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泉一邊自言自語地設定著掉落,一邊翻出從壓箱底的空間裏翻出一個花盆封泉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把這些玩意塞進去的,可能這就是某種本能,就像是攢塑料袋子總覺得未來會有機會用到。與其說是花盆,不如說是一個花瓶,非常適合拿來點綴沒有根的盛開的玫瑰。封泉在空中一劃,不知道從哪裏又抓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種子,他隨口吐槽道:“怎麽看著和洋蔥一樣?”說著,他將這顆洋種子,放進了花瓶之中,又掏出一瓶泛著金光的瓷瓶,直接將裏麵的水倒了上去。從瓶口處出現的水自帶金光,透著一股聖潔淨化的力量,讓人絕對想不到,這其實就是普通的某人的洗澡水。水澆上去之後,種子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不過沒有消息也算是一個好消息。“這是什麽?”一道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安迪弗是封泉過去光明屬性一麵的具現化,是和黑暗截然不同的一麵。直接這麽出現在汙染之上,不適感會比封泉感受到的多處數倍。他出現在封泉的魔法工房之中還好,但是在這裏,意義完全不同。封泉盤腿坐在地上,盯著麵前的花瓶說道:“那群玩家現在在打的boss。”安迪弗挑了下眉,有點意外:“我還以為已經沒救了。”“我本來也覺得沒救了。”封泉隨口迴應道。“不過想想也是,按照你的習慣,如果不是得到同意,是不會對別人的家造成這樣的結果的。”安迪弗也變成了頓花瓶的一員,他一眼就看出裏麵用於種樹的液體是什麽,好奇道:“用我的血會不會更有效?”“我不知道,說不定會和澆多了化肥的種子一樣反而會死?”“那算了。”“和其他東西不一樣,失敗一次我也沒有機會重來……我之前本來也以為沒救了,按照母樹的要求將精靈送出去已經足夠了。不過我當時忽視了,被汙染的生物往往都會對外界造成傷害,但是母樹並沒有。”“所以就在剛才,我從母樹內部找到了這顆種子……精靈和母樹的聯係比我想象的更密切,母樹願意為了精靈、為了世界犧牲自己,但是精靈卻絕對不願意。”“精靈是天生的幻想生物,受到世界喜愛,擁有著極其精致的美麗外形,優異的身體素質,強大的魔法天賦。精靈母樹是守護他們的意誌的化身,所以在他們的願望之中,母樹竟然還存在一線生機。”安迪弗撐著臉問道:“你是在設計之後的台詞嗎?”封泉表情一垮,營業聲線自然變成了平日裏更為隨意的口吻:“剛下副本,沒轉換過來。”“哦。”“總之,就是我剛發現不對勁,就趕迴來了,所以現在他們對付的boss是無理智的。玩家也不怕汙染,所以之後慢慢磨掉就行了。”“感覺有點蜥蜴短尾求生的意思在。”“不過這樣長出來的母樹應該和原本不太一樣吧?”安迪弗分析出了這一點。“這是肯定的,新生的母樹和過去的意誌絕對會有區別,說不定是純粹的新生,可以孕育另一個靈魂。”封泉又習慣性說出了偏向於遊戲的介紹,他感歎道:“說不定在我們不知道的過去,母樹也這樣死亡新生過數次,不過這次我們剛好看到了而已。”“母樹受到過汙染,我現在把種在這裏,就像是那句俗話,毒藥附近長著解藥按照生物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進化,因為沒進化成功的都死掉了,是一種自然界的篩選。”“所以我想著,養在這裏,說不定反而能養出抗性?”“養死了怎麽辦?”安迪弗吐槽。“……嗯,反正也沒其他人知道,養死了就死了吧。”黑色的魔法師難得說出了附和他身份的台詞,但是安迪弗知道,如果沒有確定的保證和安全性,封泉是不會這麽做的。就像是那顆確認死亡的龍蛋,明明一開始就知道沒有生命了,封泉也要再三確認,才會選擇利用那顆龍蛋。這些也隻有安迪弗知道,在封泉說出這些的時候,就像是不滿他說的話語,洋蔥的尾端突然冒出了一點腦袋,是銀白色的、一看就很不普通的藤條。兩個蹲在花瓶前的人皆是一頓,過了一會兒,安迪弗平靜地說道:“你種反了。”“閉嘴。”封泉同樣顯得格外平靜。地球的生物學在這個星球、這個世界顯然並不完全符合。有的玩家可以按照過去的知識種植出食物,但是純粹的幻想生物卻直接否定了相關的知識。簡單來說,就是又胖又圓的洋蔥,直接變成了一根又細又長的藤條,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造型。銀白變成了瑩白,藤條就像是豆芽一樣,根部極為細長,還顯得有些半透明,在水裏麵差點讓人忽視。