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匆匆的腳步聲,溫敘即刻停止打藥打了提前槍[uwnew以m762擊殺dl-233]在溫敘滅了一隊後,陸清禾也擊倒他對麵的一人。知道陸清禾的位置維持不了多久,溫敘打好血後上車準備衝到對麵,陸清禾的聲音傳來:“刷圈了,走。”溫敘語氣有些急躁,“他們倒了一個。”“溫敘,”陸清禾的語氣淡淡,“接我。”就像是燃起的火忽地被澆滅,溫敘的衝動也被壓製了下來,他開車接上陸清禾向圈內前進。吃了毒的兩人血量不理想,下車後溫敘在牆邊打藥,陸清禾則是進了麵前的房子裏搜物資。溫敘問他,“你沒藥嗎?”“嗯。”不知道陸清禾沒有藥,溫敘小聲地說:“我這兒有,給你。”“不用,撿到了。”陸清禾打了藥後血條迴升。溫敘嘟囔,“要是知道你沒藥,我也不會想去衝他們了。”“不讓你去不是因為我沒藥,”陸清禾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晰,“除了決賽圈,你的敵人不止一個。”你的敵人不止一個,98kar,開車,縮圈。這些元素加在一起,溫敘即刻明白了陸清禾的想要表達什麽。他堅持和自己打這一局,為的是複盤自己第一局,也想要告訴自己他的眼光需要放長遠,他的敵人不僅僅是麵前的那一個。溫敘在第一局比賽時放棄載具和葉澈死磕,雖然將對方擊斃卻苟延殘喘地進了圈,最後還是被別人擊殺,溫敘拿到了淘汰分卻沒有排名分。繞了一圈,陸清禾在告訴溫敘,他的目光不該局限在眼前,而是應該縱觀全局。一局遊戲結束,兩人迴到了組隊狀態,溫敘點了一根煙,“我知道了,陸清禾。”“嗯,”陸清禾說:“那就好。”溫敘心中湧動著悸動,他開口道:“陸清禾,明天影院見。”陸清禾沉默幾秒,隻迴了一句:“晚安。”睡覺前,溫敘盯著陸清禾發來的視頻,反複播放了好幾遍。連續三天,陸清禾都坐在相同的位置擦藥。他穿著不同的衣服,仿佛在告訴溫敘自己沒有在應付他,而是真的有在好好擦藥。陸清禾是怎麽做到這麽真誠的呢?也真誠到讓人心動。另一邊,陸清禾的手機上有一條未發送的消息。陸清禾的大拇指和食指不斷摩挲,想到溫敘說的“拍一拍”,他在思考間切換到了和溫敘的聊天框,然後雙擊了他的頭像。[我“拍了拍”溫敘並說我想你了。]-我想你了。這是陸清禾不會說出的話。半晌,陸清禾刪掉了和聞楨聊天框的消息:[抱歉,沒約到他。]***複賽第五天,穩坐積分榜第一的溫敘接受了采訪。餅餅:“恭喜wens拿下了單人次的最高積分,能感覺出今天wens你的狀態和打法和之前相比有所不同。可以分享一下你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改變嗎?”溫敘:“今天我在打法上作出了一些嚐試,”他笑了笑,“在這裏要感謝我的‘姐姐’。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結束采訪迴到酒店,溫敘換下了隊服,他將那件明黃色短袖當做內搭,外麵穿了深色的牛仔服。電影院離酒店不遠,打車用了十分鍾不到。當溫敘拿著電影片來到電影院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wens,”見到溫敘,聞楨展開一個笑容,“你來得正好,馬上要檢票了,我們進去吧。”看著聞楨那張清秀的臉,溫敘的心一沉,他的下顎在瞬間緊繃起,“聞楨?”怎麽會是他?約他的不是陸清禾?溫敘的詫異反應太過真實,聞楨顯得有些局促:“嗯?陸隊長沒有和你說嗎?”他抿了一下唇,手裏拿著和溫敘一樣的電影票。“是他幫我約的你。”作者有話說:難懂的陸寶第21章 他喜歡(陸清禾視角)放在窗台上的手機忽然亮起,屏幕上顯示的時間為02:40。這是現在的時間,也是電影結束的時間。陸清禾靠在窗邊看著酒店門口的那條路,道路兩側樹木繁茂,路燈是一個個垂下的燈籠形狀,燈光是暖色係的。那條路陸清禾走過許多次,可此刻腦中浮現出的,都是與溫敘一起走過的畫麵。那天結束比賽溫敘被找了麻煩,在說了“我知道你那局不是幫我,隻是湊巧在山頂罷了”後,溫敘轉身離開。錯過了他少年初成的三年,溫敘也已經不是印象裏那個瘦削的孩子。可他還是那麽冒冒失失,連過馬路都不會好好看路。那天在燒烤店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迴來的時候溫敘趴在自己背上。他的臉有些熱,貼著自己後頸時帶來一絲癢意。被溫敘依靠的時候,那樣的感覺像是迴到了過去,他們彼此都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那天借口落了東西折迴場館,在聽到溫敘說“還好有你在”時,他差點就要控製不住自己。在對上溫敘那張錯愕臉之後,陸清禾的心還是軟了下來。