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鬱蘇收到消息一路快馬加鞭趕迴,並沒有去魏府,而是直接迴了王府。


    “鬱兒!”


    王妃以為兒子會直接去魏府,所以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下。


    慕容鬱蘇倒是想去魏府,但是這會去多半是添亂,不如先迴王府問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母妃,究竟怎麽迴事?”傳話的人並沒說清楚,可能也說不清楚。


    靖王妃將事情的大概情況說了一遍,“母妃尋思著這事十有八九和那個消失的丫頭有關,事情不可能巧到這地步,我派人找了這麽久,一點音訊都沒有。”


    人無緣無故消失更說明問題啊。


    蔡嬤嬤剛也迴來了,魏夫人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哎!怎麽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她就是讓人去送了點東西,那個丫頭平時也是個老實的。


    “府裏的人都問了嗎?”


    慕容鬱蘇沉著臉聽完問了句。


    “問了,府上的下人都問了,稍微與她熟一點的都單獨盤問了,沒人知道去向,也沒發現什麽異常,那丫頭家裏也派了人去細問,說是她好一陣沒迴去過了,也沒聯係過,現在還留了兩個人在那守著。”


    “人總不能憑空消失,母妃,可問清楚了大概在什麽地方走丟的?”


    橘南就在邊上,王妃也說不清楚,幹脆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讓她來迴話。


    橘南嚇的不輕,雖然具體情況不知,但看這陣仗,世子都趕迴了,定是大事,不敢怠慢急忙跪下迴話,仔仔細細迴想著迴來時的情況。


    說來也奇怪,明明幾個人就走在一起的,轉個彎的功夫就不見了一個。


    人是她帶出去的,若真出了事,她也要被問罪吧。


    “你是說在出了魏府沒多久的東大街拐彎處?”


    慕容鬱蘇問的格外仔細,沒有漏過一個細節。


    “是!奴婢拐彎的時候明明還聽著她的聲音,等轉個身人就不見了,奴婢當時就讓其他幾個在周圍找了,都沒找到,奴婢不敢耽擱留在原地等,讓紫薯迴來報信,看是不是府裏準了假的..”


    “也就是說,在發現她不見之後就有在附近找,也給府裏送了信?”


    “收到信,王妃就覺著不太對勁,就趕緊派人去找了,這活生生一個人,能跑到哪裏去?”


    蔡嬤嬤接了一句歎了口氣。


    慕容鬱蘇點了點頭,沒再多問,直接吩咐長空,“去把平素與她關係較好的都帶來,你親自問,看看她最近有什麽異常,另外,你再派人去東街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別的痕跡。”


    世子的意思,那丫頭不是自己走丟的,而是被人..帶走的。


    那事情就複雜了,“奴才這就去。”


    “魏夫人千萬沒事才好,這到底誰在搞鬼,平白無故,對魏夫人動手做什麽...”


    還膽大包天借著王府這把刀殺人,靖王妃心裏也是氣急,關鍵現在詳情還不清楚,但也八九不離十。


    “有她在,魏夫人不會有事。”“橘南,當時那丫頭可有與魏夫人接觸過?”


    慕容鬱蘇又是一番細問。


    王妃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都下去了,“別問了,該問的母妃都問過了,當時東西送到,魏夫人突然有些目眩,那丫頭剛巧離的近伸手扶了一把。”


    也就是說,有過接觸,所以王妃心裏才認定和那丫頭有關聯。


    “鬱兒,你說要真是那丫頭,誰讓她幹的,目的又是什麽,萬一魏夫人有個好歹,可怎麽交代?”這不是好心辦壞事嘛,怎讓人鑽了這麽個空子。


    “母妃別急,我這就去魏府看看情況,就算是那丫頭幹的,我也會查個清楚明白,無非是不想讓兒子娶她,看來,已經有人想對靖王府下手了。”


    “什麽?”


    對靖王府下手?靖王妃當即臉色大變。


    慕容鬱蘇扶著靖王妃坐下,安撫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想對靖王府下手也得有這本事。”


    此時靖王府沒有威脅到任何人,隻要皇上沒有這樣的心思,誰會這麽做?


    靖王府能威脅到的人,目前來說,隻有一種,那便是企圖對大淵江山不利的人,應該就是那群人吧。


    又是刺殺,又是各種小動作,這般隻能越發說明他們的目的。


    “鬱兒,你在外頭要格外小心,母妃有些擔心你父王,最近我老是做夢...”


    “母妃放心,父王那邊我會差人過去送信讓他多加提防,上次是一時不查,父王有了警惕,旁人再想對他不利也沒那麽容易,兒子這您更不必擔心,最近,非是必要的場合您就別去了,至於皇後的生辰宴...該去還得去,但是別讓皇祖母察覺什麽,皇祖母年紀大了,別讓她跟著憂心,沒事的,咱們靖王府難道還經不起這點風浪嗎?這些人我遲早要把他們揪出來讓他們悔不當初。”


    不管他們出於什麽理由什麽目的,三番兩次對他最重要的人下手,就絕不可能放過。


    他們想要對靖王府下手,就越說明他們忌憚靖王府。


    “母妃知道了,你就別操心母妃了,快去魏府看看吧,那丫頭再強再厲害,中毒的畢竟是她娘指不定多急多怕呢。”


    反正這兒媳婦兒子都認定了,那她這個當娘的隻能拿她當準兒媳婦對待。


    聽蔡嬤嬤說,這等場麵她還能沉著冷靜應對自如,兒子沒選錯人,將來的世子妃就要有這樣的氣魄才成。


    慕容鬱蘇去往魏府的時候,忍冬正在埋頭配製解藥,兩毒一解難度可想而知。


    老太爺等人一旁幫著檢驗、提煉、比對藥性,反正忍冬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都是精通藥理懂得醫術的高手,忍冬無需仔細交代也省去不少時間,隻是現在要用的藥一時難以備起,這是在魏家,家裏已經算是藥品多的。


    “還差什麽藥,寫了給我,我去一趟裘府!”


    一些罕見的藥別的藥堂可能不會常備,但是裘家一定有,楚中天也算是一位聖手,又是四大家之一的家主,他親自出麵,裘家多少會給些麵子。


    老太爺一聽裘家麵色有些古怪,忍冬卻沒遲疑,直接寫下要用的藥交給楚中天,“辛苦楚老跑一趟了。”大恩不言謝。


    就是為了私事,楚老也未必會輕易求到別人府上去,這番大恩魏家記下了。


    “雲伯快去套車!”


    “不用,我的馬車就在外頭,這就速去速迴。”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都在竭盡全力。


    忍冬也沒和楚老客氣,目送楚老離開繼續吩咐。“雲伯,去找一頭羊迴來,活的!”


    這解藥若成了,要用新鮮帶溫的羊血送服。


    忍冬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因為心裏的解藥方子大概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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