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招也中了。第三招,隻剩一絲血皮的丁海潮掉頭就跑,並唿叫隊友。在這種情況下開團,sp並不占優。但蠍子全隊飛速集合,已經展開追擊,如果不救丁海潮,sp的進攻陣型照樣會被打開一個突破口,給蠍子以喘息之機。左正誼選擇接團。戰場拉扯到下路河道附近,恰逢晝夜更替,白晝變黑夜,視野範圍猛地縮小,這對打poke流的陣容來說是相當不利的。趙靖頂在前方,丁海潮迴sp野區打怪吸血,當他補足狀態轉身迴來時,前方已經打成一片。akey被兩個大肉護在身後,時不時地放一發冷箭。紀決正在伺機繞後,準備切他。丁海潮來幫紀決,從另一個方向切將過去,但akey的走位很謹慎,技能也放得很準,先是用風皇的控製之風吹起紀決,迴手就把攻擊丟到丁海潮身上,打掉他半管血。封燦配合左正誼在另一旁剛收掉小精靈的人頭,殘血後撤時,原本不在風皇的攻擊範圍內,但akey不要命地閃現追上,一招直接收掉封燦,將其擊殺!場上技能眼花繚亂,人員不斷減少。蠍子把akey護得嚴嚴實實,紀決和丁海潮拚盡全力帶走了他們的上單和打野,黑魔大招仍然捏著,自己血殘也不撒手,隻為保住akey的命。基本可以說,蠍子的團戰打出如此優勢,輔助嚴青雲立了大功。他似乎比之前更強了一些。左正誼射向akey的技能被他攔了好幾次,總是摸不到人。場上又有人陣亡。sp僅剩中單一人,血量不過半。蠍子剩殘血輔助和半血中單。就在這時,akey出手了。他終於在最後一局穩住心態,拿出自己真正的技術他認為足以挑戰end、讓他在左正誼麵前直起腰,換來青眼,再也不被輕視的技術。左正誼就站在他麵前。那稀薄的血量,隻需一招。世界第一中單的神像便會倒塌,他再也不必抬頭仰望風皇掀起的風刃朝霧法席卷而去。左正誼卻隻挪動了一步。兩道技能光效在空中擦過,倒下的是黑魔。左正誼依然活著,依然血量稀薄,但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血量,篤定了akey根本打不中他。他甚至往前走了幾步,兩個遠程法師驟然拉近距離。距離越近越難瞄準,akey下意識地後退,就在這一瞬間,左正誼的第二道技能朝他直擊而來。……如果排除隊友拖累和焦急的心態影響,他還是打不過左正誼,那麽,說明什麽?akey在倒地的一瞬間,腦中冒出這個念頭。說明他們之間有不可逾越的差距。不管左正誼是誰。是伽藍,勞拉,路加索,還是霧法。他都是世界第一中單。他就是一尊神像,所有玩法師的人,都隻配抬頭仰望。峽穀一時風聲四起,現場唿喊聲雷動。左正誼趟過蠍子全隊的屍體,一人帶兵線攻上了下路高地。2:0。sp氣貫長虹,終結了蠍子的十二連勝。第163章 臣服sp2:0蠍子,是一個讓人既意外又不意外的結果。不意外的是,sp的紙麵實力明顯比蠍子強,打贏在情理之中。意外的是,大家都沒想到,蠍子輸得這麽難看。畢竟在今晚七點之前,蠍子還是粉絲口中的“十二連勝冠軍之師”。“冠軍之師”被人剃了個光頭,兩局都沒還手之力,核心中單還被反複單殺,簡直連底褲都輸掉了。比賽剛剛結束,電競論壇上就幫蠍子開起了分鍋大會。一個名為《蠍隊連勝被終結,誰的鍋?》的熱帖飄在首頁,把管理層,教練組和選手全都拉出來罵了一遍。其中被罵得最多的自然是akey,有人給他取了一個黑稱,叫“蹭男”,說他能在一眾新選手裏脫穎而出,被人記住,全靠蹭左正誼的熱度。還有人剪了一個小視頻,集合了今晚左正誼和akey的三次正麵交手第一局路加索伽藍河道solo,伽藍被單殺;第二局霧法風皇中路對線,霧法驚豔三連劍;第二局最後團戰,霧法風皇再決勝負,霧法一劍定乾坤。