鬼呀。我就問他,你說是我打了你,真是我打的嗎?他說,不是,不是,是王三和愣頭打的,你沒打過我,可我打過你,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他這樣說的時候,警察還有那小子他爹媽都在場,顯然證明與我無關嘛,所以我就迴來了。”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我明顯注意到,那小子他爹還是有些懷疑,”秦壘又說,“不過這也好理解,因為他兒子看到我就嚇成那樣,不是還證明與我有關嗎?我知道他在這樣想,所以我跟著警察出來的時候,又對警察說,你們知道他為什麽見我很害怕嗎?警察說不知道,我就說,那一定是他打我的時候打得太慘了,心裏可能也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才記住了我,並且別人打了他,也幻想是我報複的,真不知道是哪位大俠幫我報了這個仇呢。警察就都說我分析得有道理,還說這小子這迴遇上茬子,大概以後就能老實一段時間了。”

    “嗯,你這樣說很對,如果那小子他爹還有什麽懷疑,警察會這樣對他解釋的。”黑馬說。

    秦壘點點頭:“這一點應是可以肯定的。另外正如婷婷在嶽莽家所說,今天這事還真興許是一個引子,就在我和警察又上了車,他們想送我迴來的時候,就突然接到了他們上司的一個電話,說黑馬城籍的巨富林占先迴來了,要在家鄉投資,下榻的賓館需要有人警戒,所以讓他們趕快迴去接受任務。我隨口問了一下,他迴來投什麽資啊?警察說,具體情況他們也不了解,不過昨天就有小道消息說,他是迴來要開采什麽礦,在xx縣xx鎮區域內。我一聽,xx鎮不就是嶽莽的家鄉嗎?而嶽莽今天也說,有個姓林的巨富正在他們那裏投資建樓房,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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