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燦:“什麽呀,那都是程肅年在役時候的事了,現在不是。”end:“懂了,現在ad和教練睡一張床。”封燦:“:)”紀決最喜歡用的經典表情“:)”病毒般流傳開來,最近封燦和程肅年也學會了。但可能是因為“物似主人形”,紀決發這個表情的時候,不管用在什麽語境,左正誼都覺得他陰險狡詐。但封燦發就沒有這個味兒,反而有點喜感。就像現在,左正誼能透過手機屏幕感受到封燦那股得意勁兒,拚命掩飾都掩飾不住。以往聊到這兒,封燦就要拐彎抹角地把話題引到秀恩愛上,引導左正誼打聽更多細節。比如,“當初你為什麽和程肅年一起睡”。而且不用問左正誼也知道,封燦的答案一定是“因為他一見麵就看上我了,非得強迫我和他睡”,經典的造謠式迴答。封燦等著左正誼問,但左正誼偏不問。剛好過了紅綠燈,司機一腳油門衝向不遠處的電競園區,兩分鍾停車。左正誼和紀決從後備箱裏拿出行李,一人拖一箱,走進大門。正是二月中旬,天已經不那麽冷了。園區早就複工,路上偶有工作人員經過,左正誼和紀決往sp基地方向走的時候,忍不住問:“封燦為什麽那麽喜歡秀恩愛?我也沒見你像他那樣天天秀啊。”“……”紀決頓了頓。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色風衣,係一條同色格子擋風圍脖,襯得氣質沉穩,甚至有幾分斯文,一點也看不出私下裏的禽獸模樣。紀決最會裝腔作勢,當即拉踩封燦吹捧自己:“其實我也很想秀,但我不像他那麽心智不成熟,秀多了對你影響不好,我能忍住。”“哦。”左正誼斜眼看他,“那上迴的微信頭像是怎麽迴事?”“……”紀決哽住一下,連忙心虛轉移話題,生硬地道:“對了,我忘記跟你說,sp房間不夠分,程肅年讓我們睡一間,沒問題吧?”左正誼瞪他一眼:“是不夠分還是你故意的?”紀決的表情略帶幾分無辜:“怎麽能算故意呢?我隻不過是給程肅年提議,當年ad和輔助一起睡,為sp睡出了一個世界冠軍。現在該發揚打野和中單一起睡的優良傳統了,第二個冠軍馬上就來。”左正誼:“……”他們邊走邊打鬧,左正誼捶了紀決好幾拳。一抬頭,遠遠地望見sp大樓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出來接他們的封燦。左正誼有點驚訝,剛才他在群裏喊人迎接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封燦竟然當真,這位“毒瘤ad”比他印象中實誠不少,看起來挺好相處。仿佛猜出他心中所想,紀決道:“sp的人都很好相處。”本來是一句誇獎,紀決偏要再接一句損話,“因為平均智商不高。”左正誼:“……”不搞宮鬥是sp的一大優點,左正誼心中甚慰,快步走到門口,跟封燦打了聲招唿。封燦還挺正經,可能是帶任務下來的,頂替了領隊的活,一開口就安排流程:“程肅年和法務在五樓等你,先去把合同簽了吧,然後我和righting帶你去六樓放行李。”左正誼沒有異議,跟著他們進大門,上電梯,來到五樓的會議室。sp俱樂部的基地大樓裏住了好幾個遊戲的分部,eoh分部獨占五、六兩層。五樓是訓練區和辦公區,六樓是生活區。食堂在一樓,由所有遊戲分部共用。這就是未來幾年,左正誼生活的地方。“幾年”,暫時沒有明確數字,他跟sp簽的合同十分特殊。話要說迴年前,他和程肅年的兩次談話。第一次是在飯店的露天陽台上,程肅年說動他加入sp,衝擊三冠王,開出條件之後,讓他簽“2+1”,即兩年期滿可轉會,不轉就自動續一年。左正誼沒同意,又思考了幾天。第二次是五天後,他們在電話裏長談了一個小時。左正誼不想把自己綁得太死,不得自由。程肅年也擔心戰隊頻繁換人影響長期穩定性,兩人意見不一,但最終各退一步,擬了一份若流傳出去會引起相當大爭議的合同合同規定,左正誼和sp簽約四年半,即s13到s17賽季。在s17結束之前,左正誼不能轉會到epl裏和國外的任何一家俱樂部。但他可以選擇以非轉會的形式離開sp,同時也必須離開epl。“非轉會形式”包括但不僅限於:退役,或以自由人身份進入國內次等級聯賽等。合同內條款寫得相當詳細,考慮了多種特殊情況。簡而言之,在這四年半裏,隻要左正誼想以普通選手的身份在頂級聯賽裏好好打比賽,就隻能留在sp,不能轉會。但如果他想退役,或者親自去建俱樂部,從次等級聯賽從頭幹起,程肅年也不攔著。這份合同看似苛刻,又極度自由。程肅年是個很大膽的管理者,這種條款虧他想得出來。他和左正誼一個敢想,一個敢簽,最終雙方都挺滿意。左正誼心想,他當然不吃虧,事到如今他唯一的職業願望就是建設屬於自己的俱樂部,想走就走,難道不好嗎?程肅年卻覺得,左正誼根本不可能在當打之年離開epl,想法總是簡單,付諸行動卻很難。所以,這就是一份長期合同,變相的賣身契,左正誼被他套路進來了。既然雙方都認為自己贏了,這也可以稱之為一種特殊的“雙贏”。sp五樓的會議室裏,左正誼和程肅年相對而坐。會議桌上的白紙合同一式兩份,左正誼翻閱幾遍,拿起簽字筆,毫不猶豫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歡迎加入sp,”程肅年微笑著向他伸出手,“世界第一中單,end。”