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門主鑄成黑龍劍,奈何蛟龍邪力為虹貓所傷,致使黑龍劍被幾近腰斬,試圖奪取長虹以修補邪劍。


    卻說七俠沿江邊星夜趕路,行至破曉時分,已來到小和山附近的一處峽穀之中。


    “嗯?”


    這時,前方道路被一道青煙封鎖,逗逗眉頭一蹙,提醒道:“此煙有異!小心!”


    虹貓劍指一揚,劍風在煙幕中開出一條通道。


    “大家快速通過!”


    七人急催馬兒,從通道中疾行,很快就衝出了濃煙的範圍。


    眼見濃煙已被拋到身後,逗逗心神一鬆,卻不防胯下馬背一抬,竟將他整個翻出。


    原來,此間看似尋常,實則是無底流沙,腳踏處完全無從借力,七人立時人仰馬翻。


    當此之時,忽有四個黑衣人自流沙中竄出,一舉製住逗逗四肢,便要將其拖入流沙。


    “鼠輩!受死!”


    眼見逗逗受擒,跳跳暴喝一聲,以“彈指神通”手法打出幾粒飛石,在幾人手腕上各打出一個血洞。


    黑衣人手腕被廢,掌心不自主地一鬆,將逗逗放脫。逗逗趁機躍起,迴手劍指一掃,碧綠劍光過處,閃過血花朵朵,那四個黑衣人登時沒了生息。


    跳跳高聲讚道:“逗逗!好功夫!”


    逗逗得意一笑,道:“過獎!我們先把這些嘍囉解決掉!”


    “不行!一個個地打太慢了!等趕到小和山,隻怕菜都涼了!必須速戰速決!”


    虹貓劍指送出,又斃一人,忽聞穀外濤濤川流之聲,心中一動,高唿道:“藍兔!水!”


    藍兔會意,道:“好!”


    虹貓劍指反手遞出,便是一式“長虹貫日”,劍光鑽入山壁,隨即綻出萬千赤芒,將山壁洞穿,直通穀外的江水。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僅出現一處缺口,江水立時將其豁開,呈滔天之勢灌入穀中,頃刻間,江水盈穀,流沙早已被汪洋覆過。


    藍兔早有準備,一式“冰魄大法”,寒勁離劍而出,同時將豁口與穀中水流冰封。


    見狀,逗逗驚歎道:“藍兔,你好厲害!”


    藍兔笑而不語。


    她心性恬淡自然,無求易訣的修為自然一日千裏,出嫁半年來,又將渾天寶鑒修煉至第七層“靛滄海”大成,一身修為早已臻至仙天,莫說封住一個決口,就是將浙水凍住一截,使之暫時斷流,亦不是甚麽難事。


    流沙中的黑衣人皆已凍成冰人,虹貓淡淡地瞥過一眼,道:


    “敵人能阻我們的路,必定也知道我們要去小和山,我們快走!”


    “好!”


    七俠展開身法疾行,正要走出穀口,忽有數十名甲士從兩側山壁躍下,排成一排,甲士皆身披密不透風的黑甲,手持巨盾,形成一堵橫在七俠去路上的高牆。


    一個蒙麵人從甲士背後走出,笑道:“不愧是七俠,一舉破了我的沙土遁行陣,可惜,你們功夫再高,長虹劍我也是誌在必得!”


    此人正是莫仇。


    “圖謀我的佩劍?好膽!”


    虹貓麵色一冷,一股濃烈的殺氣自然而然地溢出,莫仇待要說話,但覺如遭泰山壓頂般的重壓,周遭空氣陡然變得凝滯無比,難以唿吸。


    說時遲,那時快,虹貓已然發招了!


    一記“日照九州”重拍冰麵,立時碎冰四濺,冰箭如雨點般朝莫仇及一眾甲士攻去。


    孰料甲士隻是舉盾一擋,便將碎冰紛紛擋下。


    見狀,虹貓心中一奇:“我這碎冰中,每一塊碎冰的威力均是非同小可,這些盾牌竟不受絲毫損傷,真是奇了。”


    隻聽莫仇得意地笑道:“虹貓!我勸你別再多費功夫了,你的那些手段,我早有準備了!”


    他一揮手,甲士門便飛奔而上,將七俠圍在垓心。


    說來也怪,巨盾與盔甲看起來厚重非常,而這些甲士卻能健步如飛。跳跳見他們衝上,立時拋出幾顆霹靂彈。


    “嘭!”


    霹靂彈狠狠炸開,這盾與盔甲竟是紋絲不動,不見絲毫損傷。


    “嗯?”


    跳跳暗暗稱奇,對準盔甲覆蓋不到的膝蓋,來了一記“彈指神通”,卻又叮地一聲,甲士已將盾牌立於身前,將飛石彈迴。


    “鐵甲堅實,卻往往過於厚重,令人行動不便,可這一套盔甲卻兼堅實與靈便為一體,是何人有如此精巧的鑄造之術?”


    虹貓感到一陣奇怪,暗暗思索,忽而想起一事:


    “記得沒錯的話,黑龍劍後期的淬火都是由那個火山族的叛徒——莫仇來執行的,靈山門的這些盔甲、盾牌應該均與莫仇有關!”


