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綁定反派係統後我成了萬人迷 作者:風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而且不同於風雪那明顯的不懷好意,星河這招陰的太不讓人設防了。要不是剛才白涼誤打誤撞看到了那個彈幕,說了那番話從而刺激到星河,讓星河主動暴/露心思,星河估計還會繼續蟄伏下去。畢竟,哪怕這事兒看似是因為星河而起,卻又不足以給星河定罪,客觀上星河沒有主觀害人的意思。這樣一來,戰隊裏必定會幺蛾子不斷。王教練倒吸一口涼氣,老陰比,綠茶,恐怖如斯。他看向白涼,白涼這會兒正在給黎陽打電話,但是機械女聲提醒他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打不通?”“嗯,關機了。”王教練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完犢子,還真的給星河挑撥成功了這是。白涼拿了一根王教練放在桌子上的煙,咬在了嘴裏。王教練知道這是白涼焦躁煩心的表現,白涼忍耐力極強,哪怕在吸煙這件事上也很克製。王教練連忙安慰道:“小羊那麽聰明,就算是一時誤會了,傷心了,你好好解釋,他能想明白的。”白涼此時腦子裏想的卻是那些彈幕裏提到的,他對黎陽的忽視。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的確做的還不夠好。如果隻是隊長他做得很好,但他不僅是黎陽的隊長,還是黎陽的男朋友,他沒有在兩個身份裏做好平衡。他不該為了隊友心軟,在黎陽不在的時候答應與他們開黑,他也不該同意那幾次集體出行,他之前怎麽就沒想過,黎陽會吃醋?他問心無愧,可是在星河的影響下,黎陽會不會一直誤會他對星河格外照顧,誤會他生出了什麽別樣的心思?白涼懊悔的同時患得患失了起來。因為王教練告訴他黎陽冒雨匆匆離開和打不通的電話,白涼的心徹底亂了,隻餘麵上的一抹鎮定。“待會兒星河到了會議室,你告訴他,他要麽主動解約,要麽就在mars把冷板凳坐穿。”解約是肯定的,他不可能再把星河放戰隊裏礙眼,但解約金,他也覺得星河不配拿。白涼語氣裏的戾氣把王教練驚了一下,他發現,白涼的反應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他可能想錯了,白涼不是把黎陽當弟弟看。這是真老父親心態把黎陽當幺兒疼啊!白涼並不知道王教練腦子裏的腦補,他咬著一根沒點燃的煙去了黎陽的臥室,用黎陽給的鑰匙開了門。再熟悉不過的房間裏沒有什麽變化,淺綠色的被單床套,奶白的地毯,裝滿了書籍和試卷的大小書架,明天要帶去考試,裝了準考證的小包也在隨意的放在他親手挑選的書桌上。隻是人卻不見了。白涼坐在了黎陽常坐的那張椅子上,打通了一道私人電話。是鯊魚平台的總裁,他們私下有幾分交情。打完這通電話,他又給微博的高管打了一通電話。黎陽以為薛鴻信出了什麽事,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目的地,結果發現薛鴻信發型都沒亂一下,好端端的坐在小店門外的位置上,如火般張揚耀眼的頭發,招搖的長腿,一身與市井嚴重割裂的氣質,使得哪怕是在下著大雨,外頭路過的行人也會忍不住朝他多看幾眼。接著黎陽又被薛鴻信拉進了車裏,當著他的麵把他手機關機。黎陽眼裏露出了幾分茫然:“你在搞什麽鬼?”“你就聽我一次。”薛鴻信挑了一下斷眉,語氣不容置喙。薛鴻信把人拐到了家裏,發現黎陽表情正常,似乎並沒有被影響的時候,鬆了口氣。“明天就要高考了,別的事情先別看別管別操心,好好休息,認真考試。”薛鴻信對黎陽道:“你就在我家好好待著,我家司機和車都多,很方便接送你去考試。”黎陽反應再遲鈍也明白過來薛鴻信這頓操作的用意了。