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閃閃的吃了幾天藥,安琪發覺小腹徹底不再隱隱作痛,便偷摸著再到醫院檢查了一次。


    聽到醫生說一切正常以後,她眉眼間的笑意就再也忍不住了。


    腦子一衝動,她就拿出手機給沈亦寒打電話。


    可一打通,她又快速的嘟著嘴給掛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等沈亦寒對她說他隱瞞的事情。


    可看沈亦寒的樣子,好像一點都沒有這個打算。


    而且,這幾天,他似乎忙的厲害,早出晚歸的,像是有什麽大動作。


    沈亦寒聽到手機響,一看是安琪的電話。


    可隻響了一聲便掛了,他便以為是安琪不經意間按到了電話,打算把事情忙完後再迴電話過去。


    冰眸陰森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謝林,他勾唇冷笑,“你的確有些本事,否則也不會現在才抓住你。”


    謝林麵如死灰,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我知道那些人許的好處很多,但你別忘了,好處是要有命才能花的。更別提你那長得美貌動人的妻子,到時拿著錢包養個小白臉,可真是分分鍾的事情。”


    江河見他還不識趣,立即冰冷的開口。他眉眼陰鷙的盯著謝林,“你可能不知道,沈家對於叛徒的懲罰,否則你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吧,在沈氏集團還有誰是你的幫手?憑你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沈亦寒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好心情的品著紅酒,似乎根本沒看到謝林的動搖。


    掃了江河一眼,江河便立即站到謝林身邊,輕聲附耳說了些什麽,就見謝林一臉蒼白,身子顫抖的厲害,看向沈亦寒的目光惶恐害怕不已,然後便開了口,將他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還牽扯出了董事會另一個人,以及沈然。


    沈亦寒閉了閉眼,冷聲說道,“江河,把這個人交給沈厲,他知道該怎麽處理。”


    江河同情的看了謝林一眼,對他即將得到的痛楚默哀。


    “總裁,總算是撕開一個口子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把這些證據放出去?”


    “不,”沈亦寒高深莫測的眯眼,“現在,該是我們去見沈然的時候了。”


    見沈然?江河有些不解。


    “隻有見了沈然,才能疑心生暗鬼。”意味深長的看了江河一眼,沈亦寒的表情非常冷,可以說冷到了極致。


    沈然!


    這兩個字,說起來都讓人惡心!


    他不相信媽媽是那樣的人,當年所謂的真相肯定有內情。


    接到沈亦寒電話的時候,安琪正在上課。她掙紮了一會,還是悄悄蹲著身子溜出了教室。


    “亦寒,有什麽事情嗎?”


    沈亦寒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剛剛見完沈然出來,心情非常不好。


    對於沈然提出的要求,他對厚顏無恥四個字有了新的認識。


    “你什麽時候下課,我來接你。”


    “不用了,雅文小區很近,更何況我們小組還要討論一下,等會我自己迴來就可以了。”


    安琪拒絕,慢慢的走出了教學大樓。


    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穿的是平底鞋。


    可她的身後卻傳來滴答滴答的高跟鞋聲,漸漸接近,她好奇的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妖媚的女人。


    看到安琪看她,她還柔柔的勾起一笑,有些瘮人。


    不知道為什麽,安琪就有這種感覺。


    她看了一眼便收迴目光,對著沈亦寒低低的說了幾句,正準備掛斷電話迴教室,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迴頭,就看到妖媚女人對她笑笑,然後她手裏的帕子就捂在了她的口鼻之上,她瞬間昏了過去。


    而最後的視線裏,妖媚女人一臉焦急的喊,“安琪,你怎麽了?是不是貧血啊?我立刻帶你到校醫院那看看。”


    這個女人是誰?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


    沈亦寒正專心的聽著安琪說話,耳朵邊忽然竄入陌生的妖嬈女聲。


    他愣了一下,手機卻在這時候給掛斷了。


    他皺了皺眉,再打過去,卻一直沒人接。


    直到十分鍾以後,安琪的電話打了過來,還不等他問出聲,剛剛那道妖媚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沈亦寒,嗯?”


    聲音拖得長長的,獨有的嫵媚音調,讓耳朵都能懷孕。


    可這樣柔媚的聲音對沈亦寒根本沒有影響,他關心的是安琪的手機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手上。


    “你是誰?手機為什麽會在你手裏?”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你寶貝的心愛女人在我手裏就可以了。”


    “你想幹什麽?”


    “應該說你想幹什麽?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什麽事情做絕了並沒什麽好處!老話不是說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聽著手機裏的嬌笑,沈亦寒額頭青筋直跳,“是沈然派你做的?”


