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和令狐衝相對而坐,將麵前的酒碗倒上酒,王直端起碗來,示意令狐衝喝酒。


    令狐衝也端起碗來,兩人一起仰頭,王直隻是泯了一口。


    令狐衝卻是不知厲害的,喝了一大口。


    頓時被嗆的、劇烈的咳嗽起來,卻是舍不得吐出喝到嘴裏的美酒。


    良久才咽下酒水,唿出口長氣、才讚歎道:


    “真是好酒啊!入口辛辣,卻是迴味綿長!這是我喝過最好的美酒了!”


    兩人喝酒間,卻不知道山壁後麵,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也在艱難的吞咽口水。


    王直見令狐衝小口的喝了幾口酒後,才對令狐衝說道:


    “令狐兄弟,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


    令狐衝早就被王直的美酒征服,這會哪還會介意這些,揮揮手大氣的說道:


    “你我年齡相仿,你隨意就好!那這樣、我也叫你王直兄弟了!”


    王直點點頭,對令狐衝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我雖然年紀相仿,卻是各有不同!你覺得我的武功如何?”


    令狐衝聞言詫異的看了王直一眼,泯了口酒,鬱悶的道:


    “你不是想要在我麵前顯擺吧?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我遠遠不是你的對手,就算是師傅恐怕也輕易打不過你!”


    王直卻搖搖頭說道:


    “這是理由嗎?我能在這個年紀,就擁有如此武功!你令狐衝差什麽了,資質優秀、根骨也好!為什麽我能、你就不能?”


    令狐衝喝酒的動作停頓下來,心裏很不是滋味,心道:


    是啊!同樣的年紀,都是一樣的人,自己為何與他比起來,差距如此巨大呢?


    王直繼續說道:


    “知道你師傅的心願嗎?”


    話落,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令狐衝,王直很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不知道!你師傅為了他師傅的遺願,無時無刻的再為振興華山而努力,你呢?


    身位華山派大師兄,武功稀鬆平常!平日練武吊兒郎當、拿練武當兒戲!


    你如何對得起、你師傅的一片苦心?


    如何對得起、拿你當親兒子的師娘的、拳拳心意?”


    話雖然說得重,但是卻句句在理,令令狐衝無法反駁,羞愧的底下了頭顱。


    王直見話語起了效果,心裏暗爽:


    這教訓主角的感覺真是太爽了!看他的樣子也在反思自己,我再給他加把火!


    爽完,王直繼續說道:


    “你明知道左冷禪覬覦五嶽劍派已久,不把五嶽劍派合並不罷休!你可想過、五嶽劍派一旦合並,你們華山派會有什麽下場?”


    令狐衝聽到王直的話,眼睛頓時瞪大,震驚的問道:


    “什麽下場?”


    王直哼了一聲道:


    “哼!你師傅一直就和左冷禪對著幹!才情不輸於左冷禪、你說左冷禪統一五嶽劍派後,會怎麽幹?


    他必定會首先殺了、對你有養育教導之恩的師傅、再殺了對你情同母子的師娘!


    還有你最喜歡的小師妹!


    你願意看到那一天到來嗎?


    願意看到有一天、華山派煙消雲散,成為過去嗎?”


    王直的話、頓時令令狐衝額頭汗珠滾滾而下,驚慌的叫道: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要怎麽辦?”


    王直正要繼續說教時,身後響起腳步聲,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傳來:


    “小子!你說的可是真的?左冷禪當真會這麽做?”


    王直和令狐衝驚奇的望向聲音來處,當然、王直的驚奇是裝出來的。


    兩人看去時,卻是一個麵容清瘦、卻精神奕奕的白發、白須老者!


    他正冷著臉看向王直兩人、氣哼哼的等著王直迴話。


    令狐衝卻是突兀的問道:


    老先生是何人?為何關心我華山之事?


    王直卻是心裏暗自奇怪:


    這風清揚怎麽出來了?你不是不關心華山派的麽?


    他卻不知道,風清揚雖然不關心華山派的興衰、卻很是在意華山派的滅亡與否。


    畢竟是自己呆了一輩子的地方,又怎會看著它被人滅亡呢!


    風清揚聽到令狐衝的問話、心裏是滿意令狐衝的、有心想要傳下自己衣缽,於是對令狐衝說道:


    “我是風清揚!”


    說完、又見王直半天沒有迴話,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


    “哼!小子、我再問你話呢?為什麽不說話?”


    令狐衝卻是怔怔的呢喃道:


    “風清揚、是太師叔祖、風清揚嗎?”


    王直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站起身,抱拳一禮說道:


    “前輩是華山派的風清揚前輩嗎?久仰風前輩大名了!我說的當然是真的!


    左冷禪其人野心不小,又怎會滿足於區區五嶽盟主的身份。


    他就是想要合並五嶽劍派,使之成為可以和少林、武當抗衡的大派!”


    風清揚聞言,低頭想了一會、才點點頭說道:


    “這嶽不群是怎麽迴事?一個左冷禪都搞不定!枉我華山派當年可是可以和少林、武當比肩的門派!


    我看他嶽不群就是上不得台麵!”


    這話都讓王直為老嶽抱不平了,王直開口為老嶽辯解道:


    “這你就錯怪嶽不群了!當年寧掌門臨死、將掌門之位傳給他,留給他的就是一個爛攤子!


    劍宗脫離、整個華山就隻有嶽不群和寧中則兩人可以撐場麵!


    嶽不群心裏的苦、又有誰知道!”


    風清揚聞言,臉色稍緩,不過還是傲嬌的‘哼’了一聲。


    一屁股坐倒石頭之上,拿起令狐衝麵前的酒瓶,仰頭就‘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大口。


    這才舒服的哈出口氣,對王直說道:


    “算你小子說得有理,那你說說、目前的華山派要如何做呢?”


    王直見他也是好酒之人,於是從腰後又摸出一瓶酒來、遞給風清揚。


    麵對兩人、坐下說道:


    “目前的華山派,不易招搖,隻能暗中積蓄力量,以圖有和嵩山派一戰的能力!”


    說著話、又看了一眼令狐衝、繼續說道:


    “令狐衝是個武學天賦出眾的人,但華山劍法不適合他!


    倒是前輩你的獨孤九劍、比較適合他!”


    令狐衝和風清揚吃驚的看著王直,風清揚疑惑的問道:


    “想不到、我隱居幾十年了,還有小輩知道我的成名絕技!


    你倒是說說、為什麽令狐衝適合我的武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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