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虎親衛十三太保死滅殆盡,豬無戒獨木難支,無力與七劍對抗,又不敢迴稟少主,隻得調集四堂部眾死守奔雷劍主陵園,設下重重陷阱,以期能擒殺一兩個七劍傳人,將功折罪。莎麗等人再無後顧之憂,專心助大奔戒除賭癮酒癮。


    眾人試過各種方法,均收效甚微。逗逗連日苦思,想出一個法子,終於說道:“大奔,我以為,戒賭戒酒便是在磨礪你的意誌,你須憑借自己的定力,讓酒與賭再也誘惑不了你。”


    大奔不解地問道:“你說得簡單,具體需要我怎麽做呢?”


    “跟我來吧!”


    逗逗引大奔來到一個房間,隻見其中擺滿了美酒,酒香濃鬱。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案幾,案上擺放著各色賭具。


    大奔看得目瞪口呆,道:“逗逗……你……你這分明是在誘惑我!”他大驚之下,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嘿嘿嘿嘿!你說得不錯!”逗逗笑道:“我們就是在誘惑你,磨礪你的意誌!你若心誌不堅,就決計難過此關!”


    “大奔兄弟,不好意思了!”牛旋風也笑道:“為了取出奔雷劍,就委屈你再忍忍吧!”


    大奔咬牙切齒地瞪著牛旋風,說道:“老牛,連你也……”


    逗逗嘿嘿笑道:“六嫂,莎麗,牛兄,咱們一起來玩一把,如何?”


    “好嘞!老娘先坐莊!”六嫂一把將三粒骰子拋向空中,以一隻木碗將其兜住,晃了幾晃,倒扣在案上,唿喝道:“小!小……”


    牛旋風、莎麗、逗逗也唿喝起來:“大!大……”


    大奔在心中暗唿:“小!小!小……”


    “嘿嘿嘿嘿!”六嫂笑著打開了木碗,隻見骰子的點數是“二二四”,小!


    “你們輸了!罰酒!”


    牛旋風、莎麗、逗逗各飲下一口酒,齊聲道:“接著來!”


    一時間,這小小的房間裏骰子、酒壇、牌九滿天飛舞,四人玩得不亦樂乎。大奔瞪大了眼睛,如癡如醉地看著這些賭具與酒壇。


    莎麗提著一隻酒壇,翩然落在大奔身旁,似笑非笑地問道:“大奔兄弟,你家的美酒是在不錯!來!來!來!我敬你一杯!”說著,還斟了一杯酒,作勢遞給大奔。


    六嫂也笑道:“是啊!奔兒,這可是你最崇拜的七劍之一的紫雲劍主給你敬的酒,你總是不能無禮推辭吧?”


    牛旋風將幾粒骰子兜進碗中,蓋在案上,煞有其事地問道:“兄弟,你來猜猜看,這碗中的點數是大還是小呢?”


    大奔閉上眼睛又捂住耳朵,神情痛苦地說道:“你們誘惑我,我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六嫂有些擔憂,低聲道:“不會有事吧?”


    逗逗以心傳聲道:“現在他的癮性快要發作,我們等再刺激他一下,隻要他能控製住自己,我們就算是成功了!”


    眾人會意,莎麗抄起一隻酒壇拋給逗逗,笑道:“神醫,這迴是你輸了!罰酒!”


    “莎麗!你分明是在出老千,這局不算!”逗逗一掌將酒壇擊迴,卻“不小心”地砸在了大奔的頭上,酒香四溢,美酒劈頭蓋臉地流了下來,大奔下意識地便要伸出舌頭去舔。


    六嫂連忙將其喝止:“奔兒!你想偷喝嗎?”


    大奔被嚇得縮了迴去,強自繼續忍耐,隻見他全身顫抖不止,雙拳緊握得“咯咯”作響,經脈賁張,雙目布滿血絲,死死瞪著莎麗、逗逗、牛旋風與六嫂四人。


    “喝!我讓你們喝!”大奔終於忍無可忍,躁狂地將賭案、酒壇全數打爛、砸碎。


    美酒香氣四溢,大奔一聞之下,唿吸愈發急促,終於匍匐在地,有如餓狼般大口舔著。


    “大奔,你不想戒酒了,虹貓藍兔怎麽辦?”莎麗執起一麵銅鑼對這大奔的耳朵使勁一敲。


    大奔驚醒過來,喃喃道:“對!我要戒酒,我還要取劍去救虹貓藍兔,可我就是想喝酒啊!”他說到這裏,竟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口中還念叨著:“掐死你!掐死你!看你還想不想喝酒?”


    “大奔兄弟!”牛旋風連忙衝上前,要掰開大奔的手,卻不料大奔神誌不清,竟反過來掐住了他的脖頸,口中更嘖嘖冷笑道:“嘿!黑……黑小虎!你想害虹貓藍兔,還想阻……我……戒酒?掐死你!……看你怎麽阻我?”