這是左正誼的三次高光鏡頭,剪輯者取名為“end三打白骨精,akey賽場現原形”,配上詼諧的劇情台詞和背景音樂,喜劇效果拉滿,一經上傳到微博和各大短視頻平台,就播放量大漲,紅紅火火地衝上了熱門榜單。sp全隊在迴基地的路上,一起觀看了一遍。是丁海潮把視頻鏈接分享到戰隊群裏的。戰隊大巴勻速行駛,他坐在左正誼和紀決的後排,從身後扒著左正誼的靠椅,悄聲道:“孫悟空三打白骨精,end是悟空的話,那燦神是二師兄,righting是沙師弟,教練是師父,小趙是白龍馬,哈哈哈哈……”“……”左正誼不太能理解弱智兒童的笑點從何而來,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丁海潮原本等著他問一句“你呢”,然後順勢抖包袱,接一句“我不是出家人,我有女朋友”,把恩愛秀出來。可左正誼不問,他這包袱就憋在了肚子裏,憋得臉紅脖子粗,下意識把尋找捧哏的目光拋向了紀決。紀決一肚子壞水,衝前排道:“燦神mp說你是豬八戒。”“什麽?什麽?說誰豬八戒呢?”封燦立刻迴頭,mp別找揍啊,我身材這麽好看,腹肌,程肅年摸了都說好!”“……”程肅年按住封燦撩起隊服的手,微微一皺眉,故意說:“不對啊,你的腹肌怎麽比之前少了一塊?是不是最近疏於鍛煉,長肉了?”封燦信以為真,大驚失色:“真的嗎?”他低頭數了一遍:“不少啊。”左正誼:“……”什麽大明星,外貌焦慮這麽重。左正誼剛在心裏吐槽完封燦,就聽丁海潮在他耳邊說:“end哥哥,你可真是大明星,都有站姐了。”“什麽?”“站姐,你不知道嗎?就是那種跟行程拍照的,你看。”“……”丁海潮把手機遞到左正誼麵前,給他看一個微博主頁。這個主頁把左正誼的生日日期和職業id組合到一起取了個名字,似乎才建立不久,裏麵照片不多。但今天這場比賽的現場圖已經發了。別說,拍得還挺好看。紀決瞄了一眼,第一反應就是打開微博搜到它,然後把圖片保存了。左正誼無語:“同道中人是吧。”紀決點了點頭:“不過她p圖了,說明對你的愛不夠純粹。哪像我,每一張照片都極盡真實,根本不舍得p。”左正誼哼了一聲,不搭理他,把手機還給地丁海潮,低頭翻起自己的微信來。這時車子已經開到了基地門口,隊友和工作人員陸續下車。左正誼和紀決走在隊伍末尾,他邊走邊看手機,疑惑道:“紀決,你是不是動我微信了?”“……”紀決腳步一頓,含糊道:“唔,你指什麽?”左正誼機敏的目光掃到他臉上:“你把akey刪了?”紀決:“……”所以說,不可能不被發現的吧。紀決不承認,也沒否認,反而惡人先告狀,一臉苦情地問道:“你找他幹什麽?他很重要嗎?”左正誼果然被轉移話題了,忘了紀決偷摸刪自己聯係人這一重點,答道:“沒啊,我就是有點好奇,他平時那麽愛炫耀,打輸之後會對我說什麽。”“不許好奇。”紀決捉起左正誼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揣進外套兜裏,拖著他進大門,“他能有什麽好說的?打輸了八成裝死。”左正誼想想也是,就不再琢磨這件事了。他和紀決一起迴到樓上,吃宵夜,洗澡,換衣服,又開了一會兒直播,一忙起來就更加想不起akey是誰了。但他沒想到,akey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時間是十一點左右,左正誼剛和紀決打完一局雙排,起身去上衛生間。衛生間離訓練室稍有一段距離,左正誼洗完手迴來,在路上碰到領隊鍾蓉,後者叫他下去一趟,說樓下有人找。“誰啊,蓉姐?”“蠍子中單。”鍾蓉說,“好像等你半天了,你要不想去,我就告訴他你睡了。”“……”才十一點,哪個電競選手會睡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