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鋒的話,就像一顆炸彈,扔進了老總統算計好的一場美夢裏,他頓時兵荒馬亂,六神無主了,他臉色黑沉的難看,隻感到心髒的位置,痛楚難忍,他趕緊顫抖著手要去找藥吃,可手抖的厲害,他連擰瓶蓋的力氣都沒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按下了旁邊的一個按鈕,門外有人立即衝了進來。


    “總統先生。”進來的是他的保鏢和他身邊的心腹大員,看到老總統跌下椅子,蜷縮在地上痛苦掙紮,他趕緊找來了藥,拿了一杯水,扶起老總統喂他喝下。


    “下午的會議,我可能不能出席了,讓淩墨鋒去。”老總統喘均了氣,臉色卻依然慘白無色。“


    總統先生,這次會議很重要,你確定不出席嗎?”他身邊的大臣一臉驚訝的問,甚至有些擔心。


    老總統目光散開,一時失了焦點,突然,他拿了自己的手機:“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了,真的沒精力去應付這場大會,你們先出去吧,我打個電話。”一


    群人表情各異的看著老總統奇差的臉色,不知道是擔憂還是害怕了。老總統拿了手機,翻出了號碼薄,在縱多號碼的最下麵,他看到了慕唯丞的名子。


    “喂,伯父。”電話通了,一道低沉的男聲,淡淡傳來。


    “我心髒出問題了,醫生催我去做手術,你能迴來看看我嗎?”老總統先生的聲音顯的悲傷和孤獨。


    “嚴重吧?”男人的聲音,多了一急切。“


    如果手術不成功,我可能會直接死在手術台上,我們這輩子就無緣再見麵了,好歹伯侄一場,如果死之前不能見你一麵,我會很遺撼的。”老總統聲音透著自嘲和感歎。


    “那我馬上請假迴去。”男人沉默了兩秒後,答應迴來了。


    “好,你迴來吧。”老總統蒼白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抹笑容。


    掛了電話,老總統閉眼靠在椅子上,這個小侄子他一直很喜歡,小時候很親近,長大了,卻越來越像陌路人,除非公務必要迴來,一般的時間,他都駐守在外,四處奔波,像一個流浪的人似的,哪裏有軍務需要,他就往哪裏去,受了多少次傷,又立了多少次功績,老總統都是知道的,如果他那個弟弟還活著,一定會為這樣努力拚博的兒子感到驕傲。


    淩墨鋒坐在辦公室內,心裏波瀾翻湧,大選在即,他沒想到老總統竟然想主動棄權,還跟他講了一個條件,其實,副總統人選目前雖然沒有定下,但有能者很多,公平競爭才能章顯出對這個位置的敬重。就


    像當初他也是在眾人的票選中坐上這個位置的。


    “慕唯丞。”淩墨鋒低聲喃著這個名子,眉宇輕擰了起來,記憶的大門也仿佛被一束光芒打開,在滑雪場上,他們因為賭氣較量過,那個時候的他們,才十四五歲,正是年輕氣盛,不肯服輸的年紀,已經不記得是因為一場什麽事鬧起來,但最後的結果,兩個人都沒有勝出,一個手臂骨折,一個鼻青臉腫。還


    有一次讓他記憶深刻,也是在那個年紀,在藍球場上,他帶著妹妹暖暖去打球,慕唯丞手臂骨折坐在旁邊觀看,沒有機會上場,淩墨鋒就把年僅六七歲的妹妹交給他照看,小暖暖背著小小的書包,書包裏麵放著她很多的小玩具,其中有小女孩用來紮頭發的小皮筋,暖暖年紀小,一直纏著慕唯丞給她講故事,陪她玩,慕唯丞卻想看好友的藍球比塞,不想理會她這個小女孩,就答應讓暖暖給他紮頭發。藍


    球寒結束後,慕唯丞帥氣的發型,已經被淩暖暖紮出十多小揪揪,成了那天最好笑的一件事情。


    後來每次他出來,妹妹都吵著鬧著要跟著出來,還說要繼續給慕唯丞紮頭發,嚇的慕唯丞躲了她好久,一直到後來,都不想搭理那個調皮使壞的小姑娘了。想


    到這些陳年舊事,淩墨鋒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這些記憶中美好的往事,卻在慕唯丞父親去逝後,再也難尋了,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再玩鬧,一心學習,一夜之間仿佛長大了。男


    人上揚的嘴角微僵,淩墨鋒輕歎了一口氣,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再見麵,也仿佛找不到當年無拘無束的感覺,彼此之間仿佛有了無形的牆,擋住了他們的友誼,讓他們變的客氣,陌生。淩


    墨鋒搖了搖頭,不再深細這件事情,老總統的條件,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這不公平,也不合法。夜


