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象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古妍兒笑了,記憶裏那樣最美的笑容,從他把古妍兒帶到這裏,她從來也沒有展現過給他。


    “我要親眼看看孩子們。”


    “不行。”景澤諧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他的底線就是她不能離開這座小島,其它的都可以商量。


    她不許他碰她,他就不碰。


    他不是禽獸,他隻是喜歡她。


    況且,是他從陳簡的手上救下了她,她迴報他一下的陪他渡個假難道也不應該嗎?


    其實,他愛她於她來說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若是他不愛她,那麽就不會因她而發現陳簡要劫她的秘密,若是他當時沒發現,古妍兒現在一定不會在這裏這樣逍遙自在,說不定被陳簡弄到哪裏賣了呢,這個,絕對有可能。


    所以,古妍兒其實更應該感謝他。


    感謝他喜歡她,感謝他把她帶來了這裏,而不是任由陳簡作踐她。


    “景澤諧,你既然這樣討厭我,為什麽要把我困在這裏不放我離開呢?”古妍兒微微皺眉,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想放棄要見孩子們的心。


    “妍兒,你說什麽呢?澤諧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景澤諧長身而起,急急向古妍兒澄清。


    “嗬,真的不討厭我嗎?那你就是喜歡我了?”


    “對,妍兒,我喜歡你。”這個,他景澤諧卻是絕不避諱的,喜歡就是喜歡,這小島上如今隻有他和她,他就是喜歡她,否則,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把她弄到這裏來了。


    “說什麽喜歡,我不過一個小小願望,你都不肯幫我達成,分明就是不喜歡。”古妍兒冷聲否決了景澤諧,看著他的眼神裏全都是冰冷。


    從這小島上醒來的那一天依始到現在,那樣久了,柯賀哲一直沒有消息,她必須要想辦法讓景澤諧做點小動作迴去。


    若是自己可以迴去t市遠遠的看看孩子們是最好,就算迴不去,可隻要景澤諧真的去想辦法去弄來孩子們現在的照片給她,那麽,就很有可能被柯賀哲發現。


    到時候,隻希望柯賀哲能查到景澤諧這裏,再就是查到這個小島了。


    她想離開。


    不管這裏多清靜多優雅,可是少了柯賀哲和孩子們的地方就真的不能算是美好了。


    景澤諧淡淡一笑,“妍兒,不管你說什麽,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答應你去弄照片就一定弄過來給你看。”其它的,他是不會答應她的。


    她不愛他,他知道。


    他這樣寵她愛她,什麽都舍不得她做的全是他自己親曆親為,可是她呢,心心念念的隻有柯賀哲和她的孩子。


    突然間,他就明白了陳簡的心。


    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景澤諧,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你趁早死了對我的心,還是放我迴去吧,否則,若是賀哲找到這裏,你連替你收屍的都沒有。”


    “收屍?”景澤諧輕喃低語,隨即起身走向簡陋的吧台,一瓶酒兩隻酒杯,迴來時放在了桌子上,他想喝酒,那就與古妍兒一起喝,打開了瓶蓋,為自己也為古妍兒各斟了一杯,“妍兒,其實收屍不過是個過場罷了,收不收又有什麽意義呢?從前那些王孫貴胄哪一個不是在生前就把自己的墓地修葺的宏偉奢華,而尋常百姓大都是隻一張席子或者是一個破棺材就結束一生的,可是,你不覺得死後真的安息的反倒是尋常百姓,而那些修了豪奢墓地的王孫公子哪一個不是被人盜墓,橫屍棺外,甚至還被辱屍,所以我覺得人死了不必收屍不必下葬,直接投身入大海,歸於大海一了百了,最是完美了。”


    古妍兒微愣,她不過隨口一句罷了,沒想到景澤諧居然就講了這樣一堆大道理,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完全的沉溺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之中。


    與她記憶裏的那個景澤諧分明就是兩個人一樣。


    再想起他此時對她的所作所為,他的思維分明就是普通人兩樣。


    “景澤諧,你就不怕嗎?”


    “我怕什麽?”景澤諧將杯中酒一仰而盡,再看古妍兒麵前一點也沒動的酒杯,催促道:“妍兒喝酒。”


    古妍兒看都不看酒杯,酒那東西最誤事,她是不會喝的,她隻想勸說景澤諧放了自己,“我想迴家。”


    “迴家?妍兒,你有家嗎?”景澤諧冷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柯賀哲早就離婚了,所以,現在的你還是單身的,你與哪個男人在一起都是合情合理而且一點也不違法的,妍兒,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你試了,你就會知道我是這個世上最疼愛你的男人。”


    “刷”,古妍兒惱了,一杯酒倏的就灑向了景澤諧。


    她的速度快且突然,一時間,正喝酒的景澤諧臉上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酒液嘀嗒,沿著他的臉頰開始滴落,手指著古妍兒,他吃驚的道:“你……你居然潑我酒?”


