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屋子明顯關了一個人。可被關了這麽久,他都沒被殺,今天各位客人們一到,他就馬上死了……“我認為可以暫時排除時聽海、時小雪、秋雁、高守、華華這五個人。他們一直生活在這裏,想殺那個人,有的是機會。“那麽兇手無非在我、左三丘、端木靜、鹿峰、封城、盧修平這六個人之中。“其中,鹿峰和封城,一個是建築師,一個是財務規劃師,他們倆最近也常來這海島,沒必要非要挑今天下手。“左三丘偶然救過老爺子一命,與這個家族的其餘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糾葛。他似乎不太可能認識那個屋子裏的人,暫時排除。除非等會兒誰能出來告訴我,他的身份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最後我再排除我自己,那麽兇手更可能是端木靜、盧修平這兩個中的一個。“那這就簡單了。不過是道二選一的選擇題。”聞言,盧修平首先笑了。“真這麽簡單?這可是《國王的晚宴》!這是終極劇本殺!“我首先要澄清一點,我來這裏,除了是係統的交代,還因為我確實需要這麽做。“我得好好當律師、努力掙錢、用心為當事人賣力!“所以我之前的一切表現,隻是因為我的身份驅使。“可這一切都跟兇案沒關係。我也不認為,答案會這麽簡單。”“簡單又怎麽了?第一階段的任務而已。明顯故事還有後續。比如這個招魂遊戲就還沒派上用場呢。”明月不以為然道,“當然,在正式討論前,我們可以互相搜個身。“我之前遇到過一個類似的場景,我和其他玩家一看見屋子起火,係統就立刻判定,我們一定會因此發現屍體。“於是在我們看到火的時候,係統已即刻通知我們,探案階段開啟了。“可這次係統通知兇案,通知得很晚。“我猜想,它是為了不給我們時間藏證據。“否則,如果在華華通報起火的時候,它就告訴我們兇案已開啟……兇手恐怕有足夠的時間用來隱藏對自己不利的證據,而不是單純地跟著大家一起上山滅火。“另外,係統並沒有給我們時間去每個人的房間等地方探索。“綜合推測下來,大家很可能把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已經放在了身上。”話到這裏,明月朝一人看去,笑著道:“我來搜你的身。你也可以搜我的。怎麽樣?”作者有話說:三三啊,封城不是男同,但她是蕾絲hhhh第139章 最後的晚宴5明月這話是衝著盧修平說的。盧修平很痛快地答應了。“沒問題啊, 既然你懷疑我,那你就來搜我好了。盡管搜!”他早就有直接跟時聽海攤牌的打算,所以根本沒穿禮服來。說完這話, 盧修平很幹脆地把自己的運動外衫脫了, 然後又直接脫了裏麵的深色t恤。一旁,封城、時小雪、秋雁、端木靜這四位女士一起去舞台後方的女衛生間搜身了。轉過身,瞥見她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廳,盧修平便很幹脆抽出自己的皮帶, 幹脆把外褲也一並脫了。盧修平把脫下來的衣服褲子很幹脆地往明月麵前的桌子上一扔, 下巴再朝他一抬。“到你了。”“果然很幹脆。我就喜歡幹脆的人。”明月也很幹脆地脫下了西裝外套。然後他的手放在了白襯衣的第一顆紐扣上。解開第一顆襯衣紐扣後,很快明月又解開了第二顆, 第三顆。他那白皙而修長的脖頸下方, 兩根鎖骨中間的那塊凹陷先露了出來, 然後是隨著襯衣敞開而逐漸露出的兩根長長鎖骨,以及深陷的、攏了濃濃陰影的鎖骨溝。“盧先生是想從哪裏查起呢?”明月問他的時候,雙目深深盯著他,眼神像是藏著萬千含義。盧修平猝不及防對上他這樣的眼神, 一下子有點愣住了。眼前人明明是個男人, 卻披散著頭發,還有著一張美到讓人無法心生拒絕的臉。他居然還在脫衣服。在看著自己脫衣服。那一瞬, 盧修平竟有了心馳神蕩之感。口幹舌燥的感覺湧上來,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逐漸加快的心跳聲中, 他腦中的理智卻又在提醒他他是個直男, 從來隻喜歡姑娘。但很快他又想,也許真正的美人是不分性別的。輕輕唿出一口氣, 盧修平伸出手, 朝明月的後腰處探了過去。一根手杖卻突兀地擋了過來。盧修平的手沒來得及收迴, 指尖猝不及防一撞,整支手臂霎時就麻了。“你……你什麽意思?”他側過頭,對端著這根手杖的主人怒目而視。卻聽那人道:“賀先生剛才的推理還算精彩。