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大郎敗於虹貓之手,身受重傷;逗逗分析香囊,得知七色魔幻花之所在。


    七俠與靈兒一行八人朝南方進發,虹貓、跳跳與達達向其他人細說了當日離開玉蟾宮後的種種見聞,當提及豬無戒複活時,藍兔、莎麗、逗逗、大奔皆麵色一愕,唯靈兒麵色如恆。


    卻說當日虹貓三人全速返迴玉蟾宮時,遭遇豬無戒攔路。豬無戒本已死去,且此豬無戒左耳、左臂皆健全,三人一時驚愕,卻很快反應過來,殺著迭出,攻得豬無戒左支右絀,正要被擒之際,豬無戒卻忽然憑空消失!


    原來,此豬無戒竟是鼠族右護法白煞假扮,他假扮豬無戒,為的便是將七俠的注意引到豬無戒身上,從而減輕鼠族暴露的風險,卻不料虹貓三人武功太高,僅僅數招之間,就已經迫得白煞左支右絀,幾乎喪命,危急之下,連忙以百變神衣將全身隱形。


    三人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直接使出莫名劍法之“悲痛莫名”,劍勁交織成網,籠罩四周,白煞驚駭之下,隻得施展土遁之法,往地下逃遁。


    地麵陡然出現一處深坑,虹貓毫不留手,催動赤火神功第八步境界,指尖立時爆出一道赤色劍意,便要將地底的假豬無戒擊殺,此時忽有一人躍出,喚住了他,正是靈兒。


    聽三人說到此處,靈兒故作自責地低下頭,藍兔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在意。


    大奔“哼”了一聲,道:“這個豬無戒,死就死了唄,還不甘心,又想出來禍害江湖!我絕饒不了他!”


    莎麗麵露疑惑之色,道:“豬無戒的左耳與左臂早被虹貓削斷,就算他得了天大的機緣複活,也不該把斷臂與斷耳也再生出來吧?我看這豬無戒定是假的!”


    跳跳也道:“對啊!豬無戒怎麽可能複活呢?”


    “不好說!”


    虹貓否決了跳跳的說法,道:“魔教的巫醫有一門邪術,能夠將屍身完整且死後不久之人複活,黑心虎父子的斷臂也是他接續的。不管這豬無戒是真是假,我們都不可輕忽。”


    當此之時,忽然有大隊蒙麵人橫在七俠去路上,隻見人人皆全副武裝,騎著駿馬,將手中的弓弩對準七俠。虹貓定睛一看,見為首之人竟是——三郎!


    隻聽三郎咬牙切齒地道:“虹貓!你傷我大哥,還潛入我天狼門傷害小鏡子,實在是毒如蛇蠍!我今日便要將你就地格殺,以奠定我成為掌門的基石!”


    靈兒暗暗一笑:“嘿嘿!虹貓,你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縱然你武功再高,也絕難抵擋天狼門一輪又一輪圍攻與暗算!”


    卻說那日大郎醒來,三郎奉命去保護小鏡子。


    行至二郎莊園時,隻見本來已經打掃過的莊園此時又變得混亂不堪,還不時傳來人的叫喊聲,循聲找去,隻見一個膚色較黑的人以雙棍朝小鏡子打去,三郎連忙將天狼刃拋出,將這人的殺招架開,隨即擋在小鏡子麵前。


    三郎方才站定,隻見一柄赤色長劍迎向了自己的麵門,忙以天狼刃一架,看清了來人的麵容,卻是——虹貓!


    “虹貓!想不到你竟然加害手無寸鐵的小女孩!我饒你不得!”三郎氣得渾身發抖,執起天狼刃與虹貓爭鬥起來。


    這虹貓卻是白煞易容假扮的。三郎怒極出手,招數的威力較平時為大,然而,白煞的武功與三郎隻在伯仲之間,此時與左護法黑煞合力與三郎相鬥,竟逐漸占得上風。


    就在黑白雙煞即將拿下三郎之際,一杆權杖猛地從旁擊來,權杖上勁道甚強,直接將黑白雙煞的招數格開。


    隻見大郎落在三郎麵前,全身骨骼爆響不止,雙目通紅,怒極之下,更幾乎將牙齒咬碎,道:


    “虹貓!你當日勝過老夫,卻放過老夫不殺,我還道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豈料你竟不顧廉恥,出手傷害雙目失明、手無寸鐵的小鏡子。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遷怒七劍!”


    說到此處,大郎朗聲道:“天狼門全體弟子聽著:即日起,天狼門弟子不惜一切代價擒殺七劍,擒拿七劍任何一人,升任堂主!擒拿藍兔者,升任二當家!擒拿虹貓本人者,即接任天狼門掌門之位!”


    黑白雙煞感到大郎語中的濃烈殺機,不由心中一凜。隻見大郎將小鏡子交給三郎,命其退下,隨即凝聚一陽指勁,天地間陡然風雲色變。


    感受到周圍異狀,白煞心中駭然,暗道:“我隻道大郎是徒具虛名,想不到竟這般厲害!”念及此處,連忙使出一式“五嶽為輕”,真氣透體而出,在白煞周身凝成一道巨大人影,隨即一躍而上,重掌迎向大郎的絕殺。


    “謔!”


