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殺你,一定是為了剝奪你的身份呢?”一步步走至不能動彈的龔常跟前,時蹤俯下身,在他耳邊微笑著道:“你這樣的人,我想殺,就殺了。“我不需要從中獲得什麽收益,我高興這麽做,就這麽做了。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龔常嚇得失了禁,他滿頭大汗地看向時蹤。“你有辦法解除這一切的對嗎?你現在解除!否則,殺了我,你也無法從這裏離開!“你不可能擁有超過五枚徽章……“這種情況下,你的技能有限製!今天你已經對我使用了,就無法對其他人使用!他們會輕而易舉宰掉你!“你知不知道賀茵的真實身份,她、她是”一男一女,還有賀茵,全朝時蹤圍了過來。其中賀茵正在不斷膨脹,似乎即將化作一個惡鬼。先於他們擋在時蹤麵前的是賀真。側過頭,時蹤對上賀真沉沉的目光,淡淡笑著道:“戰神,三殿下,來吧,告訴他們,這世上到底存不存在地獄。”第94章 閻王惡相!偌大的辦公室內。失禁的龔常散發出一陣惡臭。時蹤頗感厭惡地皺眉, 往後退了數步。恰此時,那位持槍的、穿著幹練的女人已扣動扳機,“砰”得一聲響, 子彈對準時蹤的眉心打去!然而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裹挾著強大殺意的子彈就這麽懸停在了空中。在它的背後是女殺手瞪大眼睛、露出的不可思議的表情。那是賀真動用了漱玉。空間與時間在漱玉的作用下出現了扭曲。其後, 子彈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襲向時蹤,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拐了個彎。隨即賀真一手戴鬼煞,一手召閻王鞭。淩厲的、通體漆黑的長鞭閃電般揮出,鞭尾轟然撞上子彈, 將它打得徹底調轉了方向。下一刻, 扭曲的空間恢複正常,子彈沒入女殺手的肩胛骨。她痛唿出聲, 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一旁, 那個第五團的男人抬起左手手掌。一個閃電形狀的徽章標識出現。然而那標識還沒有真正亮起, 他還根本沒有看見賀真出手,無形的鞭影餘威已掃向他的膝蓋。噗通一聲響,他也跪了下去。他再抬掌,試圖運用徽章的力量, 下一記閻王鞭已驟然而至。緊接著他發現他那動作用出去了, 卻什麽都沒發生。不知道為何徽章並沒有發揮作用,他正不知所措, 讓他更惶恐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自己飄浮了自己空中。而他的身體已倒在了地上。渾身發著抖朝旁邊看去,他那位女性同伴亦是如此, 並且他發現她飄浮在半空中的身影呈半透明狀。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雙雙都看到了對付眼底的惶恐。他反應過來了,兩人的靈魂竟被一鞭子抽得出了竅!還沒來得及搞明白這一切到底是什麽迴事, 他發現自己和女性同伴的手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抬了起來。隨後一根無形的、類似繩索的東西將他雙手緊緊綁住了。他的靈魂竟被戴上了鐐銬!這是什麽樣的可怕力量, 竟然、竟然似乎能操控他們的靈魂?下一刻, 戴著青銅麵具的人沉聲開口。“青龍,帶下去審問。“順便做個驗證,看看這邊的功德簿係統、生死簿係統有沒有建立完善,能不能把他們的評分算出來,並判定他們是否活著迴來。”“是。”一人穿著一身青衣自虛空中現身。“要帶我去哪裏?!“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男人驚唿出聲,朝那戴麵具的人看去。可隻那麽一眼,他就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連眼睛都似被灼傷,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青龍的聲音當即傳來:“閻王的鬼煞麵具,不容直視!尤其是罪行深重的鬼。你的罪行越重,觸及麵具受到的痛苦就有多重。“莫再多問,我這就帶你下地獄!”言罷,青龍輕描淡寫地朝這一男一女招了招手,他們的靈魂便齊齊消失,仿佛被帶往了另一個空間。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在彈指之間。這期間,賀茵身上也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她的眼珠外突,皮膚發青發紫,嘴唇則變得格外嫣紅。