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黃沙與煙霧彌漫在垃圾場,在煙霧之中,四腳朝天的越野車旁邊,坐著一個穿紅衣的媚態十足的女人,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恐懼。


    女人有著一張柔美的瓜子臉,削尖的下巴上,紅唇白齒,冷峻的鼻梁。


    女人的長發飄揚著,露出小巧的耳廊,雖然一個蛤蟆鏡遮住了她的眼睛,依然有幾分執拗和瘋狂!


    而此時,她有了幾分懼怕,因為一個陌生的瘮人的聲音!


    驚魂未定的正是瑟瑟發抖的紅衣女人,這個叫做媚夫人的女人。


    “是誰?嚇死老娘了!”紅衣女人媚夫人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她迴頭一看,一個渾身是血就像一個血人的東西,緊緊的貼在自己耳邊。


    “啊!”一聲驚叫之後,定睛一看,紅衣女人這才認出來,這正是剛剛自己接應的海州的隊員,光頭的小隊長,她在意識裏麵搜索了一下,想起來,這個光頭男子好像是蛇大人的手下,外號叫做烏梢的。


    “是烏兄弟啊,你這個壞家夥!嚇死老娘我了!”紅衣女人立刻轉驚訝為嗔怒,一邊平息了自己臉上的驚恐,一邊關心的問,“怎麽樣,沒傷著要害吧!還有兩個兄弟呢?”


    “你這車技!硬是讓我的兩個兄弟見了閻王!”光頭的烏梢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痕,說實話,要不是兩個兄弟像兩個肉盾抵在車裏麵,自己說不定跟他們一樣見了閻王爺,想起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蛇組長派給自己的一個小隊,到現在,就隻是剩下自己了,其餘的弟兄生死未卜。


    “別磨嘰了,咱還是想想該怎麽逃迴去吧!”紅衣女人顯然沒有這麽耐煩,她急急地說,一邊說,一邊看向遠處。


    極目之處,一陣鋪天蓋地黃塵,幾輛車若隱若現的追逐著,看起來還有人在逃,還有人在追,難怪沒有人注意到這裏。


    “那邊,也是我們自己人,媚夫人,我們要不去接應一下,把我們自己的人救過來,這樣我們就有車迴去複命了!”光頭男子顯然很想救下自己的兄弟,看這個形勢,也不好跑出去啊。


    沒想到,光頭男子這句話說出來,讓媚夫人立刻就火了:


    “煙鬥大人讓我來接應你們!這麽多人竟然敵不過四個人!”紅衣女人的頭發一甩,驕傲地扔出一句話,她的酥胸也跟著一個抖動。


    “嗯,嗯!”滿生是血的光頭男子此時竟然是兩眼盯著女人的胸,一陣翻滾之後,媚夫人已經有些衣衫不整了,這讓光頭男子開始有些走神。


    “色狼,往哪瞄呢?姑奶奶問你話呢!”紅衣女人有點惱怒地說,她一隻手拎著屍體,另一隻手對著光頭男子就是一巴掌。


    “姑,姑奶奶!不,媚夫人!”光頭男子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捂住臉,慌亂地說,“本,本來都抓到他們了,可他們來了支援。”


    “人,就是這個嗎?”紅衣女人並不關心男子說的,隻是再次認真地問。


    “是這個!是這個!但是這個屍體損壞嚴重,我們拍了照片,還沒有來得及取屍體部分去化驗比對,現在還,還無法最終確認!”光頭男子不敢再看旁邊的女人,那碩大的物體在眼前晃動,讓他心慌意亂。


    “無法確認!白癡!”紅衣女人又甩了甩頭發,“詹米思特征這麽明顯,胸毛腿毛大胡子,你們無法確認?這個屍體與他的特征不是很吻合嗎!”


    剛一說完,媚夫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兒不對勁,似乎暴露了一點什麽,臉上就有一點紅。


    “媚夫人,那些毛,都掉了!”男子嘴上說著話,心裏卻想,這騷狼,以前就是借著爬詹米思的床上的位,這會兒卻人五人六地呦嗬起人來。


    唉,可憐詹米思,沒機會再消受啦!


    “怎麽掉了!剛才我還揪了一大把!”紅衣女人當然很著急,煙鬥老人派她來,就是不太信任蛇小組的辦事能力,就是要想辦法找到詹米思,不管是死是活,當然,她更願意找到一個死的詹米思,隻有這樣,她才可以上位當一個有實權的組長!


    “這裏!這裏有好多!”男子遞過來一大把長長的體毛,看起來汙穢極了,紅衣女人這個時候有點難受了,她扭頭一看,臉立刻就變白了,她“呃呃”幹嘔好幾下,直給男子擺手。


    “要不我們把這些都弄下來,”光頭男子也有些惡心,不由得尖聲說,“我們把它拿迴去做化驗!”


    “好啊,好啊!”紅衣女子欣然應諾,她的心裏確實有了新的盤算。


    兩人說著話,光頭男子烏梢就配合著紅衣媚夫人,小心翼翼地將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抬下來,從車上找到一個大袋子,將屍體裝起來,光頭男子又用一個塑料袋將屍體上麵的長長毛發全部揪下來,飛快的裝進袋子。


    看著光頭男子還在車裏麵鼓搗什麽,這會兒又試圖將裏麵另外量具同伴的屍體扯出來,媚夫人立刻厲聲製止。


    “快點,快點!後麵的人追上來了!”


    “媚夫人,我看到他們好像還有一口氣!我救他們出來!”光頭男子沒有管媚夫人的嗬斥,驚喜的迴答,一邊迴答,一邊依舊拚命的扯裏麵的人。


    “來不及了!那邊的人追來了!”紅衣女人說話之間,後麵一輛吉普車猛地唿喇喇的開過來。


    “看,烏梢隊長在那邊!”遠遠的紅衣女人聽到了有人在吆喝,光頭男子聽到這個聲音,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接應的兄弟好像是來了,說話的就是自己的兄弟。


    “我,我在這裏!”滿臉是血的光頭烏梢爬起來,揮舞著手大聲吼起來,就像是久別重逢一般親切,但是轉眼之間他又有點焦急,因為,就在他的眼前,自己兄弟開著的越野車後麵,又是兩輛吉普車緊緊的咬著他們。


    “別,別讓他們過來!”媚夫人顯然也是看到了這個情景,焦急的揮舞著手,大聲喊叫。


    可是,已經晚了,越野車轉眼就開到了眼前,就在四腳朝天的越野車跟前,“呲呲”一聲停下了。


    “我們,全完了!”媚夫人絕望的留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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