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猜到了安琪的想法,沈亦寒抬頭看向貓眼,聲音沙啞,“安琪,開門。”


    他的聲音很疲憊,像是沙漠裏的旅人終於找到了家。


    安琪咬咬唇,眨了眨眼,終究是一個使勁,打開了門。


    門剛打開,她的腰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抱住,低頭,就對上沈亦寒的冰眸。


    那雙眼波光流動,璀璨無比,明明是滄桑落魄,風塵仆仆的樣子,卻讓人隻看到他沉穩如山的氣勢。


    那森寒的氣息也是那樣的令她懷念。


    門關上的聲音,驚醒了安琪。


    她拍了拍他的手,卻被沈亦寒忽然站起,一個公主抱,抱在了半空中。


    安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換來沈亦寒低低的笑聲。


    隨即,沈亦寒的額頭就抵了過來,溫熱的唿吸曖昧的在她耳邊噴灑。


    不自在的偏過頭,安琪一手推開他的臉,“放我下來,你這樣我害怕。”


    “不,我不放。”沈亦寒難得的任性,唇徐徐靠近,忽然想起臉上的胡茬子,便將安琪放了下來,“你等等我。”


    安琪目光複雜的盯著他大步走進浴室的背影,視線凝聚在他的腿上。


    沈亦寒似有所察,迴頭深情的盯著她,“安琪,我等會把所有的事情通通告訴你。”


    安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思緒散漫開來。


    距離上次監獄裏的見麵,又過了一個星期,沈氏集團的風波也終於算得上是風平浪靜。


    風光的沈然跟蕭絕賺足了眼球,沈亦寒三個字被打上了失敗者的標誌。


    尤其是沈亦寒出獄的時候,那襯著秋風的蕭瑟背影,然人不勝唏噓。


    不一會,圍著浴巾的沈亦寒就出來了。


    濕噠噠的頭發不但不顯得狼狽,反而性感慵懶。尤其是那白、皙的肌、膚,泛著水光,迷離了安琪的眼眸。


    她眨了眨眼,臉紅紅的偏過目光,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移開目光的一瞬間,沈亦寒微沉的冰眸。


    “這裏好像沒有我的換洗衣服!”他在衣櫃找了找,並沒有他的衣物。


    安琪的臉色微妙的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小心虛。


    她仿佛記得,李嫂好像幫沈亦寒收拾了一大包衣服過來,隻不過被她塞到哪裏去了。


    “要不,你先穿我的?”


    看著沈亦寒滿頭黑線的樣子,安琪左看右看避過他的視線,然後繞過他一溜煙的跑進了房間,然後反鎖了房門。


    沒辦法,沈亦寒的美色太過誘惑,她可不敢保證在他冰眸幽幽的凝視下,還能一直堅持麵無表情。


    沈亦寒看了看身上的浴巾,聽到嘭的關門聲,他微微勾了唇,眯了眼睛朝外看。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拿起手機撥通了李嫂的手機,然後他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從電視櫃下麵的抽屜裏,拿出了一串鑰匙。


    安琪正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裏,背對著房門口,一雙小腳丫在空中晃啊晃的,讓剛剛輕輕推門來的沈亦寒看得眸光像是發出了綠光。


    他實在是太想念安琪了!瘋了一般的想。


    正在胡思亂想的安琪,忽然感覺到一束強烈的視線,她慢慢的迴過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圍著浴巾的沈亦寒出現在了床邊上,一雙眼睛像是在發著光。


    好嚇人!


    像是餓狼盯著好不容易出現的獵物!


    她下意識的就想從床上跳起來,卻被沈亦寒撲了個正著,狠狠的壓在了他的身下。


    心慌的厲害,安琪一出口,聲音都帶著顫音,聽上去更像是呻、吟,“沈亦寒,你幹什麽?”


    沈亦寒給她的迴答,是溺斃她的一個吻,絲毫不管她的掙紮於抗拒。


    熾熱的,兇猛的穩住了她。


    輾轉,碾磨,纏綿悱惻,讓安琪逐漸的安靜乖順下來,隻眼角慢慢的濕潤。


    一滴淚,在臉上流下很淺的痕,在枕頭上開出濕潤的花。


    唇瓣上的壓力忽然消失,眼角那卻出現溫柔的觸感。


    是沈亦寒的唇瓣。


    他吻著她的眉眼,聲音帶著一股無可奈何。


    “林澤說的對,對你們女人,真的一點欺騙都不能有。”


    安琪睜開眼,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被他眼裏的認真看的有些害羞,轉開了臉,“欺騙本來就不對。”


    沈亦寒一頓,然後笑,“我們家安琪說得什麽都是對的。”


    被他這一句話一噎,安琪沉默了。


    這一次,沈亦寒沒有隱瞞,原原本本的告訴安琪,沈氏集團裏麵的各種曲折,以及這段時間發生這些事情的起因。


    聽著他的娓娓而談,安琪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蕭絕居然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


    想到醫院裏碰到的那個中年男人,她從床上坐起,卻不小心看到了沈亦寒支起的小帳、篷,羞惱的撇開了頭,“不對呀,我在醫院看到蕭絕的爸爸了,是個很儒雅親和的人,怎麽可能是你爸爸呢?”


