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完之後,裏麵的獄警已經自認失職,在燕鴻星的授意之下將幾個人按住,因為“意外”,不小心抽到了薑勇韜的臉,讓他滿口噴糞的嘴終於安靜了下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薑溯寧平靜道:“以前你們從我這裏拿走他送給我的東西,都得還給我。”“除了這些,我跟你們沒有任何好說的。我覺得你的懺悔和恨都很可笑和惡心,”他說,“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他們的信息已經被放到了網上,風水輪流轉,他們原本想要辱罵薑溯寧,但是現在卻成了“自掛東南枝”,燕鴻星特意囑咐要讓他們多看看別人的評論,讓他們氣的半死。這還不夠,這遠遠不夠。薑溯寧不是聖人,燕亦澤和燕鴻星更不是,他們是商業場上所向披靡、睚眥必報的勝者贏家,對待這三個人,絕不會手下留情。這三個人被猛地一擊。如果薑溯寧站在高處嘲諷他們、痛恨他們,恐怕他們還能夠譏笑、瘋狂,認為薑溯寧跟他們是一樣的人,隻不過是風水輪流轉罷了。但是如今薑溯寧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因為薑溯寧打骨子裏,就跟他們不是同樣的人。他們本來以為自己很重要,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薑溯寧的戀人家庭碾死他們猶如螞蟻一樣,他們費盡心思,卻跟跳梁小醜一樣可笑、惡心。不需要誰相信,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三個人以後在獄中的日子一定是不好過的,一定會被折磨得很慘、死的很慘!薑溯寧站起身來,冷淡而又平靜地扭過了頭,低聲道:“走吧。”玻璃那一頭傳過來了女人和男人尖利的聲音,這次跟剛剛的陰陽怪氣不同,成為了痛苦的哀嚎和求饒,成為了低聲下氣的卑微討好。燕鴻星冷笑了一聲,輕動了動手指,那幾個人的臉上霎時間被甩了幾個重重的巴掌印。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聽不見了。薑溯寧終於走了出來,站在門口。他感覺到自己身後站了人,熟悉的味道讓他輕輕動了動喉結,片刻後他才轉過頭來,感覺自己腦袋上的帽子被人忽地摘了下來。薑溯寧自己柔軟的發絲被以指作梳理順了,那莫名壓在他腦袋上、心裏的重擔似乎落了下去。“寶寶,”燕亦澤忽然開口,“我之前看薑勇韜就覺得他有點眼熟。”但那個時候看到的都是照片不是本人,即使燕亦澤的記性很好,他也沒第一時間認出來。一直到現在,到今天。看著那個歇斯底裏、瘋狂嚎叫,非常沒禮貌,皺著眉頭的年輕人,燕亦澤才忽然靈光一現,他感覺自己曾經看到過這個人。具體是在什麽地方呢?“我一開始沒有想起來,”燕亦澤微微蹙眉,神色有些不太好,“後來我突然想到……我那一年去綾廣的時候,曾經去過運河南路的員工宿舍那邊找你。”果然,他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薑溯寧的神色一變,似乎在等待什麽他曾經想都沒想過的答案。“我上次沒具體跟你說是怎麽找、在哪裏找的,”他看著薑溯寧,心裏那個隱隱約約的猜測愈發篤定,“其實我先是一棟一棟問了人,終於問到你在18棟,我就去18棟一層一層找……”薑溯寧的手驀然伸了起來,捏緊了燕亦澤抓住他帽子的手,聲音有些幹澀:“你的意思是……”“四樓。”“對嗎?”燕亦澤輕聲說:“四樓,當時是薑勇韜給我開的門,薑科好像在房間裏喊了他一聲。”他本來想進去的,可是薑勇韜不願意,所以再怎麽想闖進去,他還是克製住了。就差一點點。就隻差一點點。“我當時沒有看到你,”燕亦澤難得有這樣張口結舌的時候,“我如果,當時……”如果當時他強硬一點,或者說當時他就是當個沒素質的瘋子,必須要闖進去看這裏有沒有薑溯寧,當時他再厲害一點……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薑溯寧就有大學上,就不會去打工,就不會受傷,就會被自己捧在手心。如果捧在手心養五年的話,薑溯寧肯定會被自己養成會撒嬌的乖寶的,他大可以恃寵而驕,可以隨心所欲,不用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不用蹉跎這五年。如果……薑溯寧沒有說話,隻是在片刻後眨了眨眼,狠狠地抱住了燕亦澤。“不是的。”他說,“不是你導致了現在的結果。”薑溯寧心想。能夠知道曾經跟他隻有一臂之遙,雖然後悔遺憾,但是也很幸福了。“老公,”他忽然開口,打斷了燕亦澤的思緒,“他們拿走了你以前送給我的東西,我怎麽才能把那些東西給拿迴來?”畢竟現在跟他們再沒有任何的關係,東西是一定要拿迴來的。燕亦澤捏了捏他的鼻梁,酸軟疼痛的感覺一閃而過,旋即就成了舒適。他喉結微滾。“閉上眼睛,”燕亦澤輕聲說,“你先休息一下。”薑溯寧聽話地閉上了眼睛。