薛鴻信是擔心他被網上的事情影響心情,也擔心他在基地裏受委屈。黎陽心裏淌過暖流的同時,也依舊很認真的對薛鴻信解釋道:“戰隊的人沒欺負我,也沒排擠我,你別輕信網上的東西,他們有的是不知情亂猜,有的是別有目的的造謠。”如果是文字的話,薛鴻信不信黎陽,現在麵對麵,近距離的直視著黎陽,感受著黎陽的情緒,薛鴻信這才相信,黎陽不是在強撐。“你說網上那些都是亂寫的?”黎陽點頭。“那那個星河怎麽迴事?他一個替補成了隊裏團寵?”薛鴻信在說到團寵這個詞時微微加重了語氣,透著嘲諷,“別的人我不了解,但是這個星河,絕對是個心眼多的。”“沒網上說的那麽邪乎,沒什麽特別的。”黎陽努力迴想,但是除了星河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已經隱隱對他有所針對外,想不到什麽特別的東西,和網上那些聲音所猜測的不同,星河在隊裏,還沒朱雀“得寵”。朱雀最是活泛,最喜歡玩鬧,星河來了之後,大抵是為了融入隊伍,於是便像個跟班一樣跟著朱雀,朱雀愛玩兒,他就帶著跟著去玩兒,朱雀愛開黑,他就巴巴的湊上去求朱雀帶上他一起。雖然星河對他藏著敵意,還撒嬌賣癡“搶”他的輔助位指揮位,但黎陽沒把對方當對手一樣放心上,自然也就比較放任隨意,於是他沒去理會對方,也偷懶的把哄隊友,賣力的活計讓了出去。若不是他讓,星河難道還真能搶他什麽?他不樂意,隊友能偏幫星河半句話,他就能把隊友弄哭。“你看我像是個愛吃委屈的人嗎?”反派是能吃委屈的人嗎?反派隻有讓人委屈的時候。他在戰隊裏,一直都是朱雀口中的“大魔王”,他們隻有被他訓哭的份,至今還籠罩在與他solo的陰影當中。怎麽看,他才是那個欺負隊友的人吧。黎陽略有幾分心虛的摸了摸鼻梁。薛鴻信不給麵子地道:“你有前科,你之前在存德就被人騎臉了。”“……我報複迴去了。”“那你在顧景同身邊待了那麽久,給他跑腿給他遞毛巾賠他同進同出,難道你是樂意這麽幹?”說到這裏,薛鴻信想起了自己了解到的一點東西,咬牙道:“顧景同這個狗比之前汙蔑你喜歡他,其實是他自己心裏有鬼,賊喊捉賊。”好漢不提當年慫,黎陽抹了一把臉:“以前是以前……”說著,他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心裏有鬼,賊喊捉賊,什麽意思?”“他對你有齷齪心思。”薛鴻信沒說,顧景同因為誤會顧眠和黎陽私下有聯係,在外頭直接打了一架,也沒說,顧景同身邊多了一個和黎陽有幾分相似的馬仔。他覺得黎陽已經離開了亂七八糟的存德,除了某些可以當樂子的笑話,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黎陽還是少理會的好。黎陽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不可能吧,他喜歡女生,他之前還對那個校花孟夢有意思。”顧景同是存德的太子爺,喜歡他的人多如牛毛,但他卻不是誰的麵子都給,那次孟夢過生日,他親自到場,就說明他對孟夢應該是另眼相待的。雖然顧景同沒明說,但黎陽認為顧景同大概對孟夢有意思。顧景同怎麽可能喜歡男人,還喜歡他?那個遊戲不過隻是捉弄而已,穿女仆裝是為了羞辱,發那個帖子是為了給顧眠下套。“可能是我猜錯了吧,不過也不重要。”薛鴻信道:“反正你以後離他遠點就對了。”黎陽語氣淡淡地道:“本來也不會再有交集。”以前他以為薑雨雲和顧景同是他不能逾越的大山,他永遠逃不出他們的掌控,但後來他發現,能把人鎖住的,其實隻有自己。如果他能舍棄一切,親情的網,所謂的前途,金錢地位,怯懦的心理等等,那囚籠就不再存在。無欲則剛大概就是這麽一迴事。他早在去年就已經做出了抉擇,之後別說顧景同,就算是薑雨雲,也會在他的世界裏淡去。薛鴻信仔細招待了黎陽,把黎陽哄去睡覺,再把黎陽手機揣兜裏之後,親自去了一趟mars的基地,去討要黎陽落下的考試用具。