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長虹劍一怒開山,意外放出一匹被封印多年的神駿妖馬。妖馬一路緊隨端木虹身後,端木虹卻並未殺之。


    隻因,端木虹可以感到,它,對自己並無惡意。


    端木虹問道:“說吧!你一路追趕過來,究竟是何目的?”


    紅雲中傳出一聲“唏律律”的嘶鳴聲,旋即重雲散去,顯出它的真身。


    那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一對殷紅眸子精光閃閃,腳下踩踏著如流雲般飄舞的烈火,渾身肌肉頗為結實,身材勻稱,顯得頗為神駿。


    盡管與動畫版的形象有所區別,但它腳上踩踏的火焰,還是向端木虹清楚無誤地表麵了它的身份——炎蹄!


    隻見炎蹄緩緩飛至端木虹身前,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臣服……不,是為了報恩而追隨於我嗎?”


    端木虹瞬間悉透了炎蹄的心思,不由迴想起《犬夜叉》原著中關於炎蹄的事跡。


    與動畫版中擇強為主,拋起煉獄鬼投靠白童子的嫌人設定不同,在原著中,其實並無所謂“得炎蹄者可得天下”的傳聞,甚至不存在甚麽煉獄鬼,投靠白童子也純粹是為報恩。


    從這個角度看來,炎蹄雖未必稱得上忠烈,但與動畫版中的妨主、慕強的設定也是截然不同。


    隻不過,它那被風之傷就一招秒掉的實力……


    管他呢!殺生丸被吹得那麽厲害,還不是被風之傷秒過?要是沒天生牙的冥道結界護身,他能活到大結局?


    端木虹遲疑一陣,還是將手伸出,撫摸著它的背脊,平靜地說道:“你從前是否有吃人的事情,我沒有追究的興趣,但你既奉我為主,自然便該明白我的原則,你一日追隨於我,便一日不能食人,你可明白?”


    即使炎蹄可能不通人言,但憑端木虹的精神力量,還是能將意思輕易地傳達到。炎蹄猶豫一陣,終於傳迴了它的答案:


    “不吃人,明白。”


    炎蹄雖不能人言,卻也是智慧生命,它能夠清楚地感到,眼前這個看似尋常的人類,其瘦削的身軀中必然藏著強悍無比的力量。


    盡管這個主人提出的條件與自己的喜好有些衝突,但看他身上那幾件靈氣逼人的寶物,就可以知道,跟著這樣一位主人,絕不會讓自己受了虧待。


    炎蹄同意了主人的條件。


    “很好!”


    端木虹滿意地點了點頭,遂收起明華,翻身乘在自己的坐騎背上,令它向西南方飛去……


    與此同時,犬夜叉一行卻在一處城鎮附近遭遇了殺生丸。


    仍是一如既往地出場方式,坐在一隻比小山包還大的山鬼身上,出手便是飛撲而下,對著犬夜叉來了一記毒華爪。


    眾人紛紛避開,毒華爪勁落了一空,轟在地麵。


    “噗呲……”一聲烙鐵融化般的聲音從眾人先前站立之處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但見地麵已被這一爪的毒力溶出了一個直徑達一丈的大坑,坑內到處都是被劇毒給溶解的莫名泥漿,綠油油的毒霧不斷從中揮發出來,教人心下一寒。


    “好厲害的毒!簡直是前所未聞!”


    說話者並非阿籬,也並非犬夜叉與七寶,而是一個身形幼小卻滿頭華發的小道姑,正是端木虹的師姐草穀!?


    殺生丸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半妖弟弟,神情仍是一如既往地不屑,輕蔑地說道:“半妖,你的反應仍是一如既往地遲鈍呢!”


    雖說上一次在墓地一戰中斷去一臂,但在他看來,但那不過是自己掉以輕心,才被這半妖鑽了一個空子,這並不代表,犬夜叉已經值得自己尊重。


    說來也奇怪,這個世界的妖怪們,不管它自身實力幾何,在麵對半妖時,卻總是能夠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實力強悍的殺生丸那也罷了,連七寶、蜘蛛頭乃至百足妖婦這等實力低微者,竟也能對實力遠勝自己的犬夜叉抱有一種歧視的態度,實在讓人感到可笑。


    “狗妖!平素看不起人類的你,好像是愈發墮落了啊?為了鐵碎牙的力量,竟不顧臉麵,搶來人類的手臂接在自己身上嗎?嗬嗬!”


    犬夜叉並未一如既往地被“半妖”二字激怒,反而冷冷地盯著殺生丸,目光不時移到他的左臂上。


    不可否認,犬夜叉很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異樣目光。然而,端木虹一劍毀掉城堡、引發天地異象的可怖表現,已將他潛意識裏對那些大妖怪的崇拜徹底打碎。既然如此,妖怪們的歧視,已不能讓他的內心感到羞辱與刺痛。


    見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站在阿籬身旁的一個青年僧侶不由問道:“他們認識嗎?”


    阿籬解釋道:“那是犬夜叉的哥哥!”


    “兄長?”青年僧人彌勒不由一陣疑惑,這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哪裏像是兄弟見麵的場麵?


    阿籬麵色沉重地道:“是同父異母的兄長。與身為半妖的犬夜叉不同,這個殺生丸,是一個實力很強的,完全的妖怪!”