    大郎暴喝一聲,淩厲指勁透體而發,巨大人影一觸指勁便即幻滅,隨即,白煞隻覺一股沛然莫之能禦的真氣破體而入,喉頭一甜,吐血飛退開去。


    黑煞見勢不妙,連忙釋放煙幕彈,阻礙天狼門弟子視線,趁機帶白煞離開。


    大郎見假虹貓離開,立時頹然坐倒。三郎連忙上前,關切道:“大哥,您怎麽樣了?”


    “不妨!隻是……我強提功力,勉力施展一陽指,虹貓先前留在我身上的傷勢再度發作,接下來必須閉關靜養。”大郎一麵喘息,一麵說著,忽而麵色一肅,道:


    “三弟接令!”


    三郎連忙單膝跪倒,恭敬地道:“三郎接令!”


    “由你帶領天狼門頂級殺手,追殺七劍!務必在二弟尾七之前將虹貓擒迴,以告慰二弟在天之靈!”


    大郎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麵三角形黃色旗幟,遞給三郎。三郎接過旗幟,起身拱手道:


    “弟子三郎,謹遵掌門號令!必定完成掌門交予的任務!”


    說著,緩緩後退,轉身去調遣天狼門殺手,離開了天狼門。


    此中詳情,七俠自然不知。隻聽三郎說罷,眾弟子已引動了手中的連弩,一時間萬箭齊發,箭雨朝虹貓五人落下。眾人守得密不透風,虹貓、莎麗更合力護住傷勢痊愈未久的藍兔。


    虹貓聽三郎之言,初時莫名其妙,可很快就反應過來,定是那個假虹貓又做了些甚麽,當下也不解釋,隻是冷言嘲諷道:


    “怎麽?貴門丟了一個二當家,竟仍不知道加強門中防備,還被那個假虹貓又闖了一次天狼門?哼哼!你們抓不到那個假虹貓,就隻能拿我這個真虹貓下手,讓那幕後之人坐山觀虎鬥。對於貴門的愚蠢與無能,在下實在感到震驚!”


    三郎聞言大怒,喝道:“弟兄們!給我射!射死他們!”


    連弩勁道甚強,饒是七俠全部臻至天人之境,抵擋得片刻過後,功力最弱的逗逗已經開始手臂酸麻,高聲問道:“虹貓!這弩箭勁道太強,我們隻能是難以長時間抵擋,該怎麽辦?”


    虹貓冷冷地道:“射人先射馬!莎麗!”


    “好!”


    莎麗會意,柔雲劍勢陡然轉為陰寒,萬道冰錐破空而發,正是聖心四絕之“萬刃穿雲”。冰錐一掃而過,數百名天狼門弟子胯下的馬匹受冰錐貫體而死,若非莎麗無意殺害天狼門弟子,隻此一招,已教這一撥天狼門弟子全軍覆滅。


    馬匹死去,眾弟子翻到在地,弩箭發射的方向隨之變形,有時,前方的一個弟子尚未發出箭矢,已被後麵的同門誤殺。天狼門的箭陣隨之一亂,虹貓等人則趁此突圍。


    眾人一路奔走,躲進了獅子山的一處山洞中,暫時歇息。逗逗氣喘籲籲地道:“媽呀!這三郎真是瘋狗咬人啊!”


    大奔氣憤地說道:“想不到虹貓放過天狼門一迴,天狼門卻仍不知進退,再度來犯!真以為我們七俠勢單力孤,就可以隨意欺辱嗎?”


    “大奔,不要生氣。”


    莎麗瞪了大奔一眼,道:“我看那天狼門主倒也並非全然不明事理,虹貓當日原可取他性命,卻饒他一迴,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再度派人來追殺我們。”


    大奔連忙噤聲。跳跳撫著下頜,說道:“看來,正如那三郎所說,那個假虹貓又潛入了天狼門,不知對那個小盲女做了甚麽,才再度惹怒了天狼門。”


    藍兔歎了口氣,道:“現在我們與天狼門的矛盾全麵激化,除非真的找出二郎,揪出幕後黑手,否則是絕難與他們化解誤會的了。”


    “天狼門的人不明真相,可能會使盡各種陰險毒辣的手段來加害我們。今後的戰鬥中,諸位盡量不要主動殺害天狼門弟子,但也必須以保護好自己作為第一要務。七俠可以死,但絕不能因為冤屈導致出劍軟弱而死!”


    虹貓說著,眼中精光爆閃,意味莫名。他一直認為,身為七劍之首,守護好七劍,將七劍精神傳承下去才是他的第一要務,為所謂蒼生大義而犧牲自家兄弟,這絕不可取。


    原作中的虹貓少俠縱然大義凜然,令人欽佩,卻正是因為沒有認清這一點,對待敵人總是不能夠做到狠辣決絕,害七劍吃了很多虧,今日之虹貓不再是那個把江湖道義當作自己信條的虹貓,絕不會重蹈原作少俠之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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