而幻想生物的種植自然和普通植物不太一樣,幾乎隻是眨眼的時間,細細的藤條突然粗了一倍,視覺上也變成了好幾根藤條互相纏繞的造型。安迪弗覺得有些眼熟,恍然道:“dna!”全稱是dna雙螺旋結構。“就算是按照這個速度,長成原本的大小,也應該需要不少時間吧。”安迪弗伸手戳了戳在水麵冒出腦袋的藤條,這樣說道。“精靈和母樹天然有感應,而在這裏,可以直接屏蔽掉那份聯係,避免那群精靈被本能操控,做出不該做的事情。精靈又是長生種,幾年、幾十年對他們來說沒有區別,所以,這種事無所謂。”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安迪弗卻突然一卡,封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那根冒出尖尖的小豆芽,突然纏上了安迪弗的指尖。母樹紮根地底,一直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封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精靈在千萬年之中經常遷移居所,那麽,母樹他們是如何一起帶走的?盯著那根幾乎算得上是活潑的藤條,封泉若有所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他懷疑,精靈的遷移不僅僅是因為人類的關係,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這棵母樹想換地方了。腦海之中下意識浮現出母樹從地麵拔根而出,然後由幾十條根當成腳,在土地上像是螃蟹一樣行走。封泉:……噗!似乎是察覺到了封泉的失禮想法,那根藤條從安迪弗的手指尖跳出,快快樂樂地一個跳躍,直接纏繞在了封泉沒有什麽防備的手腕上。原本還在腦補的封泉低下頭,腦袋上還沒有浮現出一個具現化的問號,那根藤條就像是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地方,開開心心把自己當成了一根手鐲,頭尾相連,像是蛇一樣。或許是被汙染過的關係,比起擁有著淨化能力的聖子,新生的母樹藤枝更喜歡封泉一點。這迴臉上表現出若有所思的就輪到了安迪弗,金發聖子說道:“你好像、一直都很受這些……的歡迎,之前的吸血藤也是。”要知道相較比動物,植物的本能反而更為明顯。黑色長發的封泉臉一黑,明顯想到了什麽不該想到的東西,“閉嘴。”安迪弗笑了起來,微微側過頭:“我可什麽都沒有說哦?”第134章 封泉這邊的閑聊, 並不影響玩家們還在為母樹種子的本體繼續磨砂。大多數玩家完全就是湊個熱鬧,其實也沒有去多麽分析技能數值屬性的影響,基本遇到了戰鬥就是哪個技能亮了用哪個, 完全依靠等級優勢進行碾壓。而在封泉的控製下, 玩家們戰鬥的對象在大多數時候都是魔物,頂多就是競技場大家一起pk。畢竟他們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去主城的,紅名了總歸是麻煩的。隨著時間流逝, 土著npc們也不是吃幹飯的,該有的政策也都安排了起來, 以一種說不上是強硬還是委婉的方式,滲透進玩家們生活的方方麵麵,變成了一種人人都應該知道的“常識”。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封泉還挺喜歡的那家冰激淩店, 現在也要交稅。隻要不想被丟在野外放生, 大多數玩家還是會選擇遵守規則的。至於不遵守的那批, 嚴重的紅名封號警告,不算特別嚴重的……這個世界不是烏托邦,本身就有犯罪分子和惡人的存在,所以再多出一批壞人,依舊是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尤其是官方還學會了利用自身優勢,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發任務”的機製,會讓玩家無視所有事情天然服從按照任務要求行動, 但還是意識到部分玩家的天性,讓他們將這些“任務”交給了玩家們。這也就讓現狀又在某種意義上達成了平衡。占比最大的是這類的普通玩家, 但是其中不乏先驅的攻略者。依靠人海戰術, 這麽多人的試錯下, 有這相當技術的水無月立刻意識到了一些攻擊細節:“boss會吸血!大家攻擊時不要超過10米!近戰攻擊的時候記得避開藤條目前還無法確定boss的攻擊規律, 所以你們自己見機行事!奶媽跟上,和boss控製20米以上的距離!”