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淩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調轉車頭,朝私人醫院駛去。


    醫院裏因為一個小孩子,早已亂成一鍋粥了。饒是小北再聽話懂事,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一個下午都沒有看見關珊若,小家夥自然而然的想媽媽了。


    尚亦楓走進病房的時候,一群人正圍著小家夥吃飯,畢竟是尚亦楓讓人送來的孩子,誰敢怠慢得罪了這個小祖宗。


    這個孩子來曆不明,眉宇間和尚亦楓也有那麽一點相似,說不定就是尚亦楓在外麵的私生子,想到這,護士和醫生更加不敢怠慢了。


    “小北,我們乖乖吃飯好不好,隻有吃飯,身體才會好。”


    “我不要,我不要吃飯,我要見媽媽,你們是壞人,我要見媽媽!”小北掙紮著要從床上跳下來。


    “小北!”


    “小北!”


    幾個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的去追他。


    小北伶俐的閃著身子,像是一條靈活的魚,躲過那些人,可就在他出門的那一瞬間,卻直直地與尚亦楓撞了個滿懷。


    小家夥的力氣有些小,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鬧夠了沒有。”尚亦楓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北,目光裏透著一股清冷,“再鬧,我就把你賣了。”


    小北淚眼朦朧的坐在地上,看著尚亦楓的眼裏滿是恐慌,看起來淒慘極了。


    “我要見媽媽……”


    小家夥的聲音充滿了委屈。


    “把飯吃了。”尚亦楓看了一眼屋子裏亂糟糟的景象,眉頭皺的更緊。


    “沒用的廢物,讓你們照顧一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醫生和護士也是有苦說不出,尚亦楓哪裏知道這個孩子的脾氣有多倔!


    “吃飯!”


    尚亦楓微微彎下腰,將小北從地上拎了起來,看也不看一眼的扔在了床上。


    “我不吃飯了,我要見媽媽!看到媽媽我才吃飯!”小北紅著眼睛看著尚亦楓,即使現在他已經怕得要死,可是小家夥的腦海中仍然是媽媽最重要。


    “你是壞人,是你把媽媽關起來的,你是個壞叔叔!小北不想和你講話了!”


    小北氣憤憤地將頭轉了過去,像是一隻生氣的小包子。


    放在尚亦楓以前,早就沒耐心的轉頭走了,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尚亦楓竟然會有一種沒由來的熟悉感。


    “小北,你看,叔叔都生氣了,我們好好的吃飯好不好?”


    護士看尚亦楓沉著的臉,趕緊拿起碗,送到小北麵前,一連聲地哄著他。


    小北看也不看一眼,將頭仰得高高的,不讓他看媽媽,他就不吃飯!


    “讓開。”


    尚亦楓冷聲吩咐眼前的護士,那護士臉色一白,身體一側,離開了。


    “吃飯。”


    尚亦楓冷冷的看著小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耐心的陪著這麽一個孩子,明明他是關珊若的兒子,是關珊若和別的男人生下來的孽種,是那個女人背叛自己的證據,可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一向沒什麽耐性脾氣的他,居然會願意留在醫院裏哄一個孩子吃飯。


    小北嘟起嘴巴,看了一眼眼前精美的飯菜,咽了咽口水。


    尚亦楓的心,在這一刻突然的就軟了下來。


    “好了,叔叔答應你,你把飯吃了,我帶你去見媽媽好不好?”


    小北的眼睛一亮,激動的看著尚亦楓,“叔叔,你沒有騙我吧?你真的願意讓我去見媽媽?”


    “叔叔從來不騙人,不過前提是你要乖乖把飯吃完。”


    尚亦楓將碗遞給小北。


    聽到了尚亦楓的話,小北不再胡鬧,低著頭默默的吃著碗裏的飯,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今天下午你去哪了?你媽媽那個女人就這麽讓你跟別人走?”


    “才不是別人呢。”小北狠狠的斜了尚亦楓,輕輕的翻了個白眼,“南笙媽媽對我很好的,我們去剪了頭發,南笙媽媽還帶我去看了電影!”


    “哼,剪頭發。”尚亦楓抬手在小北的頭上摸了摸,“你個小孩子有什麽頭發要剪。”


    “你懂什麽?”小北輕輕地哼了一聲,看起來很是瞧不起尚亦楓,“我隔段時間就要去剪頭發的,媽媽不準我頭發留長。”


    “不準留長?為什麽?”關珊若那個女人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麽啊。


    “叔叔,你廢話好多喲,小北已經把飯吃完了,可以帶我去看媽媽了嗎?叔叔,你是警察吧,警察叔叔不可以騙人的!”


