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被帶走。


    薑小泉心急如焚,想要幫忙。


    但是薑家主死死盯著她,天人威壓禁錮她的行動。


    “不好意思,打擾諸位休息了,現在狂徒已經了解,大家各自迴去吧!”陳東升擺擺手。


    眾人客套幾句,便轉身離開。


    房間之內!


    薑小泉抱著枕頭,哭泣不止。


    她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孤兒,感受到世界的冷酷。


    “都是我害了秦大哥,他一定在牢裏受苦,我不能再這麽懦弱了。”薑小泉想起了秦立的告誡,哭泣隻會令敵人發笑,唯有自強不息,方能開辟一線生機。


    “我要救出秦大哥!”


    一瞬間。


    薑小泉有些計謀。


    她擦幹眼淚,平服心情。


    儲物袋中取出一壺酒,酒中摻入厲害的迷藥。


    薑小泉捧著托盤,上麵是一壺秘酒,還有一些夜宵,來到了陳東升的門口。


    “楊伯父,您在嗎?”


    唿!


    一股清風襲來。


    房門洞開,露出窗邊陳東升。


    “有事嗎?大半夜的,突然過來尋我。”


    薑小泉盡量保持平靜,將夜宵放在桌子上,麵露歉意道:“我是來給伯父道歉的,明明有婚約再身,還有其他男人交流,辱了青芸門麵。”


    “哦!”陳東升眉頭一挑,眼中露出詫異之色:“你居然會認錯,倒是出乎意料。”


    薑小泉親自斟滿一杯酒:“我之前的女孩心性,這些天我深思熟慮,明白以後嫁做人婦,要為夫家考慮,遵守三從四德。是吧,公公!”


    “對,說得對!”這一聲公公,叫的陳東升開懷大笑,飲下一杯酒,說道:“你能有這樣覺悟,我非常的開心。業兒這孩子其實心地不壞,隻是有些紈絝,以後他還要麻煩你照顧。”


    “這是自然,而且過門之後,我會爭取為陳家添幾個後代,延續血脈。”薑小泉繼續添酒。


    陳東升喜笑顏開,樂的不行,連連開懷暢飲。


    “有你這麽好的兒媳……”


    喝了一壺酒。


    陳東升暈乎乎倒在桌上。


    薑小泉鬆了一口氣:“不愧是天人巨頭,十倍藥量喝了一整壺,才堪堪昏倒。”


    她伸出玉手,取走了列缺劍,順帶取走了掌門令牌,這個是開啟陣法的關鍵,借此就能帶著秦大哥,永遠離開青芸門。


    薑小泉踏空奔去。


    很快!


    她就來死牢。


    “這令牌如何使用?”


    薑小泉鼓搗青芸令,愣是無法打開陣法。


    “令牌有血脈印記,外人無法使用!”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薑小泉猛地迴頭,嚇得花容失色,眼眶都要開裂。因為背後就是陳東升,薑老爺子,父親,金焰門主,就連弟弟薑小竹都在。


    “怎麽可能!”


    薑小泉連連退步,麵如死灰。


    楊東升抬手一攝,令牌重歸手中:“你找我道歉,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然而你包場禍心,為了一個野男人,盜劍偷令牌。”


    “我青芸門可是煉丹門派,真當我聞不出酒中迷藥嗎?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拿著這把列缺劍,進入死牢,斬下秦立人頭,你依舊是我的好兒媳。”


    “我不要!”


    薑小泉死死抱著劍。


    極致的驚嚇之後,她臉上是勇敢麵對的坦然。


    啪!


    一聲脆響。


    薑家主給你女兒一巴掌。


    這巴掌力道不小,抽裂薑小泉嬌嫩臉頰,鮮血淋漓。


    薑小竹看到姐姐受苦,想要出麵阻攔,但是薑老爺子搭上他的肩膀,不讓他犯傻。


    “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薑家主義憤填膺,破口大罵道:“家族生你養你,就是讓你做貢獻的,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辱沒家風,太令我失望了。”


    “你沒資格拒絕,現在立即給了殺了秦立!”


    “我不要!”


    薑小泉依舊是這幅態度。


    “逆女!”薑家主怒發衝冠,天人氣勢籠罩全場,壓得草木倒折,飛沙走石。


    他毫不客氣的扣住薑小泉的脖頸,冷酷道:“陳兄,讓你看笑話了,麻煩打開死牢,我要親手帶著女兒,將秦立碎屍萬段。”


    “好!”


