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葉凡手指再度輕輕一揮。


    兩個小師妹迅速上前,把一柄紅色消防斧塞入葉禁城和柳嫂手裏。


    斧身紅豔,斧刃鋒利,而且剛剛被小師妹磨過,看著就有一股蕭殺。


    柳嫂怒吼一聲:“葉凡,你究竟要幹什麽?”


    “天色不早了,靠一堆手下打架決定洛非花去留,沒有意義,也浪費時間。”


    葉凡幹脆利落開口:


    “畢竟你們都是一等一的勢力,隨便吼一嗓子就幾百人賣命。”


    “靠炮灰一樣的手下打來打去,打十天半月也決不出勝負。”


    “所以咱們就別玩那些套路了,直接見真章。”


    “這一戰,就由葉禁城和柳嫂來打。”


    “誰把對方砍倒了,誰就能決定洛非花去留。”


    “一方不倒,戰鬥不止!”


    葉凡一聲令下:“開始!”


    尼瑪!


    葉禁城對柳嫂?


    頭對頭?


    還能這樣解決事情?


    在場眾人聞言都一片精神恍惚。


    再看看被水磨過的消防斧頭,那份削鐵如泥的鋒利,不少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直接要逼死一方啊。


    這葉凡也太陰險了吧?


    柳嫂和葉禁城也是眼皮直跳,看著手裏消防斧口幹舌燥。


    這斧頭,別說砍人了,就是輕輕一劃,也是血流成河啊。


    手下打死打活,柳嫂和葉禁城不怎麽在乎,自己衝鋒陷陣就太冒險了。


    而且就算能砍傷砍死對方,他們也不可能下手。


    一眾手下受傷還能調和矛盾,他們被砍傷隻會讓矛盾加深。


    “你們不是要搶洛非花嗎?現在給你們最快決定去留的機會了不珍惜?”


    在全場安靜中,葉凡又喝出了一聲:


    “葉禁城,你不是母子情深嗎?”


    “為了帶你母親安全下山,你該義無反顧砍了柳嫂啊。”


    “柳嫂,你不是一心為主,自己生死毫不在意嗎?”


    “為了給錢詩音母子一個公道,你該拿斧頭劈了葉禁城把洛非花留下啊?”


    “你們這樣猶猶豫豫,不僅讓我感覺不中用,還讓我感覺你們虛情假意啊?”


    葉凡從消防車跳了下來,緩緩走到葉禁城和柳嫂麵前戲謔:


    “或者,你們的命金貴,一眾手下死活無所謂?”


    葉凡看著兩人淡淡一笑:“兩位,這一戰,打還是不打?”


    葉禁城和柳嫂皺眉,但沒有出聲,除了不爽葉凡這種態度外,還有就是他們不想對砍。


    “打啊!”


    葉凡突然掏出魚腸劍,一人捅了一劍。


    葉禁城和柳嫂沒想到葉凡出手,腰部一痛下意識後退了幾米。


    他們齊齊怒不可遏:“葉凡,你這混蛋。”


    隻是憤怒之餘,他們心裏也更加凝重,葉凡這王八蛋什麽事都做得出。


    一眾手下見狀要衝上來,卻被慈航小師妹死死踩住。


    “你們究竟還打不打?還要不要洛非花?”


    “要打就馬上動手,不打就給我滾蛋!”


    葉凡反手一巴掌打飛柳嫂,接著一腳踹飛葉禁城:


    “滾!”


    隨後他看都不看兩人,扛起躲避的洛非花轉身離去。


    葉禁城和柳嫂神情震怒,握著消防斧的手緊了又緊,但最終鬆了開來。


    接著,他們丟掉手裏的斧頭,咬著牙轉身帶人離去。


    與此同時,附近幾個高處盯著全場的目光也都收了迴來。


    隱約可見孫流芳、殘劍和九真師太等人的影子。


    葉飛揚讓人給葉禁城止傷之餘,也扭頭望著葉凡背影輕輕一推眼鏡。


    眸子帶著一抹若隱若現的欣賞……


    葉凡把洛非花帶迴禪房救治一番,隨後把今天的整件事情梳理了一下。


    最終,他拿起手機發出了幾條信息。


    第二天早上,葉凡吃飽喝足走入慈航齋一間議事廳。


    這裏早已經聚集了幾十號人。


    葉家老太君、趙明月、鍾流芳和柳嫂他們全都出席了。


    葉禁城也帶著葉飛揚出現了。


    臉上一個個如水平靜,好像沒有那出大火,也沒有相互之間的打鬥,更沒有被葉凡捅一劍。


    葉凡不得不感慨這些人偽裝麵具就是一流啊。


    換成是他,肯定沒有這一份從容。


    “葉凡,你叫我們過來,說是基本搞清楚事情了。”


    還沒等葉凡站定,葉老太君就冷冷出聲:“一天時間,你就搞定案子了?”


