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川雖然的確膽子不大,但他也並不怕遊戲裏喪屍、野人這一類隻是單純看著驚悚的東西,比起這些,他更怕會突然閃到他麵前的鬼或者中式恐怖的氛圍。景星川在飛機上逛了一圈,撿起了所有能撿起來的東西,站在飛機斷裂處往下看。郗原的角色是一個長相憨厚的雄壯男人,頭發像很久沒有打理過的狗窩,此時正穿著死在飛機裏的空姐的衣服。居然還穿了黑絲。景星川看著他遊戲角色的樣子,有些沒忍住笑了出聲。【媽耶原狗這一身配著他那張臉,我屬於是哈哈大笑了】【星寶!!你對著空姐按e有奇效!】【好想知道星寶長什麽樣,我去郗原直播間瞧一瞧】【雙開的表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景星川看到了彈幕,有些好奇地蹲在了空姐身邊摁下了e。這個遊戲是第一人稱視角,自己看不見自己長什麽樣,景星川怎麽低頭也隻能看到自己黑色的腿。“什麽呀,我長什麽樣?”景星川有些好奇地問彈幕。“光頭。”郗原以為景星川在跟他說話,拿著把斧頭轉過身看向了和他一樣穿著空姐服的景星川,開口道。景星川:……怎麽能是個光頭呢!“你怎麽也換了這一身?”郗原很輕地笑了笑,“地上有行李箱,砸開來裏麵有可以換的衣服。”原來蹲下摁e是換上了空姐的衣服,怪不得,那個黑色的腿原來也是穿上了黑絲。景星川睜大眼睛鼓著臉對著攝像頭瞪了一下,這個有些怪罪意義的動作他做出來完全沒有任何怪罪的感覺,反而更像是在撒嬌。景星川拿著斧頭,對著地上散落的行李箱砍了一刀,換上了一身格子襯衣。郗原偏過頭看他:“好看。”【你到底被什麽東西上身了讓你可以對著一個光頭說出好看兩個字的】【你是郗原嗎?請問你真的是郗原嗎?嗨??】【昨天玩劫的時候把身上所有的錢全丟給沉星,今天手寫道歉信公開給人道歉,還對著一個光頭大漢說好看,你他媽不會是看上沉星了吧?】【我記得最開始他說自己不會找遊戲玩的菜的做老婆來著】“我沒說過這個話。”郗原難得在遊戲裏抽空迴複一次彈幕。景星川正拿著把斧頭試各種按鍵,聽見郗原說話後,抬起頭問了一句:“什麽?”郗原:“我跟彈幕說話呢。”【呢,你呢你媽】【這個語氣詞是你改用的嗎?還呢呢呢】【你在反駁什麽,你沒說過這個話,所以其實你想找沉星做老婆??】【這個因果關係,牛逼】【星寶粉過來d一句,我們星星,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喜歡郗原的】【我們原狗也絕對絕對……算了不絕對了,原狗今天幹了太多丟我們粉絲臉的事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啊】“這些行李箱裏還有一些物資,可以都打開收一收。”郗原跟在他的身後,“不著急,我等你。”他的語氣有點過於溫柔,和之前冷冰冰的樣子大相徑庭,景星川隨便開了幾個箱子把背包裝滿後趕忙搖頭:“裝不下了。”“飛機墜落點不會有野人,你可以試試砍樹摘果子什麽的。”郗原說,“這個遊戲不用急著做主線。”話都這麽說了,景星川也確實想要試試該怎麽操作這些。他剝了一顆椰子糖塞進了嘴裏,舉著斧頭走到一棵樹旁邊,對著直衝天際的大樹不停地揮動著斧頭。哐、哐、哐“這個樹砍倒了是直接進背包裏的嗎?”話音剛落下,最後一斧子下去,直衝雲霄的樹緩緩倒下,變成了兩顆樹樁。而其中一顆樹樁,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郗原身上,直接給他砸死了。“對不起!”景星川條件反射似的坐直了,語無倫次地道歉,邊道歉邊跑到郗原的身邊把他拉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那裏我也不知道樹會倒更不知道這棵樹會直接砸死人!”“不怪你,是我沒來得及說。”郗原的語氣聽起來一點兒也不生氣,“而且我也不該站在樹下麵。”“這個遊戲雖然發行挺久的了,但是真實性做的挺好的,樹樁這種大件是進不了背包的。”景星川“哦”了一聲,走到樹樁旁邊,摁下了拾取鍵。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肩上挑起了一個巨大的樹樁。確實是,有點真實的哈。“我有個問題。”景星川被剛剛那個砸死郗原的樹樁嚇得不輕,趕忙開口,“這個遊戲能關掉隊友傷害嗎……”郗原愣了一下:“可以,建築物傷害也能關。”“什麽是建築物傷害?”景星川問。