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羽錫抱著我,狠狠抱住我,似是要將我禁錮在他的靈魂裏。我忽然就沒了力氣和他糾.纏,慢慢癱倒在他懷裏:“赫羽錫,說真的,你也挺看不起我是吧?”


    我被他抬著下巴,他的臉越來越清晰,然後放大。我知道他要吻我,所以我伸出手,擋在我們之間:“這種方法不是每次都有用,特別是對我這種二婚女人來說。”


    赫羽錫邪魅一笑,含笑盯著我的眼:“我也不是願意對每個二婚女人都做這種事情。”他頓了頓,補上一句:“你是唯一一個。”


    我怔在原地,又被他吻了個正著。然後心好像不疼了,他好像也不再那麽可惡。


    玩到十一點多,赫羽錫開始看手表,我坐到他腿上,把臉埋進他懷裏:“今晚陪我。”


    他一愣,旋即眯著眼問我:“怎麽陪?用這裏,這裏,還是這裏?”赫羽錫的手在唇邊停了一秒,又落在胸膛最後落在某處。”


    我花了大力氣才控製住自己的心跳,嘴角一勾:“你想用哪裏就用哪裏。”


    他哈哈大笑起來,卻是把我放開,臉上也恢複了正經:“我打個電話。”


    我心尖一顫,笑道:“快點。”


    我以為他要出去打,至少要背著我,但赫羽錫竟然當著我的麵就給成可去了個電話。他劃開手機時我看得很清楚,“成可”二字太燙眼。


    “我今晚不迴去,你自己小心點。沒事,我知道。就這樣,不用。”赫羽錫很快結束了這個電話,彎腰一把將我抱起,我嚇了一跳,手自動攬上他脖子,他笑我:“膽子這麽小?”


    我一氣:“你試試突然被人淩空抱起怎麽樣!”


    赫羽錫微蹙著眉頭,片刻後很正經地衝我搖頭說:“我覺得能這麽輕易把我抱起的人還有點少得可憐。”


    我帶著懷疑看過去,赫羽錫並不重,一米八幾的人來說,他的體重看起來挺適中的。我的眼神可能太火熱,赫羽錫一手騰空,直接敲到我額頭上,我“嗷”的一聲,捂著腦袋氣衝衝看他,他無語道:“你別以為力氣大就能把我抱起,難道我不會瞬間反抗?女人,你的智商呢?”


    “被你吃了。”我迴得特快。


    他噎了一下,跨步將我抱進車裏,門一摔,油門一踩,帶我迴了“小破屋”。


    我認出來這是第一次被赫羽錫帶走,和他發生關係的地方,心有點發毛,腳步卻輕快:“這麽破的地方,你真好意思帶我來。我要是你女朋友,直接就把你甩了。”


    “這麽破?不覺得。”赫羽錫好像特別習慣這樣破舊的房子,簡單的裝飾,就連洗澡用的熱水器都是特別古老那種,非恆溫的燃氣,好半天才能出來熱水。


    他徑直進了浴室,然後衝我嚷道:“我洗個澡,你隨意。”


    這屋子沒什麽好隨意的,我有點累,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犯了困。赫羽錫出來的時候,我神誌已經有些不清,去覺得身邊的清香味很好聞,下意識往味道的來源挪了又挪。


    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來時赫羽錫還在,我就躺在他臂彎。男人的臉也剛毅,慢慢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我尷尬,特別是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不對勁。


    我剛動了下,他略帶不滿的聲音就從頭的傳來:“想死啊。”


    我如同被人下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赫羽錫的手伸到我脖子上,我被他提著脖子按在懷裏,耳朵貼在他跳動的胸膛上:“我起床了,你放開我。”


    “別跟老子唧唧歪歪,再睡會兒。”


    我和赫羽錫一直睡到中午,中間我兩的手機響了很久,他直接把手機關了機,還順便給我也摁成了關機。


    我倒是頭一次見赫羽錫睡這麽久,不免有些疑惑。


    他直接迴我一句:“老子樂意,女人,您管得越來越寬了。”


    我便歇了聲。


    下午我和赫羽錫分道揚鑣,他沒再提及讓我迴去住的話,我也沒問他成可的事情。但是我讓他幫我一件事,幫我把我們領證的事情透露給於東,他爽然答應。


    於東在醫院守凱瑟琳,他媽也知道凱瑟琳流產了,不知道出於什麽,竟然破天荒給凱瑟琳煮了補品送去。


    我還以為這兩個人已經到了恨不得對方去死的地步,隻能證明我想多了。


    中間於東迴來了一趟,他一見麵就質問我:“田燃,你滾哪裏去了!”


