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我真的不記得啊,這裏一定有誤會。”


    林百順對著宋紅顏連連喊道,還很是痛苦地迴應:“我真沒有印象。”


    “沒有什麽誤會的。”


    穀鴦冷笑一聲:


    “錄音中的人是你就行,你不記得說過的話很正常。”


    “因為你當時已經喝高了喝醉了,不然你也不敢泄露宋紅顏的齷蹉事情。”


    “所以你當時說了什麽很快就忘記。”


    “幸虧賈大強心存正義,也是為了讓自己送禮有所值得,偷偷給你錄音了一段。”


    “不然還發現不了你跟宋紅顏對我女兒幹過的齷蹉事情。”


    “林百順,你還真是狗膽包天,連我女兒都想弄死,是嫌命長嗎?”


    穀鴦作出有理有據的分析,贏得梵當斯他們的齊齊點頭。


    華醫門員工的腦袋也低了下去。


    宋紅顏這個幕後兇手怕是洗不脫了。


    “不是啊,說話的人是我。”


    “但我不僅不記得說過的話,我和宋總也沒做過那些事啊。”


    林百順急眼了:“什麽止馬哨,什麽收買醫生,全都沒有的事情啊。”


    “我連止馬哨是什麽玩意都不知道,我又怎麽吹出來控製楊千雪的馬匹?”


    “楊先生,楊夫人,你們要明鑒啊。”


    “我真沒做過,宋總也沒唆使過我,如有假話,天打五雷轟……”


    林百順指天發誓。


    “砰!”


    穀鴦上前用高跟鞋踢了林百順一腳:


    “你還真是一條好狗,死到臨頭還護著宋紅顏?”


    “隻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自己還有本事護主嗎?”


    “而且你都承認錄音中的人是你,如不是你真幹了那些齷蹉事情,你能說出這樣一件勾當來?”


    “你可不要說有人拿著稿子逼你林百順誣陷宋紅顏。”


    “在龍都能逼你林百順背叛宋紅顏的人怕是找不出來。”


    “再說了,錄音中的洋洋得意,自以為是,怎麽看也不像是被人逼迫。”


    穀鴦一臉蔑視地踹了林百順一腳,提醒他不要再垂死掙紮。


    在場眾人也都齊齊點頭,覺得穀鴦分析的有道理。


    “沒有人逼我,但我真沒做過,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林百順悶哼了一聲,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臉上說不出的糾結。


    穀鴦沒有再理會林百順,扭頭望向了人群喝道:


    “宋紅顏,葉凡,林百順已經承認錄音中的人是他。”


    “你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如果不認可的話,還可以技術分析。”


    “現在的科技手段,隨便就能確定錄音中的人是不是林百順。”


    “要不要死一個心服口服?”


    穀鴦目光戲謔看著葉凡和宋紅顏。


    相比楊家三兄弟,她對葉凡和宋紅顏一向是口服心不服。


    除了葉凡當初的強勢打臉讓她心存芥蒂外,還有就是宋紅顏搶走了閨蜜李靜的醫院。


    這讓她每年少了一大筆進貢。


    如今找到機會發難,穀鴦自然要連本帶利討迴來。


    “錄音中的人是林百順,但林百順也說了,他沒說過那些話。”


    葉凡努力為宋紅顏辯解著:“你們都知道他是紅顏死忠。”


    “這樣的人,別說喝高了,就是喝死了,也不會隨意吐露秘密。”


    “所以剛才的錄音還是存有問題。”


    “說不定他是被人誘導……”


    他抬頭望向了梵當斯一夥,心裏有了一個推測。


    “葉神醫,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


    梵當斯捕捉到葉凡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梵醫報複?”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催眠林百順誣陷宋總?”


    “葉神醫,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這種揣測就可笑了。”


    “第一,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們跟楊先生之間恩恩怨怨,更不知道楊小姐昔日墜馬一事。”


    “我們什麽東西都不了解,怎能憑空捏造出驚馬過程?”


    “第二,林百順說出來的東西,是華醫門昔日幹將賈大強錄音的,不是梵醫錄音的。”


    “而幾個月前,賈大強對催眠還一無所知,也跟我們梵醫不熟悉。”


    “不過有一點我承認,是我梵當斯鼓勵賈大強站出來,把錄音交給楊先生和楊夫人的。”


    梵當斯又恢複了昔日的溫潤和陽光,言語也如春風一樣湧入眾人耳朵。


    在場不少人下意識點頭,為梵當斯的話所信服。


    葉凡冷眼看著梵當斯冷笑:“你解釋這麽多,可見真有梵醫的手腳!”


    “葉凡,別轉移注意力,今天你玩什麽花樣都沒用。”


    穀鴦又站了出來壓製葉凡:


    “不過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們什麽都沒有,那就是證據多。”


    “千雪遭遇哨子心理障礙,經過專家治療不僅好轉,還能響起當初缺失的記憶。”


    “千雪,勇敢站出來,把你這些日子想起來的事情,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


    她讓女兒楊千雪走到中間:“勇敢一點……”


    “龍都馬場的痛苦記憶,我一向是選擇性屏蔽,葉凡治療好我之後,我也不願意去迴想。”


    一身白裙的楊千雪擦擦汗水,神情緊張看著眾人開口:


    “但我媽媽說得對,有些事情需要勇敢麵對。”


    “我墜馬當天,在龍都馬場撞見過宋總和林百順。”


    “他們當時笑容很古怪,好像密謀什麽。”


    “我跟他們打招唿後,宋總還問我喜歡騎什麽樣的馬兒。”


    “我告訴她比較喜歡英倫血統的馬匹,因為這種馬衝速不高,還比較溫順,容易控製。”


    “隨後,龍都馬場的七匹英倫血統的馬匹,有六匹被人提前騎走了,隻剩下最後一匹給我選擇。”


    “而且我去牽這最後一匹馬時,看到宋總站在馬廄麵前拍打馬匹腦袋,還喂了一點東西。”


    “我騎著馬兒走的時候,宋總還跟出了十幾米,手裏拿著一個銀色哨子。”


    “我當時沒有在意。”


    “後來我騎著馬匹溜達的時候,一記哨子聲響起,馬兒就受驚把我甩下來。”


    “我腦袋撞地的時候,餘光看到林百順在不遠處的角落,雙手疊加放在嘴唇旁邊。”


    “那時候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也沒在意,現在想來是他在暗中吹哨子了。”


    “接著我就看到宋紅顏衝出來殺馬救我。”


    “但後麵的就不清楚了,我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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