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羽錫搞我?不,並沒有,其實也差不多。


    他把我按在床上,撓我腰窩。我這個人本就怕癢得厲害,掙又掙紮不開,咯咯得笑得腰疼腿疼全身都疼。


    “赫……赫羽錫……你丫的……混蛋……混蛋……”


    赫羽錫整個人完全壓在我身上:“說我是混蛋,嗯?”他的手在我身上作妖,弄得我連連求饒。


    “你大爺的,你厲害行了吧,別撓我了。”


    忽然,赫羽錫的手停了下來,我抬眼望去,赫羽錫眼中帶著認真,正看著我,四目相對,心忽然漏掉一拍。


    “田燃,你說你到底有什麽好的?”赫羽錫問我。


    我別開臉,哼了一聲:“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好的。”


    “也是。”他輕笑道:“偏偏把老子迷死了。”


    我瞬間愣了,說不出話來。


    赫羽錫整個人如同沒抽了骨頭的泡椒鳳爪,軟軟躺在我身上,卻很小心的避開了我肚皮:“別動,你他媽剛剛差點真把老人弄殘。”


    “我這叫為民除害。”我嗆他,其實心裏已經開始愧疚起來。


    “為民除害?”赫羽錫重新直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盯著我:“老子這種人還算害?”


    我脖子一梗:“不然你以為呢?”


    赫羽錫撲哧一笑:“我看,不是為民除害,是讓全天下的女人都當孟薑女還差不多。”


    我鬥嘴總是鬥不過赫羽錫,見他已經眯了眼,便不再說話。


    沒想到赫羽錫這丫的真躺在我身上睡著了,我怎麽推他都不醒。半途中他翻了個身,我以為終於能逃出魔爪,他卻在翻身的瞬間將手環上我的腰。


    “田燃?”睡夢中,赫羽錫忽然叫了我聲。


    我以為他發現我的躁動,“啊”了一聲看過去,才知道這人還睡得死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都在欺負我。


    我過了好長一會兒才從赫羽錫的魔爪中逃開,好巧不巧,於東也正是在那個時候給我打了電話。要是他早打一會兒,我估計就得錯過。


    “田燃,你在哪裏。”於東來電的聲音冷冽。


    那一瞬間,我想到赫羽錫每次同我說話的語氣,哪怕是他極度生氣,好像都挺迷人的。怎麽我的名字一從於東口裏流出來,就變得那麽俗氣、令人生厭呢?


    “什麽事。”我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在沙發上坐穩,目光落在熟睡的赫羽錫身上,才不緊不慢說。


    於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什麽事?你是老子的女人,成天往外跑像個什麽樣子。趕緊滾迴來!”


    “嗬……於東,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我提醒他,想看看三年的夫妻加那麽多年的情分算下來,他會不會記得我的生日。


    誰知於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吼,隔著手機我都能體會到被他噴了一臉口水的惡心感:“就算今天是你媽的祭日,你也不應該三天兩頭就跑的沒影子。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於東的女人天天在外麵偷.人!我於東丟不起這個臉。”


    “別他媽提我媽,你不配!”我猛地站起,明知道於東看不到我的憤怒,卻還是忍不住將手裏的水杯摔到牆上,吼出這麽一句話。


    水濺了好大一塊牆麵,砸在牆麵的水杯也碎成了渣渣,落了滿地毯。


    我把赫羽錫同樣吵醒了。


    我氣得不行,第二句話還沒有吼過去,一隻滾燙的手就伸過來抱住了我,順便接過我手裏的手機。


    我知道是赫羽錫,他的體味我就算變成了瞎子,都聞得出來。


    “於經理,今天可能要借你女人一用,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不謝。”我見赫羽錫飛快說完這些話,而後立馬掐了電話,並直接將其關了機。


    他的目光也一直落在我臉上,似笑非笑:“為一隻狗憤怒,田燃,老子的女人不應該隻有這麽點本事。”


    我愣了下,垂下頭。


    正如赫羽錫所說,我還是太弱了。


    “不過不要緊,今天你生日,合該過得舒坦點。累不累,不累就出去狂歡。”赫羽錫拉著我去找到阿琳和舒君。


    他兩人的表情不太對,顯然是發生了什麽。我看赫羽錫一副沒看到的模樣,再看阿琳也在極力偽裝著沒事,便歇了要打圓場的心思。


    清官難斷家務事,不管怎麽樣我都是個外人,不適合現在參與他們之間的事。


    晚飯依舊是溫泉中心給準備的,但菜色全是赫羽錫親自敲定,有蛋糕有燭光。浪漫至極又普通至極。


    大多數女人定然都會有過男朋友給自己準備生日的經曆,燭光晚餐更是家常便飯,可就是這種家常便飯,讓我感動涕泗橫流。


    沒錯,第一次有個男人為我做這麽多,哪怕都是別人吃剩下的便飯。


    赫羽錫難得沒有調笑鄙視我,在燭光中,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最後我們的額頭貼在一起,他的大手拂去我臉上的熱淚,他的目光盡是溫柔。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這麽一瞬間,我覺得我合該和赫羽錫好好在一起。誰的愛情不會有點磕磕碰碰?