    “真是複雜的兄弟關係啊!”彌勒也大概理解了雙方劍拔弩張的原因,畢竟,在這個世界,妖怪看不起半妖也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


    草穀將這些聽進去,卻並不言語,隻是平靜地看著對峙的雙方。


    場中,見犬夜叉膽敢反過來嘲笑自己,殺生丸麵色一冷,抬起了自己的利爪,說道:“如果你說這句話的目的是為了激怒我,那麽,你成功了。犬夜叉,拔刀吧!我允許你作垂死掙紮。”


    “惱羞成怒了嗎?”


    犬夜叉將對方的表情變化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裏,暗道:“再給你添一把火!”遂一麵將鐵碎牙緩緩拔出,一麵說道:“殺生丸,你知不知道,其實有一點,你跟那些死在我手裏的雜碎們很像?”


    “嗯?”


    殺生丸眉頭一挑,卻並不言語。隻有邪見在一旁大聲叫喚道:“你這個囂張的半妖!竟敢如此不敬,將那些雜碎與殺生丸大人相提並論!”


    犬夜叉卻並不理他,兀自說道:“你們最大的共同之處,就是在麵對我的時候,喜歡說一大堆看不起我出身之類的廢話!”


    空氣登時歸於寂靜。


    邪見呆呆地張大了嘴巴,眼中盡是透著不敢置信,他能清楚地感到,眼前的寂靜,是暴雨狂風前最後的寧靜。


    因為他知道,殺生丸要憤怒了!徹底的憤怒!


    他!殺生丸,犬族的大公子,大妖的繼承人!竟然被人拿來與雜碎妖怪們相提並論?


    果不其然,那強烈的自尊心,登時將殺生丸推上了憤怒的頂點,完美而磅礴的妖力登時如山洪暴發般噴薄而出,一頭霧水銀色長發亂舞飛揚,恍如降世,可怖異常。


    然而,招未出,一柄獠牙大刀已朝他猛劈而至。當下身形一翩,避過犬夜叉的刀勢,意態閑雅,悠然自若。


    盡管犬夜叉已經掌握了“風之傷”這樣的強力招數,奈何在技法一途還是過於稚拙,在不催動“風之傷”的情況下,這樣的攻擊對於久經戰陣殺生丸沒有任何用處。


    數招過去,殺生丸身形始終與犬夜叉若即若離,全憑身法優勢悠然躲閃,卻叫犬夜叉完全奈何不得,雖有幾分試探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在戲弄,以報複弟弟對自己的羞辱。


    忽然,一直躲閃的殺生丸退開一丈,說道:“你的刀法,我已經看清了!你壓根沒有掌握鐵碎牙的真正力量,隻是在用力揮刀而已。”說著,身形急掠,左手成爪,朝犬夜叉執刀的右臂狠狠地抓來。


    然而,迴答他的,卻是一記蓄勢已久的——風之傷!


    但見犬夜叉手中大刀輕輕反撩上挑,五道金黃色的刀罡挾著毀滅性的力量破空而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登時攻至殺生丸身前!


    猝不及防之下,殺生丸還未及發出一聲怒吼,身體已開始在刀罡下崩解。殺生丸腰間的佩刀卻綻出一團黑色的光圈,迅速將殺生丸全身籠罩,並將犬夜叉後續的刀氣全數阻絕在外,之後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刀氣的波及範圍。


    “殺生丸大人!”


    見犬夜叉如此威猛,竟一擊將自家主子打得生死不明,邪見驚駭之下,連忙拋下山鬼離去。而山鬼不知進退,以為主人已死,便要出手報仇,卻在散魂鐵爪的淩厲爪勁下灰飛湮滅。


    看著在刀勁下徹底崩碎毀壞的地麵,彌勒一時間心下大駭:“想不到犬夜叉還藏有如此強悍的招數,若是當日對我用了這一招……”念及此處,不由暗暗後怕與慶幸。


    “犬夜叉的哥哥,被幹掉了嗎?”


    阿籬看著殺生丸原來的位置,不禁問道。她隻看到殺生丸消失在了“風之傷”刀氣的洪流之中,但要說殺生丸就如此輕易地死去,卻又難以置信。


    “雖然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是那種刀氣落空的感覺,我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犬夜叉收刀迴鞘,迴想起適才一戰,說道:“若不是為了等待使出風之傷的合適時機,我豈會讓那家夥得意這麽久?”


    說話間,叢林中飛出幾隻毒蜂,落在殺生丸原來站立之處,抓起一片四魂之玉的碎片,正要離去,卻已被犬夜叉的利爪撕碎。


    “哦?我說殺生丸這家夥渾身是毒,就算移植了人類的手臂,也早該溶了才對。原來是用了四魂碎片啊!”


    犬夜叉輕笑一聲,將碎片遞給阿籬,迴想起端木虹說過的一句話:


    “一個人若在戰鬥中出現了情緒的波動,就往往會在其行招、身法或者氣場之間,表現為不同程度的破綻。”


    迴看適才交戰之前,犬夜叉本來是打算憑“風之傷”的力量一擊製敵,但轉念一想,殺生丸的身法太快,絕非自己所能跟上,倘若一開始就用“風之傷”,殺生丸還是有不小的可能會躲過去,而一旦被他躲過了第一擊,之後的戰鬥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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