    “別說你是這世上最疼愛我的男人,聽著就讓人惡心,景澤諧,我跟你不過是幾麵之緣而已,就連熟悉都說不上,你這樣囚著我,你是違法的,也是無恥的,你這是非法拘禁。”


    “好呀,那你去告我呀。”許是喝了酒,景澤諧一點也不在意臉上才潑的酒,隨手拂了一下就又是給自己滿了一杯,一幹而淨,“你隨便告呀,你現在就去告呀,妍兒,我喜歡你,是你的福氣。”


    一遍遍的低喃著,他喜歡古妍兒真的是古妍兒的福氣,否則,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


    說著,景澤諧就站了起來,繞過餐桌,徐徐走到了古妍兒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古妍兒。


    “你知道嗎?你是這樣好看,好看的有點象我母親,我母親也象你這樣的美麗,可惜,再美麗又怎麽樣呢,她死了,殘忍的留下我一個人被送進孤兒院,從小無人問津,我記憶裏唯一記得的關於她的畫麵就是她溫柔的衝著我笑,那笑容就與你當初初見我時的笑容一模一樣,也是那樣的溫柔……”


    所以,他根本不是喜歡她,他隻是把她當成了記憶裏他母親的替身,隻是貪戀那種母親的愛與溫柔。


    可她不是他母親。


    他不能因為從小失去母親,從小缺失親情缺失母愛,就魔症般的認定了她吧。


    有時候,被人惦記著其實更是一種痛苦。


    “景澤諧,我當初看好你是覺得你陽光,你向上,但是現在,陽光向上與你一點也不搭邊,你母親是你母親,我是我,我與你母親半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我的笑容也跟她沒半點瓜葛,你放我離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那麽象她,笑得又那樣好看,我愛看,很喜歡看……”


    “站住,你別過來。”眼看著景澤諧越來越近自己了,古妍兒的心底裏升起了一股子不安來。


    景澤諧喝酒了。


    喝酒了的男人說白了就是醉鬼,醉鬼你根本不必與他講道理,他說話做事也都不會有分寸的,萬一景澤諧醉的對她做什麽,她該怎麽辦?


    “可我偏要過去呢,妍兒,我喜歡你,做我的女人如何?”酒精正在迅速的侵襲著景澤諧的大腦,說著,他就伸手抓向了古妍兒。


    古妍兒起身後退,“景澤諧,你不許胡來,否則,我會恨你。”對於一個思維與正常人不一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變態的人,你沒有辦法跟他講道理,隻能是拿住他的弱點來要挾他,而眼下,他的弱點就是他口口聲聲的說愛她。


    若是真愛,那麽,她隻說恨他都會影響到他的心情。


    “恨我?”景澤諧重複著古妍兒的話語,“你恨呀,我隻要得到你就好,否則,隻怕又象是對陳簡,到最後隻剩下了鏡花水月,她還是她,我還是我。”輕晃著身體,景澤諧說著就朝著古妍兒撲了過來。


    古妍兒身形一側便避過了景澤諧,這麽幾年她一直呆在柯賀哲的身邊,多少學了一點本身,可她才避開了景澤諧的第一撲,他的第二撲就來了。


    那漫身的酒氣,薰得古妍兒頭都痛了。


    不可以。


    他想借著酒勁欺負她,想都甭想。


    他喝多了,但她沒多。


    古妍兒手扶著桌沿一點一點的後退,景澤諧進多少,她就退多少。


    “景澤諧,你別逼我。”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他的目的此時已經是昭然若揭。


    果然,男人全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他們都是隻要先得到就好。


    隻要得到了,就等同於歸於他所有了。


    到時候,她就會乖乖的陪著他留在這座小島上了。


    “我不是逼你,我隻是喜歡你。”


    所以,就打著喜歡的名義要來強暴她嗎?


    說什麽喜歡,根本是為自己的卑鄙無恥找的一個好借口罷了。


    古妍兒退無可退,眼看著景澤諧越來越近,近得,隻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古妍兒再也忍無可忍,迴手一摸,就摸到了餐桌上的酒瓶子,想也不想的,狠狠的砸向了景澤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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