    我把手放在他腰上,“撲哧”一聲笑出來,鼻涕眼淚一股腦全噴到了赫羽錫臉上。他及時閉上了眼,整張臉擰巴成麻花。


    舒君終於有了點活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手機,將赫羽錫的窘態哢嚓一下拍了下來:“哎呀呀,羽錫,這下你得重金收買我才行,這麽好的照片,就是我放到群裏也能討一堆紅包了。”


    赫羽錫抹了一把臉,渾身氣壓低得不得了:“田……燃……”


    我聳肩,挪到阿琳身後隻探出一顆腦袋:“今天我可是壽星,你說的。”


    他笑得不可奈何,我和阿琳默契的將桌上的蛋糕挖了一塊,飛快砸了出去。我砸到赫羽錫身上,阿琳砸到了舒君身上。


    這一個夜晚我過得無比開心。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四人泡泡溫泉,搓搓麻將,日子單調卻無比悠閑。


    打麻將我狠狠賺了一筆,足足有小一萬。我們打的是南方牌血戰,一人胡牌其餘三人繼續戰鬥,十塊為底,加點不翻倍,就是這樣我還贏了小一萬。


    阿琳一臉苦逼:“田燃,你他娘的是不是踩狗屎了,老娘輸了三千。”


    “那都是老子的錢。”舒君立馬跳起,阿琳沉著臉一眼瞪過去,舒君罵罵咧咧將桌麵上剩下的幾百塊收進兜裏。


    赫羽錫無比鎮定端起牌桌邊降火的菊花茶抿了口,波瀾不驚的聲音從他嘴裏流出來:“輸一萬。”


    阿琳輸三千赫羽錫輸一萬,這錢不對。


    我們三人同時把目光射到舒君身上,這人每天不吭聲,沒想到至少贏了三千塊!就算他給了阿琳三千輸出來,那也是不出不進,可如今咱三可都是看出來了,他兜裏起先鼓鼓囊囊的,現在可實打實的隻有小一千塊。


    “老娘輸了三千?”阿琳陰陽怪氣道。


    舒君瞟了眼阿琳挺立的肚子,嗬嗬一笑,死不要臉湊到阿琳身後給人又是捶肩膀又是說好話:“那什麽,隨便輸,輸光了咱們賣赫羽錫出醜照賺錢去。”


    赫羽錫冷哼一聲,舒君立馬臉一苦。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這人還真是個活寶,阿琳撿到這麽個活寶其實真的很好。


    但阿琳下一句話卻將我打入無間地獄,她挺著個大肚子愣是一個挺身站起來,一腳將舒君踹了個狗吃屎,咬著牙冷聲說:“舒君,拿錢泡妞的感覺怎麽樣?怎麽,昨天看上的那幾個你都上了?”


    我有些懵,轉臉看向赫羽錫,他衝我搖頭。


    可阿琳從來不是個無中生有的女人,她不會應該舒君和別人有一點曖昧就當著我和赫羽錫的麵對舒君進行責問,更不會在輸錢後這麽做。


    她不是這種人。


    “阿琳。”我小心翼翼叫了她一聲。


    她狠狠閉上眼,再張開時眼中已經一片安寧,衝我笑道:“我沒事兒,娘的這懷孕了人脾氣就是大。”


    我瞧著舒君臉上的表情明顯因阿琳剛剛的話有些低沉,卻不好再問。


    我不僅一次問過赫羽錫,阿琳和舒君真的配嗎?不是我不相信自己,而是愛情這玩意兒,我真的難以看透。


    可赫羽錫每一次都笑著,讓我覺得其實他兩天生就適合在一起。


    我以為阿琳和舒君一個隻是喜歡玩,一個隻是懷了孕,脾氣大了點,便沒放在心上。


    在溫泉中心玩了幾天後,舒君和阿琳迴了舒君家,赫羽錫把我送到於東樓下,並告訴我不出七天,就是收網的時候。


    我心裏有點緊張,坐在他車裏遲遲不能平靜:“不出七天?”


    “怎麽,嫌晚?”赫羽錫一臉戲謔看著我。


    我立馬別過臉,這次溫泉之行,我和他之間明顯已經衝破了隔閡,他的笑在我眼底已經成了一劑催.情香。


    “不是,你確定?對了,凱瑟琳好像和於東有矛盾,她會不會礙事?”


    “她能做什麽?”赫羽錫輕蔑一笑:“不過如果你想連她一起搞,也不是不行。”


    “那倒不用。”我拒絕:“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暫時我選擇放過她。”


    赫羽錫哼了一聲,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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