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幾人來到這出巷子裏時,就見這裏三三兩兩的婦人前來,紛紛在一個躺在竹椅上的男人處,交錢取走幾本和範閑手裏一樣的書。


    王直當然知道這就是王啟年了,於是等婦人們走了後,便走上前。


    躺在椅子上的男子,臉上蓋著一把蒲扇,聽到腳步聲,沒有起身說道:


    “將錢交到籃子裏,自己取書走!”


    王直卻是說道:


    “原來是你在兜售盜版書啊?”


    男子聞言,身體一僵,隨即拿下蒙在臉上的蒲扇,抬眼看向站在周邊的幾人。


    見幾人氣息沉穩,顯然是武功極高之人。


    於是急忙舔著臉站起身,對眾人一禮說道:


    “嘿嘿!沒辦法,混口飯出罷了!”


    他這一露臉,便被範閑發現,卻是在城門口兜售地圖的男子,於是也驚訝的說道:


    “是你!賣地圖的!”


    男子聞言,見到範閑,立即笑臉相迎的說道:


    “哈哈!是公子啊!既然都是熟人,你們想要書的話,我給你們打個九八折如何?”


    王直聞言,心道:


    還果然真是、要錢又惜命的王啟年啊!


    嘴上卻是說道:


    “嗬嗬!在書籍的作者麵前,談論盜版書籍的售賣,你真的很可以的啊!”


    男子聞言,神情一怔,嘴裏急忙解釋道:


    “誤會、全都是誤會!書都在這裏,你們拿去就是!”


    說道這裏,裝著驚奇的樣子,看著幾人身後,說道:


    “怎麽會有官差道這裏來。。。。”


    說完,就伸手撈起桌子上的書籍和裝錢的籃子,展開輕功就向一旁的院牆躍去。


    王直早就知道王啟年要逃跑,聽他說話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卻是不為所動。


    見他躍起,就哈哈一笑,跟著躍起。


    王直的身法可是比王啟年還要高上不知多少,哪裏能讓王啟年逃跑。


    王啟年剛剛得意的躍上圍牆,還沒等他迴頭嘲笑幾人,卻是不妨被後發先至的王直,一把抓住了脖領子。


    接著,就被王直拎著躍下牆來。


    眾人這時也反應過來,臉色很不好看的看著,將眾人耍了一通的男子。


    王啟年見眾人表情,又迴頭看看站在身後的王直,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了了。


    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肉痛家心痛的將籃子擱在桌子上,臉上一副剮自己身上肉般的表情說道:


    “我認栽,東西和錢都在這裏,你們拿去吧!”


    王直卻是不打算就這麽輕鬆放過他,對範閑說道:


    “把費老頭留給你的牌子給他看看!”


    範閑聞言一愣,心道:


    我沒告訴師傅我有鑒查院的提司牌子啊!師傅是怎麽知道的?


    手卻老實的衝腰後取出牌子,露出牌子的正麵,展示給男子看。


    一間到範閑手中的牌子,原本就臉色難看的男子,頓時臉色猛地一白,急忙躬身一禮道:


    “小的、鑒查院文書、王啟年,見過提司大人!”


    範閑聞言,也是一愣,卻頓時明白、師傅要自己露出牌子的意思了。


    感情這人也是鑒查院的人啊!


    可是、師傅又是怎麽知道這人就是鑒查院的人呢?


    隨即就想明白了,師傅在京都呆的時間有七八年了,可能是早就注意到這人了!


    可以說,聰明人就是會自行腦補,將所有的事情都要找個合適的解釋。


    王直點頭思議範閑將牌子收起,又對王啟年說道:


    “王啟年吧!你賣盜版書的事情,我們不追究了,不過卻要你幫我們查件事情!怎麽樣?”


    王啟年最是怕招惹麻煩,聞言,諂媚的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王啟年就是一個小小的文書,沒能力幫你們的忙!


    幾位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完,眼神看向桌子上的籃子,眼裏全是濃濃的不舍。


    王直早就知道王啟年不會輕易答應的,於是說道:


    “先別急著決絕,我們要到前麵的酒樓吃飯,走吧!我們請你吃飯,有什麽事飯桌上再說!”


    說完,伸手按住王啟年的肩膀,拉著他巷子外走去。


    身後,範思哲上前,將籃子拿在手裏,跟在眾人身後走出了巷子。


    傷到酒樓,早有掌櫃的親自領著王直幾人、去到幾人專用的包間。


    人剛坐下,就有小二端來了幾樣可口的下酒涼菜。


    掌櫃的看著眾人,狗腿的看著卓一凡,恭敬的問道:


    “卓爺,今天吃點什麽菜?”


    卓一凡聞言,揮揮手說道:


    “把店裏的那手才都上來,今天是給我師侄接風洗塵的!可不能讓他吃得不舒服!”


    掌櫃的聞言,了然的點點頭,急忙轉身出了包間門。


    等掌櫃的走了後,王直才看向有點拘束、又有點嘴饞的王啟年說道:


    “你也知道他就是範閑了吧?”


    王啟年聞言,看了一眼範閑後,才說道:


    “起先不知道,看到提司腰牌後,就知道了!”


    王直點點頭說道:


    “那麽你也應該知道,鑒查院派人到儋州刺殺範閑的事情了?”


    王啟年聞言,臉色瞬間變成苦瓜臉,無奈的點點頭說道:


    “知道一點,是四處的滕梓荊,他是四處言若冰的手下!


    不過、這事已經被院長處理過了!


    言若冰也被趕出京都了!”


    範閑聞言,恍然的點點頭說道:


    “難怪在迴京都的路上,遇到了言若冰!


    我還說,我都不認識他,他怎麽會對我有敵意呢!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


    王直卻是說道:


    “就這麽簡單的處理,看來,這事的背後,就連陳萍萍也不敢追查的嗎?”


    王啟年聞言,臉色更是苦悶起來,卻不敢接話,院子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文書,怎敢多說。


    王直也明白王啟年的難處,也不難為他,繼續說道:


    “範閑,你的護衛滕梓荊,不是想要拿迴當初的判案文書麽!


    這事,交給王啟年辦吧!”


    範閑聞言,也是一呆,心道:


    是啊!這事交給王啟年辦還真沒什麽難度呢!


    但是,這事、師傅怎麽知道的?


    我從沒對人說過啊?


    心裏雖然不解,卻是接話道:


    “還真是!那就麻煩王大人幫幫忙了!”


    王啟年聞言,卻是連連搖頭,嘴裏說道:


    “不行、不行、不行!鑒查院的文書,我可不敢私自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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