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地處亞歐大陸板塊與太平洋板塊的交界區域,自古地動頻繁,火山運動極其活躍,兼之地近溫帶大陸的東部邊緣,每年均有台風過境,故自古以來就是多災多難之地。


    而在妖物橫行的戰國之世,掌握了自然力的妖邪肆意橫行,更是讓災禍愈加頻繁與劇烈。


    最近這二十多裏一路走來,眾人所見,盡是水流衝刷過的痕跡……


    樹木摧折,農田毀壞、房屋倒塌……


    月代頭發型、骨瘦如柴的農民們仍在辛勤地翻耕著地裏可能留下的餘糧。


    蕭條、殘破……這才是亂世真正的主旋律!


    此時,一支抬著轎子的隊伍自遠處走來,細看每個人的神情就會發現,隊伍中的人皆是一般如喪考妣的神情。


    “啊!是祭牲的轎經過啊!”田裏的一個農民開口道。


    “因為這一次的泛濫很嚴重呢!”


    “這次是哪家孩子?”


    “終於輪到名主那家了,好像是神親自欽點的……”


    “那可不能違抗!”


    “村裏十歲的孩子……差不多都被獻為祭牲了!”


    “你們聽到嗎?”彌勒說道。


    阿籬麵露訝異之色,隻覺不可思議,道:“他們說……用小孩子去祭牲水神?”


    端木虹擰開酒葫蘆,暢飲一口,冷笑道:“河伯不娶新娘子,改要吃人了!師姐,我們該怎麽辦呢?”


    草穀迴答道:“聽師弟言下之意,不是已經決定要做這個西門豹了嗎?”


    “河伯?”


    “西門豹?”


    犬夜叉與阿籬皆麵露不解之色。


    “那是中土戰國時代的一個人物,”


    彌勒出言解釋道:“當時,後來的戰國七雄之一的魏國立國不久,魏文侯派遣西門豹治理鄴城……”


    待彌勒將西門豹懲治三老、巫祝的事情說完,犬夜叉、阿籬以及珊瑚姊弟都齊聲鼓掌喝彩。


    端木虹也麵露異彩,說道:“想不到,彌勒大師竟對我漢家典故如此熟悉!”彌勒微笑迴答:“在端木先生麵前說這些,倒不免班門弄斧之嫌了!”


    “既然這樣,我們也出手將那孩子救下,當一迴西門豹吧!”


    說話間,珊瑚就要提著飛來骨將那小孩救下。


    端木虹忙將她攔住,說道:“且不急忙!西門豹對付的隻是巫祝與三老,河伯卻是巫祝杜撰而來,可眼前這水神還不知真假,還是先探探清楚!”


    這時,送祭牲的隊伍逐漸走近,說話的聲音逐漸清晰,隻聽一個仆人傷心地說道:


    “名主大人真是可憐……”


    “你在說什麽?”


    話到一半,卻被名主嚴厲地打斷了,隻見他義正嚴詞地道:“為免村莊再受水神懲罰,就是獻上我兒的性命,也是理所當然的!”


    聞言,眾人皆麵麵相覷,待隊伍走遠,阿籬才說道:“那個名主也太可疑了吧?似乎完全不在乎將自己的兒子獻祭……”


    “出來吧!躲在暗地裏的小家夥!”這時,端木虹忽然沒頭沒腦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眾人環顧四周,卻是不見反應。犬夜叉遂將一塊石子撿起,對著一旁的樹叢擲去。


    “啊!”


    草叢中探出了一個身著蓑衣的小小黑影。犬夜叉走到他麵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一直跟蹤我們?”


    那黑影站起身來,抖落了身上的蓑衣,原來是一個小孩。


    “收下吧!給你們!”


    說話間,小孩將手中的包裹打開,隻聽“哐當幾聲”,一堆工藝品與布匹,被當做垃圾一樣扔在地上,感覺就像是些破爛貨。


    “哦?是個小鬼……”


    犬夜叉麵露奇色,又看了看地上的東西,說道:“這什麽啊?”長期混跡妖界的犬夜叉根本不會存在什麽藝術細胞,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就跟廢紙鍋碗無甚區別。


    “哦!”彌勒將地上的一個香爐拾起一看,卻是發出詫異的驚咦,感慨道:“滿貴重的嘛!”


    “這匹布料也很值錢呢!”珊瑚也拾起一塊天青色的布料,觸手柔滑舒適,顯然是采取了某種上好的工藝編製而成。


    “你們收了!那好……”


    這時,那男孩忽然出聲,臉上盡是頤氣指使的神情,道:“我就雇傭你們,和我一起消滅水神!”


    “嗯?這孩子……”


    草穀忽然注意到了這個小孩的眉目,隻覺其中與適才那名主仿佛如出一轍,念及此處,心下已是了然,說道:“你……應該是剛才那個名主的兒子吧?”


