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譚儒原先因為塗寒和奪冠而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算是被塗寒和這麽一耍寶全部憋了迴去,他用力的拍了一下塗寒和,絲毫不帶客氣的,“做什麽黃粱大夢呢?真當著你這五個四周迴迴能用?”“現在去看看成績,梅爾維爾巴裏上場了沒有。”當塗寒和在奧運賽場上展現出了五個四周跳的表演隻有,哪怕隻是個一次性版本,但也已經把目前還在34與44之間徘徊的笛木尊尚且排除在了對手的範圍內。笛木尊的藝術分的確牛逼,但在著短節目的差距下,除非他能夠穩定的使出個5個四周跳,不然超過塗寒和目前總分的可能性接近為零。可是54又哪是這麽容易能夠完成的?塗寒和能夠在連著在一整個賽季完成4lo、4f+4t以及五個四周跳三個動作,和著他幾乎全年無休的高質量訓練息息相關。譚儒可以擔保,沒有任何一個運動員能夠忍受塗寒和這樣枯燥而又繁重的任務量。哪怕是他自己。畢竟不是每個人願意日複一日的把1km耐力跑、兩百個俯臥撐、平板支撐作為自己的基礎熱身項目的。“再比一輪54那肯定是想都別想。”塗寒和對此的態度簡直比譚儒還要篤定。作為表演當事人,少年對於整個《臥虎藏龍》表演過程中的體力消耗可算是深有體會的。整個音樂結束之後恍若靈魂出竅,謝幕之後直到下場前往kc區的這一段路都可以說是在吊著一口氣在走。要不是在kc區等著裁判判定時休息了一會,他說不定能直接的倒在譚儒身上,然後一閉一睜迴到隊裏。“所以我這不隻是問問嘛。”他笑著迴複自家教練,然後一口唾沫上來成功的把自己嗆住。這孩子真就是個不省心的,也怪不得徐芸他們一天一個電話問候自己了。看著自己嗆到自己瘋狂在一旁咳嗽的少年,譚儒無奈,輕輕拍了拍他背部,試圖幫著他把這口氣給順出來。“笑笑笑,笑什麽笑。”他邊拍邊說道,“54沒有跳夠還想再來一輪?”“其他願望不一定滿足,這個可就說不準了。”“那可算了吧。”塗寒和十動然拒,自己調整了下唿吸之後轉向教練,十分的主動與自覺,“我還是跟著節奏來比較好。”“這就去外麵看成績,譚教你可等著吧。”他說完沒有再等教練迴應,二話不說的就向著出口的方向跑了過去。獨獨留著譚儒和著其他工作人員一起,站在後台與出口相連接的拐角這,收拾起剛剛放在周圍的東西。因為足足有三個華-國運動員參加這次自由滑,華-國跟過來的團隊算是忙的不能再忙。除了例行去當吉祥物的教練,拐角處這塊區域也算是他們的根據地。大大小小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應急物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後勤防護這點上華-國團隊向來是極其到位的。“這孩子,連個鞋子都不換……”譚儒叮囑話都還沒說完,看著迅速消失在自己麵前的少年的身影,歎了口氣。而後轉身接起了手機剛剛一直亮屏顯示著的電話。“抱歉久等了,”譚儒極為禮貌的迴應起對麵的問答,“對的,我事先有叮囑過工作人員,你們到了那個地點會有人帶你們進來的。”“……應該是和前幾天一樣,大概七點五十這樣,隊裏計劃是等著領完獎後讓寒和去接受幾個媒體的采訪……”“對的對的,到時候見。”梅爾維爾巴裏最後的成績和之前許見異估計的一樣。完成了五個四周,但不算很熟練的4f出現了雙足落冰的問題,最終得分197.23,最後以著三分的差距拿下了第二。而第三則由著笛木尊拿到了手。在最後一位出場的運動員梅爾維爾巴裏成績出來之後,整個男單個人賽的比賽部分也算是到此結束。工作人員迅速的清理起了冰麵,並且將著頒獎台一齊運送至了冰場的中心,火急火燎的舉行吉祥物的頒獎儀式。平昌冬奧會的吉祥物名為soohorang,靈感來源據說是一隻白虎。就是長的和塗寒和能看見的那隻不是一個方向的。一個橫著長,一個豎著長。“等下結束之後還有著一輪記者采訪,你們幾個說話可謹慎一點,”見著工作人員簡單的裝飾結束開始過來通知運動員,譚儒抓緊的囑咐,“剛剛小吳說你們之前在coc的采訪又被翻了迴來,現在在熱搜上掛著。”他拍了拍塗寒和的肩,語言中充滿了疲憊:“咱們隊裏可沒那個公關的錢,一個要上央視的采訪你可別再亂套了。”“別忘了你爸媽可也看著呢。”雖然時不時的會給隊裏其他人造成一些不大不小的煩惱,但在大場合上塗寒和還是知道個分寸的。“教練你就放心吧。”他迴答的道,而後將著低聲和著工作人員交談了幾句,將著外套脫下,交給了教練。“我可不會和媒體記者們說你看完比賽哭了的事的。”因為挨著的距離遠,當著塗寒和跟著工作人員的指示到達等候位置上時,梅爾維爾巴裏和笛木尊兩個早早就已經等待了多時。“moth你怎麽這麽慢,可不會是得了個冠軍激動的偷偷的哭去了吧。”