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或者死?”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能打就了不起啊?八爺都不敢說這種話。”


    雖然葉凡身手讓人震驚,但要他們下跪,還是激起了眾怒。


    一個圓臉漢子站了出來,對著葉凡吼叫一聲:


    “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們跪下?有什麽資格?”


    他打拚江湖幾十年,給一個無名小卒下跪,實在可笑。


    而且葉凡和袁青衣剛才大開殺戒,殺掉的也都是保鏢和保安,沒有一個是身份顯赫的大梟。


    這給了他錯覺,覺得葉凡隻敢欺負小嘍囉,不敢對他們這些大人物動手。


    所以圓臉漢子又囂張了幾分:“老子就不跪,你能怎麽的……”


    “嗖——”


    話音還沒落下,袁青衣右手就一抬,袖劍就破空射出,釘入他的喉嚨。


    圓臉漢子怪叫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六步,滿臉震驚,難於置信。


    他似乎不相信袁青衣就這樣殺了自己。


    他可是一方梟雄,掌控水路的霸主,葉凡他們哪來底氣殺他?


    隻是再怎麽不相信,他身上力氣還是渙散,鮮血也嘩啦啦直流。


    然後他一頭倒地,再也沒有生機。


    “裘先生,裘先生!”


    一個招風耳同伴見狀身軀一震,隨後悲憤不已,反手拔槍要殺葉凡。


    “撲——”


    沒等葉凡出手,又是一劍飛出,在招風耳的脖子上一圈。


    招風耳身子一晃,隨後濺血倒地,脖子多了一圈致命刀痕。


    袁青衣左手一揚,飛劍又唿嘯著飛了迴去,把兩名殘存保鏢割斷了咽喉。


    “你們太放肆了!”


    “那可是裘先生,千河船業的大老板!”


    一個貂皮女人憤怒不已,對葉凡和袁青衣吼道:“刑不上大夫不懂嗎?”


    “撲——”


    袁青衣沒有半點廢話,右手一抬,一劍洞穿貂皮女子的咽喉。


    貂皮女子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直挺挺倒在地上死去。


    葉凡聲音淡漠而強大:“最後一次,跪下或者死去。”


    “嗖——”


    沒等神情猶豫的熊天犬他們作出決斷,袁青衣忽然如飛鳥一樣飛起來。


    她直接落入了幾十名大佬之中,利劍如虹,嗤嗤作響,肆意奪取著對手的生命。


    也就一個照麵,十幾名大佬慘叫倒在了血泊中。


    再一個照麵,又是十幾人全部橫死……


    熊天犬他們全都驚呆了,袁青衣簡直就是一個殺人魔王。


    金發主持人怒不可斥維持最後一絲尊嚴:


    “你們太放肆了,這裏是八爺——”


    話到一半就停止,袁青衣的利劍從背心穿出。


    金發主持人眼睛瞪大,無法相信自己也被殺了,他可是金熊會所的高管啊。


    隻是再不相信,他身上力氣也全部消散,隨後撲通倒地,生機漸漸熄滅。


    “我跪,我跪!”


    熊天犬、蒙太狼、蛇美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剩下五六名大佬也慌忙趴下,誠惶誠恐,再無桀驁不馴和不甘心。


    不管他們背後多大人脈,也不管他們大本營多少人手,此刻,生死就在葉凡掌控中。


    葉凡掃視他們一眼淡淡出聲:“人啊,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年輕人,你太囂張了,讓八爺我很不喜歡!”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十幾名勁裝男女魚貫而入。


    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黃衣老者邁著八字步走入進來。


    熊天犬他們止不住一喜:“八爺!”


    來者正是陳八荒,金熊會所的主人。


    老人身高一米九,四肢修長,孔武有力。


    哪怕是隔著十幾米,都能讓熊天犬感覺到他身體中,蘊含著的恐怖能量。


    那一股能量,甚至連袁青衣都要微微側目。


    平靜無比的麵容之下,蘊藏著一座能量驚人的火山。


    一旦爆發,對於常人就是災難。


    讓袁青衣眯起眼睛的,是陳八荒眼中的那股淡漠。


    那不是淡漠。


    那是狂熱。


    對於戰鬥極度渴望的狂熱。


    這家夥怕是一個戰鬥狂人,殺戮機器,也昭示著他雙手沾染了不少人命。


    唯有葉凡輕描淡寫:“八爺?”