    陳東升催動令牌。


    死牢的守護陣法,洞開門戶。


    薑小竹心中悲愴,為什麽事情會弄成這般殘忍。


    轟!


    一聲爆音響起。


    陳業從牢門倒飛出來。


    他渾身狼狽,驚恐萬分,兩條腿都被斬斷,汨汨留著鮮血:“爹!救我!快救我!”


    陳東升愣了一下,隨即一股滔天怒火隻衝腦門:“業兒,你這麽會弄成這樣。到底是誰傷了你,為父要把他萬般酷刑!”


    在場眾人也是驚嚇,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難不成死牢之中孕育出大兇怪物,殘忍無度。就連薑家主也鬆開手,不再理會薑小泉。


    “都在呢!”


    秦立緩緩走出死牢。


    他目光如冷電,殺意飛舞,驚寒一方。


    陳東升怒到了極致,給兒子喂了一顆療傷寶丹,隨後展露天人一重的氣息,蓋壓而下:“我要你生不如死!”


    “口氣不小!”


    秦立腳踏虛空,蔑視如塵。


    黃金劍元洶湧如潮,恐怖氣勢鎮壓當空。


    “天人二重!”陳東升雙目一瞪,萬分震驚,眼前這散修如此年輕,修為已經高他一層。


    薑小竹已經嚇蒙了,之前稱兄道弟的秦兄,居然是一位天人巨頭,足以獨立開創一門,顯赫一城。實在是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啊。


    薑小泉倒是平靜,她打心眼裏覺得,隻有天人修為,才能配得上秦大哥的氣質:“秦大哥,你的列缺劍,我為你帶來了。”


    秦立取過寶劍,輕輕拂過薑小泉流血的臉頰,打出一道生機,愈合傷口,抹去血跡,不僅沒有留下疤痕,反而肌膚更加玉潤:“誰打得你,我給你報仇。”


    “沒有,我不小心跌倒而已。”薑小泉眼神躲閃。


    然而!


    秦立又怎會相信。


    四下一掃,就發現薑家主右手帶著血跡。


    鏗鏘!


    列缺出鞘,劍吟長空。


    一道雷霆乍現,如百丈神劍劃破夜空,絢爛殺意。


    噗嗤!


    一條手臂落地。


    鮮血噴湧而出,殘忍妖嬈。


    薑家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感覺肩膀一陣鑽心劇痛,整條手臂落下:“啊!我的手!好痛啊!”


    “好快的劍,好殘忍的殺意!”薑老爺子麵皮臊紅,堂堂天人四重,居然沒有察覺對方的偷襲,親生兒子一條手臂被砍,奇恥大辱:“你這是要和薑家不死不休嗎?”


    秦立冷冷看著他,仿佛站在冰川上眺望,藐視八方,威如帝王:“老頭,要不是看在小泉名字上,我早就滅了薑家,你還是老實一點吧。”


    “你……”


    薑老爺子氣的胡須豎起來。


    他想要動手,但心中有一股激蕩,不敢動作。


    這個年紀,這般修為,還有法寶隨身,莫非是那個大教的天才種子。


    這些人身上帶有符寶,威力驚天動地,能越五六階殺人。更有甚至身邊隱藏護道人,一出手就是乾坤震動,形神俱滅。


    “薑家惹到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薑老爺子退縮了。


    秦立懶得理會這種遲暮老人。


    “賊子,受死!”


    陳東升高舉令牌,怒氣騰騰。


    天空之中,青色防雨罩光華熾盛,陡然斬下一道刺目光芒,投入一道青綠瀑布,轟然擊下。


    轟隆!


    爆響聲起伏。


    青瀑布壓塌山峰,撕裂大地。


    秦立腳下金光一閃,堪堪躲過:“好厲害的陣法!”


    “賊子,在我青芸門鬧事,絕對是你一生最錯誤的絕對!”陳東升一揮令牌,又是幾道沉重青光瀑布,濤濤轟轟,剛猛無鑄。


    “萬劍洪流!”


    秦立揮舞雷劍,久違的一招。


    黃金劍元驟然爆發,在列缺劍的加持下,化作咆哮雷霆,乍一看猶如萬千雷劍匯聚的洪流,與陳東升的青光瀑布對撞,衝擊劇烈,平分秋色。


    這一招不是神通,頂多算是小神通,但秦立如今的成就,已經遠遠勝過萬劍師伯。假以時日《一念萬劍訣》會成為真正的劍道神通,隻屬於秦立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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