錯失金牌的梅爾維爾巴裏臉上絲毫不見著遺憾,麵對著迎麵而來的少年,反倒是出乎意料的第一個開口,調侃起塗寒和來。塗寒和瞥了他一眼:“你不也哭了?”“考斯滕上水的痕跡這麽明顯都不帶掩蓋一下的嗎?”作為最後一個出場的梅爾維爾巴裏比完賽之後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是完全展露在大眾麵前。別說哭了,連著個與教練私底下交流的時間都沒有,分數一出來就被著誌願者給帶迴了剛剛下場的地方,然後看著他們忙上忙下,還忍不住的伸手幫了個忙。之前比賽時沾上的冰早就靠著體溫給烘幹了,所謂的水漬估計是剛剛幫忙時給沾惹上的。瞧著塗寒和,這可還死鴨子嘴硬著呢。梅爾維爾巴裏嘖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麽,難得的沒有迴懟。然後直到時間過了很久,誌願者們通知三位運動員準備上台時才繼續的低聲開口。“you win.”塗寒和詫異的聞聲抬頭,而後又迅速的恢複了一貫的模樣。“你也一樣。”他揚了揚眉,“一金一銀,你也不差。”全程聽著兩個家夥對話的笛木尊感覺自己收到了深深的傷害。兩場比賽拿了兩個銅牌的笛木尊齜了齜牙:“你們沒事可以不說話。”“沒人把你們兩個當啞巴。”梅爾維爾巴裏和塗寒和對視了一眼,然後一人貢獻了一隻手,看上去是在安慰,實則一個比一個用力的按壓、“笛木你也很棒的。”塗寒和甚至還開了個口,滿滿都是剛剛從譚儒那繼承來的哄孩子術法。全全個複製粘貼,都不帶猶豫的:“來,露個笑,別忘了你爸媽可也看著呢。”唯一受害者笛木尊:……自己這倆兄弟精神怎麽看上去一個比一個不正常?他掙紮了一下,成功反客為主,一手一個勾住了身旁兩個的脖子。不是很用力,但卻足夠把自己的力量掛到他們這倆家夥身上。梅爾維爾巴裏悶聲:“笛木君你這手還挺有勁的啊。”“不去個雙人滑感覺都耽誤你了呢。”“就是就是,”作為三個裏麵身高最矮的那個,塗寒和對於這變相wifi信號表示出了極為的不滿,借著機會就開始損人,“以著笛木你的實力去雙人,絕對分分鍾整個世界冠軍迴來。”“moth你雙人也不錯,”笛木尊雖然平時看著話少了那麽一些,但常和沙雕混怎能不沾身。他一語見地,直接把著塗寒和剛剛的傷寒加倍奉還:“瞧著你這身高,女生位也挺適合你的。”舞台的搭肩似乎出現了一些障礙,並沒有立刻的把著這三個沙雕給叫上台去。反倒是讓著他們閑得無事聊天聊天聊成鬥嘴來。也算是讓著買了這邊前排的觀眾享受了波福利。聽著日語、華語、英語三語吵架。雖然聽不懂,但氣氛肯定是到了。梅爾維爾巴裏、塗寒和、笛木尊平時的對話大多都用著最為常見的英語進行交流。但耐不住等待時間太長,鬥嘴鬥到後麵大家都上了個頭,也不至少是塗寒和還是笛木尊哪個先動的手,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三國語言給搬了上來。塗寒和略懂日語,笛木尊略懂華語,梅爾維爾巴裏語言天才日語華語玩的都叫一個六。神奇的排列組合鑄就了他們這溝通直接成了個加密模式,觀眾聽的一臉懵逼,不清楚他們之間關係的瞧著三個麵紅耳赤的還以為因為之前比賽出現了什麽爭議,當場吵起架來。現場三人的粉絲是真的不少,很快他們這段激-情爭吵便從國外飛迴了國內上。還被營銷號成功冠名上了#男單花滑三人對冬奧裁判打分不滿意的#的tag。【@李子杏子都是果子:要不是我能聽懂塗寒和在說什麽我可就真信了yxh你們的鬼話了。梅爾維爾巴裏在認真分析笛木尊轉型去雙人滑的絕對優勢期間夾帶各種蛾子內容,蛾子在人參公雞梅爾維爾巴裏,說他骨頭硬。】【@烏拉拉拉拉:日語翻譯報到,笛木尊在無差別反攻梅爾維爾巴裏和塗寒和兩個,說幹脆讓著他們倆去組個雙人滑挑戰拋四周。】【@人生無常兔耳朵:散了吧,他們三個就閑著無聊在鬥嘴呢。】在台下激-情鬥了差不多十分鍾嘴之後,三人組終於被結束了超級拚裝的工作人員叫停。一個兩個的又變成了乖巧崽子,跟著廣播的介紹進入冰場之中。在充分的內耗完各種比完賽後激動的情緒之後,三人組麵對記者采訪一個比著一個波瀾不驚。甚至在麵對來個各國記者的刁鑽提問,都不帶個搭理。其中唯一一個迴答算是稍微尖銳的還是問梅爾維爾巴裏如何看待本場比賽結果的。受塗寒和影響已久的梅爾維爾巴裏二話不說就給記者上演了一波哥倆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給塗寒和來了一波彩虹屁。不止是把記者看呆了,還把觀看其中記者直播的華-國飼養員們給看懵了。怎麽這話……聽起來這麽耳熟呢?一字不落的,要是說和微博超話裏那個大型彩虹屁製造機‘梅花兔’沒關係大家可都不信。不過網上的評論可影響不到線下。整個比賽是在上午進行,但領獎卻是要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