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一直是內疚的,夏夕顏曾經的無怨無悔他們都看在眼裏,也非常清楚,曾經厲擎蒼所做的一切是多麽不可原諒。

    在七年後,夏夕顏以夜殤的身份迴到了h市,重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心裏認同玲兒的話,夜殤跟厲擎蒼已經錯過,根本就不應該再在一起。也認同玲兒的話,有些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也不是你的付出就可以挽迴……

    有些傷,是一輩子的!

    但是剛剛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內心最真的表白,那真摯的聲音,那一句比一句還深刻的表白,抵訴著他的心情。他被震撼了。

    他沒有想到,厲擎蒼對夏夕顏的愛,如此的深。

    厲炎皓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想一個很深刻的問題。這個一直矛盾糾結在心口的問題,即便知道這樣做太過於自私,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讓他不這樣做……

    咬著唇瓣厲炎皓轉身,這一刻,他真的想不了太多,他隻是想讓爹地能夠看得到媽咪,隻是這樣而已。這是他唯一可以幫爹地做的事情,唯一幫爹地打氣的事情……

    按著熟悉的電話號碼,電話在響了幾聲後,立刻被接起,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皓兒?”

    夜殤此時正開著車當中,看到厲炎皓的電話,立刻接起。

    “媽咪……”

    在聽到夜殤的聲音時,厲炎皓的喉嚨已經忍不住哽咽了,哭了太久沙啞的聲音的從電話裏傳了過去。

    “皓兒,怎麽了?”

    聽到厲炎皓哭,夜殤的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握著電話的手不由的緊了緊,一手掌控著方向盤,一直在麵對厲炎皓的事情上,夜殤便失了所謂的冷靜!

    “媽咪,你可以來看爹地嗎?求你!”

    厲炎皓有些困難的從口中吐出求字,他知道,他是在勉強媽咪,可是,聽到爹地的話,爹地現在還在搶救,他真的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他怎麽了?”

    夜殤眉頭不由的輕挑……

    “媽咪,爹地現在被送進急救室了,嘴裏叫著你的名字。媽咪,皓兒求求你,過來看看爹地。皓兒求你?”

    厲炎皓帶著沙啞童稚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那顫抖的讓夜殤不由的揪緊了心。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夜殤立刻應允道:“嗯,等我,馬上過來!”

    安撫了厲炎皓,夜殤迅速掛了電話。油門

    踩到底,紫色懶博基尼迅速的消失在車流裏。腦中迴蕩著厲炎皓的哀求,如果不是因為太害怕厲炎皓不會打電話讓自己過去,想到厲炎皓一個人等待在外麵,小臉上的脆弱夜殤的心不由的更加緊縮著。

    車迅速的穿梭著,突然一輛黑色房車迅速的擋在夜殤的麵前。那熟悉的車身讓夜殤的眼眸微垂,黑色房車在停下之時,坐在裏麵的人已經迅速的推開車門,在看到從車裏走出來的人時,夜殤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竟然是秦風。

    秦風冷冽著臉,邁著步子迅速走向夜殤。站在車外,冷冷看著車裏一臉淡然的夜殤。

    夜殤視線掃過秦風,身體並未移動。隻是冷冷的說道:“讓開,我現在沒時間應付你!”

    因為有南宮魅魑的關係,夜殤沒有直接撞過去已經是給了莫大的麵子。心裏係掛著厲炎皓,夜殤的聲音不禁更加的冷了幾分。

    秦風本來就熊熊燃燒的火焰在看到夜殤這樣的態度,聽到夜殤如此囂張的聲音時,眼底的冷意恨不得撕碎了夜殤。

    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竟然沒有關心的問一句關於門主,隻會冷冷的表達自己的囂張。她以為自己是誰,她究竟知不知道因為她,門主變成了什麽樣子。

    他從未見過門主的求生意識那麽差,她究竟對門主做了什麽讓門主受了那麽重的打擊……

    他本不願意過來找夜殤,從一開始他就希望門主跟這個無心的女人兩個人早斷早好,可是卻沒有想到門主竟然會為了這個女人而如此痛苦。他都害怕如果這個女人不出現,尊主真的會放棄求生意識,為了門主,他才會出現在這裏。

    在門主的眼裏她是個寶,在她眼裏,她什麽東西都不是。如果不是看在門主對她有情的份上,他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下車!”

