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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這恐怕不妥,原大公子雖然有功,但一下子便官封三品,怕是會引人非議啊!”禮部尚書葉樹茂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葉尚書!你此話恐怕更不妥吧!難道你忘了當初皇上下旨抓拿黎非奉之際,明確表示若是誰能讓抓到黎非奉,若是貴族子弟便官封三品,如今原大公子所立之功,與抓拿黎非奉之功相差無幾,你卻站出來反對,這不是在陷皇上於不守信之地嗎?”程於學字字句句直戳要害,讓葉樹茂毫無反駁的理由,若是他再反駁,便是不忠不敬了,“況且原大公子乃名門之後,官封三品又如何?我朝用人唯賢,原大公子堪當大用!皇上聖明!”


    程於學自從那日朝堂博弈之爭明確戰隊到皇上一方後,幾度得皇上重用,而如今比以前更加敢說話,更加會說話,成了皇帝一派當之無愧的領頭人,而他能有今日這般成就,全賴與當初風舒安私下派人匿名給他送去信。就在今日之前,風舒安便在此派人給他送去匿名信,讓他今日在朝堂之上無論如何都要力挺原諾靖,程於學對於恩人的話自當是銘記於心,所以才有了這番不遺餘力地相助原諾靖。


    鍾楊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環視了一周:“各位愛卿還有不同意見的嗎?”


    官封三品,若是普通的官員其他人自是沒有意見,但大理寺卿可是實權足足的一個官位,其作用堪比刑部侍郎,皇上將原諾靖放在這個位置上,與其說是為了獎賞原諾靖,還不如說皇上是為了自己培養羽翼。如今太後一派有京兆府丞吳帥,皇上有大理寺卿原諾靖,在審查犯人方麵表麵上兩方是打平了,日後若是攝政王想要借助京兆府來鏟除異己,怕是沒那麽簡單了。不過,也是要看原諾靖能在這個位置上發揮多大的作用。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就這麽定了,退朝。”


    這次的早朝再次在皇帝一方的勝利中結束,最後的時候鍾楊還考慮到原諾靖與原博斷絕了父子關係,沒地方住,便將京東最繁華地段的前任丞相府邸賜給了原諾靖。鍾楊此舉再一次狠狠地扇了原博一記耳光,以至於下朝後原博是走得最快的那個。


    宣室殿外,官員們陸陸續續地離開,想必今日過後,原諾靖戰勝了黎非奉一事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整個京城,而此事最大的贏家,莫過於風舒安了,她早就在各大賭場命風家商號的人分散下重注買原諾靖贏,此次可不是賺得盆滿缽滿!


    原諾靖快步走上前去叫住了軒轅凜澈:“攝政王!”


    軒轅凜澈停下了腳步,原諾靖快步走到軒轅凜澈的麵前,將那封泛黃的信遞給軒轅凜澈,溫和地笑道:“這是羽湘公主讓我給你的。”


    軒轅凜澈無謂一笑,推開了原諾靖伸過來的手:“迴去告訴羽湘,就說她的心意本王心領了,隻是這東西,本王實在不需要。”


    軒轅凜澈徑直走開,原諾靖又跨前了一步擋住他的去路:“難道攝政王就不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嗎?”


    軒轅凜澈的一雙丹鳳眼緊緊地眯著看著原諾靖,眼眸中流露出危險的信號,仿似是對原諾靖如此不識趣的舉動很不滿:“原公子難道聽不懂人話嗎?好狗尚且不攔路。本王說過了,這東西,不需要!原公子,自作聰明的人,有時候當真討厭得很。”


    “原公子好言好氣相勸,攝政王又何必咄咄逼人?”清脆而熟悉的聲音傳來,原諾靖眼眸中閃過一絲喜悅,隨即立馬向來人看去。


    “見過羽湘公主!”原諾靖禮數做得很足。


    風舒安淡淡一笑,素手輕抬:“原公子有禮了。攝政王。”


    “公主。”軒轅凜澈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見過禮了,眼中閃過一抹諷刺,“公主消息可真靈通,剛下朝沒多久便到了,看到今日早朝所發生的事公主都知道了吧?”


    “世間之爭,來來去去無非那幾樣,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風舒安轉而對原諾靖說道,“今日早朝,想必是極為精彩的。本公主果然沒有看錯人,大理寺卿一職,你擔待得起。”


    風舒安中肯的讚賞讓原諾靖心裏咧開了花,就算是有才之人,最大的心願也不過能遇到賞識自己之人,而風舒安,便是原諾靖的伯樂:“謝公主誇獎。”


    風舒安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原諾靖也是人精,自然是知道她有話想單獨與攝政王聊,便借口離去了,手中的信紙,唯有來日再想辦法給軒轅凜澈。


    “羽湘公主馭下有方啊。”軒轅凜澈看著原諾靖離去的背影,諷刺道。


    “攝政王過獎了,羽湘不過是將心換心,哪有什麽馭不馭的。況且凡世間大才,脾氣總有些古怪之處,若是一心想收為己用,反而會適得其反,唯有用心相交,真心待之,才能唯我所用。不知道攝政王認為羽湘這番話正確與否?”


    “公主若是隻是來與臣探討這些的,恕臣沒時間奉陪。”軒轅凜澈作勢要走,風舒安卻開口了。


    “攝政王若是不忙,不如陪本公主到禦花園走走?”風舒安雖是詢問的語句,卻是命令的語氣。


    軒轅凜澈無奈地一笑,也唯有她,敢用這樣語氣與自己說話,便是高座上的鍾楊,也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公主可知道,這個朝廷之中,敢用命令語氣對本王說話的,你是第一人。”


    聽著軒轅凜澈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話語,風舒安不以為意:“他們不敢是因為他們怕你,皇上不敢,是因為皇上忌憚你,本公主之所以敢,當然是因為本公主有這個資本。攝政王方才說自己對信中內容不敢興趣,是真言還是假話,想必王爺心中有數。”


    軒轅凜澈目光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公主認為,本王連殺害自己親生母親之人都能放過,還有什麽別的事情能夠改變本王的意願的嗎?若是公主認為單憑一封信便能將太後與本王的關係挑撥的話,隻能說公主還是稚嫩了一點。況且公主說自己有命令本王的資本?”


    軒轅凜澈嘴角勾起危險的笑容,俯身在風舒安耳邊輕輕地吐著氣,兩人此刻的姿勢好不曖昧:“公主不會認為,非奉此次輸給了原諾靖,本王便會輸給你吧?或者說,你不會認為本王會輸給那樣一封事關本王所謂身世的信吧?天語護法。”


    風舒安的身子在聽到軒轅凜澈所說最後的四個字之時瞬間僵在了原地,軒轅凜澈滿意地看著風舒安瞬間刷白的臉色,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瀟灑的甩袖離去,沒有留意到風舒安眼中那決絕以及諷刺的神色。(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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