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齊遠民劇烈地唿吸著,胸腔宛如一個風爐,唿唿的,吹得他心跳越來越快。他記得!他記得齊星羽見到他的時候,雖然總是鬧脾氣,但仍舊是謙卑又濡慕的!會議室的門被敲響。齊星羽的腦袋從外邊探進來:“哥,桃寶不想上……”他話說到一半,看到裏邊圍著會議圓桌零散坐著的人,默默閉上嘴:“打擾了。”齊遠民沒想到齊星羽竟對他視若無睹。“齊星羽!!”齊星羽看他一眼,沒什麽表情,既不像從前一般憤怒,也沒有什麽別的情緒,就這麽平平地看了他一眼,縮迴腦袋,關上了會議室的門。一個兩個,一個兩個!都學季夢青!齊遠民本就遭重的腦子嗡嗡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齊遠民,早就是你需要齊星羽了。”季成蹊臉上露出幾分嘲諷來,“你需要他討好我,討好我舅舅不再給你吃掛落,你需要他手裏的股份,連當初濟民免於破產清算,也是齊星羽來求我的,現在,你還需要他來讓我心軟,不起訴你。”“啃完父母啃女人,啃完女人啃兒子,沒想到吧?到最後,你還是要一無所有了。”季成蹊的聲音在齊遠民耳邊炸響,如轟雷。“齊遠民,你可真是個廢物。”作者有話說:老板,誅心惹;謝謝老板們的資瓷!!今天吃了豬蹄拌粉,宇宙無敵究極好次!!感謝在2022-10-28 22:34:08-2022-10-29 21:12: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嗶嗶啵啵 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9章 陶李不想上樓, 在樓下便利店買了包吸吸果凍,坐在便利店裏等著季成蹊和齊星羽下來。他來接季成蹊下班因為學習中途休息,偶然問及齊星羽, 發現齊星羽不知道他哥具體什麽時候下班, 因為季成蹊迴家的時間一向都很飄忽。齊星羽本身並不怎麽去濟民總部大樓,主要是為了避嫌。自然, 齊星羽也從來沒接過他哥下班。於是陶李就在晚高峰到來之前, 拉著齊星羽過來接人。季成蹊剛剛收到消息,讓他們上樓去他辦公室裏歇著。不過陶李不想去。因為以裙帶關係走進這棟大樓,不夠酷。陶李叼著果凍, 坐在便利店的吧台椅上看著這棟大樓。濟民集團的大名響當當的, 是年年秋招金融專業一大群人擠破頭想進的大廠。工作環境偏向年輕化活躍化,卷得厲害,但極其鍛煉人,工作氛圍可以跟校園小組無縫對接, 堪稱金融實踐的黃埔軍校, 在濟民跟完兩個a級項目跳槽,薪資保底double, 是曆代應屆生的首選之一。曾經也在陶李的就職預設裏。陶李收迴視線, 吸了口果凍, 突然聽到旁邊說著「齊遠民」「私生子」什麽的話。陶李轉頭看過去,是幾個來便利店買晚飯的人, 身上掛著濟民的工牌。他們坐到了陶李後邊的四人桌上, 聊起了齊遠民昨天被懷孕的情人找上門的瓜。陶李默不作聲地聽了一耳朵。“哎, 不止啊, 今天齊遠民來公司, 頭上還包著紗布, 說不定還被打了呢!”“早該被打了,他上次路過我們部門,對新來的小姑娘吆五喝六的,無語!”“齊遠民今天好像沒找誰麻煩啊,他來幹嘛來了?”他們聊天的話音未落,警笛聲遠遠的響起。濟民集團的員工上一秒還在熱火朝天的議論著昨天他們的上一任執行董事齊遠民家裏的瓜,下一秒就看著警車烏拉拉的開到了總部樓下。便利店裏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警車停靠的地方。陶李就坐在窗戶邊,看著警車上下來了幾個警察,直接大步踏進濟民的大樓。陶李:“??”陶李差點沒叼住那袋果凍,摸到手機給季成蹊去了個電話。季成蹊很快接通:“李李?”“我在樓下看到警車了。”陶李說,“你沒事吧?”“不是我。”季成蹊看著推門而入的警察,站起身,“你在哪?”陶李吸了口果凍:“樓下的711。”“嗯,我馬上下來。”季成蹊掛掉了電話。會議室裏鴉雀無聲。一群人看著齊遠民和劉助理兩個人喜提銀手鐲,一時都有些茫然。“陳特助去跟警方接洽。”“好的。”特助點點頭。項目測算負責人最先反應過來,揣著自己裝滿資料的平板,整個人要裂開:“老板,這個項目咱們是沒有一點餘地了是嗎?”“嗯。”季成蹊點頭。負責人兩眼一黑,仿佛看到自己今年的獎金瞬間蒸發了個幹淨。除他之外,參與會議的其他人臉色也有些難看。這次的項目,在會議室裏的這群人準備了很久,而項目打水漂的責任,又有一部分要落在放縱齊遠民的季成蹊身上。他們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是在犯嘀咕的。“我最近會召開一次股東大會,除了對齊遠民的處理之外,還會商議一下集團幹股製度。”季成蹊說著,伸手拿上了外套。一群人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濟民集團一直都沒有員工幹股分紅的製度,季成蹊這言下之意,就是想收掉齊遠民的持股,轉變成員工幹股。既然當著他們的麵提了這個,那這第一批持有人,如今身在會議室裏的人必然都會在列。“好!!”負責人直接原地複活,立刻精神抖擻,大喝一聲,“謝謝季董!!”“嗯,到下班的點了,針對這個項目的後續處理明天再說,散會。”季成蹊說完,瞥一眼被警察帶出去的齊遠民,抬腳走了出去。齊星羽站在外邊,靠著牆,側頭看著被警察扣著,對他咒罵個不停的齊遠民,麵無表情。警察的喝止一點用處也沒有。季成蹊邁步上前,擋在了他們中間。“請跟我來。”季成蹊引著一行人走向了專用電梯。齊遠民是個場麵人。在總部大樓建起來的時候,他就要求建築方格外留了隻供給股東的專用電梯。季成蹊靠著欄杆,看著透明的電梯牆外。b市地處三角洲,是一片平坦的地貌,於是透過電梯牆,可以看到近處的高架與車水馬龍,遠處寬闊的入海口。樓層一點點向下,季成蹊看到霧蒙蒙的更遠處,目之不可及。到三樓。他看到陶李叼著袋已經吸得幹癟的果凍,拎著一瓶果粒橙一瓶礦泉水,站在花壇邊上。大概是察覺到了有新的電梯下來,他微微仰起頭,隔著玻璃與他相視,然後舉起手,揮了揮手裏的礦泉水。接著,又揮了揮果粒橙。礦泉水是給季成蹊的。果粒橙是給齊星羽的。水端得可平。齊遠民也看到了樓下揮手的人。現在白天,他終於看清了陶李的臉。這個人他是見過的,在a市鮮閣遇到齊星羽的那天。一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公司大門。陶李正巧在他們要走的方向。齊星羽直接扔下他哥,衝向了果粒橙。齊遠民嘶啞道:“季成蹊,你這個小男朋友知道你是這麽狠毒的人嗎?”?男朋友?什麽男朋友?陳特助頓時來了神,目光四下掃射。季成蹊看向陶李。陶李沒有要湊上來的意思,他把飲料遞給齊星羽,正打量著齊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