    壓下的怒意,秦風的聲音同樣冰冷。

    夜殤看著秦風,眼底沒有一絲情緒,眉頭微微皺著,同樣堅持說道:“讓開,我已經說了我沒時間。”

    秦風見夜殤不動,直接伸手去拉夜殤。

    夜殤直接揮開秦風的手,聲音已經帶著一抹不耐,冷聲說道:“立刻讓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今天你休想從這裏過,夜殤,立刻下車,跟我走。”

    “我不會跟你走,立刻讓開。”

    “休想。今天你不跟我走,你就休想從我麵前離開

    。”

    “就憑你,你以為你能擋的住我。”

    “你可以試試!”

    秦風的聲音同樣冷的結冰,看著夜殤,眼底的光芒堅持。熊熊的火焰燃燒著,那熾烈的火焰恨不得燒透了夜殤。

    “秦風,我最後說一次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念情份。”

    夜殤的聲音裏帶著一抹冷意,心中掛念著厲炎皓,隻想盡快到厲炎皓的身邊。沒時間在這裏跟秦風周旋。

    秦風聽到夜殤的話,嘲諷的冷冷一笑,看著夜殤譏諷的說道:“不念情份?說的真好聽!夜殤,你有顧念過一絲一毫的情份嗎?門主為了你昏迷不醒你有關心一句嗎?你這個無心無情的女人,枉門主把一片心放在你的身上,你竟然如此對待門主。你是不是真要門主的命才會罷休?”

    夜殤聽著秦風的話,眼底閃過一抹情緒。昏迷不醒……

    疑問在喉間,唇瓣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說什麽,最終還是默默的吞下了那句話,隻是冷冷的重申道:“讓開!”

    “不讓,我讓你下車,立刻去見門主!”

    秦風見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夜殤還是沒有任何一點波動,聲音不禁更加的冷了。見夜殤那麵無表情的臉,絲毫不因門主的昏迷不醒而動容。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殺意,快的不可思議的動作,夜殤的太陽穴上便已經抵上了一個木字旁的危險物品。

    夜殤對於太陽穴上的東西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表情未有絲毫變化,隻是眼神更加冷了幾分,毫不留情的說道:“我跟南宮魅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現在我要去醫院,沒時間在這裏耗。秦風,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一個外人。我跟南宮魅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不是嗎?”

    聲音冰冷,卻無法冷到心底,有什麽東西在心口拉扯著被夜殤壓了下去。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更加緊了幾分,油門已經直接的準備踩下,眼神直視著前方,平靜無波的眸子讓人無法猜測她的內心世界。

    聽到醫院兩個字,秦風嘴角的笑不由更加的冷。

    不是去看門主而去醫院,而她要看的人唿之欲出。隻要看新聞的人都知道,厲擎蒼中槍住院。這個女人為了厲擎蒼竟然枉顧門主的生死。

    “夜殤,厲擎蒼竟然比門主還重要是嗎?”

    “跟你沒關係。讓開!”