    我慢條斯理抿著溫熱的牛奶,於東炸毛的樣子,現在成了我生活的一道樂趣:“朋友叫,就出去了。”


    他的拳頭蓄勢待發,我笑道:“我怕我杵在醫院,凱瑟琳會氣死。”然後於東的拳頭突然就鬆開,臉上的怒意也瞬間少了好幾分。


    我暗笑一聲,歎了口氣,對於東說:“於東,如果你要把凱瑟琳留在家裏,我不反對。”


    他臉上寫著滿滿的不信:“田燃,你又發什麽瘋。”


    我擺出一副苦澀的笑,側臉沒看他:“於東,這次算我對不起你。”


    “你什麽意思?”於東的聲音裏多了幾分警惕。


    我吊著他胃口,搖頭沒再說話。


    過了好幾分鍾,於東坐到我身旁,一臉笑意看著我說:“田燃,我們現在是夫妻,你有事不給我說給誰說?放心,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你。”


    夫妻?好一個夫妻。他和別人拿著結婚證,卻和我這個前妻說著“我們是夫妻”這樣的話。能幫就幫?於東倒是聰明,知道不把話說死。對我這麽個女人他都要用上對付商人那一套,我也算是服了他。


    我又歎了口氣,頂著惡心將自己靠近他懷裏,他手伸過來,輕輕抱著我:“於東,是我對不起你。”


    “怎麽了?”於東的聲音開始僵硬。


    我弱弱說:“先前我借了赫羽錫錢,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於東手一頓:“什麽事?”


    “他逼我和他領了證。”我昧著良心說完這句話,於東立馬推開我,騰地站起身,指著我鼻子罵我:“好啊田燃,你腳踏兩隻船!”


    “於東!”我吼了一聲,他愣住不再說話,我含著淚望著他,一字一句說:“他逼我的,你以為我願意嗎?”我狠狠別過臉:“昨天他又來找我了,讓我迴公司幫他,要我幫他偷你的資料,不然就把我和他的關係泄露給你。”


    於東一臉狐疑:“田燃,你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我苦笑一聲:“於東,你覺得我能耍什麽花招?我有什麽資本耍花招?”


    於東被我問得滿臉疑惑,我加了把勁兒,撲到他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我不想幫他,哪怕你不信我是為了你,你也該知道這種事情被發現了是要坐牢的,我怎麽可能幫他?真的是他逼我的,於東,你信我。不然你覺得我把這件事告訴給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於東將信將疑看著我的眼睛,我望著他,連眨眼這個簡單的動作都不敢做。然後他抱住了我,安慰我:“田燃,這事兒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他把你逼急了,咱們可以告他。”


    我“嗯”了一聲,緊緊抓著於東的衣服:“於東,你一定會幫我對不對?我現在隻有你了,所有人都騙我,我隻有你了。”


    於東沒說話,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把我放開,伸手很是溫柔地替我抹去臉頰的淚:“我先去接個電話,你去洗個臉。”


    我點頭走開,走到拐角處偷偷停下腳步。


    “你們領證關我屁.事。”


    “嗬,赫羽錫,你以為我會為了個女人……”


    “隨便你。”


    我冷笑著挪到自己房間,手機裏已經有赫羽錫發來的短信。


    “女人,想著怎麽報答我吧,以身相許不接受,你已經是我的了。”


    我告訴赫羽錫於東逼我打掉孩子,而後麵無表情刪去對話,並關掉手機,開始睡覺。


    睡醒後,剛把手機打開就接到赫羽錫的電話,他語氣很不好:“田燃,為什麽關機。”


    我賠笑道:“剛剛手機被摔壞了,剛剛弄好。”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於東打你沒有?”


    “沒有。他不敢。”我笑道:“你猜我對他說什麽?我說我肚子裏的孩子如果死了,我就放火燒死他全家,他慫了。”


    “你……”赫羽錫輕笑聲傳入耳膜,我卻笑不出來:“田燃,行啊,厲害了。”


    他這句話我聽不出是讚賞還是恨鐵不成鋼,我笑納成讚美,告訴他我明天去上班:“記得恭候本小姐大駕光臨。”


    “就你還大小姐?嘖嘖……”赫羽錫調侃我。


    我沒和他鬥嘴,於東正站在門口看我,我心頭一緊,不知道他聽了多少,狠狠捏了一把冷汗,將手機掛掉,轉頭苦笑道:“赫羽錫讓我明天去上班,我同意了。”


    我摸不準於東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和赫羽錫的對話,但他麵無表情的臉讓我害怕。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麽長,於東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我甚至能聽清楚自己急促的唿吸和噗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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