下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一涼,那項圈其實早就已經被捂熱了,但是在碰到那串冰涼的項鏈時,還是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睜開眼時,薑溯寧恍然了一瞬,不可置信般摸了摸自己的頸間。一開始,這條項鏈並沒有第一時間被劉麗紅他們發現,因為他們隻知道薑溯寧的衣服有牌子,料子看上去很貴,而這條項鏈雖然被薑溯寧戴的很好,但他們看不出什麽特殊的。雖然燕亦澤當時說這條項鏈不是很貴,但是薑溯寧還是戴的很認真。後來薑溯寧走了才發現項鏈沒了。但他實在是沒辦法迴去了,一時間竟也錯過到現在。這條項鏈看上去似乎沒什麽閃亮的鑽石,也不是純金的,本來劉麗紅打算去把這條項鏈給當了去,但是人家說不是純金的不收;劉麗紅原本是想扔了的,但是最後還是覺得這玩意萬一能當幾分錢花花呢?所以一直留著,竟然也沒扔。“居然還在,”薑溯寧的語氣很驚喜,“我以為……這個找不迴來了。”“找迴來了。”燕亦澤的眸垂下,含了些笑。不僅是項鏈,還有他。雖然當初距離一臂之遙。但是現在兜兜轉轉還是他。“那些衣服不知道能不能找迴來,”薑溯寧說到這裏的時候有點可惜,“當時……你送給我,我都沒怎麽舍得穿,有好幾件當時都在箱子裏拿在手上,後來就被拿走了。”剛剛還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著名頭部主播、被稱為心理素質強到離譜的堅韌青年,這會臉有點紅,有點不滿意地小聲說:“那些衣服都好貴,他們偷走了不把錢還迴來。”燕亦澤忍不住笑了下。“對了,”薑溯寧忽然想起來,“這條項鏈呢?”燕亦澤略微挑了下眉。他湊在薑溯寧的耳畔說了一個數字,下一刻就看到薑溯寧眼睛都瞪大了,像是受驚了的小狗,尾巴和耳朵都要同時豎起來了,差點被嚇得昏迷。他半晌都沒說話,片刻之後才迴神,一言不發就想往裏麵走。燕亦澤莞爾,抱住了薑溯寧的腰,低聲問了句“怎麽了”?薑溯寧麻木道:“太貴了,我覺得應該把他們再打一頓。”實在是被小對象可愛死了,燕亦澤低下頭湊近他,在他臉頰上落了一個吻,哄道:“老公給你買新的,好不好?”薑溯寧臉紅紅,有點不太自在,小聲說:“不用新的,我很喜歡這個……脖子都戴不過來了。”“戴不過來嗎,”燕亦澤莞爾,牽著薑溯寧的手往外邊走,“那買手鏈好不好?”“手鏈也不用。”薑溯寧小聲反駁。……他們跟燕鴻星說完了,打算是等晚上再見麵。到時候燕鴻星要帶著薑溯寧去見一下燕亦澤的那些阿姨,她想的特別美,打算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去在那些姐妹們麵前展示“炫耀”一番,那些姐妹們多數都好奇去看過薑溯寧的直播,對他特別有好感,這會能看到真人更是高興,所以不必很擔心。薑溯寧在換衣服的時候似乎有點晃神,因為要去見長輩,所以他剛剛在收拾自己。他當然不是要燕亦澤給自己買什麽新的手鏈、項鏈,隻是看到自己脖頸上項鏈的時候,他竟然一瞬間有點恍惚。“其實當時他們也把我手頭剩下的錢拿走了,即使錢被拿走,我也覺得不如你送我的任何東西,”他說的時候有點晃神,“因為那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聽見薑溯寧的話,從迴來到現在,一直心頭都有些沉的燕亦澤終於好了一些。他被分散了一些注意力,看向薑溯寧的時候眸裏帶著些溫柔,道:“因為那是來自於我的……我知道。”他這話說的完全不帶掩飾。薑溯寧現在很喜歡表達他喜歡、需要燕亦澤的意識,這就讓燕亦澤的心愈發柔軟,也愈發自信,也敢大膽自信地說自己就是得到薑溯寧喜歡的人。“其實我也一樣。”燕亦澤笑了一下,他在薑溯寧抬頭懵然的時候,牽住他的手,輕聲說:“跟我來。”按道理來說在家裏住了這麽多天,薑溯寧應該對家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很熟悉了,但是他其實是很有邊界感的人,一般就是對燕亦澤特意說過的幾個房間很了解,但某些比較隱蔽的小房間,他是完全沒有探索過的。在隱藏在樓梯口的小房間被打開的時候,薑溯寧真的是有點震驚了。他亦步亦趨地跟在燕亦澤身後,看到擺放在麵前東西的時候,情不自禁地睜大了眼。這個房間打掃得很幹淨,也很明亮,雖然外麵看著小,可是裏麵卻分外讓人有安全感。在這裏,薑溯寧看到了一切跟自己有關的東西。比如,他第一次見到燕亦澤,給燕亦澤送飯的那個保溫盒。盡管已經過了五年了,它依然鋥光瓦亮,沒有什麽劃痕,當年看上去就有些老土的款式現在看上去更加笨重,但是它一個桶憨憨似的躺在玻璃櫥櫃裏,竟然有些恍如隔世之感。除了這個保溫桶,旁邊又放了個新的,薑溯寧自然覺得很眼熟,這是他上次來參加小姨婚禮時給他送的。還有之前薑溯寧送的書,送的香水本尊……還有薑溯寧跟他的聊天記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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