張開嘴後,她嘴裏竟長出了尖利的獠牙。然而奇怪的是,透過這具可怖的皮囊,又能隱約看見在皮囊之下若有若無的正常的孩童身軀。她仿佛疊加成了兩個人,或者說有個惡魔寄居在了她的身體裏。現在這惡魔占據了這具身體的主導,於是賀茵像是在瞬間完成了變異的怪物,嘶吼著一躍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朝賀真襲去。這個過程中她張開了嘴,那裏麵竟源源不斷冒出可怕的黑霧,並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她的嘴化作了一個望不見的黑洞,越長越大,幾乎有半個人高,與此同時那黑霧開始旋轉起來,頓時掃起了強勁的腥臭風力,似乎是想將賀真活活吞噬!賀真不閃不避,反倒上前一步。隻見那厚重的青銅麵具忽然如同活了過來一般,那上麵竟驀地再長出了一張臉。那張臉懸停在麵具前方,皮膚呈漆黑色的,一雙眼睛靜靜長著,眼珠與眼白都是灰色的,以至於融為了一體。每一個觸及到這個眼神的人,都會心生無盡的畏懼。這種畏懼與見到兇狠的怪物、索命的厲鬼完全不同。看到這雙眼的人,心裏生出的是一種關於虛無、寂滅的恐懼。人們會感到如同置身沒有日月、沒有任何其他生命的世界,從生下來的那一刻,他們的結局就注定了這個世界有鋼筋水泥鑄就的萬眾高樓,有遠山、有懸崖、也有深海。可這裏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存在,甚至沒有一隻螞蟻。沒有風,高樓不會風化,它們會與山、與海一起永遠那麽存在下去。出生在這裏的那個人也一樣。他長生不老、不會生病、永遠不會死去。他被寂寞與孤獨包圍,找不到任何值得追尋的東西。生命失去了意義,他的本質變得跟那些高樓、遠山又或者海水一樣,成為了這個世界永恆的構成物,或者說風景的一部分。就這樣,他永生永世被囚禁在這裏,連自盡都不能。這個眼神會給人最強烈的絕望,將人拽進無盡的、寒冷到極致的深淵。時蹤有了很大一部分明月時期的記憶,自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盡管如此,他也覺得手心發涼,並感到無數藤蔓纏住了他的腳,即將將他拖進無間地獄,那裏一片嚴寒,沒有一絲光亮。這張臉,是閻王惡相!正麵與閻王惡相注視,不過數秒的功夫,那散發著惡臭黑霧化作的巨大黑洞消失於無形之中。再下一瞬對上閻王惡相的,是五官凸起變形、身體扭曲的魔物般的存在。張開口,她發出了沙啞蒼老至極的聲音:“我竟沒看出來……竟是你……!三殿宋帝王?!!”鬼子母儼然寄居在了小女孩的身體裏。賀真看得出,她們二人的靈魂都幾乎已經相融。這樣的靈魂淨化幾乎難以完成,所以閻王現惡相,以震懾的方式逼鬼子母離開。鬼子母的力量一點點被惡相吞噬。最終她總算從小女孩的身體裏剝離,進入了一個維度。時蹤無法再看見她的樣子,隻能聽見她的聲音。“我的力量衰弱到極致……那又怎樣?宋帝王,你殺不了我,也管不得我。繁衍生息,是人這種生物的本能。“除非全人類集體赴死,否則,隻要他們還會乞求後代的出現,隻要他們心裏有這樣的念頭,我就會應約而至,再重迴人間。”鬼子母消失後,小女孩躺在了地上。她恢複了本來的麵貌,但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像是剛剛遭遇了莫大的打擊。在地上側躺了一會兒,她慢慢爬了起來,揉揉了眼睛,像是剛睡醒,對眼前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她甚至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掌掌心,仿佛好奇那裏為什麽會有一個符號在若隱若現。眨了好幾下眼睛後,賀茵看向了麵前的閻羅王。昔日的哥哥已經全然成了一個陌生的人,她變得有些慌張、也有些恐懼,但似乎隱約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幕,她還是大著膽子朝他走去了。眼裏流露出了信任與依賴,賀茵抬起那張天真無邪的臉,對賀真道:“哥……啊不,剛才我聽見,有人喊你宋帝王?“你是閻王爺嗎?這、這到底怎麽迴事?到底發生了什麽?“這裏是哪裏……你能不能送我迴家?”見狀,時蹤垂眸淡淡一笑,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幾乎擺出了嗑瓜子看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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