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藥方也是寫字,那就是會寫字!一會你也評評,我們兩的字誰的好!”


    ……


    郡主,不是這樣玩的吧?


    這不是坑她嗎?


    “郡主高看了,忍冬哪有這水平…”


    忍冬直接拒絕!


    “那就一起寫!”


    ……


    意思非要拉她一起下水?


    忍冬實在摸不清這媛郡主的路數了。


    什麽個意思?


    無奈看向媛蘭正待說什麽,卻見對方給她使了個眼色,忍冬眉目一動,再看又恢複如常,莫非她看錯了?


    正好奇呢,無意間瞥到慈先生在暗暗打量媛郡主,眼裏一閃而過的兇光讓忍冬心頭一動!


    “既然郡主想讓忍冬作陪,忍冬奉陪就是!”


    “上來吧,你還算爽快!”


    媛蘭說完直接走到一張桌子前,桌上筆墨紙硯都已經準備齊全了。


    爽快?分明是被逼上來的。


    忍冬無奈,給了橘南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讓她推著自己上台,站著寫字,手腕要用力,腳下也不能動,她現在支撐不了那麽久。


    橘南小心推著忍冬上台,心裏直打鼓,總覺得不踏實。


    “魏姑娘,能跟你同台,真是托了郡主的福。”


    黃瓊瑤直接迎上去,不顧身份就要幫忍冬推車,加上兩人今天穿著一樣的衣服,看上去就特別惹眼。


    靠近忍冬,給了忍冬一個無奈的眼神,意思她也是拿人家郡主沒法子。


    “黃姑娘這話說的,倒是忍冬聽聞黃姑娘一手字寫得漂亮,今日有機會開開眼,是忍冬之幸。”


    不知為何,黃瓊瑤這般殷勤,她渾身不太自在。


    “行了,你們兩就別酸了,魏忍冬,你在這寫。”


    媛郡主發揮她一貫的囂張跋扈姿態,順手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一指,樣子著實霸道。


    不過她這樣子,旁人看著竟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反正她媛蘭郡主從來都是個橫的,再加上鬱世子的事,這媛郡主對這魏忍冬這麽不客氣,到顯得正常。


    忍冬含笑點頭,十分配合對方的驕縱之舉,讓橘南推著到了媛郡主指定的桌子前。


    有這三位在台上,其他想寫字的都直覺靠後了,其實今日得知黃瓊瑤要寫字,很多人直接放棄了。


    珠玉在前,她們上去就是給人陪襯自找難受。


    宣紙攤開,硯台研墨墨香四溢。


    黃瓊瑤尚未開始寫字,這一番準備的動作就看的人心曠神怡,隻見她挽袖執筆,染墨落筆一氣嗬成,手腕靈動之間一個個飄逸的字顯於紙上,不是尋常女子書寫的娟秀,一筆草書十分見功底,確實有些自稱一格,頗有幾分行雲流水的大氣。


    站在中間桌子前的媛郡主突然後退,隻見她抽出腰間的鞭子,這一動可把周圍的人嚇壞了。


    紛紛後退避開,生怕殃及池魚。


    眾人不由看向忍冬,就說今兒這媛郡主不會善了吧,不過膽子也太大了,現在的魏忍冬可是今非昔比,人家有靖王府撐腰媛郡主要是真動手,可不一定能交代過去。


    這媛蘭君正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刁蠻,定遠侯府的大公子可是倒黴。


    “錦繡,你別衝動!”


    人群中,成錦繡看到這一幕就要衝上台子,被一旁的馮萍遙給拉住了。


    不過看著台子上執鞭欲揮的媛郡主也嚇得不輕,沒想到這媛郡主她...


    “姑娘!”


    橘南已經擺開架勢準備擋在忍冬麵前了。


    忍冬剛提筆見狀將筆擱下卻並未驚慌,因為媛蘭真想抽她,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就在這時,媛蘭手中的鞭子揮出,所有人都驚得捂住了嘴膽小的已經閉上眼。


    可她們並未聽到意料中的慘叫聲,再看,卻見媛郡主的鞭子正飛舞在宣紙上。


    媛蘭並未理會周遭的目光,隻專心手腕上的動作,隻見鞭子靈活躍於紙上,鞭子在她手裏就像是有生命的。


    “用...鞭子寫字??”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媛蘭已經收了鞭子,鞭子卷在手中,傲然掃視,“沒人規定寫字一定要用筆吧。”


    一片啞然,的確是沒規定。


    黃瓊瑤剛才在一旁也被嚇了一下,反應過來勉強鎮定下來,待看清楚媛蘭在做什麽時,小步靠近,遠遠看了一眼桌上的字,隨即沉眉看向一臉倨傲的媛蘭,都說她的字寫得好,那是因為她在這方麵下足了功夫,費了心力,所以,字好字懷,她隻要大略看一眼就能看出大概。


    沒想到這個京都城出了名的草包,竟能用鞭子寫出一手這麽好的字來!


    “該你了!”


    媛蘭從頭到尾沒有理會黃瓊瑤,環著手看向魏忍冬。


    眾目睽睽之下,忍冬突然倍感壓力,這媛郡主究竟...


    罷了罷了,不就寫幾個字嗎,她寫就是了。


    提筆點墨落筆,也是一氣嗬成沒有停頓,隻是沒前麵兩位寫的那麽氣勢恢宏。


    她寫的是一個藥方。


    從剛才媛郡主寫的字她便看出來了,怕是整個京都城的人都眼拙了。


    這絕不是一日之功。


    還有她寫那幾句,雖然隻有半闕。


    病骨支離紗帽寬,孤臣萬裏客江幹。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


    尤其是那一句位卑未敢忘憂國,在寫的時候,對方分明看了她一樣,她突然想起之前她說的那句,沒想到她竟這麽膽大竟敢去敲國鍾。


    世人都說,她魏忍冬為護魏家豁得出命!


    卻沒人想過,她魏忍冬也是大淵子民,雖位卑卻未敢忘憂國,不過這隻是她心裏從未出口的話。


    這個媛郡主...


    所以這藥方,她是迴敬她的,


    媛蘭見忍冬落筆,走上前一副找麻煩的樣子俯身直接拿起桌上的紙,順勢用紙張掩護用極快的語速低聲說了一句隻有忍冬能聽到的話。


    “得罪了。”


    簡單三個字,忍冬還沒反應過來,身後橘南一聲驚唿。


    隻見媛蘭離手的時候,袖子‘不小心’掃動桌上墨汁未幹的筆,直接落在忍冬身上,忍冬胸前瞬間染了一片墨。


    “姑娘!”


    橘南還想說什麽,卻被忍冬摁住了落在輪椅上的手。


    “喲,不好意思,一時失手。”


    媛蘭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眼裏全是戲弄,那臉上分明寫了兩個字,故意!


    “字還不錯,就是不小心弄髒了,嘖嘖,你還真寫藥方啊!”


    忍冬對身上的墨汁渾不在意,含笑抬頭看著對方,“是啊,此方有鎮定安神去燥之功效,最是適合郡主!”


    原來這魏忍冬也不是個善茬,這是借寫字暗罵媛郡主暴躁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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