“嗯……”郗原想了想,解釋道,“就是我們造的房子,堆的火堆如果用武器砍或者有野人破壞的話是會壞掉的。”“那關了吧!”景星川可太喜歡這種人性的設置了。郗原打通過這個遊戲,主線劇情和結局是什麽樣的他很早就知道了。就算他沒有玩過這個,景星川說想要關閉這些降低遊戲難度他也願意完全按照景星川的心意來,二話不說將這些全都關閉了。【我記得森林是原狗當時休賽期和趙哥一起玩的吧?】【對哈哈哈哈哈,兩個人到後麵都不管野人了,拿著武士刀互相砍】【我記得趙哥還說野人老砸他房子很煩,想關閉物品損毀,原狗反手依舊是一句那還有什麽意思】【現在的原狗讓人很不適應,很他媽怪異】等到景星川試完所有的鍵位和基本操作後,深唿了一口氣:“走吧。”這個遊戲的地圖很大,也就意味著這個遊戲自由度很高。郗原走在前麵,帶著他走到第一個野人部落裏。渾身赤紅的野人在部落外晃蕩,看到陌生麵孔時,張牙舞爪地朝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景星川還沒反應過來,郗原就擋在了他的前麵,三兩下解決了衝過來的野人。“這裏算支線任務,你在飛機上應該撿了一章乘客名單。”郗原說,“部落裏那些被掛起來的就是飛機上的乘客,可以去確認名單。”景星川皺著眉頭,看著部落裏那些死的慘烈的人,憑空生出了一股恐懼感。不是對這個遊戲的,而是對未知的恐懼。“我不想去。”景星川誠實地開口,他太能胡思亂想了,看著那些被掛在部落當戰利品一樣展示的飛機乘客,十分慌亂。【臥槽這個遊戲也太……】【真他媽是直播間能播的遊戲嗎,這也太血/腥了吧??】【星寶肯定在想如果自己坐飛機發生這種事要怎麽辦】【如果感覺不舒服就換個遊戲玩吧qaq】郗原雖然不怎麽關注自己直播間的彈幕,但卻會時不時瞥過頭看著手機上景星川的直播間彈幕。“對不起。”景星川被他突然的道歉整的有些愣:“啊?怎麽了?”“我忘了這個遊戲主線背景有些沉重,不該挑這個遊戲,讓你不舒服了。”郗原說,“換條路,不做主線了。”之所以想挑這個遊戲跟景星川玩,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景星川應了聲好。“我開創造模式,找個地方去造房子玩吧。”郗原突然有些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跟我來。”他憑借著記憶帶著景星川一路跑,偶爾路上碰到一些零散的野人朝他們進行攻擊的時候就護在景星川身前。兩個人一路跑到一個有著大片平地的地方,平地的附近有一口長得特別像愛心的小湖,在這個壓抑的遊戲環境中算得上非常漂亮的景色。“生存手冊裏可以做東西。”郗原說,“你先造個房子玩兒?”“啊,好。”景星川還挺喜歡這種建造類遊戲的,從打地基到設計,每一個地方都是自己做出來的成就感是很強的。不用打打殺殺多好哇!景星川找到一塊兒稍微平一些的地勢,打了個巨大的地基後,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屏幕在腦子裏進行設計。勤勞樸實的景星川看著手冊裏可以做的東西,決定先做一個可以推樹樁的小推車。他在這邊在吭哧吭哧地砍樹,另一邊的郗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去做什麽了。景星川倒也沒太在意,專心致誌地砍樹推車搭地基。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景星川像個辛勤的勞作人民,將這片湖周圍所有的樹全都砍光了。【不懂就問,星寶在玩什麽砍伐類遊戲嗎??】【不知道,百度搜了說是恐怖生存類遊戲】【恐怖遊戲??什麽恐怖遊戲是砍樹啊??】【這個點不是應該在跟郗原聯機嗎,郗原人呢?】【不見啦,蛤蛤】景星川滿眼都是這個自己做好雛形隻需要填補材料的二層小屋,他看著滿地的樹樁,推著小推車一點一點地將木樁推到房子雛形處填補材料。“好累哦。”景星川吹了一口氣,有些偏長的劉海被他吹起來,再度落在輕顫的眼睫上,“不過還挺有意思的。”“這個遊戲自由度很高。”郗原聽見他的喃喃自語,說到,“無聊嗎,無聊的話我給你講這個遊戲的主線劇情吧?”景星川鑽進自己造的小房子裏,開始用剩下的材料做些桌子椅子。他幾乎沒怎麽想就拒絕了郗原這個給他講故事的這個提議,搖搖頭道:“不用了,我迴頭去看遊戲視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