    絲毫不介意秦風眼底的殺意,見秦風不讓,夜殤耐心盡失。心中莫

    名情緒壓抑,急需要發泄。手快速的伸出,很快的扣住了秦風的手腕往上一扭,砰的一聲槍響,直射天空。而用力一按,秦風手接著便一輪,手中的槍已經落下,直接被夜殤握在手中。

    一手握著槍,指尖一按,子彈便已經掉進手中,直接連著槍扔在地上。油門一踩,車已經直接撞上了攔在前麵的車。

    砰的一聲,加足的油門迅速的撞著車移開了位置,而夜殤幾乎沒有任何一點猶豫,車身已經消失在秦風的視線裏。

    夜殤出現那一刻,倪震東的目光便投在夜殤的臉上。看到夜殤抱住紅著眼眶的厲炎皓,眼眸不由的更加深邃了幾分。

    在夜殤出現後一個小時,搶救終於結束。

    醫生叮嚀了一些,不要讓病人受刺激。要多休息,一些單調重複的話。厲擎蒼便被送進了病房。知道了厲擎蒼是為何又進急救室的時候,夜殤難得的沒有在厲擎蒼送進普通病房後便離開,而是與厲炎皓一起留了下來。

    倪震東在看到厲擎蒼已經沒有沒事後便準備離開,病房裏隻剩下三人。

    厲炎皓看著坐在一邊的夜殤,再看向躺在床上的厲擎蒼。輕咬了一下唇瓣然後走到視線一直停留在夜殤臉上的厲擎蒼麵前,低著頭,小聲的對厲擎蒼說了幾句話,然後便眼神閃爍的看向夜殤說道:“媽咪,我去送倪叔叔。”

    跟著倪震東的身影跑了出去,把病房留給夜殤和厲擎蒼。

    厲擎蒼目光從一開始便一直停在夜殤的身上,剛剛厲炎皓在自己的耳邊說夜殤在知道自己送進急救室後便立刻趕了過來,不由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幾分。

    其實,她還是在乎自己的……

    “顏顏,你其實是在擔心我是嗎?”

    厲擎蒼斟酌了很久,最終還是克製不住的問出了口。一個人會在知道另一個人有危險便立刻趕來,除了在乎外,還有什麽其他的可能性。

    “你想太多了,我會來,隻是不想讓皓兒擔心!”

    平靜的言語,眼神裏沒有一絲閃爍。這樣的直接,粉碎了厲擎蒼心中的期翼。

    “顏顏,在我進急救室的時候,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我?”

    厲擎蒼不死心的追問著,雙手握在兩側,目光看著夜殤那平靜的眸子,實在不甘心。

    夜殤看著厲擎蒼,早已經決定了要跟厲擎蒼說清楚。所以看著厲擎蒼,夜殤淡淡的說道:“擔心!”

    兩

    個字,厲擎蒼的眼底幾乎是立刻染上了兩抹希翼的光芒,看著夜殤幾乎是克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悸動。剛剛熄滅的火焰瞬間燃燒起來。滿是期待的看著夜殤,剛準備開口便聽到夜殤繼續說道:“我擔心是因為如果你真的有事,皓兒的情緒問題。”

    “你是他爹地,他在乎你這是不爭的事實。厲先生,為了皓兒,我希望不要再出現這種事情。拿你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前請先想想皓兒,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可以不在乎,但是請你盡一個做爹地的責任!”

    聲音冷而冰冷,夜殤吐出來的字眼,字字都含著冷意。看著厲擎蒼的眼神也有著一抹犀利,從他中槍到現在,厲炎皓的眼眶一直是紅腫的。這可能是厲炎皓哭的最多幾天。

    厲炎皓對厲擎蒼的在乎,從這次的中槍事件裏,夜殤更加清楚的看到。

    厲炎皓是她夜的兒子,她說過不會再讓厲炎皓傷心,而讓厲炎皓傷心的人,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再手軟。

    這樣的冰冷,這樣的冷漠。麵對麵間,明明相離如此近。厲擎蒼卻能夠明顯感覺到來自夜殤身上的冰冷,那冷冷的眼神跟個陌生人無疑。

    燃起的火焰以一種全速的方式熄滅。厲擎蒼的臉色更加的白了幾分,看著夜殤那雙眼睛,說道:“我不是有意讓皓兒擔心,隻是當時見你有危險,所以……”

    “厲先生,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那樣的情況之下我可以自保,你的出現隻不過是給我增添了麻煩而已。本來可以很好處理的事情,因為你的出現而讓麻煩升級。”

    “這件事情因為你的插手,不僅讓事情上了報紙,給我帶來了麻煩。甚至於讓皓兒流了幾天淚,你要知道你徘徊在死亡線邊,最擔心的是皓兒。我說過不想讓皓兒再流淚,而你,讓皓兒流了太多淚。”

    “這一次,我不想再多說。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人在救人的時候,先要量量自己的能力。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人,救人隻是給人增添麻煩。做人貴在自知!”

