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孟辭都要被他的真誠打動了。


    關於孟辭與慕容楓這段時間的齟齬,楚皇多少也聽說了。


    如此一來,孟辭在深宮之中作亂的動機都有了,就是為了報複!


    合情合理!


    楚皇的臉色就像是屋外陰沉沉的天空一般。


    孟辭瞪大眼睛,特別的無辜:“殿下對我雖然有意見,但我依然尊重殿下,多年相處,難道我在殿下心中就是這樣不堪的一個人?”


    慕容楓已經不想跟她費口舌,隻想盡快看到她定罪,冷嗤道:“既然如此,你把身上的毯子揭開讓我們瞧瞧!”


    恐怕這毯子之下,是不著寸縷的風景吧。


    剛才孟辭半條手臂和鎖骨都露出來了,給了人無限的瞎想。


    孟辭麵露難色。


    慕容楓挑眉:“怎麽,難道要讓本王親自來給你揭?”


    孟辭吞了下口水,苦笑一聲:“既然殿下非要看……”


    她說著,將身上的毯子緩緩揭開。


    左手臂光溜溜的,上麵還有血痕。


    脖子,鎖骨都有被蹂躪的痕跡。


    慕容楓的眸中快意與恨意交織,分不清到底是什麽情緒。


    孟辭頓了一頓,抬眸看向他,竟然微微的笑了一笑後,才將身上的毯子全部抖落。


    她還穿著白日裏的那身衣服,隻是袖子沒了,領口被扯大了點,剩下的部分完完整整的貼在身上。


    濕漉漉的,緊緊貼在身上。


    她上身平平板板,空空如也。


    目光往下,隱約能看見圓形的輪廓。


    他身形猛地晃了晃,連連後退兩步。


    男人……


    他真的是個男人。


    他竟真的是男人。


    孟辭大大方方的任由眾人看了一圈後,猛地打了一連串噴嚏。


    慕容楓的臉色更是慘白。


    孟辭打完噴嚏,又扯了毯子裹住自己,不斷的發抖:“陛下,剛才微臣睡的正香,結果聽見外麵有動靜。微臣出來一看,是隻野貓在偷吃剩下的飯菜……”


    “微臣覺得那野貓可愛,便追著出去,結果把身上給淋濕了才抓到……”


    一身濕漉漉的,自然有礙天顏,也很冷,所以裹著毯子也算正常。


    至於那衣袖,被野貓抓壞了,索性就被拽掉了,省的飄飄蕩蕩的掛在身上。


    解釋合情合理。


    可慕容楓絕對不信。


    醜男沒有從合歡宮走出去,他必然還在這宮中,隻是孟辭不知用什麽法子,或是藏起來了,或是弄死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今日這個局已經做到這個份上,若是不將孟辭弄死,那自己恐怕要擔一個大的幹係。


    慕容楓從極度的震驚憤怒之中清醒,對著小三兒使眼色。


    小三無聲無息的離開,很快,合歡宮外傳來喧嘩之聲。


    一名侍衛隊長匆匆來報:說有個綽號大鼻的侍衛私自脫隊,有人瞧見他進了合歡宮。


    局麵,瞬間又對孟辭不利起來。


    “還請陛下明察,微臣並沒有見過任何侍衛!”孟辭趕緊辯解。


    張監正開口:“陛下,星象顯示,此處光芒大盛,的確是陰陽調和之後的跡象!”


    慕容楓幫腔:“父皇,是與不是,也不能光憑孟辭一張嘴,還是搜一搜吧,若是人不在,也還他一個清白!”


    若是在……


    那今日等著孟辭的,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楚皇眸中全是沉思。


    到了這一步,他也察覺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孟辭裹緊毯子,抬眸看向張監正,微笑著問:“張監正在欽天監多久了?”


    “二十年!”


    “張監正本事這麽大,觀天象就能知道這皇宮中哪裏在陰陽調和,那當初這合歡宮的娘娘私通侍衛,是張監正舉報的嗎?”


    “這……我當時還沒有如今的造詣!”


    孟辭輕笑一聲,語氣帶著點諷刺:“我也算是讀了不少書,還是第一次聽到張監正如此對星象的解釋,我想請問下,這般解釋來源何處,可有哪本書籍有過記載?”


    張監正板正的臉上掠過一抹驚慌:“此乃我結合前人經驗所得……”


    “也就是說,之前沒有任何前輩提到過這個說法……我想這樣的情況,也是第一次發生,張監正這前人經驗又不知從何而來?”


    孟辭眸光銳利,咄咄逼人的質問,張監正竟然一時語塞,說不上話。


    孟辭又看向那名侍衛隊長:“還有你,也十分的奇怪!恰恰好在這個時間點來匯報,說什麽見到人之前進了合歡宮!”


    “陛下早有吩咐,我在裏麵呆著,不準出去,想必你們無事也不能進來,那為何那名大鼻侍衛進來的時候,你們不攔著,反倒是過了這麽久,等到陛下匆匆而來,你們再來匯報?”孟辭哂笑的目光落在那侍衛的身上,“我倒是要問問,那名大鼻到底進來多久了?”


    這個問題,不好迴答。


    若是時間太短,那還不足以雙方苟合。


    若是時間太長,那進來這麽長時間,你們為何不早點來找?


    侍衛隊長喉結滾了滾,低頭:“都是微臣疏忽,請陛下降罪!”


    好一個避重就輕。


    孟辭深吸一口氣,與眸光深沉的楚皇對視:“陛下,要自證清白,看來隻能搜宮!陛下要搜,微臣自然無法拒絕,隻是微臣希望,若是一會什麽都搜不出來,陛下也請給微臣一個說法!”


    說完,她對著楚皇深深叩首。


    她溫聲道:“兄長今日離開之時曾說,陛下乃明君,擅察秋毫,讓我不必害怕,安心在宮內過一夜,我一直相信兄長的眼光,還請陛下屆時還我一個公道!”


    楚皇的眸光閃了閃。


    沈繹那孩子,竟是這般想自己的?


    他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勾著唇笑了笑,看向慕容楓:“楓兒,這人到底是搜還是不搜啊?德妃是你母妃,孟辭是你摯友,這個決定,朕交給你來做!”


    慕容楓感覺不妙。


    父皇,這是起了疑心。


    但小三剛才來迴稟,大鼻子侍衛進來後,的確是再也沒有出去過。


    他的人必然還在這合歡宮中,隻要將他搜出來,孟辭就算是再多的花言巧語,也無法洗脫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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