    孫流芳也一笑:“年輕人,還是踏實一點為好……”


    柳嫂他們沒對葉凡冷嘲熱諷了,顯然昨天一劍讓他們知道葉凡不好招惹。


    “這是昨天大火的簡報。”


    葉凡也沒有廢話,把打印好的東西丟了出去,聲音漫不經心:


    “我沒有說案子已經告破,隻是說基本推測出整件事情,告訴大家是讓你們心裏有個底。”


    “也讓你們能夠安分一點不要相互殘殺,免得讓親者痛仇者快。”


    “慈航齋的大火是當年鍾氏家族的最後血脈鍾十八所為。”


    “洛家滅了鍾氏一族,鍾十八對洛家一直懷恨在心,隻是以前沒有機會沒有手段複仇。”


    “因此一直苟且偷生。”


    “直到最近幾年鍾十八得到機遇,武道玄術一飛衝天,讓他決定對洛家展開複仇。”


    “慈航齋鷹嘴崖的綠色小蛇、炸碎的屍體等等都可以見證鍾天師的痕跡。”


    葉凡又把現場一些照片發給了眾人。


    孫流芳鬆一口氣:“也就是說,這一場大火,不是我們孫家人燒的了?”


    葉禁城他們臉色微微難看,想要說些什麽,但證據擺著,而且洛家當年確實屠殺過鍾家。


    所以他們最終選了沉默。


    “雖然孫家有很強烈的燒死洛非花給錢詩音報仇的動機,但慈航齋大火確實不是孫家人點的。”


    葉凡目光銳利望著孫流芳一笑:


    “當然,孫家也不要胡攪蠻纏說葉禁城他們自導自演。”


    “畢竟洛非花能夠活著出來是九死一生,沒有幾個人願意這樣去豪賭。”


    “再說了,豪賭也沒意義,你們誰都決定不了洛非花去留。”


    葉凡手指一點自己胸口:“隻有我能!”


    柳嫂哼出一聲:“算你有點良心也算公正恢複我們清白。”


    “慈航齋大火不是孫家放的,錢詩音母子也不是洛非花弄死的。”


    葉凡又冒出了一句:“同樣是鍾天師所為。”


    “鍾十八雖然厲害,但要摧毀整個洛家太難,所以他就想要借刀殺人。”


    “他借助洛非花挑拔孫家和洛家的關係,這樣就能把洛家慢慢推向萬丈深淵。”


    葉凡一笑:“這一部分的證據還沒有,但對得上鍾天師的動機。”


    此話一出,葉禁城等人神情緩和。


    趙明月微微眯眼:“這鍾十八還真是好手段啊,四兩撥千斤。”


    “沒證據就等你找到證據再說吧。”


    孫流芳語氣淡漠:“沒有證據之前,洛非花還是嫌疑人,畢竟這裏是你們地盤,很多事不好說。”


    “孫流芳,別陰陽怪氣。”


    葉老太君戲謔一聲:“你不是喊著絕對相信第三方調查嗎?那就拿出你相信的態度來。”


    “你都說這裏是葉家地盤了,我們要暗箱操作,慈航齋大火就不是燒洛非花了,而是燒你們了。”


    她很是直接:“燒了你們,我還能讓現場無跡可尋,信不信?”


    孫流芳微微語塞。


    堵住孫流芳他們的嘴,葉老太君又望向葉凡:“葉凡,繼續說。”


    “鍾十八殺錢詩音,放慈航齋大火,看似仇恨滿滿,計劃也很辣毒絕,但複仇隻是一個幌子。”


    葉凡又上前一步掃視著葉老太君眾人:


    “他的背後,是複仇者聯盟。”


    “他的真正目的,是掩護葉家內部的老k,給他留足傷勢痊愈的時間……”


    “我建議,老太君馬上召迴葉家幾個最有嫌疑的叔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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