他舍不得,也不想讓溫敘為難。他知道溫敘喜歡聞楨,也知道作為alpha的溫敘喜歡omega,而不會是自己這樣的alpha。除了這三次,兩人還一起同路過。那次溫敘去了傅白約他的飯局,其實陸清禾也去了。他沒有露麵,而是一路跟著溫敘到了火鍋店,又一路看著他迴到了酒店。陸清禾盯著樓下的酒店門口看了許久,即便看不清,卻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久到他的脖頸開始發酸,久到暗淡的天空隱隱泛白,久到他以為溫敘和聞楨不會迴來了。坐在沙發上,陸清禾將手機放在茶幾上,他點開前置錄像,從袋子裏拿出藥膏和棉簽,認真地錄下他擦藥的過程。傷口已經痊愈,結痂的部分掉落後露出淺淡的疤痕,冰涼的膏體觸及皮膚,這樣的觸感讓陸清禾想到溫敘給他在樹下擦藥的畫麵。那天溫敘的動作很輕,他細長的手指捏著棉簽拂過傷口。他們離得很近,近到陸清禾可以清楚地看到溫敘微顫的睫毛。拍好視頻,陸清禾點開和溫敘的聊天框將視頻發了出去。走到床邊,陸清禾將那袋藥放在了床頭櫃上,緊接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鑰匙還沒有插入,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陸清禾的房門沒有關嚴,外麵的腳步聲明顯沉重,聞楨的聲音很輕:“房卡……在我口袋裏。”“你小心點,靠著牆。”溫敘開口,他猶豫了一下又說:“算了,扶著我吧。”屋內闃然無聲,陸清禾捏著鑰匙的手一僵,伴隨著刷卡開門,溫敘說道:“傷口看起來有點深,我還是陪你去醫院吧。”“隻是看起來而已,沒什麽事。”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聽上去是走進了房間。沒過一會兒,走廊裏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請問是你們需要急救箱嗎?”“是的,麻煩你了。”溫敘說。“不客氣,需要幫忙嗎?”聞楨顯得很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就行,謝謝。”溫敘開口,“你去坐著,我來。”那位送急救箱來的工作人員離開後並沒有關門的聲音,陸清禾站了起來。聽了他們的對話,猜測聞楨受了傷,陸清禾拿起那一袋藥走到了門口。聞楨房間的門半掩著,從陸清禾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房內發生的一幕。暖黃燈光籠罩著沙發前的兩人,聞楨低頭坐在沙發上,他穿著到膝的黑色褲子,兩手攥著褲腿,手臂和小腿繃得很直顯得十分緊張,裸露在外的小腿上留有一條血痕。而溫敘單膝跪在聞楨麵前,他捏著酒精棉擦拭著聞楨小腿上的傷口,眼神格外認真。聞楨的喉結滑動了一下,他將頭埋得很低,耳根已然紅透,“wens,我……自己來吧。”溫敘抬頭看了一眼聞楨,笑道:“你不會是嫌我笨手笨腳吧?”“不是不是。”聞楨沒有聽出溫敘開玩笑的語氣,“讓你背我迴來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坐到沙發上來?”溫敘再次俯下身,他拿出了碘伏棉簽,“別動,快好了。”“那好吧。”在瘦小的omega麵前,即便是蹲下身,溫敘的身形明顯壓過聞楨,他們被框在同一個畫麵中顯得格外和諧。alpha和omega,本來就是正常的配對。更不用說他們這樣情投意合的。聞楨不用說,一開始他就是抱著勾引溫敘的目的去的。而溫敘做的一些事情也讓陸清禾看出了端倪,比如問自己要聞楨的聯係方式,用手機搜聞楨的主頁,還有像這樣溫柔又耐心地替聞楨上藥。也許溫敘原本就是這樣溫柔,為自己買藥、上藥,隻不過不希望自己留疤,叮囑自己上藥也隻是因為內疚感作祟。鈍痛感一疊一疊地湧出,胸口變得悶沉,像是被一張巨網緊緊包裹。陸清禾攥著的塑料袋發出細微聲響,控製好情緒後,他敲了敲聞楨的房門,“叩叩。”屋內的兩個人應聲抬頭,在看到陸清禾後目光一怔,“隊長?你還沒睡嗎?”陸清禾抬起手,“用這個吧。”袋子裏裝著針對疤痕的藥,溫敘將手中用過的棉簽扔進垃圾桶,自然地接過了他手中的袋子,“謝了。”“不用,”陸清禾迴答,“我先迴去了。”在他即將跨進房間時,溫敘叫住了陸清禾,“陸隊長。”他臉上露出一絲為難,“反正你手上的傷也好了,以後我可能就要看著聞楨上藥了。”這句話的意思是因為要看著聞楨上藥,所以他無法分心了。陸清禾垂眼,“知道了。”“對了。”溫敘對著陸清禾展開一個笑容,“今天的電影很好看。”迴到房間將窗簾拉好,躺下後腦中浮現出溫敘的臉時,陸清禾就知道自己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