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虹一路走馬觀花,腳步卻是往鎮外的僻靜之處走去,待行至一處無人的海灘,才淡淡地道:“兩位跟了在下這麽久,不知有何貴幹?”


    椰樹後走出兩人,正是箭心與鷹岩,但見鷹岩上前抱拳行禮,道:“道長好功夫!竟早就發現了我兄弟二人,佩服!佩服!”


    端木虹卻無意與二人客套,道:“兩位,請道明來意。”他雖無意遷怒於人,但也不會對這兩個在原著中折辱過虹貓的人有所好感,對他而言,與這兩個人說話,並非一件愉快的事情。


    鷹岩說道:“道長身上的佩劍不是凡物,想來該是一位高手。我這位師弟一向嗜武成癡,見了強手便忍不住要與之切磋,還望道長賜教!”


    “那也不妨!隻是……”端木虹微微一笑,道:“既然兩位要來請教,便該明白,你們是在占用在下的時間。”


    說著,平掌指向箭心與鷹岩二人,道:“兩位,請一齊上吧!用你們最強的合擊!我們一招決勝負!”


    騰龍五傑在這一帶稱雄已久,還從未被人輕慢至此,此時見這少年道人渾不把自己二人放在眼中,箭心與鷹岩均是心中有氣。箭心年少氣盛,當下冷笑道:


    “道長,刀劍無眼,小心了!”


    說著,目光一寒,反手取下長弓,拉弦引弓,體內火勁自行匯成一支通體殷紅的箭矢,指向端木虹,蓄勢待發,一身氣勢便朝著端木虹壓將過來。


    可惜,這點氣勢對端木虹而言不過是清風拂麵一般,隻聽他輕笑道:“將火勁凝聚成箭矢,倒也難得!”說著,又對著一旁的鷹岩說道:“這位兄台,請一並出手吧!得把那招天火鷹弓使將出來才好!”


    鷹岩見他不露絲毫氣勢,卻能在雲淡風輕地與自己說話,一時間心下存疑:“此人究竟是虛張聲勢,故作鎮靜。還是真的強到足以無視箭心的氣勢?”當下轉移話題,問道:


    “道長何不拔劍?”


    端木虹臉上笑意不減,道:“若是對付兩位都要勞煩照膽出鞘,我這個劍主顏麵何在啊?”


    照膽,即是鎮妖劍的本名,原為天界第一神將飛蓬的佩劍,威能之強,原非凡人所能抵禦,以騰龍五傑之能,自然是沒有讓此劍出鞘的資格。


    當然,箭心與鷹岩不會知道這些,他們隻道端木虹是單純的瞧不起人,當下心中更怒,鷹岩喝令道:“小白!去!”


    “啾!”那老鷹長鳴一聲,化作一團烈焰,附著在箭心以火勁匯成的箭矢上,登時令箭矢上的火光更加耀眼奪目。


    下一瞬,隻聽“嗖”的一聲,火矢破空而發,化作一隻熊熊燃燒的火鳥,挾著淩厲的勢道朝端木虹撲過去。


    此招看似簡單明了,卻實則隱含各種後招變化,倘若輕率地選擇躲閃,勢必陷入那些後招的變化之中,陷於死地。


    然而,這等世俗意義上的強招已不能掀起端木虹心中一絲波瀾,他隻是平靜地看著飛來的火鳥,身不動手不抬,竟是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箭心見狀,隻道他為自己氣勢所懾,這才全然無法反應,念及此處,嘴角不由勾起一絲冷笑,暗道:“看這小道士氣度不凡,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凡人而已!”


    也難怪他會心生如此誤解,隻因……迄今為止,端木虹身上仍未散發出一絲一毫屬於武者端木氣勢,即使是如此勁招臨門。


    可就在火鳥飛至端木虹身前兩尺之時,卻陡生異變,但見端木虹仍是身不動手不抬,火鳥周身環繞的火焰卻莫名其妙地熄滅過去,變迴白毛老鷹的原形墜落在地。


    “小白!”鷹岩與箭心連忙衝上前來,將老鷹捧起,細細查看一陣,但覺它身上血脈如常,心髒等各類器官也在正常搏動,身上也沒有受傷的跡象,暗覺奇怪,箭心衝端木虹吼道:


    “牛鼻子!你究竟對它做了甚麽?”