第148章 幸運(一更)按照epl聯盟規定,選手和俱樂部簽約完成後,必須由俱樂部出麵,向聯盟官方上報審核登記,走完這套程序之後才能對外官宣。左正誼原以為,他加入sp的事已經人盡皆知,該有的爭議早就爭過一遍,該吵的架也都吵完了,各方粉絲充其量隻能繼續討論幾句陣容適配性,或者八卦一下sp隊內是否會鬧矛盾,都是老生常談。總之官宣時不會再起什麽風波。但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中不一樣。他是2月13日上午簽的約,當天傍晚,sp官方在各大平台上發出了官宣公告。在此之前,左正誼在新基地吃了第一頓午餐,下午收拾行李,整理房間,順便和領隊等工作人員進一步熟悉,互相加了微信。在紀決夾帶私貨的爭取下,他被領隊安排到了紀決的房間,中野同居。紀決的房間陳設和在蠍子時差不多,很簡潔,除必要用品之外,基本沒擺放任何裝飾性的東西。床隻有一張,尺寸中等,睡兩個人夠是夠了,但要想不拘束,肯定要躺得很近,這在外人看來有點過於親密了。sp的領隊叫鍾蓉,紀決叫她“蓉姐”。這位蓉姐顯然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她看完一點也沒覺得奇怪,也沒多餘地問左正誼“要不要再加張床”,隻簡單地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比如基地一般幾點熄燈,幾點起床,晚上收手機之類的。最後友好地笑了笑,寒暄兩句,留下一句“有事找我”就走了。紀決關上門,第一時間把左正誼按倒在床上,親了下來。紀決的天賦可能都點在攝影技能上了,一邊把左正誼親得喘不上氣,一邊拿手機對著他們的臉拍了張照。姿勢有點扭曲,左正誼罵他亂拍,但一看照片,竟然拍得挺好看。“你真行。”左正誼一爪子推開紀決的臉,搶過手機,順手翻了翻相冊。這一整個假期,紀天才攝影師決沒少拍照,左正誼的正麵、側麵和背影應有盡有,私密照也有不少。還有搞笑照片,比如左正誼喝奶茶灑了一身,被紀決捕捉到了狼狽又氣急敗壞的一瞬間。左正誼像首長閱兵似的,在相冊裏逐張檢閱,想刪幾張他覺得不好看的照片。但刪除鍵沒按下去,就被紀決攔住了。紀決對“刪除”這件事有嚴重的ptsd,默不作聲望著他的眼神裏甚至有幾分隱約的哀求。“別刪。”紀決摟緊左正誼,臉龐貼在他臉上,“再刪一次我不活了。”“我又沒想都刪掉……”左正誼嘟囔一句,咬了一口紀決的鼻梁,留下一道鮮明的牙印。然後他盯著這牙印看了兩秒,笑點奇低地笑了起來,指揮紀決:“你去幫我收拾行李,快去快去。”像個惡霸奴隸主。紀決很會在“奴隸主”手下討生活,討價還價道:“你先親我一下。”左正誼親了,親完又親一下。紀決心滿意足,這才起身去開他的旅行箱。其實收拾起來是很快的,左正誼的行李很少,一些衣服,少部分雜物和外設,洗漱用品等,隻有這些。至於枕頭被子,都是領隊給提供的。他們收拾完,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紀決帶左正誼出門熟悉新環境。sp的六樓很像酒店,一條寬闊走廊,兩側都是帶獨立衛浴的大“客房”。他們隔壁住的是輔助小趙,小趙的隔壁是封燦和程肅年這兩個人早就在外麵買了房,離電競園不遠,有時會迴家去住,但賽程緊張的時候還是會住在基地裏,方便。五樓是訓練區,一隊和二隊分兩間訓練室,每間都很大,透過雙開的玻璃大門,能看見訓練室內擺成兩排的電腦桌,掛在牆上的巨幅遊戲地圖,和戰術指揮板。除訓練室之外,五樓還有一間獎杯陳列室。左正誼路過時隔著玻璃窗看了一眼,金色銀色各式獎杯高高低低擺了幾排,他心想,這裏遲早會留下他的痕跡。其實,如果不能始終待在一家俱樂部,那麽走到哪裏都能留下屬於自己的獎杯,也是一種輝煌。這樣的傳奇生涯,又有幾人能擁有?左正誼有片刻的走神。紀決推開訓練室的大門,把他領到他的位置上,幫他插好鍵盤,調試電腦。訓練室裏有人,封燦和小趙都在。程肅年也在,他自從當了教練,就不坐原來的位置了,在選手的兩排電腦桌對麵另辟了一張單獨的桌子,像個監工,時不時就會坐下來監督他們訓練。此時程肅年正對著電腦屏幕出神,似乎在處理工作,見左正誼和紀決進來,抬頭說了句:“end,運營說官宣微博晚上七點發,你記得轉發一下。”左正誼應了聲“好”。官宣文案他都猜得到,無非是“歡迎xx選手加入我們俱樂部,擔任xx位置,今後一起為冠軍而拚搏”之類的,這是基本所有俱樂部通用的模板。正如左正誼預料,sp的官博就是按照模板發的,十分正式。評論區也十分和諧。其實sp的隊粉很挑剔,並不好惹,但再怎麽挑也挑不到他的頭上來,他是世界冠軍fmvp中單,過往高光有目共睹。截止官宣發出去一個多小時,都無事發生。由於新上單李修明退役了,sp在冬窗買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新人還沒來報到,正式訓練並未開始,全隊處於自由活動狀態,左正誼晚上在訓練室裏適應了一下新電腦和新鍵盤,就迴房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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