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不等他迴答,又繼續說道:


    “你也應該知道,我出手醫治林婉兒的事了,相信我!


    這個世界上、要是有一個人能醫治你的內傷的話,那就隻能是我!”


    說完,王直又看向被關在籠子裏的司理理說道:


    “呆會,我徒弟範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老實說話,我會保下你的性命的!


    相信我,一個宗師的承諾,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話,王直又迴頭看向陳萍萍道:


    “想好了嗎?想好了,就找個地方,咱兩單獨談談!”


    這時的陳萍萍已經恢複如常,聞言點點頭,對王直說道:


    “到我密室吧!那裏沒人,正好可以說話!”


    說完,示意影子推著自己向地牢外行去,王直聳聳肩,也跟了上去。


    而地牢中的四人,心裏卻是震驚無比。


    看到三人離開,言若海、朱格兩人對視一眼,也雙雙離開地牢,將這裏留給了範閑和司理理兩人。


    見兩人也相繼離開,範閑疑惑的問道:


    “言主管、朱主管,你們不留在這裏,聽審訊結果嗎?”


    正在向外走的言若海聞言,頭也不迴的說道:


    “院長吩咐,審訊過程我們不必在場!”


    說完話,人就已經走出地牢,還將大門重新掩上。


    另一邊,王直和推著輪椅的影子,進到了一間密室中。


    王直打眼一看,就見角落處,生長的不知名藍色小花。


    王直就明白了,這是陳萍萍在鑒查院時,最喜歡呆的密室,也是他與葉輕眉的迴憶。


    進到密室,影子識趣的退了出去,隻留下陳萍萍和王直兩人。


    這時的陳萍萍已經恢複他一貫的冷靜,正一手那著水瓢給小花澆水,仿佛忘記了身邊王直的存在一樣。


    王直知道他的心思,無非就是要自己先沉不住氣,開口說話,也就是自己輸了一籌。


    王直當然不會上陳萍萍的當,又不是自己求著醫治陳萍萍的腿。


    於是、王直幹脆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的這些藍色小花,做出一副欣賞的樣子來。


    陳萍萍見王直不說話,也就不主動說話,而是繼續沉默著澆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還是誰也不說話,似乎王直早就忘記要給陳萍萍治傷的事。


    陳萍萍也似乎也忘記了這事,直到影子進到密室,說是範閑已經審訊結束,正在外麵求見兩人。


    陳萍萍聞言,讓影子帶範閑進來,說話的同時,又隱蔽的撇了、老神在在的王直一眼。


    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陳萍萍很是懷疑,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體、裏是不是住著一個、七老八十的老者。


    不一會,範閑進到密室,見陳萍萍和師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言談甚歡,而是彼此沉默著一言不發,頓覺氣氛無比詭異。


    範閑有心想要說話,卻被這詭異的氣氛感染,竟然也沉默下來。


    陳萍萍這時,卻打破了沉默氛圍,又像是對範閑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些花,是你母親隨手種下的!


    沒想到,這麽多年來,卻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範閑聞言,驚訝的說道:


    “我母親?院長能告訴我,我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陳萍萍聞言,似乎陷入了某種迴憶似的,臉上浮現笑意,半晌之後才說道:


    “你的母親是個一個個性十足,心懷天下的奇女子!


    她帶給了這個世界許多東西,比如肥皂、玻璃、香水!


    是她親手建立了鑒查院,一步步將慶國壯大到令周邊國家忌憚的地步!


    她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奇女子!”


    範閑聞言,眼神空洞起來,似乎是在腦中幻想葉輕眉的樣子。


    半晌之後才說道:


    “那我母親是怎麽死的?”


    陳萍萍聞言,澆花的動作猛的停頓下來,猶豫了半晌才說道:


    “你母親的作為,觸犯了許多人的利益。


    所以,她的敵人很多,多到以你現在的實力,是不可戰勝的!


    耐心點吧,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見範閑還想繼續詢問,王直說道:


    “他說的對,你現在不用心急,時機成熟的時候,會告訴你的!”


    範閑聞言,低頭想了半晌後才點點頭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師傅!我不問了!”


    陳萍萍停下澆花,伸手按在輪椅的車輪上,將輪椅掉了個頭,麵向範閑看去。


    臉上露出姨母笑,半晌後才點頭說道:


    “像,真像啊!和你母親像了個七成!”


    這話讓範閑很不自在,特別是陳萍萍的笑容,更是令他渾身不舒服。


    接著,陳萍萍說道:


    “鑒查院是你母親的心血,我老了,希望你能接過鑒查院的重任,將鑒查院維持下去,使它成為慶國的超然存在。”


    範閑聞言,不明所以的看了陳萍萍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師傅。


    王直說道:


    “反正你現在是鑒查院的提司,可以繼續呆在這裏!


    至於鑒查院,你也是要掌控的!”


    範閑聞言,才點點頭,繼續說道:


    “司理理承認她是北齊的暗探了,我給了他保證,鑒查院會保證她的生命安全,院長。。。。。。”


    陳萍萍聞言,點點頭,不置可否的說道:


    “好!隻要人在鑒查院,我就給她保證!”


    王直聞言,知道事情告一段落,也就不想在再這呆著了,於是說道:


    “行,那就走吧!”


    說完,就向密室外走去,要到密室門口的時候才說道:


    “陳萍萍,我會治療你的腿傷的,不過不是現在,以後會的!”


    說完,就率先出了密室門。


    範閑看了一眼陳萍萍,對他拱手一禮後,也跟著王直身後,出了密室。


    看著離開的兩人,陳萍萍說道:


    “怎麽樣,影子,能看出他是什麽修為嗎?”


    一旁的影子聞言,幽幽的說道:


    “不能,他就像是一個深潭一樣,讓我不能探知他的修為深淺,他給我的感覺,已經超過了洪四庠!”


    陳萍萍聞言,喃喃自語道:


    “有意思,一個比洪四庠還要厲害的宗師嗎?”


    影子聞言,遲疑半晌才問道:


    “院長,你的腿傷,他真的能治好嗎?”


    陳萍萍聞言,颯然一笑道:


    “嗬嗬,他說能治,當然能治,隻是。。。。。。”


    說道這裏,卻是止住不說,話裏的意思、也隻有他自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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