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這眼看就到酉時了,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堅持等在考場外的魏老太爺坐在長凳上一雙老眼眼巴巴望著。


    周圍一些瞧熱鬧的知道他就是魏家的老太爺,沒少指指點點閑言碎語。


    老太爺全當沒聽到。


    “雲伯,小姐肯定過了!”


    當歸也坐不住跑來了,跟著伸著脖子等。


    “女子要當郎中,真是不知所謂。”


    一些酸腐之輩不知哪來的氣性在這說著酸不溜秋的話,也不知挨著他們事了。


    “今日考的是疑難雜症,以往慣例來看,隻要對一道,就能參加明日的醫術展示了...”


    到時候他就能看到了。


    最後一天是醫術展示,是在這杏林會門口擺台的,所有的人都能看,他家大丫頭,能讓他看到嗎?


    一定能的..


    “老太爺,小姐肯定可以,小姐可厲害了,很多郎中瞧不好的病,小姐都治好了。”


    當歸成天跟著忍冬在梧桐巷跑,可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本事。


    “是嗎?她都治好過什麽病?”老太爺也是等的太久,眼看就要到時間了,忍不住緊張想說說話舒緩一下。


    當歸點頭如蒜,“當然,不過太多了,奴婢記不住都是啥病了,對了,有個爺爺,眼睛幾年瞧不見東西,就是咱家小姐給治好的。”


    “當真?”還能讓眼瞎的複明?這丫頭不是在寬慰老太爺吧?


    可是有些誇張了,雲伯吞了嚇口水,這人這麽多,這丫頭還是悠著點吧,迴頭傳出去..


    雲伯擠眉弄眼做什麽?她可沒有說謊,是真的。


    “丫頭,照你這麽說,你家小姐莫不是天上的仙娥,瞎子都能重見光明,這謊扯得…”


    “我沒說謊!哼,你們愛信不信,我家小姐一定能拿到資鑒令,你們等著瞧!”


    當歸氣不過,小小身板插著腰毫不示弱迴了過去,反正老太爺都準小姐行醫了,他們叨叨啥呢!


    “魏家!都查清楚了?”


    對麵的酒樓裏,正對著杏林會門口的雅間內,昨日險些被刺殺的東順王坐窗前透過一道微開的縫隙看著台下一片熱鬧。


    手中酒杯斟滿卻未曾碰過一下。


    “查了,並無不妥之處,魏家這一代就這麽一個嫡孫女沒有男丁,所以讓她學醫估計也是沒法子!”


    家業總要有人繼承,不是說要招上門女婿嗎?


    “沒問題?不可能!”


    東順王說的斬釘截鐵,弄得他身旁之人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王爺,這魏家的濟世堂在京都城也有些年頭了,屬下讓人徹底查了並未發現問題...”


    “尋常人家,怎可能養得出那樣一個丫頭來,莫非真是天資?”縱是醫術上是個天縱奇才,可那一身氣度和從容又作何解釋?


    “...可這魏家,除了一個已故的魏清歡,也就是魏忍冬的姑姑曾經入過宮,再無其他異常!與官門幾乎沒什麽往來,那魏忍冬和鬱世子確實是幾天前才結識的,之前並無往來的痕跡。”至少他們的人沒有查出任何線索。


    “哦?!魏家有女子入過宮?”


    東順王把玩酒盞的手頓了下,側頭望著對方問了句。


    “是個醫女,入宮時間並不長,不到一年,頗具姿色,在給莞貴人送藥的時候恰好碰到皇上在,皇上多看了幾眼,這便惹禍上身,沒多久就去了。”


    後宮這種事屢見不鮮,但凡有些姿色惹的皇上多瞧幾眼的,若是無根浮萍無人照應的,多半都不會有好下場。


    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那些女人成天沒什麽事圍著皇上一個人爭寵,若身邊出現可能威脅到她們的女子,要解決掉輕而易舉。


    “醫女...入宮途徑都查清楚了?宮中伺候過什麽人,可有異常?”


    東順王問的仔細,即便人已經死了,可還是不能大意。


    主要是這魏家小女子太過不尋常。


    沒想到王爺會對這魏家女子如此關注,那屬下忙仔細迴答了。


    聽著確實沒什麽不妥的地方,東順王也不再糾結,索性就是個不尋常的女子罷了,暫時與他的事還掛不上鉤,等閑下來再琢磨琢磨吧。


    “算了,這事迴頭再說吧,當務之急是要把刺客找出來,本王思來想去,覺得人應該就藏在這杏林會。”


    “昨日若不是鬱世子,王爺...最近出行還是謹慎一些,這刺客本事這麽大,在京都城行事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盡快找出來才是,王爺,您既覺得在這杏林會,要不屬下這就帶人去圍了杏林會,讓他插翅難飛。”


    東順王抬手擺了擺,麵色沉沉道:“此次資鑒考皇上格外關注,萬不可再生事端,一切等考完再說,讓人盯緊了,出入杏林會的人一個不漏!”


    “是!”


    “對了,給靖王府送的東西都送過去了嗎?”


    不管怎麽樣,鬱蘇那小子這次算是救了他一命,真沒想到啊!這小子還挺仗義。


    在他們這樣的人家,荒誕些紈絝些反倒無礙,靖王府將這世子養成這般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王爺,聽說宮裏也送了不少東西到靖王府,您說,這鬱世子平日莫不是裝的吧?”


    這一下,可是得盡了好,皇上和他們王府都得記他受的這一箭,改日免不得要行些方便。


    “裝?”東順王笑了笑,圓滾的肚子顫了顫。


    “...”


    “那一箭來的奇快又突然,還是背對的,他就算是用苦肉計想要博本王一個人情,也無法估算到箭會不會要他的命,本王的人情,還犯不著靖王府的世子以命相搏,若是為了...”想到此,東順王忍不住一笑搖頭。


    若是那小子是為朝局著想替他擋箭,那整個大淵都得對這靖王府的世子刮目相看了。


    這幾乎不可能,怕是連當時在場的西陵王都沒想到這一層,就算想到,他們這命都金貴著,隻為大義二字便能不顧性命?不,不光是大義,更重要的是反應!


    那得是千鈞一發之時心有乾坤之人吧!


    他還是別多想了,就當那小子憨傻吧,有幾分赤子之心。


    總之,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王爺,好像有人出來了!”


    差不多也到時辰了。


    東順王順眼而望,杏林會的門開果然開了,裏麵有垂頭喪氣走出來的考生,也有麵色平平拿著資鑒令卻不見高興的。


    “考完了...她好似沒出來!”


    東順王的話讓他屬下頗為詫異,莫非王爺今日親自前來,在這幹坐了一個多時辰,真就是為了看看那女子過沒過?


    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子?


    “你去看看榜!”


    沒看到人出來,還得看榜求證?


    今兒這一場考試完了不是說所有考生都可以迴家?明兒隻是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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