“遠程就怎麽攻擊高怎麽來!t拉住仇恨,不過隻有一半概率boss會優先攻擊仇恨值高的那個,目前還沒有發現規律,所以死一個就先跟上一個!”世界boss並不需要太強大的計劃攻略,隻要人夠多,總能磨死。但是boss有吸血機製就很惡心了,明明好不容易打了一半血,結果boss一吸,血量又漲迴去了!所以要盡可能分析出吸血機製,阻止送上去給boss吸的無腦攻擊玩家。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都不知情,結果boss血條掉個三十萬,結果下一秒給漲個三十萬五百,滿血後還有餘,攻略團都懵了一下,直接大喊惡心,但還是得繼續打。於是第二輪他們就開始控製距離了。所幸他們人數夠多,玩家基數夠大,時間也很充足,世界boss也不是5人組15人團一樣,不會少了一個下線就會導致打得艱難許多。boss血條降下快一半的時候,水無月眼睛都要發光了他的遊戲倉不是最高檔的那批,但是也是中等往上了,在遊戲倉之中身體是可以得到足夠的休息的,但是不管怎麽休息,身體再怎麽被安置好,他也已經通宵了一天,等於說他已經快兩天沒睡了,中間精神也一直緊繃著沒休息過。“注意控製距離不要被吸血了!”好不容易降到一半了,水無月難得放飛了一下自我:“注意留下瞬發技能!隨時後退跑路!降血一半說不定會有狂暴!”這是正常遊戲套路,水無月的猜測沒有任何毛病,他們目前確定出來的距離是十米,或許是因為玩家太多的關係,boss的攻擊範圍就是20米內,就是遠程的攻擊範圍大多數因為技能限製,也是在10米內,所以除了奶媽,他們還是得往攻擊範圍裏跑。也不知道該說水無月預料成功還是烏鴉嘴,在boss的血條確定降低到50%往下的時候boss狂暴了!原本已經固定的攻擊範圍突然擴大,在所有玩家明明已經防備了、但是也約等於沒有防備的情況下,100米內所有生命滿血的血條直接降到血皮,沒有滿血的直接倒下一批。這一瞬間的爆發遠超玩家的想象,這也就導致死亡的玩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有立刻迴到複活點或者原地複活。這就導致現場情況看起來格外震撼。狂暴的母樹,以及一堆躺平的屍體。“日!我耐久已經零了!這局沒法打了!!”“藍藥紅藥嗑完了,我穿著小白板用匕首一滴一滴扣血怎麽樣?好歹也是一滴啊!我真的沒錢修裝備了嗚嗚!”“這boss獎勵不高點的話,真的很虧啊!”這樣的對話來自於兢兢業業死過數次就是不下線硬抗的玩家。水無月也死了好幾次,現在裝備耐久度已經在10%邊緣徘徊,顯得岌岌可危。boss的狂暴顯然沒有那麽輕易結束,而一百米的距離,遠程也完全沒有辦法進行攻擊,基本攻擊到一半也就消失了。就在他們思考也就怎麽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一百米範圍內的屍體圈裏,唯一一個站立的人,就顯得格外突兀。原本幹淨的白發上又一次沾染了血腥和灰塵,這讓他看起來又有些像迴憶之中那個不懂常識的奴隸騎士。出乎意料的,boss的攻擊避開了他,原本玩家們還以為是騎士有什麽另外的技能,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是boss也就是母樹的自發的無意識行為。明明現在不是過場動畫時間,但是因為屍體圈以及boss的配合,硬生生創造了一個過場動畫的感覺出來。狂暴的boss也倒在地麵的屍體們,以及唯一一個站在攻擊範圍之中的騎士。但是奇怪的是,騎士沒有對boss進行攻擊,臉上的神情也顯得有些……沙琪瑪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那種表情,扇形圖的情感表達並不適合她這種對於社交完全不在行的社恐。她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因為等級關係,沙琪瑪在死了一次之後就盡可能遠離,她的技能就那麽一個解控(幻覺)的,她懷疑自己隨便都快石頭都要比自己用魔法來的傷害高。全程摸魚,反而讓她空出時間去順便了解了一下前提故事。畢竟她作為新人,是錯過了之前的活動的。結果刷了一個之後,沙琪瑪就看上頭了,主線故事另說,但是其他玩家的同人真的很上頭。尤其是沙琪瑪不知道其中主角人設,對於cp或者ooc(角色崩壞)都沒有太大概念。不過在同人之中,洛倫佐的形象是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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