    女子沒有迴答,而是很快地說出了一連串地址,嫵媚的笑了笑,便掛斷了電話。


    隨意丟開安琪的手機,妖媚女人伸手摸向她沉睡不安的臉。還真是水嫩,怪不得讓沈亦寒心心念念。


    視線掃過安琪下意識擱在小腹上的手,她冷嗤一聲,便轉過身看向司機,“到xx地方去。”


    司機點頭,壓了壓帽簷,讓妖媚女子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她也沒打算看,因為她不在乎。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次生意做成了,她也就能收手了。


    空姐甜美的聲音在飛機艙裏響起,沈佳佳沒有理會,而是戴上眼罩準備休息。


    無意識掃到手指上的戒指,她拉著眼罩的動作頓了一頓。


    這顆戒指是沈然給她的,是沈亦寒媽媽的遺物。


    堅決的拉下眼罩,她決定不再想安琪的事情。


    現在安琪應該已經被抓起來了吧?她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失去孩子的感覺會讓沈亦寒痛不欲生吧!


    眼罩下的眼睛閃過一抹猙獰。


    安琪,別怪我,要怪就隻怪沈亦寒對我太狠。


    a城,再見!


    沈亦寒,再見!


    沈亦寒下樓,給江河打電話沒打通。


    他直接坐上車,然後給沈厲打了個電話。


    電話依然沒打通!


    這下,他真的心如擂鼓,連沈厲都聯係不到,難道跟著安琪一起栽了?


    不應該!除非,他已經慢慢跟蹤上去了!


    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之後,沈亦寒終於來到了那個妖媚女人的地址。


    是一個廢棄的舊工廠,荒無人煙,風吹過的聲音都顯得特別的大。


    像是痛苦的嗚咽。


    他打開車門,再也不掩飾他雙腿並沒有殘疾,直接大步走了進去。


    風,吹得他的風衣獵獵作響,氣息也顯得更加的陰沉。


    沈然的出手,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他以為憑沈厲的身手,保護安琪綽綽有餘,可誰能想到還出了這樣的意外。


    走進去,才發現裏麵更加的破爛,危樓,爛鐵,濁水,讓沈亦寒皺眉。


    “沈然,我來了,把安琪還給我。”


    迴答他的是一個女子的嬌笑,在這空曠的廠房裏,顯得特別的……難聽。


    妖媚女人一身勁裝,伸手利落的抓著一個掉著的繩子就滑了下來,神情嫵媚耀眼,特別的勾、人。


    她扭啊扭的來到沈亦寒麵前,未開口又是一陣笑,“你說那個青澀的果子有什麽好?又不像姐姐我,身體妖嬈易推倒,聲籟甜美叫、床好。”


    “我不喜歡吃甜品,”沈亦寒冷冷的看著她,冰眸不見絲毫波動,“把安琪交給我。”


    妖媚女人頓了一下,又要揚起嬌笑,卻被沈亦寒的話僵住了嘴角。


    “別笑了,跟個老火雞似的。我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如果你做不了主,就把沈然給叫出來。”


    “他沒來,這裏的事情我全權做主。”妖媚女人收斂住笑,恢複清冷。她努了努嘴,示意沈亦寒朝上看。


    高塔的建築上,安琪被一根粗大的繩子捆綁著掉在上麵,頭發淩亂的遮擋住麵頰,在風中擺來擺去,看上去危險極了。


    沈亦寒危險的眯眼,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如果安琪出事了,我保證你這張臉毀得你爸媽都不認識。”


    嫵媚女人捂了捂臉,抿緊了唇瓣。


    “這個跟我說沒用,我今天隻需要做成一件事就行。對你的女人我可沒興趣。”


    她拿出手機,遞到沈亦寒的麵前,“你隻需要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她嬌媚的指了指上麵,“喏,你的女人就能安全落地了。”


    沈亦寒接過,隨意掃了掃,也不多說,“我簽,現在把安琪放下來。”


    妖媚女人搖了搖頭,“那可不行,這世道再怎麽進步,白紙黑紙才是最可靠的。”


    沈亦寒看了看周圍,挑眉看向她。


    妖媚女人變戲法似的從胸口那拿出折疊好的文件,順手還從褲袋裏掏出一支筆,打開遞給他。


    “給,剛剛就當是個小玩笑,現在這才是正餐。”


    沈亦寒拿過比,二貨不說的簽了字。“現在可以把她放下來了吧。”


    抬腕掃過手表,他的心定了定。


    他的人應該到了!隻需要等安琪被放下來,他們就可以全身而退。


    輕蔑看了眼被妖媚女人鄭重放好的紙張,他長腿一邁,就打算登上那破舊的樓梯。


    “等等,沈亦寒沈總。”妖媚女人妖嬈出聲,“這裏還有件事需要麻煩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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