黎陽的話他信了,但他這樣做,一是真心覺得黎陽應該摒棄一切幹擾和雜念好好備考,二是覺得該敲打敲打mars這個戰隊。不哭不鬧太懂事的小孩兒容易被人忽視,容易吃委屈,他覺得黎陽不必要那麽懂事。在白涼處理完事情,撐著傘在大門外頭靜靜等黎陽迴來的時候,迎來了薛鴻信。薛鴻信看到在雨裏等人的白涼,有些驚訝,然後輕輕地哼了一聲。白涼見到薛鴻信,卻微微鬆了口氣,率先打了招唿,然後問道:“黎陽在你那兒?”薛鴻信車也沒下,對著他點了點頭,“把他準考證給我。”出乎薛鴻信意料的,白涼沒有多言,隻道:“你等等,我去拿。”沒讓薛鴻信等太久,白涼把裝了考試用具包括準考證的那個小包拿了下來,還又拎了一大一小兩個袋子,一起遞給了薛鴻信。薛鴻信看了眼大袋子,看到了裏麵裝的衣服。“衣服是黎陽愛穿的那幾套,底下塞了一雙新鞋,如果不夠穿,到時候麻煩你再來一趟。”白涼道:“另外一個袋子裏裝的是他最近想吃的禿黃油,新鹵的鴨舌牛肉,還有幾盒水果,麻煩你迴去後放冰箱保鮮。”薛鴻信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高嶺之花一樣的男人居然還挺……絮叨?莫名覺得這個男人應該是比較懂照顧人的,很有當老媽子的潛質。他把東西放好,再度看向車外的男人,冷淡的語氣有些許緩和:“你不問他為什麽不迴來?”“我尊重他的選擇。”白涼的聲音如同這場大雨,清而冷,語氣卻放得很軟和:“他好好考試,考完這邊的事情也解決了,我到時候去你那兒接他。”薛鴻信故意道:“他要是不打算迴了呢?你可能不知道,他成績很好,頂尖學府任他選,去哪兒都比待在一個小電競戰隊裏好。”握住傘柄的手微微收緊,白涼淡淡地迴視著眼前歲數可能比他還小上一些的青年,兩人迥異卻同樣強大的氣勢暗暗地在空氣中迸發,相撞。白涼道:“我不會耽誤他。”薛鴻信以為白涼在放棄爭取,卻又聽到白涼道:“所以我會努力讓他盡快登頂,拿到那個獎杯,然後我會讓他迴去好好念書。”“然後再把那個什麽替補上位?”“我承諾過mars正選不會換人,到那個時候,我會給mars改名,重組一支新的隊伍。”白涼側身,看了眼身後的大別墅,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說今天的雨很大,“我會宣布退役,然後徹底待在幕後。”薛鴻信一開始是笑著的,覺得白涼的態度挺好,的確如黎陽所說,戰隊的人對他很重視很不錯。慢慢地,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過猶不及,白涼這態度讓他突然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今天才剛說完顧景同呢,導致他有了一些偏門的聯想。薛鴻信心裏驚疑,好奇如百爪撓心,他決定炸對方一手。他重新露出了一個笑容,斷眉帶來的兇狠感都被這燦爛的笑容驅散了不少,“看來黎陽對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對他很看重很照顧,是個好老板好隊長。我代黎陽謝謝你,之後我跟黎陽擺酒一定給你發請柬。”白涼有些莫名:“擺酒?”“嗯,我和黎陽其實有婚約,雖然我們都是男人,但是我不介意跟他好,家裏長輩也不反對,等我們上大學了就會正式交往,到時候擺酒請親朋好友做個見證。”薛鴻信說的煞有介事,把自己都說笑了,不過他把這個笑偽裝成了甜蜜的笑:“雖然國內還沒通過同性婚姻法,但是我們這樣也算過了明路。”白涼沒有在薛鴻信的臉上看出什麽破綻,眼神隨著對方的話一句句的蹦出,變得越來越冰冷。他不信薛鴻信的話,因為他相信黎陽。但他卻依舊被薛鴻信的話激怒,因為對方是在覬覦和妄圖竊取他的珍寶。白涼手中的傘頓收,然後還滴著水的傘尖直直地抵在了薛鴻信的眼前,再進一點,就能戳到薛鴻信的鼻子上,或者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