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此刻已經是烏雲密布,一場一觸即發的大戰迫在眉睫,這是對壘兩方都知道的。


    隻不過,海州表現得很平靜,他們的利器正在集結,他們的勇士已經聚集在城外。


    “攻不下雲山,毀不掉他們的禁製,我們海州勇士的靈魂就過不了雲山,就去不了雲州!”一個嫵媚的女人正在悉心地向手下兩隊人馬解釋著。


    她是承香,城主叫她小香,或者是香女,但手下人隻敢叫她香小姐。


    剛剛接手了海州老牌的刺殺小組,蛇小組,承香是興奮的,因為同接手蛇小組一起,自己的小組還接下了讓海州很多小組眼紅的攻擊雲山先鋒隊的任務!


    雲山唾手可得,雲州亦是這樣!這是海州人所明確知道的,很多時候都有人在請戰,要奪下雲山,征服雲州,都被城主煙鬥老人不由分說的粗暴地拒絕了,就像這個老頭在自己身上的粗暴一般。


    但這一次,香小組的組長,不,蛇組及香組的負責人香小姐,卻是感到了萬分欣悅,甚至是心花怒放!


    也許,自己這一趟迴去,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兩個小組的組長,這在海州從來沒有過,也意味著權力巔峰的開始。


    “香小姐,雲山是殺手們難以逾越的山!我們沒有任何準備,就去攻打!無異於送死!”一盆涼水當頭潑下來,讓剛剛還在做美夢的承香,迴到了現實。


    “我們的靈魂,是無法通過雲山的!”另外一個聲音冷冷的說,“作為組長,你得盡快想轍!否則,沒人願意給你做事!”


    “想轍!你什麽口氣!組長給你們爭取這個首功的機會,是多麽不容易!”香小姐的忠實部下黃昔開始斥責起來,“你們不珍惜機會,拿出進攻雲山的切實方案,而是在這裏打潑冷水,打消大家積極性,該死之極!”


    “哼,靠身體換來的機會,我們真的不齒!”蛇小組的小敏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嗅到一般奇異的味道,她沒有力量再說下一句話,就歪歪扭扭地倒下了。


    “這,就是頂撞組長的下場!”黃昔看起來很興奮,從有些血性的香小姐身上,他似乎看到了香小組的未來。


    “香組長,你就是把所有人全殺了,也沒有辦法去雲山,完成我們的任務!當務之急是找到破解之法,而不是殺人!”蛇小組裏更多人沉默了,但還是有人站出來說話。


    “哦!”承香眨眨眼,迴問了一句,“除了黃雀的辦法,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黃雀小組!他們的辦法!”許多人心裏一沉。


    大家都知道,黃雀小組,是海州最為隱秘的小組,他們往往使用的,都是沒有多少人性的方法,為了獵殺目標,不惜任何犧牲自我的方式,更別說殘殺無辜了。


    “他們,像城主一樣,吃了很多雲山的生物,讓自己有了雲山的氣息,然後得以進入了雲山!”承香很得意,因為這是自己另一個床上夥伴告訴自己的。


    黃雀小組的留守者,斑鳩,當然不僅僅隻有一個床上夥伴,此刻,他正在氣喘籲籲地另一個夥伴忙碌著,他們,顯然是一邊忙碌,一也在有趣地談論著同樣的話題:


    “這麽說,黃雀小組的骨幹力量,已經是隕落了?”身上的竟然是一張同樣妖媚的臉,卻是花之組的組長落花。


    “那是當然,現在,這個急著上位的女人,也即將要隕落了!”男子得意地說,“她以為,黃雀小組能潛入雲山,僅靠吃雲山的生物就行,她太天真了!這種組長,根本是德不配位,這海州的未來,那能讓她這種人來掌控!”


    “你真厲害!哎呦!”女人大叫一聲,然後繼續興奮地說,“他若是上位,那裏有咱們的好日子!還不如借雲山的那群鳥,消滅了她們,這樣,兩個小組,不,三個小組的力量都是哥哥你的了!”


    斑鳩心裏很興奮,此時,他已經將自己定位在三個小組的負責人位子上,想起即將就有在海州不夜城任意玩樂,心裏就格外的高興,但他還是假惺惺地吐出來一句話:


    “可惜,蛇小組那一幫好手,這一次也跟著遭殃了!”


    然而,身下的落花,此時並沒有思考這個問題,而是將話題帶了迴來:


    “那麽,黃雀究竟是用的什麽辦法呢?”


    “辦法!她們有什麽辦法!隻是跟著霧州的那夥人,誤打誤撞的進了雲山而已!對,對呀!”這時,他似乎終於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似乎突然想起來答案一般,眼睛突然亮起來,“霧州!對,答案就是霧州…啊!”


    隻是,這個光溜溜的男子,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腦袋就已經“咕嚕咕嚕”地滾下來,鮮紅的血噴了出來,立刻就將手握短刀的女人的臉染得鮮紅而猙獰!


    “撲!”一把推開還跨著的半截屍體,花之組的組長落花,一個縱身就躍了起來,刀尖一挑,挑起自己的衣物,一邊擦著臉上脖子上以及身上的血跡,一邊狠狠地說:


    “連城主大人都沒有破解的秘密,你就這樣破解了,將來一定是老娘的勁敵!不過還好,假傳情報,誤殺同伴,怎麽說都是死罪!還不如把這個功勞送老娘,也不枉讓你逍遙了這麽久!”


    說完話,女人已經恢複了一臉的冷峻,她快速地走出這個房子,然後走在大街上。


    她走得很慢,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等待一個來自雲山的消息,但她心裏,卻是異常興奮的。


    在雲州的大街上,此時,沒有腳步聲,卻是一個車輪碾壓地磚的“哢哢”聲,在寂靜的大街,很響亮。


    一個輪椅,在大街上急速地滑動。


    輪椅上,儼然就是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長發女人,長長的頭發遮蓋住了她的臉,隻留一雙眼睛,焦急而興奮。


    女人心在雲州,卻焦慮著雲山,以及雲山上的那個男人!


    不是因為別的,此刻的雲州,已是暗流湧動!


    在外麵,雲山戰火連天,在內部,雲州殺聲陣陣,這個時候,雲州竟然要產生新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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