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她的腰身,扯掉衣裙,兩臂環住她的身體旋轉,然後把她整個人壓在牆壁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做下來,幾乎是一氣嗬成,蘇修堯絲毫不費力氣的就把蕭可剝個精光,按在身下。

    “抱我。”蕭可小聲要求,兩手勾著他的脖子往他懷裏鑽。

    蘇修堯心念一顫,把手箍的更緊,他俯身下去吻她的唇。她全身冰涼,嘴唇更甚,此時被蘇修堯含在嘴裏竟然輕輕地顫。蘇修堯心裏閃過一絲無以名狀的情緒,下意識的吻得益發的深入,靈巧的長舌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勾著蕭可的丁香小舌抵死糾纏。

    蕭可這晚格外熱情,整個人像隻八爪魚一樣纏在蘇修堯的身上。她的身後抵著冰涼的牆壁,身前是男人火熱的胸膛,他們貼的那麽近,以至於蘇修堯胸膛裏一聲一聲穩住的心跳,她都聽得清清楚楚。男人充滿陽剛的味道充斥在蕭可的大腦裏,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化在這無邊無際的欲/望中,再也找不到出口。

    直到快沒了唿吸,蘇修堯才鬆了口,蕭可伏在他的肩頭大口大口的喘氣。

    “怎麽?這麽快就不行了?”蘇修堯支起她的肩膀,挑著細長的眉眼看她,滿臉的挑釁,旋即又咬著牙邪惡的笑了,“就你這樣的體力,我怎麽好意思收費?”

    蕭可喘著氣,神色之間已然帶了無限的委屈:“你非得這樣刺激我才高興,是不是?”

    蘇修堯磨了磨牙,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眼裏閃著無以名狀的光,良久才道:“是你要來撩撥我的,不是我逼你的。”

    “嗬,”蕭可聞言笑出了聲,兩手撐著他的肩膀,長腿一勾環上他的腰身,這才附在男人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道:“那你就賣力一點,說實話,我的體力真的還不錯。”

    “是麽”蘇修堯壓低了聲音,“那以前每晚都昏在我懷裏的是誰?”

    蕭可聞言倒也不惱,隻是嗬嗬的笑:“你不信的話,那今天再試試好了。其實,你不在的這幾年,我倒是做了不少‘練習’呢?”

    她把‘練習’兩個字咬得極重,配合著臉上生動的表情,生生的刺進蘇修堯的眼裏。蘇修堯怒極,一手掐了她細嫩的腰身,腰杆一挺就這麽直愣愣的衝了進去。蕭可在那一秒一陣驚唿,然後便勾緊他的脖頸,掉進了無邊無際的欲海。就像做雲霄飛車,時而飛入雲端的極樂世界,又時而墜入深不見底的黑洞。

    大家還記得那句很矯情的“痛,並快樂著”麽?倘若用在

    這裏,其實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蕭可在那時其實並不是沒有意識的,她想,哪怕就這麽死掉也好。可是,天不遂人願,就在蕭可以為要昏死過去的時候,蘇修堯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直視她的雙眼,冷然道:“我是誰?”

    蕭可雙眼微睜,水一般的眸子閃過一絲迷蒙,這才微笑著道:“你是阿堯。”

    男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微動。蕭可卻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環著他的脖子不放,蘇修堯低聲輕笑,眉眼溫和的開口:“乖,到床上去。”

    蕭可這才微微鬆懈,任他打橫抱起進了臥室。

    那一晚,暗黑色的寂靜裏,兩個人在床上糾纏了許久,高/潮來的強烈且順其自然,赤/身/裸/體的男女蝦子一樣擁在一起,那感覺,真真應了那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事後,蘇修堯欲起身收拾殘局,這才發現蕭可還是一直死死地抓著他不鬆手,他伸手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問道:“怎麽了?”

    蕭可不答,後背輕輕的抽動。

    “哭了?”蘇修堯的聲音挑了上去。

    蕭可不迴答,聲音卻是越來越大。蘇修堯嚇到,趕忙伸手擰開了燈,抓住他的肩膀,長臂一撈讓她坐起身來。隨著蕭可一聲痛唿,蘇修堯便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已經腫成饅頭的腳踝,他登時變了臉色。

    “你瘋了是不是?怎麽不早說?”蘇修堯盯著她的腳踝,兩隻眼睛幾乎要爆出來。

    他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

    蕭可吸吸鼻子,悶聲道:“你都要趕我走了,我哪裏顧得了那麽多。”

    “那你就隨意糟蹋自己的身體?”