    清冷的聲音,帶著無情。字字句句都直刺人心。沒有刻意的攻擊,但是言詞間卻帶著致命的傷。

    夜殤沒有想過話語去傷害厲擎蒼,她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七年裏,組織裏的任務一次接一次,很多時候都會在生死線上徘徊。而組織裏的人不是不在意同伴的生死,而是在救同伴的時候要有自知之明。衝動的去做事,不僅會危害到自己的生命,甚至於會連累同伴。

    不能保護別人的時候,首先要

    學會的就是先保護自己。

    隻有自己有能力了,才能談得上去保護別人。

    所謂的英雄,所謂的情誼不是靠衝動。沒有那個能力就魯莽的行事,隻會成為別人的負擔。非旦不會救到別人,還會造成別人的困擾。

    “……”

    厲擎蒼聽著夜殤冰冷的話語,她說的都在道理之上。因為她不懂感情,所以不知道人在情之動時,不由自主的條件反射的動作。想要解釋,在看到夜殤的眼神時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那雙仿佛明了一切的眼神讓厲擎蒼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也知道你為什麽會那樣做。我說這些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做的意義,我都懂。但是我並不理解,也許你有你的想法,你做有你的原因。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不需要,你的想法已經造成了我的困擾。”

    “你想做的想得到的我都明了,但是我從一開始便已經說過,再重複說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似是看透了厲擎蒼一般,直接把厲擎蒼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她的話很殘忍冷漠,但卻說的都是事實。這樣的事情她不想再有第二次,看了一眼厲炎皓崩潰,她不想再看第二次。她是不介意厲擎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畢竟那是他自己的命,想怎麽玩是他的事情。但是如果他的命牽扯到厲炎皓的情緒,那麽他就不能不管。

    厲擎蒼看著夜殤冷漠的眼神,唿吸急促,眼神緊逼般的看著夜殤,眼神裏閃過一抹糾結,冽聲問道:“顏顏,你在說謊……”

    夜殤沒想到厲擎蒼會突然動手,當厲擎蒼伸手扣住夜殤手腕時,夜殤立刻便要抽迴。手抽動觸動厲擎蒼胸口的傷口,厲擎蒼臉上立刻閃過一抹痛苦。夜殤手上的動作不禁一頓,腦中閃過醫生剛剛的叮嚀。如果傷口再裂開,會再次有生命危險。

    想到厲炎皓哭紅的雙眼,如果厲擎蒼再次有危險,厲炎皓又要傷心了。

    “放手!”

    夜殤不敢再輕易掙脫,隻能任厲擎蒼扣著她的手腕用力。厲擎蒼看到夜殤眼底閃過的情緒,大手不由更加用力。

    夜殤怕厲擎蒼再用力會讓傷口裂開的更加厲害,隻能在厲擎蒼用力的時候主動靠近厲擎蒼,兩個人的身體便瞬間拉進。

    “顏顏,為何要對我如此狠心?”

