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收到香小組訊息的,並不是城主煙鬥老人。


    但是,當煙鬥老人看到這個消息時,他的心裏第一個感到了欣慰!


    雲州,以及雲山,仍然不是傳言中的那樣不堪一擊,但也並沒有鴉神大人所描述的那樣堅不可摧!


    雲山,是可以跨越的,雲河,是可以摧毀的!


    而雲州,也是可以被征服的!


    自己手下的幾個小組,彼此之間你爭我鬥,爾虞我詐,對煙鬥老人來人說,也未嚐是一件壞事。


    “一個成功的實驗,總要從不同的方向乃至相反的方向來嚐試,得出的結果也許才更正確!”煙鬥老人吐出來一口濃煙,自言自語地說。


    他的麵前,跪著的是一個女人,花之組的組長落花,這個女人當然是空頗有心計的,能從男人嘴裏套出蛇小組的秘密,也是極其不易的。


    但煙鬥老人並沒有在看這個女人,甚至都忽視了她的存在,讓地上跪著的落花組長誠惶誠恐,生害怕自己的行為惹了這個喜怒無常的海州主宰。


    正當落花跪得有些絕望時,她的感覺中,城主煙鬥老人猛地看向自己,灼人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自己的每一寸肌膚,讓她不由得有些慌,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一般。


    但是下一刻,煙鬥老人說出的一句話,讓她卻欣喜得差點暈過去。


    “你去接管了蛇組和香組的所有資源,然後率隊為先鋒,即日起,攻打霧州!”煙鬥老人淡淡地說,“你的心計,最好用在對付霧州那幫流氓身上,把他們征服,得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是,是,城主大人!卑職現在就去,去霧州,一定不負您期望!”落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海州大廈上的決定,當然沒有人知曉,霧州的人們,似乎已顧不上去知曉外界的消息。


    他們此刻更在乎的是,誰來做霧州城主!


    “嘀,嘀嘀!”老婦人獨自坐在昏暗的角落,已經很久,她的眼睛都一直沒有離開閃爍微弱光芒,發出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微小聲音的一個小盒子。


    “嘀,嘀嘀~”就在盒子急促響了幾聲後,那聲音,竟然是消失了!


    隨後,那閃爍的光芒,也在瞬時之間變得黯淡,最後歸於黑暗!


    “您!難道就真的去了!”老婦人的臉上,殘留的淚痕尚未幹,新的眼淚又湧出來,到最後,連眼淚也沒有了。


    喪痛,已無淚。


    老婦女緩緩起身,艱難挪動麻木而腫脹的雙腿,慢慢走到檻前金屬盒子跟前,伸出手,輕輕撫摸這已經是冰涼的盒子。


    良久。


    “關上院子的門窗,打開所有防護係統,我們等老爺和小姐歸來!”老婦人終於發出了一個奇怪的命令。


    “是,諾!”兩個細微的聲音飄進來,就在瞬息之間,這棟全霧州最神秘最古樸最高權力的院子,所有的門窗全部關閉了,在外圍還出現一層青黑的金屬外衫,將院子牢牢地圍裹起來。


    “不好,他們設置了封閉程序!是不要告訴我們真相了!”


    “城,城主,一定是發生變故了!”


    “我們趕緊打開它,奪取城主的權利!”


    院子外麵,所有的人都慌了,他們沒想到的是,等著老婦人迴去,去向城主匯報,等了這麽久,等來的卻是閉門羹!


    “城主的院子,是打不開的,當下,是選出霧州新任城主,才是最要緊的!”餘家的長老跳上一條長凳,大聲說。


    “霧州的城主,當然是有德者居之,我覺得當由大長老代理城主,組織開展城主的推選!”陳家家主據於另一端,大聲說,他們的長老,正是霧州的大長老,現在正在召集全族力量,進行布置。


    “長老們都是上一任的,這推選城主,那能當兒戲!”李家家主當然反對他們說的,做為霧州豪門,自然不能讓人占了先機,“選城主,自是拿實力說話!”


    “對,對,拿實力說話!”下麵很多人在附合,他們當然是站於各自立場。


    “拿實力!哈哈!今天,就拿出你們的實力來吧!我們就在這裏支起擂台!以一日為限,各家族造派一人參加,贏者為城主!若何?”餘家家主振臂高唿。


    “打就打!城主靠的是實力,他們不出來,我們自己選!”陳家似乎也同意這種方式,附聲說。


    “打,打,打擂選城主!”很多人激動地喊叫。


    “可是大家別忘了,以前霧州建城時,城主之位可是有傳承的,我們這麽做,是壞了規矩的,啊…”一個老人,話還沒說完,就是一聲慘叫,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後心,竟然是被插了一把尖刀,眼看是活不了了。


    “還有人有異議嗎?”餘家家主大聲問。


    “…”


    眾人都安靜下來,此刻,竟然沒有一個人去理會倒在血泊中的老人,一個曾經忠厚的老人,他就躺在大街上,慢慢地痛苦地死去。


    有人把目光望向城主的院子,那裏,似乎根本沒在意外麵發生的事情,依然是緊閉門窗。


    這當兒,銜角處,很快就被拾掇出一片場地出來,幾個豪門配合很默契,他們組織手下數十人,搬來各式物料,搭建起一個木質的大擂台。


    比試功夫,當然需要準備,有準備的人,當然是幾個豪門推選的人員,其餘的,則隻能依仗平日的積累,去挑戰對手。


    隨著“鐺”一聲鑼響,霧州的擂台賽就開始了。


    最先上場的,卻都不是什麽豪門,在霧州,這個開放的地域,不知名的劍客俠士有很多,但真正能參與到這場擂台賽的,卻是少之又少,即使是上場,也多少帶著身後所居家族的影子。


    一個使劍,一個掄斧,首先開戰的便是這樣的兩人。


    但他們並沒有戰幾個迴合,使斧的便剁下了對方拿劍的手臂。


    這使得擂台賽變得血腥和緊張起來。


    當使斧頭的漢子又打敗一名挑戰者時,陳家的人終於按耐不住,跳上了擂台。


    也僅僅是幾招,陳家家主便挑瞎了對手,並一劍將他釘在擂台上,使得場麵突然安靜下來。


    “還有人挑戰嗎?”最有實力的陳家家主陳亢,撥出帶血的長劍,厲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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