    “嗯。”


    看著小北那張幹淨童真的臉,尚亦楓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就軟了下來,他自己也有點驚訝,他以為自己會無比厭惡這個孩子,可是真的見到小北,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討厭他,甚至還有一點莫名的親切感。


    就像一種天性。


    在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種錯覺,小北,是他的孩子。


    “叔叔,你在發什麽呆呀。”


    看見尚亦楓隻是盯著自己細細地看著,小北等不及的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沒什麽。”


    尚亦楓如夢方醒,將小北從床上抱了下來,半跪在他麵前,拿起小鞋子給他穿上,這才帶著小北離開醫院。


    “我去,這孩子究竟什麽來頭啊,我還從來沒有看過尚少對人這樣呢!”


    “而且,唐少的私人醫院不是從來就不接受外來的病人嗎?這個孩子怎麽……”


    護士們擠在一起,看著尚亦楓和小北離開的背影,竊竊私語。


    “這你們都不知道了吧?”一個醫生走過來,“我看這小鬼真的就是尚亦楓的小少爺!我可是當醫生那麽多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像,那孩子幾乎和尚少一模一樣。”


    “……”


    當尚亦楓領著小北走進雲水月的時候,關珊若驚訝的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過去。


    他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


    看著尚亦楓細心無比的蹲下身為小北換鞋子,關珊若的眼眶都紅了,這些年,小北一直都沒有父親,如果她可以勇敢的告訴亦楓這些事情,或許小北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們父子兩個在一起的畫麵,真的好溫馨。


    可是尚亦楓不知道,小北也不知道,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站在那裏幹什麽?關珊若,果然是個夠狠心的女人,你要是在醫院裏鬧成那樣,想看自己媽媽,你倒好,可以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裏一整個下午。”


    “媽媽!”


    小北半日沒看見關珊若,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


    “小北。”關珊若疼惜的看著小北,摸了摸他的腦袋,也不迴答尚亦楓的話,牽著小北就要進房間。


    “站住。”


    尚亦楓不滿關珊若的態度,“你就這麽不想讓這個孩子見我是吧?”


    關珊若身體一僵,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沒有人會告訴尚亦楓,剛剛他和小北在一起的樣子多像一對父子。


    “我想和小北單獨說說話不行嗎?我們母子之間的事情,尚先生,你這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了吧?”


    關珊若的視線很是複雜。


    “給你半個小時,然後,到我房間裏來。”


    尚亦楓轉身上樓去了。


    “媽媽,我發現你是不是不喜歡尚叔叔啊?”小北仰著腦袋看關珊若,“小北覺得叔叔不是壞人……”


    “小北,有些事情你還太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關珊若輕輕摸了毛茸茸的腦袋。


    小北鬧了一天,早就已經又困又累,現在見到了媽媽,很快就睡著了,看著和尚亦楓約定的半個小時越來越近,關珊若的眼中泛起一絲恐懼,卻還是輕輕的替小北拉起被子蓋好,轉身去找尚亦楓。


    小北的命現在在尚亦楓的手中,無論她願不願意,她都沒有選擇的機會。


    走進尚亦楓的房間時,尚亦楓剛剛洗完澡,全身上下隻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結實性感的身體讓關珊若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看著尚亦楓要換衣服,關珊若眼底更加不自在了,下意識地就要轉身背過去。


    “看著我,關珊若。”


    尚亦楓的眼底有一絲怒意。


    關珊若仍在原地沒有動,尚亦楓也頗有耐心地等他,終於,關珊若咬牙將身子轉了迴來,盡量讓自己冷冷的看著她,隻是她自己清楚,她已經緊張得全身冒汗了。


    尚亦楓這才旁若無人地換起了衣服,看著關珊若越來越紅的臉,他像是是帶著一種報複的快感,“怎麽樣,和你的那些上床的男人比起來,我的身材還不錯吧?”


    知道他是在羞辱自己,關珊若壓下心頭的那種酸澀,故作無所謂的笑,“嗯……是還不錯,不過和我上次遇見的那幾外國人比起來,好像還差點什麽。”


    尚亦楓的眼底一沉,她居然……


    快步走過來,一把掐住關珊若的脖子,直接將她按在床上,頃刻之間,兩人身上的衣服便已經落了地。


    一場鋪天蓋地的發泄,充滿了報複的掠奪,尚亦楓看著無力喘息的關珊若,突然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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