    這時,藍兔使出一式“冰凍三尺”,冰氣卻隻在盾與盔甲上凝出一層白霜,轉瞬便消失不見。


    這時,眾甲士已經收緊陣型,將七俠逼到一個小圈子裏,莫仇譏諷道:“都說七俠厲害,其實也不過是浪得虛名嘛!你們還是識相一些,快點交出長虹吧!”


    大奔氣得咬牙切齒,道:“待我出去教訓他!”


    “迴來!”跳跳一把拉住了他。


    虹貓卻隻是淡淡一笑,道:“七俠是浪得虛名也好,名不虛傳也罷,也總勝過你這個連名聲都沒有,卻隻能在陰暗的角落裏眼熱的鼠輩!”


    莫仇心頭火起,冷笑道:“虹貓!別嘴硬!在我的鐵甲兵麵前,你就是武功天下第一又有……”


    話未說完,虹貓已然發招了!


    隻見他劍指一揚,周身火氣暴漲,赤霞彌漫,正是長虹劍法第二式——“火雲滿天”的起手式。


    “不好!是長虹劍法!”


    莫仇隻覺此招氣勢磅礴,不可輕忽,忙令鐵甲兵排成一列,人人將巨盾立於身前,準備以線對點,接下此招。


    “防得好!”


    虹貓朗聲大笑,熾熱劍勁沿地而走,立時將甲士腳下堅冰化開,變成了一個爛泥地,甲士們猝不及防,腳下無處著力,紛紛落入泥中。


    長笑聲中,七俠踏著落入泥潭的甲士,飛身出穀。


    出了峽穀,七俠很快來到了小和山麓。


    時值秋日,山下的楓林殷紅似火,在熠熠生輝的金光照耀下,遠近相成,甚是好看。


    七俠卻無心觀賞美景,循著一條小路進入山中。


    這時,虹貓忽而頓止腳步,道:“長虹似有感應。”


    藍兔問道:“如何?”


    虹貓禦劍出鞘,對長虹道:“帶我們走!”


    長虹劍柄朝虹貓點了一點,似點頭狀,隨即往楓林深處飛去,七俠飛身趕上。


    不多時,一陣馬蹄聲由弱漸強。循聲看去,隻見一白衣少女騎著一匹駿馬,被十八名黑衣甲士緊追不休。


    那一十八人皆是大宗師極境的高手,乃是靈山門最強的武士——淩雲十八騎,武在門中僅次於門主、公主、莫仇與黑風黑雨五人。


    少女的氣息約莫是天人二重,雖較那十八騎每一人都強,奈何十八騎有鐵甲守護,又兼寡不敵眾,自然隻有逃竄的份兒。


    少女所乘白馬頗為神駿,將身後之人拉開甚遠,正暗自得意,不防一根箭矢破空襲來,竟將其馬轡刺斷,她一時不察,被顛下馬背,狼狽地跌倒在地。


    此時,長虹劍吟之聲漸響,劍身紅光閃爍不止,顯然是頗為激動。


    虹貓料想這少女定是雪兒,飛身而上,一式“飛龍在天”,劍氣如飛龍墜地,將十八騎腳下的地麵轟成一個深約一丈,直徑約五丈的深坑,十八騎深埋坑底,已沒了聲息。


    “快救人!看她身上有無玉佩!”


    其餘六俠上前將少女圍住,卻見她已然昏迷。莎麗將少女扶起,見她胸前掛著一塊手掌般大小的淺綠色玉佩,道:“這位娘子有你說的玉佩,隻是已經昏迷了。”


    逗逗按其脈門,緩緩道:“身體冰涼,脈搏紊亂虛散,似乎是中了寒毒!”


    抬頭一看,卻是一愕。


    少女容色秀麗絕倫,隻是臉色因受傷而顯青白,這不出意料,隻是,這女子的容顏竟與藍兔有三分相似,不知為何?


    不單是他,其餘五人皆有此疑問。


    “藍兔曾說,玉蟾、雪羽本同出一脈,皆是玉兔仙子後裔,果然不錯!”虹貓細看她麵容,暗覺訝異,卻也知不是細想之時,說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走!”


    七俠走出不久,藍兔忽道:“郎君!這位娘子醒了!”


    虹貓迴看,隻見藍兔將少女放下,任她站起。


    虹貓拱手作揖,道:“在下虹貓,特來此找尋鑄劍傳人,娘子可是……”


    少女淡淡地打斷道:“我是火山族人雪兒,你可以這般喚我。”其聲清澈冷淡,似有拒人千裏之意,不欲與人為伍。


    虹貓微微一笑,並不計較她的無禮,隻是說道:“既然如此,雪兒娘子,我們事不宜遲,開始解密尋寶吧!”


    雪兒點頭,將玉佩從頸上取下,虹貓亦抽出長虹,催動劍意,一道赤芒自劍上迸發,朝雪兒逼去。此道劍氣並不強橫,但若雪兒無力融合,立時便會為劍氣所傷。


    雪兒卻渾不在意,將真力貫入玉佩之中,玉佩上寒光大綻,與劍光相會,立時合而為一,匯成一道光幕,光幕上隱隱顯出一個景象。


    藍兔見狀,心下一鬆:“看來我們找對人了!”


    其餘五人亦均感一陣輕鬆,小魔女事件到底在七俠心中種下了嚴重陰影,致使他們不敢在輕信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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