    幕來臨,華燈初上,王信儀開著車,來到了雨叔所說的地方,這裏竟然是一條舊街道,旁邊想要找個停車位都很難。王


    信儀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位置,卻被另一輛車給擠了進來。


    王信儀見狀,頓時來氣,她明明都已經在倒車入庫了,為什麽還有人可以這樣沒禮貌的過來搶位置?所


    以,她立即推門下車,要找對方理論。車


    上走下來的是兩男兩女,都挺年輕,王信儀頓時生氣的問:“這車位是我先看到的,你們不能這麽不講道理。”“


    阿姨,講什麽道理啊,你先看到的沒錯,可我們先停啊,誰讓你技術這麽差勁。”旁邊一個女孩子非常囂張的揚著下巴,冷嘲熱諷。王


    信儀瞬間被堵的有些無話可說了,的確,她車技不夠好,沒能及時倒進去,可這也不是他們搶位置的理由吧。“


    阿姨,看你年紀不小了,就讓讓我們怎麽了?我們趕時間呢。”一個年輕男孩子正抽著煙,吐了一口煙來薰王信儀,一副拽拽的表情說道。“抱歉,你們家人沒教育好你們不是我的錯,這位置是我的,你們再找別處吧。”王信儀原本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可沒想到對方態度這麽蠻橫無禮,她頓時就不想讓給他們了。


    “那你想怎麽樣?有種的話,撞我們的車啊,把我們的車撞開,那我們無話可說。”那個年輕男人聳聳肩膀,一副你不能把我怎麽樣的表情。王


    信儀頓時要氣炸了,這群小混蛋太過份了,這是在挑恤她嗎?就


    在旁邊一個女孩子生氣的要伸手過來推王信儀的時候,卻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抓住,甩開,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幹什麽?”那幾個年輕人立即梗著脖子,橫著眼睛去看多管閑事的中年男人:“想打架是嗎?我們不怕。”


    王信儀也正氣惱著,也有些無助,沒想到旁邊有人幫忙,她正想說句謝謝,就看到了是雨叔及時出現,她心裏的委屈瞬間被安慰了。


    “怎麽迴事?”雨叔也是剛來,不知情況,見王信儀竟然跟幾個年輕人在爭吵,還爭的麵紅耳赤的,他皺了皺眉頭。


    王信儀立即就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老女人,我們就是搶你車位了,怎麽了?你們兩個年紀大到都可以做我們父母了,讓讓我們又怎麽樣?”旁邊被雨叔甩開的女孩子怒氣衝衝的大叫起來。


    “把你們的車挪開,把車位還給她。”雨叔沒想到她竟然會遇到這種麻煩,原本還想讓王信儀停到旁邊的停車場去的,聽到那女孩子囂張的話,雨叔的臉色瞬間大變,陰沉著聲音對他們說道。“


    我偏就不挪,你們把我怎麽樣?”那兩個年輕男人立即蠻橫起來,還抬起頭來瞪著雨叔,腳步往前逼近一步,一副要幹架奉陪的樣子。


    王信儀原本還想跟他們爭紮的,突然看到雨叔被扯進來,她立即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說道:“算了吧,我找別的停車位,就讓給他們。”


    “不行。”雨叔寸步不讓,冷冷的目光盯著那兩個人,突然,他一手就將其中一個拎了起來,就像拎小雞仔似的,毫不費力,還有可能將對方扔出幾米之外去。“


    啊,你放我下來,你想殺人不成,放開我。”那個男人嚇的臉色發青,掙紮著大叫起來。


    “挪不挪車。”雨叔冷靜的問他。“


    挪,挪車。”那個男人嚇的語無倫次,險些尿了。


    雨叔氣勢一變,就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這些小年輕也就隻能嘴上逞強,橫一橫,可真的遇到要對決的時候,隻怕嚇的比誰都膽顫。


    其餘幾個人看到雨叔臉色陰沉沉的,也嚇的不行,一行人趕緊坐上車去,車子飛速逃走。“


    停車吧,我幫你看著。”雨叔一臉淡定的對王信儀說道。王


    信儀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就這麽輕易的被解決了。以


    前,她一直相信有理走遍天下,可現在她也相信,有拳頭也能解決一切。王


    信儀把車停了進去,出來的時候,她忍不住想笑,可偷看雨叔麵不改色的樣子,她又不好笑出聲來,畢竟,他是為自己打抱不平的。


    雨叔其實也有些尷尬的,他沉默著走了幾步路後,輕咳了一聲,像在解釋什麽:“我其實……沒這麽暴力的。”


    王信儀一愣,笑意再也忍不住了,一邊笑一邊點頭:“我知道,是他們不講道理。”


    雨叔還以為嚇到她了,聽到她笑出聲,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也幹笑連連。“


    謝謝你幫了我,如果沒有你,我隻怕要忍氣吞聲了。”王信儀雖然是辦公廳的高管,可是,她也不會濫用權力的,剛才那件事情,如果處理不了,她就隻能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小事一樁。”雨叔不敢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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