    “誒!?”小男孩吃了一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看出來的。


    “說起來……這對眉毛跟名主還真的一模一樣呢!”彌勒立時湊上前去,細看一下,果然與名主有著相似之處。


    “連傲慢的態度也是一脈相承……”犬夜叉輕哼一聲,說道。


    男孩默然一陣,也就開口承認了:“是的!轎子裏的……其實是我的替身。而我……是名主的繼承人——太郎丸。”


    “那個混賬老爹!”


    這時,太郎丸忽然麵露憤憤不平之色,說道:“每當村民們的孩子被選中去祭牲時,他就會說:‘為了村莊,請你忍耐一下吧!’可當我被選中時……”


    “他就將你藏起,轉而讓傭人的兒子代替,對嗎?”


    端木虹立時出言打斷了太郎丸的話。源於父親端木白留下的關係,端木虹亦與東晉門閥有所聯絡,對於這些豪門之中的醜事,他一向厭惡至極,是以不想再聽下去。


    彌勒則是輕歎一聲:“竟然說自己父親混賬……”


    犬夜叉卻道:“這話說的是半分沒錯了。”


    在太郎丸的帶領下,一行人潛行至水邊的一處蘆葦叢中,其中,炎蹄身形高大,不利藏身,端木虹也就騎在它背上,施展“風歸雲隱”,徹底藏匿於無形之中。


    隻見前方的碼頭上,作為祭牲的小孩孤零零地坐於水邊的亭子裏,亭前有幾個村民守著。


    夜幕下,一艘龍艏大船緩緩駛來,抵近岸邊。


    “那是水神的迎牲船。”


    太郎丸指著龍船,解釋道:“祭牲會被迎牲船運到水神那邊,所以……隻要跟著這艘船,破壞水神吃祭牲的地方,就可以了!”


    “出發吧!”


    “嗯!”


    眾人乘著太郎丸準備的小舟出發,珊瑚乘雲母在前,拖曳著小舟在水草的遮掩下前行,端木虹乘炎蹄隱匿於空中,緊跟在龍舟身後。


    在大霧的掩護下,眾人一路緊隨,穿過了一個浸在水中的神社門拱,逐漸逼近一個矗立在水麵上的建築群。


    “是神殿的守衛,快藏起來!”


    “藏什麽藏?速戰速決!”


    太郎丸一見神社門口立有守衛,正要躲藏,犬夜叉卻已飛身而出,先是兩記飛踢將守衛踢昏,再破門而入。


    ……


    “水神大人,祭牲帶來了!”


    神社之中,兩隻手執長弓,背負箭壺的魚頭怪將被獻祭的男孩帶至正殿門口,說道。


    “是嗎?”


    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自竹簾後幽幽地傳來,在竹簾的遮蔽下,水神的顯得模糊不清,平添了神秘感。


    “你走近些!”


    在水神的吩咐下,魚人掀起了竹簾,露出了水神的真容,隻見牠穿著一身黑紫相間的神官服飾,頭戴黑高帽,兩點眉在額頭正中心的位置上,明明是男子的麵容,其臉部線條卻詭異地顯得陰柔,予人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祥之感。


    “嗯?你那雙手……滿布水泡與髒汙……”


    水神霍然站起,麵露怒容道:“你不是名主的孩子!怎麽迴事?你們這些人類膽敢欺騙神明嗎?”


    “水神大人……恕罪!”男孩的身子因為恐懼而不住地顫抖,卻仍是跪倒在地,祈求道:“無論如何,請您把我吃掉吧!”


    “哼!你想讓我這水神顏麵掃地嗎?”


    水神卻不由他繼續分說,手臂倏而伸長,狠狠地抓住了男孩的麵門:“我要把你捏碎,連同憤怒的雨水一同撒到那個村子裏!”


    說話間,手上力道一催,男孩臉上的麵具立時龜裂開來,眼看就要破碎,此時殿外傳來的異響卻吸引了水神的注意。


    “你們竟敢擅闖神域!”


    “受死吧!你們!”


    卻是犬夜叉破門而入,領頭在前,揮爪將阻攔在麵前的小妖撕成粉碎,身形急掠,往正殿快速接近。


    其他人跟進在後,迅速掃清神社內的妖怪們,其中,隻是第二次參與戰鬥的琥珀已表現得頗為冷靜沉著,手中勾鐮接連收割了四五個人頭,倒是頗有成為死神的特質。


    端木虹、草穀走在最後,並未出手,隻見倒地的妖怪們紛紛迅速萎縮下去,化成普通的魚蝦蟹類。


    “是幻術!師弟!”


    “嗯!它們身上並無妖氣,確實隻是湖中的尋常生命。”


    正殿。


    犬夜叉一路殺到,隻見水神仍單手將作為祭牲的小孩抓在空中,不由冷笑道:“你就是那個吃人的水神?”


    “太郎丸大人!”那小孩聽到有外人闖入,發出了求救的唿聲。


    “末吉!”太郎丸神色關切,果然與那小孩關係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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