    “我……是牛……,不是黑小虎!”牛旋風猝不及防,被大奔製住脖頸,一張臉漲成了醬紫色,拚死掙紮著。


    “隻能先這樣了!”逗逗連忙朝大奔撒出迷煙,卻不料大奔正把牛旋風甩過來,迷煙正中牛旋風麵門。牛旋風頭一歪,昏了過去。


    大奔扭過頭來,有如一頭發狂的猛獸,抄起水火棍便朝逗逗砸來,口中喝罵不停:“黑小虎,都是你追殺虹貓藍兔,害得我……要戒酒,我饒不了你!”


    逗逗一麵躲閃,一麵暗想:“趁你神誌不清之際,以醋代酒,讓你清醒後對酒生反感!”連忙提起一個醋壇,喊道:


    “且慢!”


    見大奔住手,逗逗把醋壇遞向大奔,諂媚地說道:“壯士!大奔壯士!別打了,我黑小虎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喝下這壇美酒,息息怒,如何?”


    大奔卻不接過,逗逗再道:“我立即命手下放出路來,不再追殺虹貓藍兔。”


    “算你……識相,今日……且饒你不死!”大奔接過醋壇,一飲而盡,忽然將醋壇往地下一摔,剛喝的醋立時化作一道水箭噴射而出,隨即倒地抽搐不止。


    “神醫,不會有事吧?”六嫂擔憂地問道。


    逗逗笑道:“待他醒來差不多就可以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大奔終於醒來,大喊道:“渴死我了!”


    逗逗連忙遞給大奔一碗酒,還在碗裏暗暗下了三粒骰子。大奔看也不看,一飲而盡,卻被骰子卡在了喉嚨,嘔吐不止,麵色蒼白地說道:


    “這是……酒!我不要酒,要水!哇……”這迴又把骰子給吐了出來。


    大奔驚恐地看著地上的骰子,顫聲道:“啊?我的肚子……怎麽會吐出骰子?”


    逗逗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都是你好賭成癮的結果!”眾人聞言暗笑不止,臉上仍是強作麵無表情,把戲演徹底。


    “媽呀!太恐怖了!”大奔一把將骰子扔開,又摳著喉嚨,連嘔了幾迴,直到確定腹中再無骰子為止。


    眾人皆會心一笑,逗逗取出一個水袋遞給大奔,大奔連忙搶過,仰頭狂飲。


    六嫂拍了拍大奔的肩膀,說道:“奔兒!奔雷劍就藏在你父的陵園之中,水火棍正是取劍的鑰匙,我們快些取劍,會合虹貓少俠與藍兔宮主吧!”


    “好!”


    眾人展開身法,一路來到陵園附近。


    “且慢!”莎麗壓低聲音,製止了眾人的前行。


    逗逗低聲問道:“怎麽了?”


    “你們看!是魔教的人,看來是豬無戒自知不能與我們對抗,是以專門在此設防!”莎麗一麵說著,一麵伸出纖纖玉手,指著一個方向。


    眾人順著莎麗所指看去,隻見數十丈外矗立一座數丈高的石台,周圍守著二十幾名魔教黑衣人來迴巡視。


    莎麗繼續說道:“這還不是全部,陵園四周還埋伏有五處暗哨,豬無戒不在這裏,我們必須先拔除這些暗哨,方能進入陵園。”


    眾人答應下來:“明白了!”


    莎麗又叮囑道:“還有,如果隻是將他們擊昏,他們醒來後定要給豬無戒報信,所以……”說到這裏,作了一個抹脖的姿勢。


    眾人會意,分頭行動,悄無聲息地將暗哨拔除,再以聲東擊西之計發起突襲,斬殺了守門的那些嘍囉。


    眾人來到陵墓大門前,六嫂見人來齊了,說道:“大家跟緊我,此間機關重重,處處兇險,不可亂摸亂碰!”


    眾人點頭表示會意。六嫂隨即按下墓門機關,將墓門打開,低聲道:


    “莊主!擾您休寢,萬望莫怪!我已遵照您的遺命,將奔兒養成一位一身正氣的俠者,又命他戒賭戒酒。奔兒已具備執掌奔雷劍的資格,故特來求取神劍。莊主在天有靈,請保佑奔兒順利取出神劍,早日完成合璧,鏟除魔道!”


    說著,緩步走進墓室,打開另一處機關,點亮了通道兩側的火光,給本來陰森可怖的墓穴渲上了一層暖意。


    六人走進墓穴不久,卻另有一隊黑衣人前來墓穴,正是前來查崗的四堂部眾。原來,豬無戒謹小慎微,為防七劍殺滅全部守衛導致無人傳遞信息,故下令每刻鍾都要查一次崗哨。


    徒眾見陵墓前一片狼藉,連忙拉響了信號彈。


    信號驚醒了大營內的豬無戒。豬無戒意識到是七劍傳人,立即召集全體部眾,帶上千斤炸藥趕赴陵園,誓要讓大奔等人葬身地底。


    暗處,一對少年男女望著豬無戒離去的身影。隻見那眉目如畫的青衣少女低聲道:“豬無戒大動陣仗,定是沒安好心。虹貓,我們跟去看看吧!”


    那白衣少年亦生得眉清目秀,隻見他點了點頭。二人放輕腳步,悄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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