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淵幼帝登基,攝政王慕容鬱蘇領兵出征,兩年時間,打下北境,越往北越冷,將士們不習慣,也敗過幾次,最後還是被大淵拿下。


    至此,大淵以北及西麵,領土都歸於大淵。


    而慕容鬱蘇也領兵出征整整五年有餘,西南也出了一位了不得的蒙麵將軍,不過後來將軍卸下了麵具,據說,這位將軍祖上就是兵家之後,祖上還著有兵書,是兵法世家,至於他曾經在鬱王麾下的事到是沒有提及。


    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怎麽迴事。


    原來當年鬱王征戰西北的時候,並沒有忽略南邊的情況。


    “西南也快了,聽說快到胡菇的都城了。”


    “已經塵埃落定了,剛接到戰報,胡菇降了,再打也是徒然。”


    大勢已去,大淵已經一統婁國和北境了,胡菇大半領土也淪陷了,就剩下那麽幾座城池圍著皇城,再打下去,也隻是負隅頑抗最後葬送更多士兵的性命,此時投降也胡菇百姓也不會說什麽。


    “降了?這胡菇的新帝到是心性不同。”能屈能伸者,能成大事,隻是如今天下大勢已定,若是再玩幾年,或者說大淵不是如今的形式,這天下之爭尚不可知啊。


    忍冬靠在慕容鬱蘇的懷中,兩人坐在馬背上一路朝著京都城趕。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大家都不著急,天下一統,戰事停歇,百姓們休養生息,朝中倒是忙成一片,疆域擴張這麽大,這治理起來就難上加難了。


    都說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


    天下一統的時間遠比大家想象的要快,攏共差不多也就近六年時間。


    “是啊,時也,運也,誰能說得好呢?還有十天左右就到京都城了。”


    慕容鬱蘇一手揉著忍冬,一手提著韁繩,目光看著京都城方向,這一天,他們一直盼著,如今終於來了。


    “鬱蘇,現在所有人可都在看著你呢。”


    看著他這個攝政王到底會怎麽做,幼帝如今才五歲,將來如何根本看不出,這兩年朝中主持政局的其實都是內閣和太後,當然,還有那位不肯露麵的太上皇,據說,每次太後去請教問題,太上皇總能耐心與之交談,最後出來的政策,多數還是聽取了太上皇的意見。


    “那就讓他們看著好了,本王說過,若是皇上堪當大任,那他就是大淵的皇上,開疆拓土和治理江山可不一樣,又這麽多人輔佐,害怕他長歪不成,你不是說,有於太太後這樣的母後,皇上再如何也不至於太殘嗎?本王也這麽覺得,太後和你,讓很多人都對女子刮目相看啊。”


    慕容鬱蘇誇獎別人的時候,還不忘誇誇自家的王妃,不過她絕對受得起,世上什麽溢美之詞她都受得起,反正在他這是。


    “太後有治世之才,我豈能相比,我治病救人就好,王爺,如今算不算天下太平?等京都城忙完之後,你打算如何?”


    就算他繼續讓皇上安坐皇位,他這麽個打下天下手握實權的攝政王坐在京都,這朝堂豈不是怪相?到底誰為尊呢?


    這事久了也不是好事啊。


    尤其等皇上再長大些知事了,始終不妥。


    “什麽打算...本王好像答應過某個人,陪她醫行天下來著,就是不知道某人自己是否記得?”


    忍冬眉目一彎,扭頭看向慕容鬱蘇,嘴角微微上揚,笑道:“真的?”


    “反正不是假的。”


    “攝政王舍得?”這可是天下啊,天下之主,他真舍得?


    “有你和曦兒,有什麽舍不得?隻要你們和母妃都安好,與我而言,便什麽都好,隻要天下太平,我便陪你行醫天下,給你當個藥童如何?”


    慕容鬱蘇目光溫柔,下顎輕輕靠在忍冬的頭頂,微風拂過,歲月靜好。


    “攝政王給我當藥童,榮幸之至,隻是曦兒太小了,每天還得跟著我睡...”


    “這有什麽,我大小就沒跟母妃睡過,曦兒是男孩,天天粘著娘親怎麽行,家裏還有母妃在,你還怕他有什麽不妥?再說,難道你出去行醫一去不迴啊,隔三差五迴來看看他便是,我看咱們家這小子精的很,便是沒我們在什麽也絕吃不了虧。”


    吃虧到真不至於,忍冬一想起身邊這些人對兒子的寵溺,她都覺得頭疼。


    她想留在孩子身邊等他長大些再說,便是怕他被母妃他們慣壞了。


    慕容鬱蘇又是一番趁熱打鐵,目的就是說服忍冬放下兒子跟他雙宿雙飛去,自兒子出生之後,他幾乎就搶不過兒子,晚上兩人中間還得隔著個兒子。


    這臭小子一出生就開始跟他搶媳婦,不行,一定得想辦法把妻子拐跑。


    天下定下,咱們的攝政王就開始不務正業了,出息的跟自己不過一歲多的兒子搶人,還搶得一本正經,這要是讓人知道,豈不笑掉大牙?


    此時,京都城聽聞攝政王迴京,朝中早早就準備上了,這是凱旋而歸,定要大肆迎接,大淵一統天下了,載入史冊意義非凡。


    “攝政王迴來的迎接儀式禮部都準備好了嗎?每一處細節都不能疏忽了。”


    於飛看完折子揉了揉眉心。


    “太後放心,於老大人親自檢查了,出不了岔子,太後,攝政王這迴來,那皇上...”


    身為於飛的人,自然是主子第一。


    於飛眸色一變,表情嚴肅幾分,“以後這種話一個字都不要說,若非攝政王,何來今天的大淵,他功在千秋,做什麽都沒問題,這皇位,舍他取誰?本就是他的。”


    婢女連忙跪下,於飛素來溫和,更別說對身邊的人,很少見她這般嚴肅。


    “奴婢下次不敢了。”


    “記住,便是皇上依然是皇上,在大淵,攝政王的地位都是無人比擬的,開國功勳,皇上一個幼齒小兒,如何能與之相提並論。”


    不是於飛要說自己兒子如何,兒子的確太小,現在尚且不知將來如何,如何拿來與攝政王比?


    其實,她更希望兒子一生平安順遂,可他既做過皇帝,便是下來了,這人生也已然不同。


    而且,她隱隱覺得,攝政王和忍冬,怕是...真的對皇位沒興趣,那他更應該從現在就教導兒子對攝政王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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