    “年輕人,殺我保安,擾我場子,斬我親信,還殘殺百人,你太無法無天了。”


    “我打拚江湖五十年,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囂張的人。”


    陳八荒背負著雙手,盯著葉凡冷哼一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葉凡淡淡開口:“隻能說你坐井觀天。”


    “事情鬧成這樣,準備怎麽向我交待?”


    陳八荒沒有廢話:“是你自己打死自己,還是我一拳打死你?”


    他要親自出手,他要展示雄風,他要讓所有人知道,金熊會所依然不可冒犯。


    “一招!”


    葉凡也針鋒相對:


    “你能擋我一招,算我輸,擋不住我一招,你就做我狗吧。”


    熊天犬他們差一點吐血,他們知道葉凡厲害,可這樣叫板八爺,也太囂張了吧。


    “不知死活!”


    陳八荒臉色驟然一沉,腳下重重一點。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根彈簧,猛然之間拔地而起。


    他在半空陡然一扭身。


    渾身的肌肉瞬間爆發出來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


    他一拳對著陳八荒的腦袋砸了下去。


    這一拳,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


    葉凡能血洗拍賣會,自然不是善茬,所以他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


    氣勢如虹。


    “啊——”


    所有人都被陳八荒這一拳震撼得大腦一呆。


    袁青衣的俏臉,也瞬間變了。


    這不是假吃驚,而是真的吃驚。


    她感覺到了陳八荒拳頭上那讓人驚怖的力量。


    如果是自己,不全力以赴,很有可能被打死。


    “砰——”


    隻是沒等眾人感慨完陳八荒的厲害,就見葉凡突然抬起右腳猛地一踹。


    輕飄飄,卻如泰山壓頂。


    陳八荒臉色一變,雙手一橫,擋住葉凡的一腳。


    “砰——”


    一聲巨響,一腳之下,萬嶽之重,沉不可言。


    “轟!”


    手腳相撞,陳八荒跌飛出去,砸在大門上方,哢嚓一聲,碎裂了牆壁。


    下一秒,陳八荒跌落了下來,撲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雙手雙腳顫顫巍巍。


    陳八荒想要掙紮起來,努力一番卻跪了迴去,老臉很是悲戚和絕望。


    受了內傷。


    太變態了,太妖孽了,一腳就震傷叱詫江湖五十年的他。


    全場一片死寂。


    葉凡淡淡一笑:“八爺,服不服?”


    熊天犬他們抬頭望去。


    這一刻的葉凡,整個人仿佛都有種淩駕萬物之上,俯瞰眾生的氣魄。


    “服……”


    陳八荒很是憋屈,隻是更清楚,他這輩子都不是葉凡對手。


    他隻能低頭,還揮手製止十幾名手下不要送死。


    葉凡語氣平淡:“服,那就跪好了。”


    陳八荒嘴角牽動不已,最後牙齒一咬,不顧顏麵跪了下來。


    他知道,不跪,老命不保,整個會所也會被血洗幹淨。


    葉凡太強了。


    熊天犬和蛇美人他們的翻盤念頭徹底消散,不甘不服徹底變成誠惶誠恐。


    葉凡連八爺都收拾成一條狗,他們幾個又拿什麽跟葉凡叫板?


    “我今晚過來,一是救人,二是殺人!”


    葉凡臉上沒有波瀾,空出一手,捏出一把銀針,猛地一灑。


    銀針飛射,全部沒入陳八荒和熊天犬他們身體。


    陳八荒他們頓感身體一痛,好像有螞蟻在裏麵遊走,時不時鑽心疼痛。


    “張有有我救到了,但南宮壯卻被你們耽誤了!”


    “不管你們幾個用什麽方法什麽手段,明天日落之前我要見到南宮壯。”


    “見不到他,你們身上的噬心針就會流入心髒,到時會讓你們活生生痛死過去。”


    “各位,我在晉城劉家等你們!”


    說完之後,葉凡抱著張有有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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