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手裏拿著小鎮的草圖,這是他們兩人在之前的戰鬥時間裏所獲取的最有價值的東西。草圖上明確的標注了小鎮裏所有的製高點,可隱蔽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通往鎮子後麵山林的每兩條通路。加特林茫然地看著身邊的飛鷹,他不知道身邊的飛鷹想幹什麽。但有一點他明白了,為什麽禿鷹會讓飛鷹接他的班了。不可否認,飛鷹是優秀的,他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一名優秀的特種戰士。

    想到這樣的安排,加特林不免為自己而感到興奮,不管是禿鷹還是飛鷹,他們都想要把自己訓練成為像他們一樣的優秀狙擊手。自己現在還太年輕,從書本和課堂上學到的東西還需要在戰鬥中印證磨煉。還有許多最有價值東西,需要他在經曆和過程中慢慢體驗一點點的積累。飛鷹和加特林之間的關係,是戰友同時也是師徒,飛鷹正在用行動教這個年輕人作為戰士,該如何在絕境中尋找並抓住那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在鎮子的中心位置,突兀佇立著一所教堂。那是一間教堂。兩小一大如洋蔥頭般的三個圓形塔頂,成半弧型環列象征著三位一體的教義,昭示著教會標誌的十字架高高聳立在位於中心圓塔的頂部。

    飛鷹仔細地察看教堂,不一會他朝六點方向跑了過去,緊跑幾步以後他停住腳步分別平伸出自己的左右兩臂,並豎起大拇指。然後,飛鷹眯縫著右眼對這加特林說:“把那個狙擊手的步槍找來後,到教堂來找我!”說完,他轉身朝著教堂跑去。

    加特林在瓦礫堆裏找到了第二名對方狙擊手的屍體,屍體依然安靜地趴在地上,狙擊步槍歪倒在身前。飛鷹的子彈穿透步槍的瞄鏡,將他的頭顱變成了一堆破碎的爛肉,紅白相間的血漿噴灑在他的身體和步槍上,濃重的血腥味讓加特林感到窒息。加特林屏住唿吸快步走到屍體前,右手抓住步槍的槍管,他想把步槍拿起來,但是開始僵硬的屍體卻死死卡住了步槍。加特林不得不先用左手將屍體搬開。手心裏傳來的濕滑黏膩的感覺,那是還沒有固化的血液和腦漿。加特林強忍住胃部的痙攣,使勁從屍體下麵將步槍抽了出來,隨後轉身就跑。那一瞬間加特林隻有一個想法,盡快離開,離這血腥和殺戮越遠越好!此時的加特林,好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兔子沒命地奔跑,他感覺那屍體就跟在自己背後,直到飛鷹一把抓住他的右臂,加特林才神誌不清地看著眼前的飛鷹。

    “你怎麽了?”看到加特林反常的舉動,飛鷹疑惑地看著加特林身後。確定沒有人尾隨,飛鷹又輕輕地問加特林,“看到什麽了,把你嚇成這樣?”

    加特林大口喘著粗氣,迴頭看了看自己身後說:“沒……沒什麽……我感覺有人在我後麵,就……” 沒等加特林說完,飛鷹“嗬嗬”一笑問:“是不是感覺身後有人在追你?”聽到飛鷹的話,加特林沒有迴答,但是他蒼白的臉色和慌亂的神情已經把答案清楚的告訴了飛鷹。

    飛鷹微微笑了,從加特林手裏拿過那隻美製m4a1步槍後又看了看加特林的手,隨後他從自己的雜物包裏抽出一張消毒濕巾遞給加特林,說道:“沒什麽!這種感覺是正常的,當你與一群狙擊手一起作戰的時候,你並不感到害怕,你並不害怕死亡。每個人都會對死亡有種莫名的恐懼,誰都不例外!擦擦手,你在這裏警戒,我上去布置戰場,記住一定要盯住鎮子前麵!”說完他留下還沒鎮定下來的加特林,走進了教堂。

    小教堂內早已不複昔日的燈火輝煌,飛鷹可以看到祭台上殘留燃剩的大蠟燭。蠟燭分作三排,每排之間,間隔著一些枯萎的花枝。這座破落的小教堂雖然因為戰爭而荒廢,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往日的華貴。教堂是用石頭砌成的,淳樸的民眾起先在高壇旁邊建起一座小教堂給他們祈禱使用,後來又開鑿了一個地下的小教堂作為他們的墓窖。這座教堂也像這片土地上所有的教堂那樣,它的大門是一列寬大的拱廊,四邊有花環飾以小像,拱廊兩旁夾著兩根有壁龕的柱子。柱頭是尖的,這在小教堂裏很常見的,柱頭頂上有三條豎線花紋,豎線之上刻了一個抱著聖嬰耶穌的聖母像。柱子兩側在外麵有三個沒有門洞的拱門,用花邊描畫出來用小玻璃塊嵌成的窗子照明。

    教堂東麵的半圓形石室依靠著一些扶壁拱架,這些扶壁拱架用在教堂上非常合適。鍾樓蓋在教堂的一隻翼子裏麵,它是一個圓形的塔。教堂應該建造於數百年前,現在隻剩下頹廢的拱門、凸窗的殘跡、黑色的殘壁仍然屹立在那裏,而老建築的其他部分則分崩離析地混在公墓的泥土上麵,公墓長滿了茂草好像它們也要求一塊埋葬的地方,想把它們的灰燼和人的屍骨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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