不過我不認為這麽快就能把嫌疑人鎖定在兩個人身上。“我聽說了,你們兩個人是一起乘遊艇過來的。所以其實不能排除你們在玩套路,故意拉對立麵的嫌疑。“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們狗咬狗”明月挑眉看向他,語氣不善道,“你說誰是狗呢?”沉默了一會兒,那人隻是側過頭來,對上明月的目光,語氣不再生硬,而是略微柔和了一些。不過他的態度還是不容置疑的。“我們一組。”他道。“你想搜我身?”明月問他。收迴手杖,那人再撐著手杖站起來,轉身往另一個男式衛生間走去,對其他人道,“我得過皮膚病,樣子不太好看,再說那幾個姑娘應該快出來了。這位……賀先生,跟我過來。”明月沒動,隻是若有所思地盯了那人的背影片刻,再側過頭重新看向了盧修平。“我說”他的話被打斷了。被脫下的西裝外套被人蓋在了他身上,去而複返的那人不由分說扣住他的手腕,這迴直接攥著他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誒,慢點,還杵著拐杖呢。”明月故意噎他,“是你自己要走這麽快的,老胳膊老腿兒的,一會兒要是摔了傷了,可別說我沒有尊老愛幼。”明月重點強調了這句話中的所有“老”字。聞言,那人的背影似乎有了短暫的僵硬。不過他對此的迴應是把明月的手腕扣得更緊了一些。不多時,狹小昏暗的衛生間裏,兩人站在盥洗台前麵麵相對,雙雙都沒說話。鹿峰到底是誰,答案已不言而喻。可他是怎麽成為鹿峰的,所謂的國王又藏著什麽秘密,餘欽沒有說。大概是猜到他不會迴答,明月也沒有問。空氣中好似有一根細細的頭發繃緊了,上麵壓了一個重而尖銳的石頭,頭發隨時會繃斷,卻又將斷未斷。最終是明月打破了沉默。他甩開被握住的手腕,轉而抓起鹿峰的一隻手腕,再撈起他的衣袖,看到了他小臂上的斑斑點點。明月的另一隻手拉開旁邊的水龍頭,沾了水,然後往他小臂上搓了幾下,不久後,果然看到了類似於膠水、遮瑕膏一類的痕跡。鬆開鹿峰的手,明月略抬起下巴看向他一眼,再走至房門處,將耳朵貼在房門處,試探了一下這門的隔音程度。他再迴到鹿峰身邊,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我之前去山頂小屋的時候,是你把華華叫來的。“上山的綠道被打理過,很幹淨,但兩邊的樹林裏的泥土很潮濕,應該是最近下過雨的關係。“我路上走得很慢,並時不時往後望,我可以確定,沒有人在綠道上跟著我。“那個時候端木靜、封城、左三丘這三個人還沒到。至於其他人,我沒有看見任何人的鞋子上有泥土的痕跡。“當然,也許有人及時換了鞋。但那會兒進別墅後,我觀察了一路,沒有看到哪一塊地板上有髒汙。“華華這麽忙,要一個人準備晚宴,她沒法再顧及到整個別墅的衛生問題。“她也確實沒有顧及,因為主別墅的地板裏到處都有腳印。但那隻是普通灰塵造成的,而不是樹林裏的那種汙泥。“這既說明沒有人在那段時間拖過地,也說明在那段時間內確實沒有人去過樹林。“所以,沒有人通過在綠道跟蹤我、或者以藏在樹林裏觀察我的方式,知道我去了山頂。“那麽誰能通過怎樣的方式注意到這件事?“隻能是早就待在那間小別墅的你。“山頂的手機信號更不好。但屋子裏有內線電話。“看見我去了小屋方向,你迅速打電話讓華華趕來阻止我看到裏麵的情形。對麽?“你知道跟那屋子有關的秘密,並且不想它被其他人發現。所以你要阻止其他人靠近那棟屋子。“如果你隻是因為度假村項目才被聘請過來,怎麽會知道小屋的秘密,又怎麽能輕易差遣得動華華?“我認為你的身份不簡單。於是在下山路上,我跟你聊了很多建築有關的事情。那會兒你倒是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不過我搞清楚了你是哪家公司的。“迴房後,我趁手機有信號,打了幾個電話,做了些調查。“你要不要猜,我查到了什麽?”“你查到真正的鹿峰……其實是女人,對麽?”沉默許久,“鹿峰”總算開了口。“對。她原名鹿靈兒。在她那個年代,女性想混建築業,十分不容易。‘幹這行是蹲工地的,可工地都是男人,你一個女人不方便,我們不可能為了你單獨再修個女廁所女澡堂’等。“但她實在太愛這行,舍不得放棄,於是不得不改名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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