    “他的確是沈然的兒子,沈然給我看了他們的親子鑒定。”


    沈亦寒把玩著她的手指,她的手很好看,纖細又帶著肉肉的感覺,摸起來舒服極了。可惜這種感覺很快因為安琪收迴手,消失了。


    他不滿的眯眼。


    “為什麽?就算他是沈然的兒子,也沒必要這麽對你吧?你媽媽才是你爸爸的妻子!”安琪撲扇著眼睛,不解的看著沈亦寒。


    “我也不知道,畢竟都是上一輩的事情。”沈亦寒也不明白,但他已經讓江河去查了。


    過了很久,安琪有些擔憂的問,“那公司的事情怎麽辦?真的交給他們嗎?”


    沈亦寒的經商能力有目共睹,任誰說起他,都會說一個佩服。


    而沈然的能力,卻隻是在女人方麵,讓人說一個佩服。


    沈氏集團交到沈然手裏,沈亦寒真的會甘心?


    沈亦寒當然不會甘心,但他隻是垂下眼簾,語氣淡漠而冷靜,“世界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停止轉動,沈氏集團離了我依然是沈氏集團。更何況,蕭絕也絕不是個庸才。”


    安琪對蕭絕的映像很不好,尤其是現在,心裏更不喜歡他。


    “他這個人感覺怪怪的,看著溫和,卻又特別的冷漠。”


    “好了,不說這個了,還是談談我們的事情吧。”沈亦寒看著他跟安琪之間差不多一米的距離,眼眸幽深。


    安琪再朝床外挪了挪,直接挪到了床邊,與沈亦寒隔了差不多一米五。


    見沈亦寒即使伸長手也夠不著她以後,她的心安下來。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談談你怎麽才會原諒我?畢竟瞞著你是事實。”


    沈亦寒一笑,然後一個翻身,直接拉住安琪的手,從新將她壓在身下。


    安琪正在聽沈亦寒說話,隻覺得一個頭暈目眩,再抬眼,就看到沈亦寒那帥得天、怒人怨的俊臉,差點貼在她的臉上。


    唿吸變得急促,她掙了掙被抓緊的手,咬了咬唇瓣,“我已經原諒你了。你說得對,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隱瞞我是最好的選擇。”


    鼻翼間沈亦寒的男性氣息越來越濃厚,安琪將唇咬得發白,“再說了,如果你對我沒用感情,那天可以完全把我丟在那。”


    沈亦寒對她的好,安琪不覺得是假的。


    如果這種種的好都是假的話,那沈亦寒也太會演戲了。


    沈亦寒低笑,親昵的抵著她的鼻尖,輕輕的親了她一口,“別咬了,都快咬破了。”


    他身子重重的壓下來,眉眼更是耀眼,“我知道,你還沒真正的原諒我,所以我決定身體力行,讓你徹徹底底的從心底裏原諒我。”


    說完,不等安琪反應過來,直接將安琪整個人拆吃入腹。


    房間裏響起布料被撕扯的聲音,然後是安琪的驚唿,不過很短促,瞬間被掩住,然後就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安琪覺得腰都快疼死了,她咬牙望著身上的男人,聲音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沈亦寒,你到底還有多久?”


    沈亦寒一個兇猛的撞擊,冰眸波光瀲灩,像是陽光下最璀璨的湖泊,動人心魄。


    安琪被撞得啊呀一聲,聲音百轉千迴的,像是戲子在咿咿呀呀。


    沈亦寒被這聲音一擊,動作更加勇猛,讓安琪像是飛到了天堂。


    良久,她的眼皮都要睜不開了,看著那還發著綠光的男人,她好像一拳頭給他打飛。


    隻可惜,她現在連伸一下手指頭都費力。


    沈亦寒撫、摸著安琪的脊背,手掌下的肌、膚如牛奶般絲滑,他勾唇,竟然有股妖媚的意味,“沈太太,原諒沈先生了嗎?”


    安琪沒好氣的盯他一眼,非常無力的說道,“原諒你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為了迴報你的寬容,我決定加倍報答你。”沈亦寒精神越加亢奮,冰眸含情,整個身子從新覆了上來。


    安琪無語,她好想將沈亦寒給踢到床下腫麽辦?


    隻可惜,她沒有這個力氣,隻能跟著沈亦寒一起沉淪到欲、仙、欲、死的激、情世界裏。


    第二天,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大白天。


    陽光刺眼的從沒拉的窗簾那照射進來,安琪眯了眯眼,看著身旁依然熟睡的男人,眸光複雜,漸變為溫情。


    她摸著他英俊的臉龐,低聲呢喃,“沈亦寒,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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