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心裏一動,也就沒有出手。


    果然,不消片刻,正在林珙和範閑就要動手時。


    一個白衣白裙的美麗女子奔出後堂,一下就衝進大廳。


    見到大廳裏劍拔弩張的情景,情急之下,跑上幾步,攔在林珙和範閑之間,嘴裏焦急的說道:


    “二哥,範閑是來給我瞧病的,你就不要為難他吧!”


    範閑見林婉兒出來護住自己,心裏既是感動,也不想讓林婉兒為難,於是誠懇的看著林珙說道:


    “林二哥。。。。。。”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憤怒的林珙打斷道:


    “誰是你二哥了!別瞎叫喚!”


    範閑聞言,也不生氣,繼續說道:


    “是、是、是!


    那、林公子,我師傅、師娘都是岐黃高手,定能治好婉兒的病。


    你就讓我師傅、師娘出手一試可行?


    萬一治好了呢?”


    林珙聞言,抬眼看了看一副氣定神閑模樣的王直和秦青。


    又看了看,因著急而麵色潮紅,胸口急劇起伏的妹妹,看她渴求的目光,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歎息一聲,將手中的長劍,重重的擲於地上,無奈的說道:


    “好吧!我答應就是!”


    林婉兒聞言,歡喜的對林珙說道:


    “多謝二哥體諒!”


    範閑也高興的說道:


    “多謝二公子成全!”


    王直直接說道:


    “行了,直接道林小姐房間吧!”


    說完,看著眾人,示意林婉兒去她的閨房。


    眾人聞言,這才反應過來,範若若和葉靈兒急忙上前,扶著林婉兒向後宅行去。


    眾人這才跟了上去,身後的林珙,恨恨的瞪了一眼範閑的背影,也邁步跟了進去。


    進到林婉兒的閨房,王直先讓林婉兒坐在案幾前,伸出右手,為她把脈。


    以王直宗師級醫術,隻是幾息間,就看出林婉兒的病情。


    還好,隻是肺結核中期,不是肺癌,治療起來,沒什麽難度。


    於是,對秦青說道:


    “秦青,你來給婉兒施針,我說出穴位,你來紮針!”


    秦青聞言,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來。


    又示意林婉兒躺倒在床上,將簾布放下,遮擋住眾人視線。


    等林婉兒除去衣裙之後,才坐到林婉兒的床上。


    王直卻是說道:


    “你也是中醫高手,當知道天罡三十六針針吧!


    就用這個手法就行!”


    秦青聞言,答應一聲,她雖然沒有王直的醫術高明,卻也是達到高級中醫的水平。


    聽從王直的指點,對林婉兒施針,一點問題都沒有。


    等三十六針紮完,王直說道:


    “真氣順時針震動銀針,以秒動十次為準!”


    秦青也答應一聲,抬手拂過林婉兒身上的銀針。


    林婉兒頓時感到身上的銀針,開始快速的震顫起來,胸腔內有一股熱流在緩慢流過。


    而每當熱流過處,原本悶漲的感覺立時變得輕鬆起來。


    她能夠感受到身體正在好轉,這讓她欣喜不以,心裏不停的無聲呐喊著:


    十多年了,今天終於有希望治好自己的病了!


    我終於可以正常的生活了,可以正常的吃那些美食了!


    王直閉目養神,等待施針時間結束,他還要在為林婉兒把脈,確認病情,再給她開出藥方。


    對於林珙、範閑、葉靈兒、範若若來說,半個小時的時間,是難熬的。


    終於,閉目的王直睜開眼來,對秦青說道:


    “行了,起針吧!”


    說完,又對林珙和範閑說道:


    “走吧,我們先出去,等林婉兒洗漱完,再給她把脈開藥!”


    說完,就轉身出了林婉兒的閨房。


    林珙聞言,疑惑的正要詢問時,被範閑拉住衣袖,帶出了閨房。


    秦青聞言,抬起右手掌在林婉兒的身體上拂過。


    所有三十六枚銀針就被秦青起出,秦青說道:


    “你先穿上衣服,出恭之後,再吩咐丫鬟打水洗漱後,在出來大廳!


    王直還要給你把脈開藥!”


    說完話,示意一旁的範若若和葉靈兒一起走出了閨房。


    床上的林婉兒卻是臉色羞紅,等眾人離開後,才禁不住小腹的隱隱疼痛,快速穿衣去了茅廁。


    在大廳裏,眾人又等了半個時辰,才看到林婉兒,不知識羞紅的,還是沐浴之後,被水蒸氣蒸紅的臉,羞澀的來到大廳裏。


    林珙急切的想要詢問妹妹怎麽樣了,卻見妹妹對王直和秦青墩身一禮說道:


    “林婉兒拜謝王先生和秦小姐治療之恩,等婉兒病情好轉,再上門酬謝!”


    這話,讓林珙欲要說出口的話,猛地噎了迴去。


    王直擺擺手說道:


    “你和我徒弟有了婚約,我是他師傅,說起來就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過來,我再給你把脈!”


    林婉兒聞言,嬌羞的底下頭,卻是沒有反駁,小步走上前,坐到王直身旁的案幾前,將右手伸到王直麵前。


    王直生出三根手指按住她的右手脈門,診脈半晌,才點點頭說道:


    “恩,有所好轉,隻要再針灸個幾次,按時用藥,就會痊愈了!”


    說完,就著案幾上的紙筆,開始書寫藥方。


    片刻後,將寫好的藥方交於一旁的林珙說道:


    “這是藥方,怎麽熬製、服用的禁忌,我都已經寫在上麵了,你排人抓藥吧!


    我們先告辭了,明日在來為林小姐針灸!”


    說完話,王直起身帶著有點不舍的範閑等人,出了林付。


    看著離開的王直,林珙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


    一路迴到自己宅院,範閑終於將想說的話說出口來:


    “師傅,婉兒的病,真的不用打針吃藥嗎?”


    王直點點頭說道:


    “不要小看我們的中醫,更別說還有真氣輔助!


    打針吃藥治療肺結核,你也知道需要至少半年時間才能好。


    而我們的中醫卻隻需要一月就行,你會選什麽?”


    範閑聞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王直卻是提醒他道:


    “還是來說說,北齊的程巨樹刺殺一事吧!”


    範閑聞言,神情頓時嚴肅起來,看著王直說道:


    “師傅有什麽線索了嗎?”


    王直說道:


    “一、來刺殺的刺客是北齊人;


    二、能精準知道我們行進的路線;


    三、有南慶軍中製式勁弩


    四、我擊殺程巨樹之後,從他身上搜出了北齊暗探令牌;


    綜上所述,慶國有大人物聯合北齊暗探,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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