    厲擎蒼雙眼沉痛的看著夜殤,深邃帶著痛楚的眸子看著夜殤,很想看透夜殤一般。忘記了醫生說的不能動氣,忘記

    了自己此時的過激的情緒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隻是在夜殤那冷漠的言詞間,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隻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即便是夜殤沒有掙紮,但厲擎蒼自己的力道卻還是讓傷口裂開來,鮮血從傷口裏流出,再次染紅了剛剛才換上的新病房。厲擎蒼似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那樣堅定的拉著夜殤,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夠感覺到她的真實。

    他隻是求一個機會,為何連一個機會都如此的吝嗇……

    他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可是她可曾站在他的角度想過,她會那樣做究竟是為何。

    顏顏,為何要用一次次的冷漠如此對待。這樣的冰冷,刺透了他的心。就算是錯,也要給一個補償的機會。

    就算是忘記了他,難道真的連骨子裏的愛意都忘記的一幹二淨了嗎?當真一點點痕跡都無法尋到,還是她的心早已經不在,不再屬於七年前的男人……

    “厲擎蒼,放手!”

    夜殤見厲擎蒼胸前滲出來的鮮血,眼底更是冷了幾分。身體不由的順著厲擎蒼的力道更加靠近厲擎蒼,整個人被厲擎蒼趁機拉靠在他的胸前。鮮血的味道便在鼻息間蔓延開來,夜殤對於鮮血的味道早已經習慣,但是此時,這樣的刺鼻濃鬱卻讓厲擎蒼不適的皺起了眉頭。

    “不放!”

    堅定的聲音帶著厲擎蒼的執著。

    夜殤被迫趴靠在厲擎蒼的胸口,不敢用力,隻能輕貼在上麵,掙紮不開,眼神卻越發的冰冷,眼底閃過一抹矛盾。她的情緒變化似乎越來越多了。

    “顏顏,這裏已經有我進駐了嗎?才會一點機會不給我?是他嗎?南宮魅魑嗎?”

    厲擎蒼似在輕輕昵喃般,手從後背按在胸口的位置,聲音帶著一抹痛楚,在吐出南宮魅魑四個字的時候,心口刺痛的如被淩遲一般。

    夜殤聽到厲擎蒼的話,眼神冷了冷,一手撐在病床邊,聲音冰冷的從厲擎蒼的懷裏傳來:“厲擎蒼,我們隻是陌生人,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私事。放手!”

    南宮魅魑四個字讓夜殤的情緒有著一瞬間的激蕩,腦中迴蕩著秦風的話,心口似被刺了一下般,有些莫名情緒蔓延著。

    “死也不放。”

    厲擎蒼沒有錯過夜殤臉上閃過的那抹情緒,在提到南宮魅魑的時候她臉上閃過的情緒。為什麽他可以,為何自己就不可以。

    幾

    乎是失了理智,厲擎蒼絲毫沒有管顧自己的動作會給自己帶來的傷害。身體就這樣的壓下,唇瓣密實的貼上了夜殤的唇瓣。陌生的氣息席卷而來,夜殤在一瞬間愣了一下。看著厲擎蒼放大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

    唇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貼合在她的唇瓣上,炙熱的親吻著自己,仿佛是想要把自己的靈魂給吻出來一般。

    如此的執著,如此的激烈。未閉的眼眸看著厲擎蒼,因為不能推開夜殤便任著厲擎蒼吻著,在他炙熱的吻裏,隻是睜大著雙眼。

    舌尖探入間,突然頓住。

    厲擎蒼看著夜殤的表情,冰冷的唇瓣,貼著同樣冰冷的唇瓣,卻未溫暖彼此。如此的冰冷,如此的痛到心底。

    她給的答案,殘忍的比傷口還要痛,有些頹然的鬆開了手,看著平靜無波的眼神,沒有什麽比這個還讓厲擎蒼受打擊的。她的無動於衷,比刺他幾刀都讓他痛。

    氣氛一瞬間僵持的病房空氣都凝結了,一直在外的厲炎皓在門外敲了敲門,接著便走了進來。

    看著爹地媽咪之間奇怪的氛圍,以及爹地那表情。厲炎皓輕輕的咬著唇瓣,看了一眼夜殤,默默的低下頭。

    厲炎皓因為擔心厲擎蒼,不願意迴去。夜殤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醫院,所以也跟著留了下來。夜晚,多加的一張床,夜殤便抱著厲炎皓躺在離厲擎蒼不遠處。

    夜漸漸的深了,厲擎蒼卻沒有一絲睡意。傷口重新被處理,難免被醫生念叨。靜悄悄的房間裏,除了消毒藥水的味道隻剩下夜殤與厲炎皓唿吸聲,空氣中飄蕩著夜殤的氣息。

    閉著雙眼,輕輕的嗅了嗅。心在激蕩。

    心中有個聲音似乎是在問,為何要拿命去賭?