    “它死不了!”端木虹卻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淡淡地留下這樣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把話說清楚!”箭心暴喝一聲,正要發足疾追,卻見對方的身形已在百丈之外,心下一震,待迴過神時,已不見了端木虹的身影!


    箭心癱坐在地,與師兄鷹岩麵麵相覷。


    “師兄,這麽快的速度……這還是人嗎?”


    “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他比我們強很多!”


    端木虹在海灘上閑逛良久,不見草穀等人過來,遂憑著對三人的感應找尋過去,走出一陣,卻感三人身在一處民房之內,屋中傳出一陣草藥氣味,而草穀端坐於屋中,正給一位婦人施針治療。


    端木虹走到屋外,將淩波喚出,問道:“這是怎麽迴事?”淩波遂將緣由娓娓道來。


    原來,這劉家婦人的兒子劉二狗在兩日前便已失蹤,據鎮民們所說,當日在海灘旁,一位青年男子曾與那孩子交談許久,或許正是此人心懷不軌,出手將孩子擄走。


    劉氏得知孩子被人擄走,心神激蕩之下,竟就此一病不起,草穀行至此間屋舍時,聽聞屋中傳來嗚咽之聲,走進屋來,原來是這婦人的丈夫劉全以為妻子將死,這才有現在的情況。


    端木虹點頭,問道:“跟她的那些鎮民們問過情況沒有?”


    淩波道:“據鎮民們所說,那人並非鳳凰島住民。沒有人識得他,兼之近幾日鎮上的外來人甚多,鎮民們也不知那人最後去了何處。”


    “那孩子最後出現在何處?”


    “是碼頭附近的海灘上。”


    端木虹當下又問了些這個孩子的其他信息,隻知這孩子為人活潑好動,龜九九館主也覺得這孩子根骨可算中上,建議這孩子去習武這些邊角消息。


    聽了一陣,端木虹輕歎了一口氣,默然不語。淩波見狀,登時急了,連忙出言問道:“莫非連師伯都沒有辦法嗎?”


    端木虹沉吟不答,過了一陣,說道:“淩波,那個孩子平時睡的床榻在何處?帶我過去。”


    “師伯,跟我來!”


    孩子的房間恰與與父母的房間隔著外廳相對,房間內的布置極為簡單,隻在屋內擺放了一張不足成人身長的床榻。


    端木虹上前走至榻前,伸手在床上撫摸一下,又將手指放在鼻前細嗅一陣。淩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問道:


    “師伯,你要憑借那孩子的氣息來追蹤他?”


    “聰明!”端木虹出言讚許,笑道:“你可還記得本門有一門天視地聽之術?”


    “記得,可是……”


    “隻能聽到聲音,看到景象,是麽?”端木虹微微一笑,反問:“既然能以天地山川為我耳目,難道便不能以之為我之鼻?”


    此法雖說起來叫人匪夷所思,甚至從未有人這般想過,但對於成仙之後的端木虹而言,卻是無甚難度。此間房屋乃是那孩子久居之所,占滿了孩子的氣味自不必說,更記錄了孩子身上的生機特征,雖因為時隔兩日而淡薄了不少,但對端木虹而言還是能夠輕易地捕捉到。


    而根據人體的氣息感覺到目標的去向,《風雲·神武紀》中的求道尚且可以輕易做到此事,對端木虹而言,可謂是沒有任何難度。


    端木虹在熟悉那孩子的氣息之後,便開始閉目凝神,神漫虛空,開始在周遭天地間找尋那孩子的氣息,不過一陣,他就已經找到那孩子的位置。


    “嗯?居然是這裏?”


    此地與鳳凰島相隔不過五十裏距離,但令他驚訝的是,在他的視角下,此地竟然建立有一座鬥獸場。


    而在鬥獸場中央,竟有一個全身披覆寒冰戰甲之人正在與野獸搏鬥,手中不時以冰氣凝聚成矛、盾等各類兵刃,口中發出的唿喝聲更顯得此人不過是一少年。


    寒天!


    端木虹當即確認了此人的身份,如此,這個地方的名字也唿之欲出——


    椰果島!


    在他的感知中,那孩子此時正被關在鬥獸場地下的一處監牢內。顯然,椰果島的鬥獸場,正是這次事件的真兇!


    “找到了!”端木虹說道。


    淩波麵露喜色,道:“那我們快去吧!”


    端木虹搖頭道:“不忙!那孩子的氣息在我的掌控之中,不會有事。現在鬥獸場中有許多觀眾,不利我們行動,我們入夜之後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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