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一場雄辯,鬱王卻遲遲沒有現身,這讓那些大臣越發不得了,說鬱王眼裏就是沒有皇上朝堂,本是迴來述職的,卻連朝都不上。


    皇上還當眾讓人去傳了,說是鬱王長途勞累,晚些也沒事,讓大家等等。


    看著這黑白臉唱戲,於老和左閣老默不作聲靜靜看著,心裏擔心卻隻能掩飾著。


    皇上已經發難,今天鬱王若是不能進宮,定是一身罪名扣下不容洗脫,那鬱王那道先皇的遺詔也不能拿出來說事。


    到時候鬱王還要多一個假造遺詔的罪名,坐實了他謀反的說法。


    眼看著已經開槽快半個時辰了,鬱王還不見蹤影,派去傳話的人說鬱王不再王府。


    而皇上隻是讓人去找,還在替鬱王說話。


    一些大臣開始說鬱王這是仗著自己戰功在身,目無法紀等等。


    而此刻,慕容鬱蘇正在入宮的路上,皇上下了殺心,自是不予餘力。


    暗箭,刺殺,一路沒停。


    百姓們早就驚的躲了起來,從王府到宮門一路殺過來,路上已經沒其他人了,慕容鬱蘇走在道路中間,身側都是暗衛護著。


    “王爺,到宮門還有一條街,咱們已經損失不少,他們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恐怕難以靠近宮門。”


    眼下皇上還得裝一裝,隻能用這些暗子,等到擺明了,如何抵擋得了?


    “繼續走。”慕容鬱蘇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舉著玉佩繼續向前。


    “王爺,這是啥?”


    走了幾步,長空發現靠近的人越來越少,一臉驚奇的看著慕容鬱蘇手中的東西。


    “父王留給我的。”以前不知道這塊玉佩的作用,父王去西北之時給他的,告訴他,可調動慕容家暗衛。


    當時他並未多想,後來知道之後細細想了一番,其實他父王應該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隻是那時候皇上並非現在這樣。


    長空看了一眼慕容鬱蘇手中的玉佩,小心戒備護著慕容鬱蘇,心裏暗道,先王爺留下的東西還挺管用的。


    “為什麽不動手?”


    “見令如見主,便是皇上在此,我等也不能妄動。”


    暗衛中主事的說完一揮手讓所有暗衛退後,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皇上為何要殺鬱王,他們也不需要知道,他們是皇家暗衛,隻要依令行事即刻可。


    而能命令他們的,除了皇上,便是鬱王手中那塊令牌,如今一個發號施令一個持有令,他們也為難。


    “什麽見令如見主,除了皇上,你們還聽從何人之令,還不快動手。”


    急眼了脾氣也大,眼看著鬱王一步步朝皇宮逼近,暗衛卻一動不動。


    “混賬東西,動手!”


    在這主持攔截刺殺的人原是段珪的手下,也是皇上近兩年新成立的密探指揮使,算是皇上身邊新進的紅人。


    所謂密探,是專門負責幫皇上刺探情報的,皇上想知道任何情況,都由他們去秘探。


    差遣不懂暗衛,密探隻能自己動手,實力自然消減了不少,但是這兩年密探勢力發展迅速,已是不容小覷。


    “真是狗皮購藥甩都甩不掉。”


    這些人的身手雖算不得頂級高手,但也不差,主要是人多,這一批接一批的,鬧心。


    “前麵就是宮門了。”


    此時兩邊都是緊要關頭,慕容鬱蘇知道,就算進了宮門,還有更兇險的在等著他,此時恐怕朝堂上已經在發難了,他也拖不得了。


    “入宮!”


    宮外一片熱鬧,宮內,皇上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朝堂上討伐慕容鬱蘇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鬱王著實過分了,皇上親自派人去請,他卻遲遲不來,他當朝堂是什麽?可曾把皇上放在眼裏!”


    “皇上,鬱王這分明是自恃功高...”


    “好了,都別說了,一會鬱王來了,問問便是。”


    “皇上怕是鬱王今天不會來了吧。”


    “鬱王奉旨迴朝述職,總會露麵的,諸位不妨等一等。”


    “皇上,鬱王讓皇上及滿朝文武等他一人不合適吧,看來,諸位大人所說的罪證並非子虛烏有,皇上明鑒啊。”


    又是一輪輪番的上奏,請求皇上嚴查鬱王。


    皇上終是有些鬆動,不管鬱王如何功高,皇上畢竟是皇上,是至高無上的,鬱王如此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就是自尋死路。


    “你們說的這些事,可有證據?鬱王在外征戰,爾等可不能胡亂冤枉他。”


    皇上一鬆口,立刻就鬆山了一堆的證據,有鼻子有眼的,很多的確是事實,要打仗,朝廷不給供應所需,西北軍就得自己想辦法,開礦鍛造兵器,開荒種糧,自給自足打下一個婁國,如今卻成了罪證,更可笑的是,之前慕容鬱蘇明明都有上書告知朝廷,現在這些人卻說鬱王擅做主張。


    皇上聽著看著那些所謂的證據,還有所謂的西北百姓的狀書,眼裏隱隱藏著怒氣,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拿捏的恰當好處。


    “朕一直覺得,他有本事有本來,體諒朝廷用度困難,可他想的這些法子,開荒且不說,私改軍編,亂用職權開礦...”


    皇帝說道最後似是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擺了擺手重重一歎。


    “左愛卿,於愛卿,你們說說,這樁樁件件擺在麵前,朕該怎麽做?鬱王是攻下了婁國,可至今為止,婁國的任何東西,朕都未曾看到...多少兵馬,多少城池,人口...朕知道,鬱王忙於征戰,可能尚未來得及梳理,朕也一直相信他,因此,得知他在各地布置安排,朕也從未懷疑過什麽,可眼下細想想,卻有不妥啊,他忙於征戰,卻能安排布置各地的治理,且任用的人選都沒有通過朝廷選拔認命,說是臨時任用,那這些數據是不是早該清楚了?”


    於老和左閣老早就明白,朝堂之上實則是在演一出大戲。


    這是開始發難了,皇上既已發難,那鬱王還能進宮嗎?


    這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鬱王若是還不來,皇上就順勢定罪了。


    這可怎麽是好!


    “皇上,老臣以為,具體實情究竟如何,都需一番查證,便是審問犯人,也需犯人招供畫押,這樁樁件件的背後究竟如何,還是等鬱王來了再問清楚不遲,鬱王忠君愛國,若真有不臣之心,又怎會輕易迴京?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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