    為何?

    在認清自己心後,再失了顏顏,生命的意義又在哪裏。他明明知道此時的顏顏已經不再是七年前的顏顏,不是他想要挽迴就能挽迴的,不是他想要再重新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的。但是……

    如果不爭取便放棄,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有機會贏。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勝利者會是誰。不管如何,他不會放手,絕對不會放手。

    七年前的深愛,他不相信顏顏的心裏真的一點也沒有他了。七年前種下的情根,不是說拔就可以拔的,一定是藏在內心深處,他一定要把那情根找到,讓其再發芽,讓兩個人再可以在一起。

    睜開的雙眼裏,有著一抹堅定。

    他認定的事情,便一定會向著認定而前進。就如當年的小女孩,就如安曉雨。他是為了自己認定的事情會堅持到底的人,會不顧一切為自己在乎的人,他其實是他們三少裏最癡的男人。

    醫院

    在夜殤送厲炎皓迴家休息換衣服的時候,厲擎蒼的病房裏出現了一道身影。那有些憔悴的臉,在推開病房門走進來的時候。腳步有些蹣跚,未找地方坐下,而是直接靠在一邊的椅子上。

    雖然已經兩天了,但是這傷卻還是疼的讓他窒息。沒臉去找天刹拿藥,要是被知道他被人整整操了兩天,他的麵子裏子還往哪裏放。想到那瘋狂的模樣,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赤炎心底不停的yy著夜殤,他媽的下手還真狠,一下就是給自己來劑重藥。他就說那兩天不停的打噴嚏沒有好事,當天晚上便被逮著個正著,而正在他床上的兩個女人活活跟被捏螞蟻一樣的解決了。而那天晚上,他就被扯進了遊泳池裏,不停的被刺穿。不管他怎麽求饒,他都跟吃了藥般的瘋狂的淩虐著他的身體。

    哀求,保證都無法澆熄他的怒火。最後赤炎沒辦法隻能不停的迎合,希望可以就此早些讓他發泄好而放過自己。如此的整整兩天,他才得以解救。恨夜殤恨的牙癢癢,卻拿夜殤沒有辦法。

    想著能夠發泄的人,最後隻能找安曉雨下手,在梟雄那裏弄出來了安曉雨,找軟柿子捏,狠狠的折磨了兩天,這才總算消了一點火。而且為了讓夜殤不再記仇,再拿自己的軟肋下手,他是真的怕了夜殤了。再這樣被折磨下去,自己真沒命活了。

    所以,今天他出現在這裏,他幫她把事情推進一點。這樣能夠將功補過吧,以後她應該會放過他吧。不再計較他拿她賺錢的事情了吧。

    厲擎蒼兩天的休息,加之夜殤去赤炎那裏拿的藥,傷口愈合的快了很多,兩天的時間精神已經很好。

    “命可真夠大的!”

    對厲擎蒼,赤炎隻能討討嘴上的便宜。這個家夥對厲炎皓重要,而厲炎皓對夜殤重要。他算是不敢再惹跟夜殤重要的人了。

    厲擎蒼靠在病床上看著走進來的赤炎,眼底閃過一抹情緒,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有事?”

    淡淡的聲音帶著一抹疏離,他們之間存在的隻是交易。

    “這麽冷漠?”

    “有事快說!”

    厲擎蒼的視線從筆電上麵移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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