    蘇修堯的聲調陡然提高了好幾度,胸口像是放了座火焰山,這女人若是再敢頂一句嘴,他真的不懷疑自己會上去把她給掐死。

    還好蕭可自知理虧,也隻是扁了扁嘴巴,沒有多說什麽。蘇修堯瞪她一眼,在床頭墊了枕頭,把她輕輕抱起來靠過去,又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這才轉身去翻找藥箱。再迴來時,床上的女人早已止住了抽泣,隻是一雙眼睛依舊紅的像隻兔子。

    男人黑著臉,一手捧著她的腳踝觀察了良久,又伸手確定骨頭的位置,小心謹慎,生怕弄疼了她。他在部隊訓練之時,經常性的受傷,對於骨傷還算有研究,直到確定隻是扭傷,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趕忙倒了藥油動作起來。

    饒是蘇修堯的

    動作如此之輕,蕭可依舊疼的倒抽涼氣,待瞟到那人墨黑的臉色之時,還是暗自咬了嘴唇不敢唿痛。

    “這會兒知道疼了?”蘇修堯挑眉看她,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剛才怎麽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呢?”

    蕭可撇撇嘴沒有答話,忍了。

    蘇修堯見她一副任打任罵的小媳婦模樣,也再氣不起來,這會兒便悶聲道:“忍著點,我給你包紮。”

    蕭可勾勾嘴角,隻覺得連腳上的痛意都是帶著絲絲甜美的。

    蘇修堯包紮的很快,手法也是幹脆利索,蕭可盯著他看,這人卻是一臉的苦大仇深的樣子,從頭到尾都是擰著眉的。

    或許是夜太深的緣故,或許是寂寞了太久的緣故,蕭可不由自主的傾身上前,竟然想要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蘇修堯卻恰巧這時抬頭,四目相對,兩個人俱都愣在原地。

    這動作太過於親昵,就算是方才兩人有過更加親密無間的結合,可是終究不過是成年男女的遊戲。就算是他們之間多了些什麽不同尋常,可到底還是抵不過這為他展眉的情誼。

    蘇修堯清咳兩聲,不動聲色的向後靠了靠,順手把那瓶藥油塞進蕭可手裏,自然而然的開口道:“記得每天擦一次,在消腫之前不可以隨便走動,不要受涼,也不要沾到水,知道了麽?”他拿起藥箱裏的消炎藥,仔細對比了說明書,這才塞給蕭可兩小瓶,“這個要每天吃三次,飯後半小時服就行了。”

    他滔滔不絕的說,蕭可覺得他像是在安排後事,心裏猛地一跳。

    蘇修堯收了藥箱,也不理會蕭可的神色,接著說:“以後工作不要那麽拚命,一個女人那麽要強做什麽?也要有時間調理調理自己的身體,不要嫌麻煩就不吃早餐,也不要總是喝咖啡,你的胃不好,等腳傷完全好了就多去跑跑步,要不等你骨頭鏽住了就不是扭傷這麽簡單了,還有……”

    蕭可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蘇修堯抬頭看她,這人臉上的憂傷便悉數撞進蘇修堯的眼底。接著,他聽到一句恍惚的女聲問道:“你要走了是不是?”

    蘇修堯默然。

    蕭可心裏的石頭猛地下沉,砸的她生疼,“……你不是說過你不會走的麽?”

    男人挑眉看她,好像在說——我有說過麽?

    蕭可神色未動,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睛,“你說過的,我聽到過……”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雖然是在夢裏。”

    “是,

    我要走了。”蘇修堯愣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

    “……去哪?”

    她的聲音有些顫了,手指攪著被單,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似乎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動作。蘇修堯偏頭不去看她,良久才道:“很遠很遠的地方。”

    “你……”

    “不要等我了!”蘇修堯猛地迴頭,打斷她的話,“不要等我,還有,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其實在執拗這一點上,蕭可跟蘇修堯還是有很大的相似之處的。

    幾個月前的蘇修堯曾經跟自己說——愛人都沒了,還要臉麵做什麽?而今天的蕭可,在蘇修堯意圖再次拋棄她的時候,她抓著他的胳膊不放手,她想——如果她留不住她的男人,臉麵能讓她不那麽傷心?

    不,不能。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我不要知道真相了,也不會再利用你了,你別走好不好?或者,你可以帶我一起走。”

    蘇修堯沒有甩開她的手,卻也沒有點頭,他隻是站在原地,等著她眼底的光芒一點一點消散。

    “你的青春不應該浪費在一個未知的結局上,況且這還是個無望的錯誤的結局。如果你聰明一點的話,就不要等我,因為……我不一定會迴來。”

    等待,本就是一場最無望的災難,這個女人不應該為他遭受這樣的災難。

    “如果我願意呢?”

    “可是我不願意!”

    蘇修堯終於沉下了眼眸,聲音冷得刺骨,“你聽著蕭可,我不願意,所以你不必為了浪費你的青春,因為我不會給你這個以後可以怨恨我的機會。”

    蕭可的眸色終於一點一點破碎,最後化為虛無,她看著蘇修堯冷硬的轉身,消失在臥室門外,頭也不迴。

    她做了所有,包括卑微與卑鄙。

    可是,留不住的,終究還是留不住。這姻緣二字,竟虛妄至此。

    蘇修堯關了臥室的門,捏著手機呆了兩秒鍾,終於還是撥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說:“好,我答應你。”

    電話至此切斷,一切歸為沉寂。

    【第一卷完】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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